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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这时也怕生出事端,不觉起身说着:“小蝶给几位公子赔礼了,原谅柳大哥无心的话。”
柳平儿看着小蝶,小蝶眼神看他的时候有些怪怨之色。柳平儿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低下头,又吃着菜,桌子的边角再次从柳平儿的手中变成木屑洒落着。
唐飞和刘酌清的火气也渐渐消了,小蝶的名字他们已知道了,姓其实不重要,小蝶自己说出名字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沈狂也替柳平儿道歉,只有柳平儿沉默着。
看着柳平儿低下的气势,唐飞这才说着:“好了、看在小蝶的面子上,今天不予他计较了。”
沈狂陪着笑,小蝶也说着:“谢谢几位公子大量!”
刘酌清正要说什么,沈狂在柳平儿身边、看着柳平儿的神情,眼角在瞄着虽然嘴上吃着饭,可手中却是不断飘落的木屑,他不敢再让刘酌清把嘴上的话说出来。
沈狂忙陪笑着说:“各位公子,今日之事谢过诸位大量,若有缘改日再见、定要请几位到家里来小酌一杯,今日我们去走亲戚,这就要赶路了,我们改日再见。”
唐飞和刘酌清听到这样的话已无心其他,今日之事再不会纠缠什么,毕竟沈狂要改日再见到便请他们去府上小聚,这倒也是变相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不能指望着在他们眼中柳平儿那傻小子来道歉。
唐飞已说着:“好、赶路要紧,未了之事我们改日再叙。”
小蝶也微笑点头,沈狂抱拳作别,放拳时顺便拉着柳平儿,几人出了酒楼。
唐飞等人也没了那郁闷之色,一人笑的有些猥琐,学做沈狂样子说着:“改日再见定要请唐兄到家里小酌,小女也当为唐兄添酒。”
这话说完大家都笑起来,唐飞也没有不适之感,倒是笑的惬意,荒诞之言已在眼前浮现。
小蝶和彩儿上了车,小蝶走过柳平儿身边时,柳平儿看着别处,故意没有去看小蝶。小蝶一时间心中有种别样的感觉升起,鼻子忽然间很酸楚,眼里不免就变的异常清澈,水映华光。
小蝶和彩儿上车了,柳平儿耳中还在环绕着唐飞等人的笑声,有如绕梁之乐去之也难。
常雨恒已上车,沈狂对柳平儿也许是第一面那一剑要命的邂逅之故,对冰冷难以捉摸的柳平儿总是有一丝敬畏,好似柳平儿的剑随时会拔出来一样,要命的错觉!
沈狂还是缓缓的过来,轻声向柳平儿说着:“我们赶路吧。”
柳平儿默默的点头,翻身上马,催马前行时还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酒楼门口。
每个人都怀揣心事,良久的行进马车已出了城门,却不知为什么车厢里的小蝶哭了起来。
彩儿柔声劝着小蝶:“小姐、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
小蝶什么也不说,只是委屈的抽泣着。
彩儿又劝着:“小姐、别哭了,是不是因为那几个富家公子?他们大概也都是些周伯常说的纨绔子弟,整天就是欺负些好人,欺负些女孩儿,别哭了,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们了。”
小蝶的哭泣难以止住,彩儿的话柳平儿虽然隔着十几米外、却听得句句刺痛耳鼓,小蝶委屈的哭声更是让他心如刀绞。
沈狂在前面也听到了小蝶的哭声,他却没有在意,这种事不用去劝,再说朱五爷刚刚离去才几天,小蝶这一时想起便哀伤侵袭的哭泣很正常。
沈狂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十几米外的马车,便又继续带路了。
柳平儿的马已停下,柳平儿静静的看着马车前行,他的眼神却是迷离。
小蝶的哭泣声已小了许多,彩儿一直再劝解着,也是收到了一些效果。
小蝶委屈的说着:“他也欺负我,不理我。”
彩儿当让知道小蝶口中的他是柳平儿,便忙着说:“小姐、怎么会呢,就算彩儿都会不理你,他也不会的,你一难过,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都能碎了,现在他要是能听到小姐哭声,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儿呢。”
小蝶的委屈也好了许多,彩儿和小蝶聊着,不多时竟有短促的笑声传来。
唐飞等人在笑谈着,像是他们这些富贵高傲之人生来便是带着笑声俯视这个世界的。
柳平儿缓步从门口进来,向着唐飞等人过来,走得很慢,以至于等走到几米外,才有人注意到柳平儿。
唐飞以起身,刘酌清也匆忙起身。
唐飞向前两步,站在柳平儿对面轻视的笑着,说了句:“你是回来道歉的吗?”
