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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在他不断吐故纳新的“红粉方队”中,她已经沦为“替补队员?”
……
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浓郁气息,像一坛贮藏多年的美酒……
……
“让我继续爱你吧,你瞧我的‘小弟弟’,正憋足了劲儿准备翻江搅海呢。”】
翡翠山庄的晚餐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奢侈。平时都是六菜一汤,今天的十菜一汤,是为了款待兰晶而加的。
说说笑笑中,晚餐便开始了。慕容沧海提议,大家共饮一杯酒,算是对兰晶的到来表示欢迎。
慕容沧海在饭桌的正面居中而坐,饭桌的左侧坐的是碧泓和兰晶,右侧坐的是碧浪碧波。
“爸爸,今天我们是不是不谈生意上的事?”碧浪谨慎地问道。
“为什么不谈?”
“今天兰晶来了,我们谈的事,她又插不上话,我怕她会感到落寞。”其实她的真正意思是不想在兰晶面前谈这些重要的事情。
“我们谈我们的事,不影响兰晶吃饭,再说兰晶也不是外人嘛!”
“是的爸爸。”慕容碧浪回答道。她看到哥哥的双眼投过来两束目光,那目光仿佛在责问她:晶晶都快成为你嫂子了,你怎么还把她当外人?
慕容沧海跟前有一道“特供菜”,是一碟油炸的红辣椒,这是他每餐必不可少的开胃菜。他夹起一只油光光的红辣椒,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咀嚼着,目光静静地盯在碧泓的脸上,这是一种暗示和等待。
慕容碧泓该知道自己“汇报工作”了。
“这几天我在忙着筹划公司的十年大庆。下面提出来两个方案,一个是花钱较少的简约方案,一个是花钱较多的豪华方案。”
“预算是多少?”
“一个是60万元,一个是200万元。”
“就用200万元的方案,这样的事不能怕花钱。”慕容沧海又用筷子夹起一只红辣椒,迅速地朝嘴里一放,动作利落而爽快。
“是,那我就按这个方案去筹备。”慕容碧泓的心像得了圣旨一样安定下来。
看到父亲将目光投向自己,慕容碧浪连忙开口说道:“最近公司的营业额稳中有升,我们正筹划推出一款男士化妆品,目标就是城市男性,这是一个多年来被化妆品行业所忽视的群体,有着不容忽视的巨大潜力。”
“那你准备请谁做产品的形象代言人呢?在女性化妆品上你穆桂英挂帅,这一回该不会女扮男妆来一个花木兰从军吧?”慕容碧泓笑着说道。
“说起形象代言人,不出家门就能找到两个。哥哥你温文尔雅,小弟英俊帅气,都是各自风格中的佼佼者,唯一的遗憾就是缺乏足够的知名度,产生不了产品品牌所需要的轰动效应。”
“那小妹你以为谁最合适呢?”
“上次为你们主持订婚仪式的白兰度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
“看来小妹好象是成竹在胸了,可为什么他就是合适的人选呢?”
“他阳光、帅气、笑容灿烂,风度、气质也无可挑剔,而且具有足够的知名度,这些难道还不够做我们产品的形象代言人吗?”
“我怎么听着你好象在描述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呢?小妹,你可不能假公济私呀?”
“你?!”慕容碧浪有点气结。
兰晶悄悄地用右手拽了拽慕容碧泓的衣服,提示他注意说话的分寸。
不待慕容碧浪说话,老爷子开口了:“假公济私怎么了?碧泓啊,你现在有了兰晶,所以呢,你是心满意足了,可你妹妹还是独身一人,年龄也老大不小了,如果她能在事业和爱情方面都成功,这绝对是天大的好事,这样的双赢,我举双手赞同!”老人家的话果然有着泰山一样的份量。
“爸爸说的是,刚才我不过是跟小妹开个玩笑。小妹,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看在兰晶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介意呀。”她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她的潜台词很明显:今天要不是看在“准嫂子”的面子上,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人家转过头去问碧浪:“你刚才说的那个主持人叫什么来着?”
