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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说要把温暖留在身边？”
“嗯，秋莉的死对爸打击很大，他一直自责当年不该和她断绝关系，把她赶出家门，暖暖是她唯一的孩子，爸想亲自照顾，好好弥补她。”温聿彦低缓的嗓音透过窗户飘了出来。
“亲自照顾……”刘琳讥诮道：“他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又如何照顾温暖，倒时候，还不是让我们来照顾。”
“她是我外甥，我们照顾她也是应该的，再说，暖暖已经是大姑娘了，不用我们多操心，房间都是现成的，就是添一副碗筷的事。”
“呵呵，你倒是说的轻巧，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最是令人不省心的，你妹妹当年不就是在她这个年龄段，和一个已婚男人在一起……”
“这话就此打住，睡觉！”温聿彦冷声制止。
房间的灯熄了，清冷的月光漫洒下来，地面上投影出攀枝错节的树影，一如她此刻的心情，复杂寂寥……
温暖转身，心事重重往回走，耳朵仍然不可避免的飘进零零落落说话声——
“爸说没说打算怎么弥补温暖？”
“……”
“聿彦，我知道你没睡着。”
“……”
“我可给你提个醒，爸当初可是说过要将他的一切留给温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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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把温聿彦叫了出去，病房就只剩下温焕之和温暖，突然的安静，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温暖没陪过病人聊天，加上外公对她来说和陌生人无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拿过一个苹果，安安静静的削皮。
“暖暖，这两天在家住的习惯？”温焕之靠在床上，满面慈祥，气色明显比前两天好了很多。
“挺好的。”温暖细心的将苹果核用水果刀去的干干净净，切成均匀小块，叉了一块递给温焕之。
温焕之接过外孙女亲手削好的苹果，还没吃就已经甜到了心里：“缺什么，想买什么就告诉外公，或者直接找你舅舅舅妈，让他们给你添置。”
舅舅舅妈……
温暖擦水果刀的动作一僵，不由自主的想到前天晚上不小心听来的谈话……
“暖暖……”温焕之轻轻唤了一声神游太虚的外孙女。
晃过神，温暖快速敛去心里的不舒畅，微笑着说：“不用了，我爸给我买好了今晚的机票。”
昨天晚上，申崇明就将机票订单号和航班信息发到她手机上了，还说会亲自到机场接她。
温焕之微微挺直身子，饱含沧桑的眼睛眸低隐隐浮现出凌厉的光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温暖以为他年纪大，耳背听不大清楚，便听话的重复了一遍：“我让我爸订了返程机票，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所以说……”温焕之情绪突然变得激动，目光如炬的盯着温暖，一字一顿的问：“你也不愿留在这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