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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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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展现的,不过是本尊在大火中的模糊影象,要是清晰形象,在场的这些人,哪怕是只见到本尊一手一脚,以后这辈子,就再也别想睡好觉了!。

    事实上,以诺尔古现在的修行进境,想要真的化出大威德金刚全体形象,是远远做不到的,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而且,还要为此承受境界退步的后果。现在的诺尔古,就是让大威德金刚影像归位,也并不容易。关于这一点,还有一段颇为有趣的故事。

    以前的郎千里,曾修炼过无数尊金刚法,但在要修大威德金刚法时,上师却一再阻止,严诫他不可轻忽,修大威德金刚法之前,务必先要修习文殊菩萨法,郎千里不解何故,为此曾请上师开示:“为何修此法要如此紧张,以前修行其他金刚法,不见上师如此着紧呀?”。

    上师回答道:“大威德金刚,是最威猛,最勇烈的金刚,他的眷属护法、大多是他以大法力、大神通收服的魔王和恶鬼,若遽修金刚法,苟能一心不乱,弊病尚少。如心性不一,或壇场衣冠不洁,供品缺乏,或不如法,则金刚之护法,认为不敬,甚有使行者发生意外不如意之事。文殊菩萨既为大威德金刚之根本,大威德为文殊之金刚像。若先将文殊法修熟,已与大威德本尊发生密切关系,一切护法,均大威德之眷属,再修金刚法,纵稍有不到之处,护法亦不为咎,先修文殊法,再修金刚法,则本立道生,易于成就,且无危险”。

    由这段修法故事可见,佛法不离世间,精深的佛法修炼过程,也不乏人情世故贯穿其中,而诺尔古能如此成全伊格纳缇伍兹,除了少年英雄之间的相敬相惜,还有,就是从极地未来大局着想的理解与宽容,当然,还有对古德里安族长如此做法的谅解。

    有鉴于此,诺尔古开始念诵文殊菩萨心咒:“嗡、阿惹巴杂拿、地”。以文殊菩萨之力,召唤大威德金刚归位,漫天大火和模糊的本尊形象,好似急雷行空,只是轰然一响,就已经渺无踪迹,此时,伊格纳缇伍兹在经历刚才的惊怖之后,全身早已是汗出如洗,但疲倦的眼神里,仍然不时闪现着不屈的桀骜。

    诺尔古心知:“伊格纳缇伍兹的魔性虽然被慑服,但暴戾之气尚未被化解,如果,他的情况真的如同自己所料,是修罗魔王转世再来的话,就应该用观世音菩萨的慈悲法力,来化解他宿世累劫以来积聚的凶狠怨历之气,而观世音菩萨法,几乎是每一个藏密行者必修的本尊法,诺尔古更是无比精通。

    诺尔古默默念动观世音菩萨心咒:“嗡嘛呢啤咩吽”。不用多时,五色彩光便如同云蒸霞蔚、缭绕不断,天乐鸣空,让人俗事皆灭,天降花雨,触之即融入身体,让人身心皆忘,尘念全消,刚才留下来的恐惧,在不经意间,快速消失在记忆深处,只留下一个朦胧的影像。

    全场只有一个人的待遇不同,那就是伊格纳缇伍兹,天降飞花飘向他时,就会变成满天的刀兵,像下雨一样落在他身上,但奇怪的是,伊格纳缇伍兹浑身上下却不见一点伤痕,相反,他身上那些与生俱来的伤痕,却在刀兵的洗礼下快速的消失。

    诺尔古明白,自己所料不差,阿修罗之罪,起于斯、灭于斯,伊格纳缇伍兹的灵魂,已得到二次净化,不但诅咒已经彻底消失,宿世累劫以来积聚的凶狠怨历之气,也在观世音菩萨慈悲法力的洗礼之下,消失无踪。

    现在,再看伊格纳缇伍兹,疲惫和不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也消失不见,健壮的身体,像汉白玉雕像一样棱角分明,神情也从开始的愕然,逐渐转变成狂喜。

    这个少年就有盖世英雄风范的天才武者,不曾在与坚不可摧的金刚力士较量中后退过一步,不曾在大威德金刚浩瀚神威下,有一分畏缩,诺尔古毫不怀疑,坚强和高傲,充斥着他全身的血脉,铮铮铁骨之中,蕴藏的是勇士们最宝贵的精髓。

    可就是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武者,在此刻,却以热泪盈眶,十三年的孤寂与自责,给他带来了深深的伤痛,笼罩在家人,朋友们身上的不祥阴影,曾经每时每刻折磨着他的心灵,把他所有的快乐与幸福,都压榨得干干净净,而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为此,他还会在乎勇士的眼泪有多珍贵吗?更何况,这一刻对他来讲,流泪,也是一种幸福!。