“他叫白兰度,您怎么忘了?就是上次给哥哥主持订婚仪式的那个小伙子。”
“哦,就是他呀,嗯,不错!我觉得他可以做我们产品的形象代言人。”
“好的,还是爸爸有眼光。”
慕容碧泓撇了撇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想:小妹可真有意思,明明是自己选夫君,一句“还是爸爸有眼光”就变成了爸爸为女儿挑女婿了,小妹果然聪明过人呵。
这时,慕容沧海将目光投向了碧波。
“碧波,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到现在为止,这顿饭你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那是因为还没到我该说话的时候。”
“那现在是不是到了该你说话的时候了?”在内心深处,他对这个小儿子最是钟爱,不好说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在碧波身上他更多地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这个小儿子都是那么的象自己,有些地方简直相像到惟妙惟肖的地步,比如野性,比如敏锐和魄力。
“我想是的。爸爸一定会询问秀宛小区的环境工程吧?”
“工程开始了没有?”慕容沧海一边询问,一边想这小子这点也像我,说话总是能一言中的。
“还没有。”
“为什么?”
“因为理事会对两个设计方案争执不下。”
一个个探询的目光先后集中到碧波的脸上。
“这两个方案一个我们称它是传统型,另一个我们称它为现代型。前者以优美典雅为追求目标,秉承传统精华,讲究精巧与雅致,是一种以实用为主的审美;而后者则坚持‘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领航时代潮流,注重自然与和谐,力求人文与生态的交汇共融,体现无微不至的人文关怀。”
“那么能不能有一个兼有二者优点的第三个方案呢?”慕容碧浪忍不住问道。
“由于这两种方案设计理念迥然不同,折衷的方案是不可能的。这和煮稀饭不一样,稀饭可以将大米和小米放在一块煮,环境设计是不可以互相掺和的,如果硬要搞一个折衷的方案,到头来只会不沦不类。”
“那你看好哪个方案呢?”慕容沧海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看好的当然是我设计的现代型方案。”原来如此,这小子,也学会抖包袱了。看他那种“舍我其谁”的神态,到是很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慕容沧海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盯着碧波,目光里包含着太多的内容,比如关注、探询、疑问、赞赏,当然还有警示和期待。
几乎没有人能够承受这种目光的“照射”。
“这虽然是我毕业后做的第一个环境设计方案,但是我对自己的理念、灵感和激情充满信心。当然效果如何,需要方案实施之后,让众人来评价。”
“这可是关系到整个秀宛小区能否顺利售出的大事,这一点你考虑到了吗?”慕容碧泓对弟弟说道。
“我怎么会考虑不到呢?”碧波自信满满。
“那好,你就坚持你自己吧。”说罢这句一锤定音的话,慕容沧海的脸变得舒缓而轻松,他夹起一只辣椒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显得悠然而自得。
饭桌上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看过刚才那一幕,兰晶才知道,原来慕容家就是这样决策重大商业事务的,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刚才慕容碧波说话时那种踌躇满志的样子真有趣,像一只朝气蓬勃的小老虎。
“嘿,小弟你怎么也另类起来了?”慕容碧浪笑问。
“怎么了?”
“你在手腕上怎么系了个手帕啊?”
兰晶朝碧波手腕上一看,顿时心里一惊,他手腕上的白手帕正是那天她给他擦脸的那只!
她心里不由得想:他为什么要把这件白手帕系在手腕上呢?
