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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院落,随着清清那悦耳的笑声传出,震散了那股在空气中微微有些压抑的气氛,使得此地变得自然起来。
酒肉和尚后退几步,险些踩进了火堆中。他紧盯着敖凡,一言不发,其中却有深深的戒备,仿佛眼前有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
敖凡头上青筋直冒,没好气地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应该是我想错了。”酒肉和尚讪讪一笑,继续吃肉喝酒起来。
“师弟啊。”空禅大师面无表情,不愉地道:“这种玩笑你怎能乱说,害得我也差点将此言当真,甚至以为你们两个大男人竟会有染,唉!”
原本已经停止笑声的清清又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而敖凡已经生不出气了,心中颇感无奈,觉得自己此刻出现仿佛是错误的,早一点或晚一点来此都比现在要好。
酒肉和尚嬉皮笑脸,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边吃边喝道:“我也是乱猜的,谁知道上次带他去西湖最好的风月场所,他的举动那么奇怪呢,害我以为他有别样的嗜好。”
“你怎么又去那种地方!”空禅大师突然暴喝,瞪起双眼道:“我可以容忍你吃肉食,能够允许你喝酒,已经非常宽容了,但绝对不能让你去那种风花雪月之地,那简直有辱我佛门的尊严!”
空禅大师的大发雷霆,是酒肉和尚乃至在场诸人都未曾想到的。酒肉和尚手一抖,险些把手中的兔肉扔出去,慌忙应答道:“师兄放心,一切放心。我只是去那里逛逛,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尚保持着童子身呢。”
“这样还差不多。”空禅大师渐渐消气,叮嘱道:“但以后最好不要去那种地方,否则,哼!”
“我明白,我明白。”酒肉和尚不自然地笑道,骨子里其实还惧怕他的师兄。毕竟多年的威压,不是说消失便能够消失的。
“既然如此,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了。”空禅大师淡淡说道,回身去了内院。身为普天寺的管理者,尽管普天寺清冷到无人前来,但他依旧得维持寺庙运转,并不会有太多的闲暇时光。
“唉,真是的,一件小事罢了,师兄至于那么生气么?”酒肉和尚自语嘀咕道。
没有理会酒肉和尚,清清早在空禅大师发怒之际便已停住了笑声,此刻看向敖凡,目光闪动,十分复杂,说道:“你真的去了那种地方?”
敖凡一怔,随即点点头,没有否认,也不打算否认。
“哼,你果然不是好人。”清清气愤道,眼光流转,转身便径直离开。
敖凡愣了愣,不解地看向酒肉和尚,眼里有着很明显的疑惑,对眼前发生的状况还未完全领悟过来。
酒肉和尚瞥了他一眼,道:“清清可是好女孩啊,可是由我们普天寺的所有僧人一同抚养长大的。如今其余的大多人都已逝去,只剩我和师兄两人,我们对清清的感情自然也是最深,绝对不希望她未来会和无用的男人在一起。”
听着酒肉和尚的话,敖凡是彻底摸不着头脑了。他不知道在此时此刻,酒肉和尚所说的话到底有什么用意,只能继续安静地听下去,答案总会揭晓。
酒肉和尚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猥琐地笑起,拍拍敖凡的肩膀,笑道:“不过呢,你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我非常满意,很显然配得上我们清清。把清清交给你,我们也放心。”
敖凡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不可思议地看向酒肉和尚,怔了几息时间后才怪异地说道:“你想错了,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没有没有,我一向坚信自己的眼光,怎么会看错呢?”酒肉和尚摆手说道:“你自以为你们的关系还没有到位,实则却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在迅速升温,距离干柴烈火已是不远。”
敖凡苦笑道:“但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吧,我和她认识才多久,见过的面更是只有寥寥几次,关系哪能突飞猛进到你所说的地步。”
酒肉和尚摇摇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你知不知道,有一件事叫一见钟情,纵使你们没有一眼爱上对方,但相处了几次后,也应该差不多有别样的感觉了吧。”
敖凡的额头冒出冷汗,道:“是不是你常年待在此处而未在世间走动,所以想象力特别丰富,轻而易举地给我捏造了这样的情景?”
酒肉和尚白了他一眼,道:“你才是想多了,我的猜测怎么会有错误呢?”
敖凡道:“你的猜测再对也没有我自己所想的准确吧。”
酒肉和尚撇撇嘴道:“我一生阅人无数,怎会看错?不对啊,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快去追清清啊,你必须得和她把事情解释清楚!”
敖凡被酒肉和尚的转变弄得措手不及,走出殿堂四下张望,却不知该去往何处寻找清清的踪影。毕竟,他对此处的地形还不是很熟悉。
“笨蛋啊!”酒肉和尚大叫的声音传来,道:“往左,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你会找到清清的。”
敖凡不再回话,按照酒肉和尚所指的方向走去。他这一行本就是为寻找清清而来,遇到酒肉和尚纯属巧合。
普天寺的道路上,永远是那么清宁,难以见到几个人出现。敖凡一路走过,只是零星见到几名住在寺中的僧人打扫各处道路。
这条道路并非是笔直的,敖凡一路转过了几个弯,走了两刻钟,才发现一条幽暗的通道。其中波光粼粼,如在水中,闪烁着各异的色泽,给人一种深邃又神秘的感觉,忍不住产生一探究竟的欲望。
敖凡估计清清正是进入了其中,同样没有停留,踏入了这条通道。不复外界的平淡,通道中的石壁上荧光闪闪,呈现一种奇异的美态,绝对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但敖凡的目光绝不会在此停留,他面色古井无波地走过这条通道,来到了通道的另一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