    长老席上的古德里安族长,早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多年的企盼和梦想一旦实现,所带来的那种喜悦,让这个睿智的族长大人,也开始不能抑制的颤抖,而对诺尔古的内疚之心,也因此更加的深切了,他能够理解诺尔古的善意和宽容,并且为此,尽了自己能力范围之内,所能做到的一切。感激,是现在古德里安族长唯一能够表达心情的方式了,当然,还有对诺尔古深深的负疚之心。但也正是因为诺尔古今天的宽容和大度,才在日后纵横大陆的铁血征战中,一直得到猛犸族,这个神佑最强大的勇士之族,毫无保留的全力支持。

    诺尔古看着已经被“观世音菩萨六字大明咒”解除魔王诅咒的伊格纳缇伍兹,笑着道:“刚才是魔王和神灵借着你我的身体来战斗,算不上是我们的本事,我倒是真的很希望,能与你这样的勇士,凭我们自己的本事再较量一下,希望这一天不会到来的太晚!”。

    伊格纳缇伍兹神情复杂的回答道:“我想,就是凭自己的本事,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既然身为武者,有今天这样的机会,又何必还要再等到以后呢?不如就在此时此地,你我再战一场,总不能让那神灵与魔王,夺走了属于我们武者的尊严与荣耀!。

    诺尔古听到这样豪气干云的话,还能再说什么?他虽然是以一个魔法师的身份来参加比赛,但却绝对是按照武士的行为准则来亲身战斗。他并不像别的魔法师一样,在战斗时,先弄个魔法防御罩,然后站在远处狂扔魔法,也正因为如此,伊格纳缇伍兹、科兹莫、弗瑞德这三人,也一直以武士之礼对他。现在再次接到约战,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一定要战,更何况,这本就是他充满向往的一场战斗。

    刚才伊格纳缇伍兹那条偷袭诺尔古的长鞭,早已经掉落在地上,同样是一件出自自己之手的利器,鞭长十米,极地柔钢制作,顶端尖利如同刀锋。这个东西,要是在伊格纳缇伍兹“象鼻百米杀敌技”的运用之下,简直就像是附身的恶鬼一样,根本防不胜防。

    现在,这条十米长的柔钢鞭,和两只千斤巨锤,被诺尔古用宝瓶气,再次送到伊格纳缇伍兹面前。同时,诺尔古再次化出一个金刚力士,但不同的是,他这次打算亲身参战。因为在战斗中,伊格纳缇伍兹已经赢得了诺尔古的尊重,零距离参战,是对值得尊敬的对手,表达敬意的好方式。

    金刚力士走到诺尔古身前,双手托起他的身躯,放在自己的胸前。在与诺尔古身躯接触的刹那,金刚力士刚硬的金属身躯,仿佛变成了温柔的水波,将诺尔古的身体轻轻包裹在自己身体里,于是,诺尔古与金刚力士便神奇的融合在了一起。

    与诺尔古融合在一起的金刚力士,更加威武雄壮了。模糊的形象,也变得清晰异常,宛如真人,现在的金刚力士,头带麒麟亮银盔,身穿兽面吞吐连环甲,脚踏飞翼云头靴,双手持有一对擂鼓震天锤。与神佑现行超级大榔头一样的战锤不同,金刚力士手中的擂鼓震天锤,锤身椭圆,上面带有深槽,每一道深槽的凸起处,都会呈现波浪形状的曲线,锤柄长有两米,手柄的尾端有一条粗大的银色铁链相连接,铁链中间部分,挎在金刚力士颈上,使它显得英武非凡,神威凛凛。

    看着与诺尔古融合在一起的金刚力士,伊格纳缇伍兹的眼中,再次充满了迫切求战的极度狂热与激情。好似无声的战鼓已经敲响,勇士们身体内的血液也随之沸腾。

    伊格纳缇伍兹对着金刚力士再次行了个勇士之礼后,二话不说,向着金刚力士飞身而上,战斗,再次在这两个势要与神灵和魔王竞风流比高低的少年之间展开了!。

    与上次作战不同,伊格纳缇伍兹这次在战斗一开始,就在“怒象长鸣”之后,发出“烈象吼天”,只在瞬间,就让力量和异能,增加到自己可以承受的顶峰。然后,是“象过激流”,带着虽千万人我往已的无所畏惧,携带无比巨力,隆隆而来,一锤前伸、用冲刺之力,一锤高举准备遇阻反击。