面对姐姐的追问,碧波用一种不经意的眼光扫了兰晶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我的右手腕经常酸痛,裹上只手帕,既挡风又保暖,手腕就不那么痛了。”
“既然手腕痛,怎么不到医院看看?”碧泓用长兄的口气问。
如果是以前,碧波对这种关怀肯定会心生感激,可是现在,他不但没产生一丝一毫的感激,反而对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孔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反感,他在心里悄悄地验证了一下,没错,就是反感。
“这种不大不小的酸痛,到了医院也未必有什么好办法。”
也许只有兰晶能够听得出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轻轻叹了口气,看来碧波对自己还是念念不忘,她真的不敢相信如今的世界上还有这种“情痴”。刚才在球场上,自己错怪了他,她感到很后悔,一直想找机会对他说句“对不起”。可是回来后碧泓一直不离左右,她一直没能找到道歉的机会。
正在她思前想后的时候,饭桌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热烈的话题。
话头是碧浪打开的。
“对了爸爸,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您六十六岁大寿了,我跟哥哥和弟弟商量过了,一致认为应该好好地操办操办,一定要办得大张旗鼓、轰轰烈烈!”
“不就是过个生日吗?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买个蛋糕意思一下就行了。”老人家倒有一颗平常心。
“那怎么成呢?六十六大寿可不是一般的生日,说什么也得办得热热闹闹的。”碧波接口说道。
“小弟说的没错,这也是一个展示我们家族形象和实力的好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做得热火朝天。”碧泓从商业角度说道。
“晶晶,你的意见呢?”老人家看着兰晶说。
“我?我在这儿发表意见合适吗?”她确实也没想到老人家会征求她的看法。
“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嫁过来了,我可没有把你当外人呐!”
“既然伯父您这样厚爱我,我只好谈谈自己的想法了。我觉得伯父的六十六大寿,是得办得红红火火的。伯父立家创业辛苦了大半辈子,如果这次大寿办得马马虎虎,那做儿女的会心生愧疚的。至于展示家族形象,也许由于我没有商业头脑,所以并不觉得特别重要,不必刻意强求。伯父的身体健康,一家人的和和气气,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好!既然你们都这样说,那就象模象样地办一办吧!”
丽丽一个人吃过晚饭,便小猫似的卷卧在床上看起了电视。她把声音开得很大,这样她就能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视上,也就不再想那些怎么想也想不清楚的事情,比如自己的处境和命运。电视上正播放一部港台产的电视连续剧,剧中的人物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又声嘶力竭,用一种让地球人都听到的嗓门大喊大叫。
她皱了皱眉头,干脆换了个频道。
电视屏幕上一个女歌声正在唱那首哀怨悱恻的《*》: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
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
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
听着听着,眼泪便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如今,也许地只有眼泪是自己的了,正像歌中所唱的“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鸟,有的鸟拥有天空,而有的鸟却拥有牢笼?也许有人羡慕那鸟笼是金制的,闪闪发光,笼中的鸟儿只需清脆地鸣叫几声,便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但是又有谁能了解一只笼中鸟的忧伤和无奈,“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如林间自在啼。”习惯了享受和悠闲的鸟儿也许真的忘记了天有多高,即便打开笼门,还它们自由,面对那片已经陌生的天空,它们是否还能飞得起来?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丽丽侧耳验证了一下,确实是敲门声,而不是她听到过无数次的错觉。
她关掉电视,一边起身开门,一边用手拭去满脸的泪水。
来人是慕容碧泓,他已经很久没到这里来了。
在翡翠山庄吃过晚饭,兰晶执意回家,他开车把她送到家后,便直奔他刚刚建筑好的一处香巢,不料却正好撞上了那个小情人的“红灯”。既然小情人不方便“接待”自己,他跟她调笑了一会,便勃马转向来到了这里。
不知强颜欢笑为他开门的丽丽想没有想到:在他不断吐故纳新的“红粉方队”中,她已经沦为“替补”队员?
“你今天怎么这么楚楚动人呢?”一进门,慕容碧泓便问。
“没有啊,我还是以前的样子。”丽丽尽量平静地回答。
“你好象哭了,为什么?”
“不会吧?好好的干嘛哭呢?”她一边说,一边试图用手去抹眼角的泪痕。
“别擦,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梨花带雨的样子。”他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一种深深的悲哀漾满她的双眼,难道现在,连眼泪都不再属于自己了吗?
