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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武珏从后面走了出来。周掌柜上前行礼汇报,武珏让他留意若还有人找来,就直接带回来,周掌柜便领命回去了。
武珏这次换了一身女儿装,这身衣服很是好看。白色的衣料上绣着雪莲花,花后还有片片云彩点缀,衬托出莲花的孤傲之美。衣服映衬着她的脸庞更加白皙,洁白无瑕,腰身也完美得恰到好处。
郑博文瞬间看呆了,和他一起来的那两个人也看傻了。郑博文心想:“这是我的女人,你们俩也敢这么看,真是两个二货。”于是,他轻咳一声,打断了那两人的痴呆。
武珏说:“正好要吃饭了,大家坐下边吃边说吧。”
说完,她吩咐下人去安排住宿。由于来的人多了,前院的屋子住不下,郑博文如愿以偿地住进了后院。
这后院有五间屋子,正面是三间正房,两侧各有一间,应该是丫鬟和下人住的。
武珏和月儿一起住在中间,郑博文则是住在旁边屋子。在自己的屋里,将身体靠在墙上,把耳朵贴在墙面,希望能听到些什么。奈何这时候的房子做工太好了,他什么都听不见。折腾了半天劲,郑博文失望地走出了门口。
这会儿,武珏和月儿也收拾好出来了。两人手挽手从他面前走过时,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扭头朝另一间屋子走去。
这间屋里临时成了餐厅,只有一张桌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个菜,吴猛和孟良哲已经在屋里了。
大家落座后,郑博文就询问起他们的经历。
原来,月儿他们一早就到了城里。不知什么原因,刚到市场就遇到一个商人在大量买马,他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马全卖掉了。几人吃了点东西就往回赶,当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时,就看到村子的位置冒出了黑烟,大家感觉情况不妙,就折返回了县城。到了粮铺,没见到周掌柜,等了很久他人才回来。
说完后,大家都沉默了。
还是武珏打破了沉默:“大家先吃饭吧,吃完了再商量。”
这顿饭,大家都没有说话。饭后,郑博文说:“今天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吧,以后的事情明天早上再说。”
等那两人走后,郑博文说:“瑶儿,我能不能去你们屋里说话,坐在这里不舒服。”
武珏瞥了他一眼,看向月儿。月儿看着她说:“阿姐,要是我们不答应他,今晚我们恐怕都睡不安稳的。”
三人来到中间的房子,这间房挺大的,竟然是内外两间。
坐下后,郑博文问武珏:“瑶儿,你家都有哪些生意?”
武珏说:“家里的生意很多,最多的是盐、皮、粮这三种。每个城市的铺面多少有些不同。比如在洛阳,我们的生意比较多,有茶楼、酒肆、杂货、铁匠、胭脂水粉等等。就像这个城市,主要做贸易的转运,把这边采购的盐和皮毛运到关内其他城市,再把内陆来的货物卖掉。”
“你们家在朝廷有人吗?”郑博文问。
“没有,我们只是经商。”武珏说。
郑博文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们家可是武皇的后人?”
武珏看着他,呆了几秒后说:“是,祖上多次遭难,现在剩下的人口已经不多了。几代人的遭遇让家里人看透了朝堂的阴暗,所以也没人做官。”
“你可有兄弟姐妹?”郑博文问。
问到这里,武珏忽然眼眶发红,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郑博文吓了一跳,赶忙说道:“惹你伤心了,要不就算了,不讲了。”
武珏摇摇头,继续说道:“有个阿妹,因为娘亲早亡,我带着她长大,所以跟我最亲。我从小习武,十五岁那年,师傅见我学有所成,要我闭关四年,以求破茧大成。也就是去年,我终于学有所成,完成闭关。跟阿妹见面,好不高兴。阿妹要我带她到处走走。”
武珏说不下去了,停了半刻后继续说:“我们到了这里,有一天,我跟周掌柜去盐场,阿妹则留在家里。碰巧那天鞑子攻城,把我们拦在城外。本想晚上我自己悄悄回来,没想到,唐军两个时辰就败了,鞑子大军进城后见人就杀,见物就抢。”
“不得已我只能铤而走险冲进城里,可是当回家时,就看到几个畜生从我家出来,那个叫布鲁的家伙,还,还在整理裤子。当我翻墙进屋时发现,阿妹已经……呜呜”。这时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月儿眼里含泪,用手搂住武珏,轻轻拍着。
等武珏稍好一些后,忍着悲痛继续道:“我出门去找那畜生,可惜鞑子人太多,但我记住了他的模样。白天没法接近,就晚上摸进他们营地。但他们很快被唐军打败,退回关外。所以就没了那畜生的踪迹。”
“前些时候,朝廷得到消息,鞑子又要来犯了,所以我就来这里报仇。终于发现了他的行踪,他们外出探路,我就在他回来的路上埋伏。”
“老天没有负我,让我终于逮到了。我在树上埋伏,等看到到那个畜生时,刺出的那一剑太过专注,竟没注意到他的手下用弩箭偷袭。要不是腿部中箭,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郑博文听完,沉默了。许久,郑博文开口道:“你现在仇已经报了,今后还有啥打算?”
武珏说完已经好些了,听到郑博文这么问,就奇怪的抬头看着他,“妾身家人给我定了亲。”
郑博文闻言脸色大变:“不行啊,你和我,已经,你不是已经答应我。”
武珏听完脸色通红,月儿也惊讶的看着郑博文:“你们,这么快。”
武珏马上辩解:“不是的,不是的,月儿,没有,他说的不是这个。”
郑博文也忙说:“是,是,不不不,我们没有,是她答应嫁给我,我们啥都没来得及呢。”
闻此,二女皆羞红了脸。月儿轻声呢喃:“是啊是啊,自初见阿姐,便知郎君心系阿姐,此魂此生恐难揭。”
武珏急忙道:“月儿妹妹莫要如此言,郎君对你亦关怀备至,与我相处久了,恐不及你。”
月儿道:“胡言,阿姐貌美如花,武艺高强。”
武珏道:“妹妹亦清丽可人,且年岁尚小。待阿姐年老,你仍青春。况且你医术高明,为阿姐缝合伤口,至今未曾发热。”
月儿道:“阿姐过奖,你未发热乃阿兄药丸之功,非我所能。”
武珏闻言,抬头望向郑博文道:“阿妹,此人仅凭阿姐恐难以应对,他甚是古怪。”回身看向月儿,“月儿,自初见你,阿姐便倍感亲切,我那阿妹与你同岁,我失却一妹,今又得一妹。喜不自禁,你可喜爱我这个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