    诺尔古知道,所谓锤法,一直是阵战之中大力勇士专用的沙场利器,形体和重量以及应用场合,决定了它的特性,花哨的招式,根本毫无用武之地。最重要的,是力量的应用,例如冲击是“破劲”,顺势挥击为“惯劲”,横扫则是以腰腿为中心,借助大地的坚实打击对手被称为“聚劲”,大跨度向后缩以凝聚力量,达到最大程度打击对手的方式,被称为“蓄劲”......,这些锤法道理,诺尔古早在前一世就熟悉无比,再加上今世各种武器的锻炼,使他的应对显得异常流畅。

    金刚力士“霸王卸甲”,身如轮转、锤如流星,同时使用了“聚劲”和“惯劲”,先后在侧面击中伊格纳缇伍兹的巨锤。

    伊格纳缇伍兹顺势转身,“象断千木”紧随其后,如同狂风暴雨再次袭向诺尔古,金刚力士开始不断地快速变换步伐,这是八卦周天阵的灵活应用,采取环形的运动方式绕敌躲闪,这是锤法中的“顺劲”。这使得伊格纳缇伍兹追击金刚力士,那如同急风暴雨的锤击,象扇子一样分散开来,真正能攻向金刚力士的根本没有几锤,金刚力士只随意用几招散手就从容应付。

    伊格纳缇伍兹毫不气馁,“象破群兽”更是石破天惊,两锤上下交错前击,双锤舞动之间劲风呼啸,足见势沉力猛。

    这种招式,用的是两种相反的力量,不但要求使用者有足够的能力驾驭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还要求使用者,可以借用这两种力量产生的平衡,并且相互借势激发。这就是锤法中“借劲”是双锤中最难练的招式之一,很多练习者,都为此招付出了长时间卧床的代价。

    可这招并不能对金刚力士产生威胁,“横山断岳”应时而出,双锤侧击下迎,在两双巨锤轰然相撞的巨响声中,伊格纳缇伍兹被一击而退。

    被击退的伊格纳缇伍兹反应神速,还没等身形站稳“暴象奔原”与“横冲直撞”就一起发动,再次狂袭金刚力士。

    直到现在,诺尔古都凭借金刚力士手中双锤,实实在在的与伊格纳缇伍兹较量,这一次也不例外,“怒击沧海”化解“暴象奔原”,“横扫千军”硬抗“横冲直撞”。

    战斗自此,开始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偌大的角斗场中只闻金鼓阵阵,雷电交鸣。叱咤之声,使风扬沙起,呼喝之间,让云卷尘飞!。

    激战多时后,伊格纳缇伍兹在极度疲倦中开始力竭、招尽、势顿,而金刚力士手中的擂鼓震天锤,却在此时,开始展开全面反击。

    伊格纳缇伍兹的绝技,再次被金刚力士,用擂鼓震天锤华丽无比的演绎出来,威势更猛,力量更大,其间,还夹杂着夹一些别人没见过的招式,伊格纳缇伍兹已经开始不住踉跄后退,直到退出十数米之远。

    金刚力士并不想让他得到喘息的机会,右手巨锤脱手飞击,十二米长的铁链让十米间隔,失去了阻碍,已经力竭的伊格纳缇伍兹,右手巨锤在金刚力士飞锤重击下,脱手飞出数十米远。诺尔古这招取自流星锤中的招式“飞星逐月”,在战斗中发挥了远距离突击的强大能力,但重挫后的伊格纳缇伍兹依然战意不减,仍在用仅剩下的一柄巨锤奋力战斗。

    金刚力士开始抡动铁链,巨大的擂鼓震天锤在十多米长的铁链牵引下,化成了旋转的飓风奔腾咆哮,尽管伊格纳缇伍兹仍然奋力激战,但他的努力,却只能在金刚力士十米范围之外体现,所幸的是,这种毫无希望的战斗,终于在招式停顿,重新蓄力的情况下停止了。

    伊格纳缇伍兹开始粗重的喘息,肌肉下的血管在急剧扩长,并且高速跳动,这时,金刚力士已经用双手把链式擂鼓震天锤合并在一起,形成了一柄有五米长柄的擂鼓震天锤。金刚力士的金属脸庞,毫无属于人类的怜悯和同情,丝毫不顾喘息未定的伊格纳缇伍兹,高举起长柄擂鼓震天锤,再次发动了更为强大的攻击。

    伊格纳缇伍兹仅剩的巨锤,全长不足三米,而金刚力士的长柄擂鼓震天锤,长近六米,舞动时的惯性更为强大,本来已经精疲力尽的伊格纳缇伍兹,面对了更加沉重的打击,却连金刚力士六米之内的距离都靠近不了!。

    愤怒的咆哮,换成了无奈,奋斗不息的战斗信念,也不能留住快速消失的力量,他明白,“失败的结局,已经难以避免了,现在,自己正是身心俱疲的时候,诺尔古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发动最强的一击,以便尽早结束战斗”。