想着想着,眼泪便不自觉地涌了出来,像泉水一样绵绵不断。
“怪不得古人‘梨花一枝春带雨’的诗句,原来泪雨缤纷的女人果然有一种别样的娇丽。我说的是真的,你流泪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慕容碧泓一边说话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看那一颗颗泪珠从她的眼角缓缓地划过她的脸庞。
透过自己的泪水,丽丽突然发觉眼前那张载着眼镜的面孔一下子变得那么陌生,而且连笑容都不再儒雅,露出一种狰狞的气息。
“你的审美愉悦总是建立在别人的泪水之上吗?”
“丽丽,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没什么,世界那么大,一只小鸟的悲欢是不值得关注的。”
“噢,对了,那上次在商场,谢谢你给我留足了面子。”
“我哪敢不给你留面子呢。”
这是一句实话,虽然他最近不大来了,但每月的生活费却都按时打到她的帐户上。虽然不怎么“玩鸟”了,倒没忘了喂鸟。
“那天我答应你要满足你一个要求的,你想好了没有,?”要想自己爽,先得把“鸟”逗乐才行。
“这个嘛、、、、、、那天在百货商场我看中了一件貂皮大衣,价格才二万八。”
“是吗?这个、、、、、、”慕容碧泓显出犹豫之色。
看来他已经变了很多,以前别说二万八,就是十万八他都不皱一下眉头。
“那就买下来吧!”虽然不是十分情愿,但既然已经允诺,他也不好反悔。
“谢谢,”这一回,丽丽没有扑上来在他脖子上印梅花,只用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来回应。
“碧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如果我们现在分手,你会有什么感受?”
“可能会有一些留恋。”
“那你打算如何补偿我的青春呢?”
“别的先别说,十万、二十万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丽丽心里一惊,亏他说得出口,十万、二十万就想把我打发掉,像打发要饭的一样。这绝对不行!
兰晶回到家,妈妈正在灯光下等着她。
“妈,我回来了。”
“噢,回来了?到碧泓家去了吗?”
“去了。”
“他的家离这儿远不远呐?”
“不远,还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
“玩的开心吗?”
“还好。妈,我有点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兰晶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的眼前晃动着那个身穿黑色运动衣的矫健身影,他打球的姿势真的很好看,动作敏捷而充满力度。
接着占据她记忆画面的便是他那只宽厚上的手掌,轻轻地按摩着她受伤的膝盖,全神贯注的脸上写满了小心翼翼,真没想到一个阳刚十足的七尺男儿竟然有着如此体贴入微的情怀。
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浓郁气息,像一坛储藏多年的美酒,启封后芬芳四溢,飘扬着醉人的香味。她以前真的不知道,一个雄性十足的年轻男儿的身体,可以散发如此令人迷醉的自然气息。她当时甚至产生了一种在这种醇香的引导下随波逐流的想法,像一片漂在水面的树叶,闭者双眼任凭水流把自己带向无论什么地方。
当他把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的时候,她顿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一股酥痒、温暖的热流,从她的右手中指发射到她的全身,那一刻,她感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融化。她迅速地意识到他的举动是在侵犯自己,她奋力挣脱,使劲地拍打着他的肩膀、、、、、、
当他告诉她,吮吸她受伤的手指是为了用含有杀菌成分的男性唾液防止她的伤口感染时,她顿时呆住了。
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后来,她一直想找机会向他道歉,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要不要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向他道歉呢?
她想来想去觉的还是发个短信好。
她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按着键:
今天我在球场上错怪了你,真的很抱歉!兰晶。
信息发出去了。他会给我回信吗?
