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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人也有人敢染指,是不是当她是摆设?
一股无言的杀气顿时从夙柳柳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她这里一直就窝着火,她不介意有人给她做炮灰,不爽的时候,谁惹着她谁倒霉,但是,那杀气却只是一闪而过,只因为,她不想给那个男人惹麻烦,又或者,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整人的方法有很多不是吗,而她一向喜欢用暗的。
然而,夙柳柳这仅是一闪而过的杀气却是被那几个人精给捕捉了去,顿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一个站在冥王身后不动声色的小宫女在瞬间就成了那几个人精在这无聊宴会上打发时间的关注对象。
最敏感的就要属那位一直装冷酷的凤玄冥,夙柳柳那杀气一露,他就知道他的素素生气了,顿时,他也在瞬间抬眸对着那个抛来绸带的女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她是别国公主,在这大殿之上,他不好做什么,但是如果她再惹到他让他的素素生气,他不见得会只是看一眼。
长风感受着那慑人的一眼,顿时手一抖,那绸缎瞬间落地,为了不失态,她再一次的旋转,将绸缎又抛向了其他的几位太子王爷以此来掩盖刚刚的失态,如果,她没有看错,刚刚她在那个带着面具据说是战神的冥王眼里看到了杀意,她有得罪他吗?她只是有点爱慕他
长风公主献上了一舞,晴雨公主也不甘示弱,献上了一首琴曲,而西域的几位公主也纷纷上阵,不甘落于人后,甚至有些大臣的女儿也纷纷上台献艺,说好听点是表演助兴欢迎来宾,说难听点就是个个拿出看家本领来勾引男人,或许下一个就是她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谁不知道在场的这些个人都是天之骄子,不管是被谁看上,那都将会麻雀变凤凰
表演延续着,寒暄延续着,而夙柳柳则是瞌睡延续着直到那周身泛起声声的抽气声,直到那耳边响起那钪钪的酒杯落地声,直到感受到那眼前之人的异样情绪,夙柳柳再一次懒懒的抬起了眸子。
仅一眼,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失态,他依旧坐着,如来时那般,只是那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酒杯此刻已经成了地上的凌乱碎片,而那本该是坚毅冷傲的身影,此刻却有着微微的颤抖,一只手握在袖中,一只手向前伸着却又半缩着,很是矛盾,仿似在看一件心爱的物件,相碰,却又不敢碰,身怕被碰碎一般。
越过那有些僵硬的身影,入眼的是一张绝美的容颜,很美,美到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即使不想承认,她也想说,那个站在大厅之中舞着剑舞的粉红色衣衫的女子比她这个一向对自己的美貌很自负的人还要美上三分
这重要吗?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子那双有些似曾相识的眸子。
“画活了”凤天瑞很低很低的呢喃,含着不可置信,但是却足以让夙柳柳从那似曾相识的疑惑中走出来,此刻,她突然想仰天长笑,却又想放声大哭,但最终她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抬眸冷冷的看着那个震愣的仿佛失了魂魄的男人,是不是不管她是谁,她都只是一个替身,那么,她是夙柳柳和是殷璃素又有什么差别,还不是一样都是替身
替身吗?
呵呵
她真的很不愿承认
那个男人,曾经为她放弃尊严甚至是生命,她一直坚信他是爱她的,可是,今日,他居然看着另一个女人失态,更是在她的面前,她该有什么反应,当做没有看见,还是冲上去质问?
木愣的站着,一动也不动,彷如一尊塑雕一般,脑中一片混乱,此刻,她也只是一个在爱情面前卑微的小女人而已,前一刻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的男人此刻却对着另一个女人失态,这算什么,算什么
场中央一个粉红色的女子尽情的舞着,一阵风吹过,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清香的梅花瓣,一阵接着一阵,形成了一股花雨,旋舞的花雨包裹着旋舞的身影,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仿若置身仙境一般,让人迷失,让人向往。
然而,就在这一阵美丽的让人迷失的花雨之下,突然从天降落出一群黑衣人,那曼舞的女子在见到那突如其来的黑衣人之时,美丽的舞姿不在,剩下的则是狼狈的摔落在地,手中的剑更是‘钪铛’一声落地,下一秒,不待她喘息,一把锋利的剑就那般刺向了她。
“啊”
一声尖叫之后,没有剑刺入皮肉的尖锐声,只有那银白一个旋身抱起那狼狈的粉红色身影的惊呼声
刺眼,这一幕真的好刺眼,曾几何时,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的眼中不再是只有她,心中也不再是第一个想起她,明明不久前他还去亲自去了那个恶毒太后的手中救下自己,虽然,她并不一定需要,明明不久前,他还抱着她暖香细语,只差最后一步,为何现在
尖叫声,盘子落地的钪铛声,奋力杀起的黑衣人,周围乱成一团的大臣,此刻,夙柳柳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仿佛她的世界里在此刻只剩下她自己,还有那不远处相拥的一对人儿
有什么模糊了双眼,有什么‘啪嗒’一声滴落在地,又有什么从背后袭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见那被银白搂在怀中呵护的女人握在袖中的手闪过一丝银亮,一丝闪着黑色光泽的银亮,一挥衣袖,银丝从手中射出,直袭上那握着黑色银亮的玉手,然而,却在就要缠上那玉手的瞬间被一把锋利的剑给缠住,缠住,紧紧的缠住,就如她此刻的心一般,被紧紧的缠住,缠住。
顺着那银丝,泪眼对上了一张冰冷的面具,一双冰冷的眼眸,一张冰冷的薄唇,一句冰冷的话语“你,不能伤她。”
