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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那地方的一切都让赵贵林感到兴奋不已,翠儿很敏感。赵贵林一碰到那个小肉疙瘩,她就嗯地叫唤起来,身子抖得厉害,嘴巴像一条被搁在岸上的鱼儿般一翕一张着,当赵贵林开始轻轻地摩挲揉动时,她两条直溜溜的腿更是踹动起来。
屁股随着手指的节奏不断抬起扭动,神情像是喝醉酒的样子不大一会儿工夫,翠儿啊地叫了几声,两条腿猛然曲起蹬在地上,仰着脖子头抵住墙,身子一下抬起剧烈地打着颤,两只手胡乱抓着散落的柴禾。
接着又是一声窒息样的呜咽,两条腿猛然夹紧,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高潮暴雨样袭来。眼前的景象让赵贵林感到难以言状的刺激,心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他更加疯狂地没入她的体内,哼哧哼哧地快速抽chā起来,刚才那种在云端翻腾的感觉,是只会使蛮力的大傻所不能给予的,翠儿神情迷乱,仿佛魂儿已不是自己的了。
那些褶皱依然紧紧地吸着吮着,而腻滑的穴道里更是灼热一片,很快就让那张原本白白净净的脸歪扭起来。
在一阵嗷嗷乱叫中一泄如注赵贵林还气喘吁吁地趴在翠儿身上,翠儿却忽然想到了大傻,大傻每次这么气喘吁吁地趴在她身上时都会对她说我会一直对你好的,她又忽然想到了大傻父子两阴沉着脸匆忙出门的情景,不觉一个寒颤,用力推了身上那个男人一把。
赵贵林爬起身来,有些依依不舍,说道:“翠儿,你真好看,比那些城里的女人还好看,真的!”
翠儿的大眼睛眨巴着,像在笑,又不像在笑。他的心里不免又有些愤忿,这么一个花样的女人竟然是属于那个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利索的傻子的。
“我还来找你,好不?”赵贵林捏了捏翠儿的手。翠儿没有说话,头顶上的灯有点刺眼,她用胳膊挡住了眼睛三哥的车一颠一扭地驶过双塘沟子村口的那条机耕道,就瞧见那座孤零零矗着的房子前聚满了人,大老远就能听到说话的嗡嗡声。
三哥停了一下车,仔细看了看围观的人群,发现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堆着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表情,他轻轻舒了口气,心里有了底,将车开到了人群的身后。
李木匠在村子里很不招人待见,主要是这一家人穷的时候净琢磨着揩别人家的油,现如今口袋鼓起来了。
眼珠子又翻到脑壳里去了,且抠门抠的紧,村里人有啥事求他家帮忙应个急,就跟碰到只铁公鸡似的,加上李家婆娘隔三岔五地就要和街坊四邻呛上几句嘴,这村子里的许多人都巴不得他家出些啥事呢。
这回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李木匠的婆娘被人给肏了,大家伙儿自是暗暗偷着乐:该!该着这家人家!“二嫂,你就甭下去了,你在我们不好谈事。你放心吧,二哥他不会有啥事的!”
三哥怕二嫂忍不住要掐架,再次劝慰道。二嫂这次不再坚持,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小声咒了句:“那个挨千刀的,被人做死了才好呢!”三哥没再言语就下了车,大傻已从后面车厢跳了下来,一只手捂着肋部,神情冷峻地等着爹。
人堆里有人认得三哥,就跟身边的人嘀咕起来,然后就发出了一阵声音不大但却含义复杂地笑,大家伙儿让开了一条道,瞧着三哥父子两,都像是在等着看更有趣的大戏。
三哥不动声色地穿过人群。李木匠家的大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厅堂里没有开灯,三哥轻轻推门进去又轻轻掩上,眼前倏忽一亮便旋即暗了下来。
灶伙间里亮着灯,烟雾缭绕看上去青魆魆的。听到有响动,里面探出一个番瓜样的脑袋和半个粗短的身子,是李木匠的儿子,眯着眼很警惕地打量了一下三哥父子两,很不客气地问道:“谁?找谁?”
