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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看着她发红的脸，心想她还是有一点羞耻心的。但这远远不够，真正有羞耻心的人，不会婚内出轨，更不会还死死缠着她儿子。
“我之所以一直对你这么客气，没有挑破，只是为了顾及彼此的情面，但我似乎低估了你的聪明度。若是你足够识趣，也不会拖到现在。你明明知道，你们不合适！”
如果把话说的再直白一点，她这个叫给脸不要脸。
“我知道我们间存在很大差距，我也知道我现在在婚内，我……我没有资格说爱他，但我在努力，我一定会在半个月内离婚。”
“呵呵。”白凤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有些冷。“你在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和肆城在一起了，离不离婚，有区别么？难道你现在离婚了，就能改变你婚内出轨的事实？对于豪门婚姻，门当户对很重要。但即便是普通人家，也接受不了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
许佳宁的脸更红了，白凤的话虽然难听，但她无法反驳。
“我的儿媳，怎么说也应该是一个品德好，身家清白的女孩儿。你现在能婚内出轨，我又如何能相信你将来不会为了另一个男人，再次背叛我儿子？”
“我不会的，我发誓。”
“发誓是最廉价的。”白凤嗤之以鼻。“更何况你不只有一个丈夫，还有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儿纠缠不清。”
“我和乔原……”
“你又想否认？可大屏幕上那张照片你又如何解释？你会随便依偎在一个‘弟弟’的肩膀上，和他那么亲密？你所谓的姐弟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白凤连说这些都有些反胃。
“我还没有离婚，但是我和乔原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你这么认为而已。他们是表兄弟，难道你希望他们为了你反目成仇？”
许佳宁绞着手指，这个不是她能够解决的麻烦。
“你和你前夫的关系，和乔原的关系，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只希望你能尽快结束和肆城的关系。你和他是走不了多远的，这一点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要奢望自己得不到的，否则梦醒之后，你只会更痛苦。”
“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些人的缘分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比如肆城和小锦，他们是一定会在一起的。”白凤每一个字眼不留余地。
“说到这，他们婚礼上要戴的珠宝，你设计的怎么样了？”
“我还是坚持原来的态度，抱歉，这个我做不了。”许佳宁又一次地拒绝了。
“可是你的上司已经接单了，身为下属服从上司难道不是最基本的规定？除非你辞职。”
“我也不会辞职。”许佳宁明白这个时候她不能退让，否则以后只会一败涂地。“我知道我不够好，我也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但我已经决定要一起努力，我不能让他失望。这些话您听了一定很生气，但是，这就是我的态度。我会尽快拿到离婚协议。乔原醒来可能还要我照顾，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先告辞了。”
许佳宁起身走了一段，停下脚步，迎上白凤不满的目光。
“也许我和他走不了多远，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走得远一些，再远一些，哪怕精疲力竭。只要他没有不要我，我就不会先放弃。”
一口气说完，微微颔首，走出了房间。
白凤一口怒气提上来，胸口一阵绞痛。她捂着心脏，脸色隐隐发白。
……
许佳宁走出房间后，也下意识地摸上心脏，它正激烈地跳动着，全身紧张，血液飞速流淌。
刚才的态度坚定得连她自己都意外，太大胆了，白凤一定很生气，可是她不后悔，她不能再退缩了，否则辜负了他对她的好。如果这是一场战争，那么她一定要打下去。
回到房间，乔原已经在输液了，秦医生说他没什么大碍，也离开了。
“你陪着少爷吧。水和药我放在这，等他醒了喂他。”管家放在床头，轻轻关上了房门。
病床上的少年，皮肤白得仿佛透明，许佳宁一声叹息，有些自责，如果她早点下去，也许他就不会烧得这么厉害。可她哪里想得到，他连命都不要。
这份喜欢，真的让她有些头疼。
傍晚的时候，雪停了，许佳宁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睛，一只漂亮的手正在抚摸她的脸。
“乔、乔原？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