下一瞬间,那被缠绕的银丝,那坚固无比的天蚕丝却在那软而冰冷的剑下瞬间化为了粉末,随着那风瞬间消逝在了风中。
曾几何时,他们到了这般刀剑相向的地步
随着那消逝的粉末而来的是一阵利器如划破皮肉的声音,夙柳柳的左肩被一把鹰爪给瞬间撕裂,一片血肉模糊,然而,那痛却比不上此刻面前的那个男人给她带来的心痛,此刻,那粉色衣衫女子手中的黑色银白也渐渐的露了出来,夙柳柳用上了最快的速度闪擅那相拥的两人身前,哪怕不能拦下,至少她可以为他挡下,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她也会爱的那么的卑微,不过问他为何那般伤害自己,只想他别受伤就好。
然而,迎接她的却是那毫不留情的一掌,毫不留情的一掌,纤弱的身子在那一掌之下如飘零的落叶一般从半空中摔落而下
银丝射出,化成粉末,闪身上前,一掌拍落,看似很慢的动作,甚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却只用了短短几秒的时间,几秒时间
然而,那摔落的人儿却弯着嘴角,轻轻的笑出了声,笑的很满足,黑色的鲜血顺着那握紧的掌心慢慢的流下,至少她在被打落之前,一把夺过了那女子手中的黑色银光,很小,很小,小到一掌可握,但却也足以致命。
‘噗通’一声,纤弱的身子落在了地上,‘噗嗤’一声,一口黑色的血液从那口中吐露在地,只有那掌间的一个五星形状的铁彪无声无息的悄然滑落在地。
狼狈,从没有过的狼狈,比那在边湘城还要狼狈,至少那个时候伤她的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不似如此这般,被心爱的人,所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知道是谁突然尖叫了一声“金凤,金凤现世了,金凤”
夙柳柳那血淋淋的左肩上不知何时显现出了那只巴掌大的金凤,金灿灿的,透露着黑色的纹路,独站于那血肉模糊之上,很是诡异,却又是那么的吸人眼球,引人心神,只因那是一只传说中的金凤。
金凤现,宝藏出,得凤者,得天下。
顿时,乱成一片的场面出现了诡异一般的停顿,所有的人都保持了刚刚那一瞬间的动作,不管是砍人的,还是躲避的,仿似这一刻时间就这样停止了一般,画面就那般定格在了那边。
一阵风吹过,一个诡异的灰影闪过,在众人震愣的这一瞬间,如幽灵一般,抱起了地上那狼狈的身影,向黑暗中逝去
本欲挣扎的夙柳柳在那灰影在她耳边轻吐出一个字的时候,顿时变得乖巧无比,只是那双眸子,却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那抹银白色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消失在黑暗里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子颤了颤,颤了颤,而她,却仅留下一个看不出情绪的笑容。
凰,即使不愿意看到你受伤,但我也已尽力,而你,又怎会是那任人玩弄之中,或许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或者,这些有可能是你的计划,但是我,真的无法亲眼看着你被人伤害,无法
但,即使无法,这也将是最后一次,仅有的最后一次,凰,你可知,你抹灭了我对你最后的信任。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不怕为你赔上一切,只怕你不愿,我不是金丝雀,我只想和你站在一起迎接风暴,睥睨天下,不管有多困难,有多痛苦,只要有你陪着,就一切足以,我能忍受所有,却惟独不能忍受被你推开,你可曾明了
金凤一出,几度哗然,看似平和的四国,又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这已经成了不可更改的必然趋势,然而,不管这天下将会如何,这已经不是她夙柳柳该关心的事情,她,只想找一个人陪她看云卷云舒,潮起潮落,这,为何会那般的难。
灰色的黑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那暗中跟着离开的身影又岂会少
夜色迷蒙,本高挂在半空中的弯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黑黑的云层给掩盖了下去,此刻,夙柳柳的心就如那被云层所遮盖的弯月一般,泛不起半丝的光华。
一座不起眼的宅院里,一盏昏暗的烛光下,一个纤弱颤抖的身影半趴在床榻之上,任由那身边之人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撕开她那血肉模糊的衣衫,一点一点将那碎布从那血肉模糊中给慢慢的挑出。
看着那泛着干枯血渍的黑色掌心,眸中一片波涛汹涌,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溯,疼就哼一下,不用忍着。”荀郝煜也就是那个将夙柳柳给拐走的灰衣人,皱着眉头,满眼心疼的开口说道,这伤,如此之重,就是一个男子,也不会这般淡然,更何况,是她一个女子。
“小伤而已,不用那般夸张好不好。”握紧那泛着黑渍的掌心,夙柳柳没心没肺的开口回到,只是那声音却显得有些虚弱。
“小伤吗?”不悦地反问着,手上的动作在瞬间加重,如愿的听到了身下之人‘嘶’的一下的抽气声,复又道:“这还是小伤吗?”
“呵呵不是,不是,煜,你手下留情,你怎么忍心这般伤我,我都伤的这么重了。”夙柳柳佯装委屈的呢喃道。
“还知道自己伤得重,不要命了是不是”恨恨的呢喃了一句,荀郝煜不舍得再多说半句狠话,他心疼她,心疼的都快要窒息了,恨不得那伤此刻是落在他的身上,那样,他的心就不会痛了,不会了。
“嘿嘿”夙柳柳心虚的笑了两声,不再说话,顿时,屋子里陷入了一阵沉默,只除了那沙沙的涂药声和包裹声。
待一切弄好,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而这半柱香的时间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就比如,此刻,认真做好一切的荀郝煜才发现身下之人的身体变得冰凉冰凉,甚至身子上有出现一层白霜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