柳平儿茫然的点点头,唐飞看不到柳平儿已起的杀心,还说着:“那就要真诚的道歉,也许我会原谅你。”
唐飞好似觉得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说完话自己竟然笑起来,其他四人也跟着笑起来,就在这时,唐飞面前一道寒光一闪而没。
唐飞的笑容已顿住,没有一丝力气来充填他还未尽的笑意,他的手握在剑柄上,宝剑只抽出一小节便又落回去。
刘酌清等人笑容还凝结在脸上,柳平儿向前走着,唐飞的身子已软倒,头颅却分道扬镳的掉落在侧面。
刘酌清一声怒吼,宝剑已出鞘,一桌的残羹冷炙被翻起的桌面推着飞向柳平儿。
柳平儿,长袖一挥,人以冲向桌面。
刘酌清提宝剑正要再向长桌补上一脚,他便看到一柄剑,桌面如豆腐一般破开,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柳平儿的人也随着剑出现,整张桌子裂开、四散掉落。
刘酌清提起的长剑已无力的垂下来,柳平儿已回身走去,刘酌清和唐飞的朋友们都呆在那里,想挪动身子腿却抖得无法控制,刘酌清的头颅在他们的注视下,随着血迹蔓延而从脖子上裂开、滚落地上。
柳平儿走出酒楼,惊叫声、救命的喊声已响的连绵不绝。
柳平儿冷漠的翻身上马而去。
老板堆满笑容的脸好像被人把笑意偷走,把那堆起的肉留下了一般,那样子拧巴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可是心中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就是不能相信这种事会发生。
酒楼里别的食客以在狂奔,他们只想着夺门而逃了。
老板被这通乱腾惊醒,脸又皱巴出一种哭的状态,颤声的喊着:“快去报官啊,站着看什么呢!”
两个伙计,一个扶着桌子在哪儿抖的挪动不了半步,另一个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走着。
良久,两个捕快带着七八名官差跑的气喘吁吁,慌神的先后进了酒楼。
以显阴森的酒楼里,剩下的三个年轻人都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的,坐在地上的,就是没人敢收拾唐飞和刘酌清的残尸。
捕快们看着这副场景,都一时有些难适应,最先看到三个年轻人的捕快以惊恐中忙着跑向其中一个年轻人,这时年轻人的腿软也以缓过来,却还是没有离开座位。
捕快来到这年轻人面前变得唯唯诺诺的,说着:“公子爷,您没伤着吧?”
捕快当然认识他的主子,这年轻人本是知府徐太的公子、徐金唤。
说着话,捕快轻轻的探手摸向这年轻人的臂弯处。
年轻人神智已清醒过来,一把就抓住捕快的手,把这名捕快都吓了一跳。
徐金唤瞪大眼睛盯着捕快,又缓了缓才说着:“张强、李洞辉,叫人把这里封了,把尸体悄悄抬回去,街上谁胡说就给我把他嘴撕烂。”
徐金唤依旧惊魂未定的说着,身边张强和同样一副毕恭毕敬之态走过来的李洞辉,两人忙着把坐在地上的徐金唤扶起来。
徐金唤坐在椅子上,李洞辉已回头,向官差们传令,老周,你和肖亮即刻回去,老周去通知捕头,多带些人来,肖亮去找车来,把尸体抬回去,街上谁胡说八道就给他们个脸色。”
两名官差应声而去,李洞辉又吩咐其他人,封店的封店,控制人员的控制人员,大家就都有条不紊的忙起来。
马车依然在行进中,柳平儿在几十米外,缓缓跟着,马儿停下了狂奔之态、鼻息间还是呲着热气。
沈狂已控马走在路边上,虽然没有返回来,也可以看到车子后面四五十米外的柳平儿闲散的控马儿镀步前行。
沈狂这才又控马走回路中间,心里却有些质疑,那一串疾风落雨般的马蹄声应该是从后面一路而来。
沈狂是有些心疑,可转念一想,也许只是柳平儿刚才在路边办事,这才完事赶上来。
车、马又缓行了一会儿工夫,沈狂才示意常雨恒加快速度前行。柳平儿早已赶上来,车、马一路又快速奔行去。
徐太神色凝重,徐金唤害怕之色流露,不时抬眼偷瞄着父亲,尸体已在堂上,张强和李洞辉他们早已带着捕快出去,只剩下办差的捕头面色惨白的立在一旁等候着。
压抑、沉闷的气氛被打破,徐太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着:“你这个逆子,刘善、刘大人虽然解甲归田,可他的门生有许多都在朝中为官,有的更是官位显赫,现在他的孙子身首异处,你让我怎么交代!”
徐太转身盯着徐金唤,眼中充满恨意,又咬牙说着:“若非我徐太就你一根独苗,我现在就一刀砍死你,提着你的头去跟人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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