“我找你爹。”三哥应道。李木匠认得三哥,也听出了是三哥的声音,在里面瓮声瓮气地说道:“让他进来。”
原本还算宽敞的灶伙间因为塞着好几个人以及地上散乱着的柴禾、打碎的几只碗,而显得有些拥挤和杂乱。李木匠坐在屋中间的一张条凳上,同样是番瓜样的脑袋和粗短的身子,黑着个脸正呼哧呼哧在喘粗气,看也不看三哥一眼,只管咝咝地大口抽着烟,拿烟的手抖得厉害。
李木匠身边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三哥认得,是双塘沟子的村治保主任,正抽着烟一会瞧瞧他一会瞅瞅你,神情与屋里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似乎有些不般配,见着三哥进来轻轻点了一下头。
灶膛旁柴禾堆处则呈现出极其滑稽尴尬的景象。二哥和李家婆娘一个瘫坐在地,一个如鸵鸟似的蹲缩着。
二哥抱着头脸几乎抵液在裆下,裤带也没系上,后面很狼狈地露出了半个腚。李家婆娘侧身半趴在柴禾堆根旁,头埋在胳肢窝里,裤带掉落在脚边,裤子歪扭着但总算都遮严实了。
头发上衣裤上沾满尘土和柴禾屑子,像一堆抽了骨头架子的肉在抽抽嗒嗒着。“老李,你瞧这事整的,真真对不住啦!”三哥紧步上前一边派着烟,一边哈着腰满脸堆起诚恳与歉意。
李木匠父子两没有伸手去接三哥的烟,治保主任接过烟夹在耳朵上,没等李木匠开口就说道:“老李啊,人老三来了,你有啥想法就尽管说吧!”李木匠这才支起眼皮瞅了三哥一眼。
旋即又耷拉了下来,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那是,那是。”三哥继续哈着腰,仔细观察着李木匠的每一个反应“你给个话,咱该咋办就咋办!”
门外看热闹人的嘈杂声似乎有些大了起来,还有什么能比围观一桩男女奸情更让人亢奋的呢?但门里面的平静,显然使得门外的这些人感到奇怪,甚至有些不耐烦起来。
李木匠已经开出了条件,要么就给两万块把人带走,要么就将老二送派出所去。这条件让治保主任吃了一惊,两万块,一户庄稼户不吃不喝四、五年也攒不出这么多啊。
三哥当然不能接受,耐心地与对方讨价还价,但李木匠就像吃了秤砣的王八,死活不肯松口。
“要不这样吧,先让我家老二回去,这事咱们慢慢商量。”三哥变着法想打破眼前的僵局“大家都杵在这儿,也不好看啊!”“不行,不能让他走!”李木匠像遭了蜂蜇,一下从凳子上蹦起,直着脖子叫道“脸都丢了,还有啥好看不好看的!”“主任,你看这事。”三哥说。
治保主任感到有些为难,虽说平时对李木匠这一家子也不怎么待见,但毕竟是一个村的,自己总不能帮着外人说话吧。
三哥见一时难以收场,一下直起腰提高了声音说道:“这种肏屄弄屌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大家就上派出所去,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
三哥这一手让屋子里的人都大感意外,李木匠顿时大张着眼窝涨红了脸。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叫骂声:“狗日的,谁家欺负我哥了?”
门咣的一声被撞开,进来了两个怒气冲冲的汉子。是李木匠的两个堂弟。李木匠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带着哭腔喊了起来:“兄弟啊,你哥我都没脸活啦!人家都来上房揭瓦了啊!”变故来得如此突然。走在前头的汉子猛地朝三哥扑了过去,但大傻敏捷地窜到三哥身边,那汉子就像撞到了一座山似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傻就在他的背上狠劲一按,那汉子扑通摔了个嘴啃泥。
大傻跨过脚下的汉子,瞪着眼迎上另一个汉子挥过来的拳头,双手用力一推,另一个汉子趔趄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李木匠父子两见此情形也都蹦了起来,三哥和治保主任赶忙一人拦住一个。李木匠的两个堂弟从地上爬起,都红了眼,一前一后又要朝大傻撞去。
大傻忽然从怀里抽出那把菜刀,晃动着,拧起眉头闷闷地吼了声:“来”门外的人此刻已涌进来了许多,但没人上前为一个村的李木匠搭手,二嫂也挤在人群之中。
当大傻抽出菜刀,人们顿时一阵骚动,不知谁叫喊了一声:“要出人命了!”直到这时,才有几个后生上来劝住大傻,抱住李木匠的堂弟。屋里一片混乱。“快带你二叔走!”趁着眼前的混乱劲儿,三哥一把拉过大傻低声说道。
大傻没有丝毫的迟疑,箭步上前拽起二叔直往外跑。
“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李木匠跳着脚声嘶力竭道,李木匠的儿子想冲开三哥和治保主任的阻挡,但没有成功。同村的围观者不但没有帮着上前拦截,反而闪开了一条通道,并且有人起哄道:“快啊,快跑啊,哈哈”大傻的离开让三哥顿时处于绝对的弱势,李木匠父子他们四人奋力推开了众人的劝阻,开始围住三哥。旁人这次只能袖手了,尽管他们不愿帮李木匠,但也抹不开面去帮一个外人。
治保主任还想把双方隔开,可毕竟势单力薄。感觉受到极大羞辱的李木匠他们,就像几只被彻底激怒了的公鸡,恨不能将三哥撕烂,这一天注定是要让李木匠憋屈到底的了,双塘沟子村的王支书和双河村的老李支书,不早不晚恰在这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