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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心虚,赶紧把山芋扔给了Frankie,道:“鬼,芝麻开门的咒语就在里面,你来。”
Frankie贼贼一笑,已信手拉开黑色小包的链子,走到与静家的相对的另一户前。铁门,剥落了铁锈,紧闭着,有几分单薄。
悠言脸色发白,退了一步,唐璜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冷声道:“子晏,你在做什么?”
林子晏不敢看悠言,对唐璜假装听不见。
许晴冷笑道:“悠言,好歹同学几年,难道我们就这样不招你待见?我便拭目你这屋里的宝贝。
唐璜皱眉,道:“她不愿意,你们何必逼她?白,你也不说一句吗?”
顾夜白淡漠了神色。
空气中,细微的金属撩拨声音。
“Bingo!好了,请君入瓮吧。”直起腰,Frankie做了个v的手势,头一低,高大的身/子已进了去。
“啊。”屋中传来的Frankie的声音有几分惊恐。
半掩的门,屋内光线昏暗,只见浮沉空中舞。众人一凛,紧跟着进了去。
当离得最近的唐璜的身影也消失在斑驳的门里,悠言微阖了眼睛,打开双手的时候,是满手的晶莹。
阿静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正歪着小脑袋怔怔看她。
那是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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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气息凝滞,压抑。
“她疯了。”许晴掩了脸,低低道,声音微微颤抖,仍难掩吃惊。
Frankie余惊未散,看了众人一眼,颤抖道:“Yan她是不是神经病?顾老三,你小心点。”
“老鬼,住口,我说住口,你听见没!”林子晏底声音低沉,抑了怒意。
子晏话音未落,不约而同,唐璜和许晴已望向顾夜白,这中间,只有Frankie不明白,他们到底经历了怎样一场震撼。
无数的纸张,惨白漾眼。没有任何物事,只有一只怪异丑陋的虫子,趴爬在纸上,如果仔细看,也许有人会发现,那是断了翅的蝶,只余躯干。
屋子,不大,昏暗森冷。密封的窗帘荡开了一道口子,映了些许光线进来,微弱了阴暗。
杂物覆了四周,尘积。啤酒罐子,方便面盒子,散了一地,气味难闻。
厅中,一张朴旧的桌上残羹犹在,半只发了霉的面包,一瓶倾倒了的牛奶,乳白色的液体早已干涸,却仍惹来了老鼠。数只老鼠在桌上蠕爬,小眼睛泛着幽绿的光,也不怕人,啃着桌上的碎屑残冷。
桌边,围了二张小木椅,一张椅子上,坐了一只泰迪熊,另一只却被随意摊放在桌脚。
每只泰迪熊的脖子上都挂了个小牌子。
一写了小白,一写了猪言。
小白那只虽铺了微尘,却尚算整洁,坐在椅上,飞扬跋扈。言的那只,毛色黯淡,脏兮兮,耸塌的小脑袋,委屈的在谴责主人的偏心。
如果说鬼子惊惧的是这昏暗肮脏的屋子,那挂了小牌子的二只小熊,还有覆了一室铺了一地的怪异虫子,那么林子晏,唐璜还有许晴震惊的是这间屋子。
凌乱吧,肮脏么,这般丑陋。
然,这屋内所有的摆设,窗边盆栽,墙角塑料模特,沙发,桌椅,即连茶几上搁落的调色盘,画笔,沙发上的纯白衬衣,事无巨靡,无一不渗透了昔日的影。满室昏暗,光影斑驳无依,年年又岁岁。
G大的校园,幽静的寓所,所有年华正好。除了Frankie,这里每一个人都曾到过的地方。
那个女人,复制了她昔日情人的寝室,一点一毫,半丝不漏。除却那肮脏的熊,那恐怖的虫子。
与时光拼记忆,最愚蠢。
门外传来微微的响声,瑟缩又凄凉。
看了一眼那娇小的身影,Frankie仍旧颤然。
“她是神经病。”指指脑袋,犹太人小声道:“她这里有点毛病。”
许晴脸色微白,看着门外的影子,几分恐惧,又沉重。低道:“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们说够了没有。”林子晏大怒,握紧了拳头,唐璜死死拉住了他,震惊的眸光慢慢移向顾夜白,那自进了屋子,便一直声息不出一毫的男子。
唐璜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那双瞳,那是全数的黑暗,深沉得像涡,似乎下一瞬,便即暴动,直至湮灭除非死亡。
隔着半扇门,悠言怔怔望着众人,有昔日旧友,还有今天的新朋。
眸光却始终不敢落到那人身上。颤抖着拿手盖上脸,喃喃道:“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疯子。”
泪水的从指缝间滑下,蜷曲了坚强又脆弱的指。
“我不是,我不是。”沙哑了咽喉,喊。
尖锐的疼痛漫上心头。蹙了眉,掩上心口,飞快转了身,往楼道跑去。
“还有一句,你们从此便再也不是我顾夜白的朋友。”男子的声音低哑,冷锐得叫危险。
许晴浑身一震,只觉眼前微晃,冽厉的气息,男人的身影已与她擦过。
白皙的指,划落美丽的弧度,在厅中捡拾起被遗忘在桌角的小熊,紧抱了在怀中,身形动,顾夜白已消失在那斑驳的铁门外。
谢谢亲的阅读还有留言,鲜花。下一话,有点迷茫,有点甜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