    事实正如伊格纳缇伍兹所料,金刚力士全身的铠甲,开始发出连续不断的长鸣,强劲的震动,形成了巨大的声波快速向外扩展,以金刚力士为中心,地上的尘土,骤然向外翻滚而去,形成了一朵巨大的暗黄色蘑菇云。金刚力士三只眼睛里的金光,犹如实质一般的射出,浑身上下已经变成耀眼的金色,彩虹一样的光芒,像一道拱桥出现在金刚力士身后。

    长柄巨锤被高高举起,金光闪闪,耀日生寒,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金刚力士无声的怒吼,擂鼓震天锤带着霸绝天下的狂猛之力,开天辟地、横扫六合的神威,像已经疲倦到无力举锤的伊格纳缇伍兹当头砸下。

    所有的人都闭上了眼睛,震撼、叹息、惋惜、更有猛犸勇士的失声哀号,谁也不忍再看这少年英雄,即将面对的不幸遭遇。如此少年,雄风不下于盖世豪杰,敬神魔却不惧其威。尊敬,代表其无比的真诚之心,不惧,却是为生而为人的尊严,这样的人,哪里是那些整日空口白话,要斩神杀鬼的蠢货们可以比拟的!可惜的是,这少年英雄在刚刚开始展现锋芒时就要陨落了!这种情况,怎么能不让敬重英雄的极地民众们扼腕叹息呢!。

    当然,结果是让大家喜出望外的,金刚力士的巨锤,并没有落在伊格纳缇伍兹的头上,金光闪耀的擂鼓震天锤,在接近伊格纳缇伍兹头顶时,已经化作点点流光溢彩,融入到在角斗场上尤自飞扬的滚滚烟尘之中。

    很多人为这样的结局失声痛哭,但这种哭声,却是欢喜的、幸福的,为极地这两位少年英雄高兴的哭声,泪水中,充满对神灵毫无来由的感激之情,充满了人性中最闪亮的光辉与真诚情感!。

    这时,金刚力士已经扶起了力尽跌倒的伊格纳缇伍兹,相互搀扶在一起走向场外。

    伊格纳缇伍兹极度疲倦的脸上,流露出无比满足和畅快,他懒散潇洒的微笑着,轻声与金刚力士交谈。而金刚力士身上仍然闪耀着金色光芒,低声的应答。毫无表情的金属脸孔,在夕阳的余辉下,似乎闪动不属于人间的神性光辉。

    后来,这一幕,被永久的记录在极地神殿,两人的第一场战斗被称为“神魔之战”,而接下来的战斗,则被称为“武者的荣光”,与之共同存放的,是一卷出自雪精灵大师“奥马尔”之手,描述这一场战斗的名画“神性光辉”。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比赛的结果当然不用说了,但最高兴的,却不是得到“神子”称号的诺尔古,而是解除诅咒,并且大战一场的伊格纳缇伍兹,与之相反,古德里安族长最是羞愧,而博落古族长最为兴奋,亚博拉汉族长最为欣慰,大饱眼福的观众们最是满足,同时,还有三个人的志向,最为远大!。

    角斗场边上的科兹莫双手紧握,绿色的眼睛,被他瞪得就差没飞出眼眶了!两颗尖利的虎牙也突出到唇外,嘴里轻声念叨着:“这才是真正的勇士,作为极地男儿,若不能像他们这样,呼喝之间,断石崩云,进退搏击,地动天惊,我就不配做剑齿族的武士,也必将愧对神灵赐予的美好生命,辜负这大好年华,我的朋友们,以后你们向武道迈进的道路上,将会多出一个同行者,而我,科兹莫,就是那个你们永远也落不下的同路人!”。

    科兹莫身边站立的弗瑞德,紧握剑柄的双手,一直在不断的扭动。帅气的银白色长发,无风激荡着,黄色的异能原力,被不断激发到体外,自己却恍然无觉,只是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勇者之路,虽然有人领先,但我堂堂雪狮族的武士,又岂能甘于人后,自此以后,哪怕是刀山火海,千难万险,我弗瑞德都将勇往直前,永不回头……”。

    与此同时,在长老席阴暗的角落里,一双海洋一样蔚蓝的美丽眼睛,带着一丝惊奇与兴奋,像是夏日里眨眼的星星,不断的闪烁着,每一次闪烁,都会化作蓝色大海里激起的浪花。甜美的声音,轻柔的漂浮在空气里:“诺尔古,伊格纳缇伍兹,希望你们不要忘记,道路的前方,还有我爱丽丝无所不在的箭矢,还有我这个在深沉的永夜中翩翩起舞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