等待是焦灼的。
此刻浮现在她脑海中的是慕容碧波在饭桌上侃侃而谈的神态,镇定自若、气定神闲而又胸有成竹,好象天底下没有什么事可以难住他,好象整个世界都在等着他前去征服。但是兰晶还是从他深邃的眼光中,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忧伤。
手机响起来短信的铃声。
她打开一看,正是慕容碧波的回信:
不必抱歉,我的心早以习惯了受伤。碧波。
兰晶的心涌起一股内疚,唉,她真的无法预料今后自己还会伤害他多少次。
心烦意乱,她想打开电脑,上网聊会天,可自己心如乱麻,又能说些什么呢?算了,还是别上网了。
床头灯睁着橘黄色的眼睛温暖地望着她,她知道自己此刻是睡不着觉的。她伸手以枕头下拿出那个日记本,企望姐姐的日记能让她纷乱的心情宁静下来。
翻开第一页,一行行整齐而娟秀的字便进入了她的视线。姐姐在日记中写道:
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这次“星光新人”杯模特大赛的冠军。站在灯光聚焦的舞台中央,手捧金灿灿的冠军奖杯,面对如潮的掌声和漫天飞舞的花雨,我情不自禁地泪如雨下。可这并不是什么激动的或欣慰的泪水,而是屈辱的泪水!只有我自己知道它的源头。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为了此刻的荣耀我付出了多少沉重的代价!
昨天在彩排现场,我心里又是兴奋又是不安,兴奋的是经过一路过关斩将,我终于杀进了决赛;不安的是明天就要进行最后的决赛了,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失败还是成功。
彩排结束了,正在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便听到一个童声问道:“请问哪一位是乔亦梅小姐?”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怀抱一大束鲜艳的白玫瑰站在门口张望着。
“请问哪一位是乔亦梅小姐?”小男孩在一次喊道。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在我的身上,我低着头匆匆走到小男孩面前。
“我是乔亦梅,你是在找我吗?”
一见有人答应,小男孩脸上洋溢出兴奋的神态。
“你是叫乔亦梅吗?”小男孩急切地问,显然他是想确定一下。
“我就是乔亦梅,你找我有事吗?”
“门口有位叔叔给了我十块钱,让我把这束花送给乔亦梅、、、、、、小姐。”
我接过花,那是一束盛开的玫瑰,鲜艳夺目。是谁送的呢?
“他还叫我提醒你,里面有张卡片。恩,就这些了,我走了啊?”小男孩一蹦一跳地走了。
我急忙找出那张精美的卡片,只见上面写着:但愿这束玫瑰能让你好梦成真!想请你吃顿饭,肯赏脸吗?慕容碧泓。
慕容碧泓?
我当然知道他是这次模特大赛的独家赞助商。他要请我吃饭?我一时还想不明白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一个戴眼睛的人倚靠在一辆“奔驰”车的车门上。
见我走了出来,他立即迎过来,笑意昼然地说:“乔小姐你好,我是慕容碧泓。”他优雅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出于礼貌,我不得不伸手跟他轻握了一下。
抬头一看,我不由得心里暗吃一惊!真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的年轻,我原以为,这位才大气粗的老板会是一个老头或者中年人,可眼前的他看上去二十六、七的样子,真的很年轻。
不但年轻,而且俊雅。洁白如玉的面容上架着一副秀琅眼镜,挺直的鼻梁带着一种无言的高贵气质,紧抿的双唇透出某种优越和从容。
他不但俊雅,而且温柔。双眼发出的是两条含情情脉脉的光带,好象在轻轻地说;请跟我来。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心狂跳不已。
“乔小姐,你比照片上漂亮!”他的口气温柔而肯定。
“怎么?你、见过我的照片?”
“当然。你想啊,作为大赛的独家赞助商,了解一下选手的情况,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吧?不过呢,说心里话,我还是更欣赏你T型台上的风姿。”
“谢谢你的赞赏,还有你的玫瑰。”当时我真的有些心慌意乱。
“不必客气,这世界不但需要美,还要对美的欣赏。乔小姐,今天我能荣幸地请你吃顿晚饭吗?”
