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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书呆,最近你怎么那么忽然对佛法那么感兴趣?”巴看向正优雅走下马车的人,也不知道月华最近在做什么,隔三岔五地就抱琴搬笛地往外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去会情人。
“这个啊,只是最近有感于佛家的博大精深,所以才。”阮东思看顺着青宝好笑的目光看过去,赶紧把手里拿倒的佛经调转,尴尬地笑笑。
“月师傅。”
“阮大人。”甫迎面遇上,月华和阮东思各自有礼的一颔首,月华疏淡地离去。青宝看着阮东思有些发红的耳根,若有所思一笑:“阮书呆,听过么,大漠里最美丽的东西,通常是最毒的,你可要小心了。”
阮东思呆怔,青宝也知他听不懂,也没打算再说下去,便自顾自地看起手里的县志来了。
“佛说色即空,空即是色,众生百相,何为真、何为假,人目所见,多只取自己所愿见之相。”片刻后,耳边有声音悠悠长叹,青宝微愕,以为玄莲坐在面前,她细细打量时,却见阮东思又继续盯着佛经发呆,仿佛不曾开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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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儿,确定是这吧?”青宝拍拍一个脏兮兮小乞丐的头。“嗯,没错,我们经常在这边等里面人倒剩饭菜。”小狗儿擦擦青鼻涕,很肯定地道。
“干嘛,你不信的话,问我们做什么。”一个模样还算清秀。但衣衫褴褛的少年满脸痞气地靠着墙。“棍子,等下就靠你了。”青宝对于能帮忙地人,想来不吝啬笑脸,这小乞丐头对她的计划可是很有用的。
“哼,别忘了你答应的事。”棍子捏死只肥大的虱子,摆出呲牙咧嘴的凶样。
“放心。”青宝好笑,区区小利便能收买这些小丐帮做掉脑袋的事,世道真是如此艰辛么。
洪州都督衙门后面的大院便是都督府。住着家眷下人。每月总有不少日子。那后院小门会打开,有两个婆子把吃剩地饭菜倒出,小乞丐们时长在此等候,遇上初一十五,或许还有白馒头。
小门刚打开,小狗儿便领着一大群小乞丐一拥而上,那老婆子也习惯了。只是没料到这次这么多小乞丐,原本地白馒又不够了,只忿忿地皱着满是皱纹地老脸嘟哝:“慢些,小狗崽子们,这些可都是我家大人的恩惠。”完了便叫另外个丫头进去再拿些馒头出来。
谁也没注意到,几个贼兮兮的人影迅速地溜进了府里。
“你们在这几个地方盯着。”棍子安排好几个激灵的小乞丐在来往的道路口上盯着,然后悄悄转到青宝身边,看她拿着一把类似铲子。柄却极长。还带着细格子的铲子正在后院子花园的泥地上戳着。
“你干嘛呢?”棍子有些好奇。
“这叫洛阳铲。”青宝细细地观察着铲子带上来地泥土,然后又往地上戳去,重复着类似的动作。每插出的小坑,又用脚搓了几下,就看不出痕迹了。
“洛阳铲!?”棍子觉得有些耳熟,忽然心中咯噔一下,怪异地看着青宝:“你要掘谁的老坟,想死么?”洛阳铲是盗墓的东西,这青宝是聚宝斋的客人,怎么看他都觉得她根本不像出家的人,原来聚宝斋背地里是做死人买卖的,难怪她私下打听着都督府地构造,难道他们还敢把主意打到都督府里来了,这可不得了,之前她说是什么情人地重要东西落在了花园里,只是来找的,看来也是满嘴溜假话。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棍子,我不拖累你,你也别废话。”青宝头也没抬,只细细观察着洛阳铲上地泥土,她知道这小乞丐头心眼多,直接掐了他的其他心思。
“早被你拖累死了。”棍子又怒又气又无奈,但随即一想,自己都已经进来了,如果这么走了,她被人发现,自个也吃不了兜着走,无奈只得盼她快点踩点完毕,好赶紧溜了。
青宝铲了几铲,看到最后一层的泥土都是干燥的,忽然一喜,暗道有了,这都督府下面果然有秘道。天色虽然还有蒙蒙夕光,但也没什么人往后院来,黄昏和子时后是人体最疲劳的时候,所以她专门选了这个时刻。
“好了没,快走,我可只答应你在这两刻钟。”棍子用力拉拉青宝的头发,青宝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脑袋:“你们可以走了。”
棍子刚召集了手下跑出两步,忽然发现青宝好整以暇地蹲在一颗五人抱的大树边不动,忙跑回去怒道:“你真想掘人老坟送死,也别拖上我们。”
“放心,我不会出卖你们的,东西已经放在城隍庙供桌下,够你和孩子们安顿的了,出去避避风头”青宝拍拍他的脑袋。
“别把我当小孩子,要走一块走。”棍子打掉她的,痞气的脸上满是厌恶,正要拖着她离开,却抓了个空,一个蒙面的白衣人把青宝往身后一带,那人冰冷漂亮的
一瞥让他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
