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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夜色渐深,但街道仍然灯火通明,对面却更加热闹了。这时,徐知询家的仆人匆匆赶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徐知询挥手让仆人下去,面露歉意地说:“实在抱歉,我家中有事需要赶回去处理,多有怠慢,还望两位见谅。”
武珏说道:“家中既有急事可速速回去,不必客气。”
徐知询告诉掌柜今天记账后,稍微停顿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铁质牌子递给武珏,并说如果有事,给兵士出示这个牌子就行。说完,他就匆匆离去了。
武珏将牌子揣进怀里,和郑博文对视了一眼。
难得清闲,他们叫了茶水,想安静地坐着,享受一下这美好的生活。
此时,对面的人群开始热闹起来,传来阵阵叫好声。郑博文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问武珏:“对面这是要干嘛?”
武珏回答说:“可能是要选花魁吧。这种地方经常会有这种活动。”
郑博文听完,眯着眼睛看着武珏,武珏觉得很奇怪。只见郑博文挑了挑眉毛,见武珏没说话,就说:“你现在可是男子,不去试试吗?”
武珏听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对面楼上有人大声喊道:“今晚我家姑娘以自己的字号春香为题,正值江南早春,可见花蝶寻香,诸君都可以花蝶为诗。谁作的诗词能博得姑娘喜欢,今晚就可以入室与姑娘吟诗对唱。”
郑博文听完,心想自己一辈子也不会作诗,但这个时候也不能掉链子。抬手从衣袖处抽出随身电脑,输入望江南,抬着手掌,看着屏幕文字大声念了出来:“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天赋与轻狂。微雨后,薄翅腻烟光。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
(“傅粉何郎”:三国时期曹操的女婿何晏娶了魏公主,被拜为驸马都尉,他长得十分俊美,而且喜欢修饰打扮,面容细腻洁白,因此魏明帝对他有所怀疑,认为他脸上搽了一层厚厚的白粉。为了检验何晏是否真的搽了粉,魏明帝在夏天最热的时候,赏赐他热汤面吃。何晏吃后大汗淋漓,用衣服擦汗,结果脸色变得更加皎洁,魏明帝这才相信他没有搽粉。
“韩寿偷香”:西晋时期,韩寿是南阳堵阳人,曾在贾充的府中担任主簿。贾充的女儿贾午对韩寿一见钟情,但由于身份的差异和礼仪的约束,两人无法直接相见。贾午的贴身侍女翠红得知小姐的心意后,帮助她与韩寿秘密幽会。贾午将父亲赐予的西域奇香送给了韩寿,这种香料沾上人身后,香味会持久不散。贾充后来发现了韩寿身上的奇香,经过询问和调查,确认了女儿与韩寿之间的私情,最终将贾午嫁给了韩寿。这个故事后来被用来形容男女私会的情形,成为“风流四事”之一。)
等郑博文念完,只见武珏两眼放光,竟然痴痴地看着他。
郑博文摇头晃脑地念完诗后,一睁眼看到武珏的表情,吃了一惊。
“喂,干嘛呢?怎么这么看我?”郑博文问。
可能是因为席间喝了两杯酒,武珏的小脸红红的,眼睛像看到稀世珍宝一样发着光。
突然,她一跃而起,踩在桌子上,大声背出了刚才的那几句诗:“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声音铿锵有力,比郑博文那时的感情更加丰富。她随着诗句的颂出双手摆动,姿势优美而有力,从桌上走到围栏,虽然脚踏独木围栏,却来回自如,如履平地。
没想到,她此刻竟然有如此心境。看着此刻的她,弯弯的眼眉,洁白的牙齿,郑博文仿佛置身梦中。
郑博文伸手拉住她,她轻盈地从栏杆上跃下,满眼笑意,轻声说:“还真不知道,郎君这么有才学呢。”
郑博文心想,哪里是我博学,明明是电脑博学。
楼下街道上,一个身着粉红衣服的女子恰好经过,抬头看着刚刚吟诗的青年,心里不断回忆着刚才听到的那首诗词。一股莫名的冲动让她情不自禁地走上了酒馆的楼梯。
小二见状赶忙上前问是否吃饭,姑娘说找人。小二无趣地下去了,心里想着,还以为又来赏钱了呢。
姑娘上了二楼,只见郑博文和武珏相对而立。她因为上来得匆忙,心跳有点快,脸颊有点红,脑子有点热,总之有点不正常。
这姑娘在两人面前施了一礼,问道:“敢问小郎君,刚才那诗出自何人之口?”
武珏扭头一看,觉得眼前的娘子很精致,心里升起一丝恶趣味。她转过身,慢慢地朝女子走过去,边走边说:“刚才那诗不就是出自我口吗?怎么,小娘子喜欢?”
女子闻言,脸色一红,说道:“嗯,奴家听得心里甚是喜欢,想请郎君帮忙写下可好。”
武珏听完,心里更高兴了,心中的恶趣味也更甚。她回头看了郑博文一眼,向他抛了个媚眼,然后转头对女孩说:“小娘子想要自然可以,不过得一起喝杯酒才能给呀。”
话毕,她手一伸,便将女子的腰搂入怀中,紧紧贴在身上。
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脱。然而,当她抬头望见武珏的面容时,不禁惊叹。呀!这张脸实在是俊秀非凡,高挺的鼻梁,微笑着的嘴角弯曲,露出洁白的牙齿,冷峻而傲气的脸颊,眼神中更透着丝丝坏意,修长的眉毛纯净无暇。
女子竟然看得呆了,全身酥麻动弹不得,脸瞬间红了起来,怯怯地说道:“郎君,可否将诗赐予奴家?”
武珏笑得更加开心,左手伸向女子背部,右手抬起,食指轻轻挑起女子下巴,将她的脸慢慢抬高。
女子被她的举动吓得不敢乱动,只能乖乖地顺着她的动作。
武珏轻声说道:“可以,若你愿意陪我,我便给你。”
女子听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地回应道:“郎……郎君若要对奴家负责,奴家便答应了。”
武珏听完,立刻回答:“好!”接着,她双手托起女子的小脸,朝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女子吓得紧闭双眼,不敢出声,也不敢反抗,心跳急速加快,已经达到了每分钟 150 次。
郑博文在一旁看得心痒难耐,如此美事为何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呢?看来还是女人最懂女人啊,你看武珏撩妹,一撩一个准。看来自己回去还得多多向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