“可能不行,我得早点回去,明天还要参加决赛呢。”
“你就不要推辞了,我可是真心实意地邀请你的呦,至于比赛嘛,说不定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呢!好了,请上车吧。”
、、、、、、
来到一个烛光摇曳的包间。慕容碧泓殷勤备至,先是请我点菜,然后又眼角含笑地给我斟酒。我们喝的是法国产的红葡萄酒,色泽如玫瑰花瓣,入口甜锦。味道非常纯正。
如此近距离地与豪门公子相对而坐,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可这一切就这样说来就来了,真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慕容碧泓的似乎并没有豪门公子的架子,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看的出,他很会怜香惜玉,几句温情款款的话,就把人说的心里美滋滋的。
几杯酒之后,我已微微的醉了。
面对如此温暖的烛光,面对那么醇香诱人的美酒,面对如此体贴入微的温柔,想不醉都难。
“亦梅,请你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今天真是太幸福了,一切就象在梦中一样,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时刻啊,让我们共同为这个美好的时刻干一杯吧?”
“真的不行,再喝我就要醉了。”
“没关系,我先干为敬。请你也干了吧。”
他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亮给我看,不得已,我只好干了一杯。
都说美酒不醉人,可我眼中的烛光已经朦胧起来了。
“亦梅,你酡红的容颜真好看。”慕容碧泓的眼中闪亮着异常兴奋的光彩。
他第一次将手放在我的手上,我慌忙的躲开了。
当他第二次故作随意地按住我的手时,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抽回了手。
他微微一笑,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明天你就要决赛了,我很想知道你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有点兴奋,有点紧张。”
“为什么呢?”
“要是取得不了好的名次,我这几年的艰苦训练就付之流水了。”
“想成为冠军吗?”
“这还用问吗?”
“哈哈,你不用担心。能不能成为冠军,就看你我之间有没有缘分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很随意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当时很想把手抽回来,但终于还是放弃了抽回手的念头。虽然我已经醉了,但意识是清醒的,我能品味出他话中的份量和含义。
见我没有抗拒的意思,他的手开始了温柔的抚mo,动作很轻柔,却足以让我心跳加速。
“你的手真美丽!”他喃喃自语道。
“我得、回、家了。”我醉眼朦胧地说。
“那好,咱们再干一杯。”他好象也有了些醉意。
“不行,我已经、醉、醉了,不能再、喝了”我努力抗拒着。
“我用这杯美酒预祝你好梦成真,你就要成为‘星光新人’杯模特大赛的冠军了,这杯酒你说该不该喝?”
听到“星光新人”杯几个字,我的精神为之一振,仰头干了那杯酒。
慕容碧泓依然笑意融融地说着什么。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缭绕着,像催眠曲一样,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小,终于什么也听不见了。
沉浸在温暖的河流中,真舒服啊!一群调皮的小鱼,在我的脖间来回穿梭,给我一种酥痒难禁的感觉。我生气地用手拨了它们一下,谁知它们在水中转了个弯,又贴着我的肌肤穿梭而过。
远远地,游过来一只水母,像伞一样,伞盖周围那一条条触手张牙舞爪。哎呀,它好象发现了美味的食物,亦离亦趋地逼近我的胸前。我想躲开它,可身体却软软的,一点都不能移动。一条条蠕动的触手急不可耐地抓住了我胸前最饱满的部位,我又羞又痒,急切地用手拍打着那只放肆的水母,可它依然“咬定青山不放松,”像一个饿鬼扑在香甜的面包上一样。我拼命地扭动身体,可那该死的水母就是不肯离开被它捕到手的食物。
吃饱和足的水母总算游走了,谢天谢地!它要再不走开,我恐怕忍受不住了。
河流还是那么的温暖,舒缓的水流抚mo着我的肌肤,给人一种漂在水上的感觉。一条快乐的小鲤鱼吐着水泡游了过来,红红的身体悬浮在我的面前。
“哈喽,你好!”小鲤鱼吐出水泡变成了问候,奇了怪了,它也会说话?