“哼,原来有同伙。”棍子怒起来,还想上前,却在那仿佛可以吞噬人心的妖异幽眸下不敢上前。
“走。”他冷冷柔柔的声音让几个小乞丐一个哆嗦,几个小乞丐都是有眼色的,赶紧拖着棍子往外跑。
“棍子哥,小青姐有男人了,换下一个吧。”
“这个人看起来好恐怖,天涯何处无无狗尾巴花。”
“哼!”棍子气闷地瞪了眼身边的小同伴,特意洗过的小脸窘迫地涨得通红,长期在社会底层打滚,他们对人身上的气场有一种动物一样的敏锐,那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极其危险地味道。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可他好不容易才看上个臭丫头啊,虽然不甘愿,他还是带着小乞丐们顺着原路溜出去了。
青宝有些尴尬地瞪了眼身边的人:“看什么看,这叫美人计。”
月华漠然的扫了她一眼,不出声,忽然提着她的腰往上一纵,便上了老树的树冠,摇摇晃晃地站在树枝上。吓得青宝死死抱住他的腰。一口咬在他肩上。免得自己叫出声。
树冠之看似茂密,可谁料到树干中间是中空的,青宝小心地站在树冠边,朝那黑漆漆地大洞看了看:“下去不?”似乎非常深。
月华淡淡道:“你引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她撇撇嘴:“彼此彼此,我地一举一动大概你也有数。”她利用小乞丐们打探地事,他大概也清楚。他在做什么,她却完全不知道,在下大家也不过是彼此利用罢了。而且这个風騒地家伙还穿了一身白衣,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做贼。
无奈摇摇头,她啪地敲敲手镯,那镯子亮起幽幽黄光,再勾住他手臂,动作才做完。就感觉身子一沉。月华已经提着她跃下黑漆漆的大洞。
很快踏上湿软的泥土,她松开勾住他的手,拿出一条厚沉的布巾。围上嘴鼻,也递给他一条,月华看了看,没有接。
“这个是用来防止吸入有毒气体的,小心点好。”她翻了白眼,这简易特制防毒面罩可不好做,不是她想帮他,只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万一这家伙中招,她也没好果子吃。
月华这才换下原本的蒙面白巾。
轻轻敲了敲周围地树干,听到了其中一面有清脆的响声,青宝随即拿出一把小刀子,在树干上小心刻了个四方形,那痕迹上仿佛有水迹渗入,不一会,出现滋滋的类似什么东西被腐蚀的声音,她拿手推了推,那树干上面竟然出现了缝隙,有丝丝的风灌出。
原来那一面竟然是扇铁门,青宝一喜,忙推开被特殊葯剂腐蚀的铁门钻进去,借着手里泛着荧光的手镯打量四周,没有留意到身后月华幽暗的眼神。
让月华把门放回原处,尽量让它看起来与原来无二后,他们才顺着地道前行,这处地道修筑地颇为精巧,不似一朝一夕即可完成地,两壁上都安有长明灯,只是没有点燃。
“还好,这样的地方因该不太可能有什么毒气之类的,但是还要小心。”青宝悄悄地道,月华安静地在前面走着,幽深地地道极为黑暗而安静,七拐八弯,仿佛空间无限的延伸,只有他们脚步细细碎碎的摩擦声和呼吸声,青宝忽然又记起当初在宫内的那个恐怖的地道,有些颤抖地拽着自己的衣角。
仿佛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月华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肩,青宝震了一下,苦笑,明知道旁边的人便是当初恐惧的来源,却还是不得不依赖对方。
走了一段,忽然听到空气里有些吱吱喳喳的声音,他们止住脚步,即使隔着厚厚的特制布巾,他们还是闻到了浓浓的腐败的味道。
“什么东西,黏糊糊的。”青宝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到脚底下不对劲,仿佛走在一层粘腻的油上。月华一躬身,戴着金丝手套的手指摸过地面,低低道:“是尸油。”
“好恶心。”青宝差点尖叫,借着手上的荧光,方才看清他们来到了一个石室,白骨和半腐败的尸体横了满地,晃晃绿绿的尸水、尸油流了一地,还有许多奇奇怪怪蛆虫。
月华借着她手上的光,冷静地扫了眼内室:“这里是死刑室的一种。”
“你怎么知道。”青宝死抱着他的手臂。
“部分尸体身上有绳索,腐败的尸体身上有撕咬的口子。”
青宝松了口气,那就是说这里不会有活人了,但是,等一下,撕咬的口子,她梭地瞪大眼看向月华,却见他正抬头看着对面石壁上,那上面千仓百孔,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通向何处,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索索的向外爬,声音越来越靠近。她不是这么好彩吧,直接撞上等东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