“你好,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亲热亲热呀!”天呐,原来是一条好色的鲤鱼。
“你、你怎么这么好色呀?”
“我就是这么色。你瞧我通体是红,能不色吗?我饿了,我要吃你的‘草莓’。”
“我那有什么‘草莓’呢?”
“你胸前就有两只!”
胸前?啊?
“滚开,你这条小色狼!”
“我不是小色狼,我是小鲤鱼。哇噻,‘草莓’一定很好吃,我都闻到它的香味了耶!”
小鲤鱼直奔目标而去。它张开嘴巴,好象并不急着进食,只是逗弄着那只“草莓”,张嘴触碰一下,然后退一步;朝前再张嘴碰一下,又退一步,不厌其烦的样子。就像一个顽童专心致志地玩弄着心爱的玩具。可我已被它弄得痒不可耐。
“你这个小混蛋,再不走,我可要动手了。”
“不要着急,我吃饱了就走。”说着还朝我摇了摇红灿灿的小尾巴。
小鲤鱼触触碰碰地玩了好一会,突然张开嘴巴将‘草莓’一口吞入,有滋有味地品尝起来。
我“啊”地一声叫了起来,那是一种叫人无法承受的酥痒,我想挥手拨开小鲤鱼,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小鲤鱼吃的津津有味,我感到自己生命的汁液都被它吸干了。它吸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我刚要喘口气,它又把另一只“草莓”含在了嘴里,啧啧有声地吸吮起来,全然不顾我的身体扭成了一条“美人鱼。”
吃包喝足的小鲤鱼总算放开了口中的美味,谁知却越发地调皮起来。它肆意地在我肌肤上磨来蹭去,从脸颊到脖颈,从胸脯到肚脐,从手背到脚掌,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象一个趾高气扬的国王在巡视自己管辖的围土。最后,小鲤鱼一溜烟地钻进了一丛美丽的水草中,露在外面的红尾巴欢快地摆动着,仿佛要钻入水草的深处更深处、、、、、、
温暖的河流托举着我,轻轻地摇荡看我轻盈欲飞的身体,天空中一个又一个金灿灿的金杯悬浮着,围着我旋转成一个金黄的圆圈。金杯一会向我飞来,一会儿又离我而去,我一次一次想抓住它,却怎么也抓不到,我急的都要哭了。那么多金杯围看我旋转,我却抓不住任何一个,难道我和它真的一点缘分都没有吗?我不要多,我只要一个金杯,一只就足够了。
我屏住呼吸,准备好一条迅疾的手臂,把握好出手的最佳时刻。啊,真是太棒了,我终于抓住了一只金杯!幸福的泪水流淌在挂满笑容的面孔,我把自己梦寐以求的宝贝抱在怀中,金灿灿的光芒把我的心照射得明亮而幸福。哎呀,这金杯怎么这么的重啊,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啊,——”一阵尖锐的刺痛让我从梦幻中突然醒来。
首先感觉到的是刺眼的灯光。
然后听到的是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那呼出的热气间歇性地吹在我的脸上。接着感觉到的是我正被一个人压在下面。
又一阵疼痛传了过来,我知道了疼痛来自什么部位,而且那里正被某个灼热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迅速闪回的记忆让我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当时我羞愤难当,使出全身力气一把将那个压着我的身体推了下去。
“宝贝,你醒了?”那个被我推下床的身体问道。
我的眼睛开始适应了强烈的灯光,我看到了半躺在地毯上的那张面孔,是慕容碧泓,只是没有戴眼睛。
我环视了一下环境,好象是宾馆。
“你,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可以、、、、、、”我用手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喝醉了,我就把你、送到宾馆来了、、、、、、然后、、、、、、对不起,别生气好吗?”
别生气?趁着我醉了,你就把我带到这儿,把我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我越想越气,发疯似地跳下床,没头没脑地捶打着他。
他一动不地坐在地毯上,任凭我怎么捶打,既不还手,也不躲闪,像一尊雕像似的,连话也不说一句。
直到我打累了,停了手,他才幽幽地说了句:“还生气吗?要是不解气的话请你继续打。”
看着他那种“橡皮人”似的神态,我也懒的再打了,想到自己这么稀里糊涂地失去了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我捂着脸伤心地哭了起来。
“宝贝,别哭好吗?你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别哭好不好?他温言相劝。”
“你能负什么责任?你能把我失去的东西补回来吗?”我哭着喊道。
“既然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的。你别哭了好吗?”
我不理他,只是一味的哭。
“宝贝,别哭了。哭坏了身体,明天可就抱不动冠军奖杯了。”
见我的哭声小了一些,他伸手揽在我的肩膀上,被我挥手推开了。
“别生气了,你知道吗?我的心都叫你哭碎了。”
听到这句话,我止住了哭泣,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问:“你真的让我一生幸福?”
“是的,我会让你一生都幸福。”
“那,你会娶我吗?”
“会的,我会娶美丽动人的乔亦梅小姐做我一生一世的爱人。”
“唉,别哄我了。你们男人的话有多少是可信的呢?”
“你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上,说:“现在,你的手能感到我的心在为你跳动吗?”
我的手心感到了他的心脏的搏动。
“你愿意发个誓吗?”
“当然愿意!你听好了。苍天在上,大地在下,我,慕容碧泓愿娶乔亦梅小姐做我的娇妻,相亲相爱永不分离。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立此誓言,天地见证。”
“不行,不能死。”
“那就让我生不如死。”
看着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低下了头。猛然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件衣物,情急之下,拽过一条毛巾被裹在了身上。抬头一看,他也是裸体相裎。
慕容碧泓一把将我揽在了怀里,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好宝贝,我爱你。谢谢你让我体会了为美人宽衣的快乐。”
“你是说刚才是你、、、、、、”
“是的宝贝,是我为你脱的衣服。你的身体太完美了,到处都是迷人的风光。太让人迷恋了。我整整用了五十八分钟呢。你瞧,我把灯开得亮亮的,就是为了好好地欣赏你从上到下的美丽啊!”
“然后你就、、、、、、”
“是的,当我褪去你最后的那件内衣的时候,我已是激情难抑、豪情万丈了。于是我就挺进了你的身体。对不起宝贝,我实在太爱你了,所以没跟你商量就、、、、、、你的身体、现在还痛吗?”
“恩,还是有点痛、、、、、、”
“让我继续爱你吧,你瞧我的‘小弟弟’,正憋足了劲儿准备翻江搅海呐。”
我低头一看,他的“家伙”果然昂首挺胸,一副整装待命的样子。
“不行,你的‘家伙’又大又凶,它会弄痛我的。”
“放心吧宝贝,我会让它‘悄悄地进村,声张的不要’的”
他边说边将我抱到床上,急风暴雨似地亲吻着我的嘴唇、脖子、胸脯以及、、、、、、
我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胸背是,他立刻加快速度,纵马奔驰起来、、、、、、
第二天一早,慕容碧泓用亲吻唤醒了我。
然后,将一块白色的手帕展示给我看,上面有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血迹,还有他和我的体液混合在一起干涸的痕迹。
我当然知道这块手帕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快还给我。”我伸手去抓。
慕容碧泓躲闪了一下,迅速地将手帕叠好,用报纸包了起来,然后装进了他的西服口袋。边装边笑嘻嘻的对我说:“这么宝贵的东西,还是让我珍藏起来吧。”
、、、、、、
“星光新人”杯模特大赛决赛按时举行。
当我走在T型台上时,下体仍隐隐的有点痛,这疼痛让我的脸羞涩而红润,也让我从容自信地走着台步,底气十足地展示自己的着装和风采。
我终于如愿地捧得了“星光新人”杯模特大赛的冠军奖杯。当然也付出了青春的代价。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所谓“舍得”就是先“舍”后“得,”没有“舍”哪有“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