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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紧张的气氛与酒味交织在一起。
慕肆城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问一个喝醉的女人这个问题。她意识不清醒，就算回答，也只是随口胡言乱语而已。
然，他还是想听她的回答。
“我……我喜欢……”许佳宁意识凌乱，脑子一阵阵发晕，想往地上倒，浆糊一般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三个字，于是脱口而出。“小奶狗……”
利刃，正中要害。
这无疑是慕肆城现在最反感听到的三个字。
粗粝的手指，一把掐住她的下颚，用力。“你再说一次？”
危险的声音，几乎从齿缝中挤出，硝烟弥漫。
但慕肆城现在没心思品味这些。
“好疼……”许佳宁皱眉，“放手……”无意识地伸手推他，一下没推中，扑了个空。
“再说一次！”这次，语气更加危险，硝烟味与寒意交杂。
“你喜欢谁？”
“我……我不是说了么？我喜欢小奶狗……”许佳宁皱着眉毛，不满地瞪着他，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青蛙。“就是……就是乔原那样的小奶狗……”
慕肆城眉毛夹紧，眼中覆着冰霜。“乔原？”
“是啊，他，又帅，又可爱，我喜欢他怎么了？你好烦啊，手，给我，给我松开。”她胡乱地推搡着。如同一只被蜘蛛网困住的小虫，拼命想要挣脱束缚。
可男人的铁臂，岂是她一个柔弱的女人能推动的？更何况，她还喝醉了，软绵绵的力道，起不到一点作用。
“放开……”
“你再不放，我叫人啦我！混蛋！”
“你再说一次，你喜欢乔原？”
这声音令人不寒而栗，危险至极，可许佳宁没有理智，只觉得头昏脑涨，难受的要命。本来就突突作痛的神经，被他的声音刺激着，痛得更剧烈了。气恼之下，凭着一股恼劲儿，冲他大吼道：“我就喜欢乔原怎么了？”
“你让我说十次，一百次，一千次都一样，我喜欢小奶狗，我就是喜欢乔原，就是喜欢，喜欢！”
慕肆城咬牙，太阳穴跳得厉害，脸比锅底还黑，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天幕。仿佛下一秒，就会“轰——”地一声炸裂。
很快，最后的忍耐力就被彻底某人攻垮。
许佳宁抓着他的手，如烈士一般不屈不挠地瞪着他，气喘吁吁。“我就喜欢他，不服气你咬我啊！”
不知死活的东西！
慕肆城恼了，低头覆上她的唇，重重咬了一口。
“好痛——”许佳宁惨叫，整张脸皱成一团。
然后，在这种强烈的窒息感与剧痛之中，她晕了过去。
……
一觉醒来，许佳宁唯一的感觉就是痛。
拉耸脑袋，幽魂一般“飘”到浴室，拿起牙刷，结果刚一张嘴，嘴唇就传来一阵痛意。
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上下嘴唇都破了，还肿起来了。
“嘶——”许佳宁皱眉，嘴唇怎么还破了呢？应该是昨晚喝醉酒撞的吧，撞得可够惨的。
一些回忆逐渐浮现脑海，昨晚她被黄总灌了很多酒，但看今天早上的状况，衣服还是昨天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可疑痕迹，应该没发生什么。大概是她喝醉了，黄总就把她送回来了。
收到一条短信，白桑早上要补几个镜头，见面推迟到10点，许佳宁多出了两个多小时时间。
放了一缸水，将自己浸入温暖的水中，酸痛感逐渐得以舒缓。
闭上眼睛，眼前突然浮现出慕肆城的脸。昨晚，好像见过他？
她陡然睁开双眼，头顶一盏奥地利水晶吊灯，亮得刺眼。
心慌慌的。
不可能，他昨天在公司，晚上好像还和林总有约，怎么可能在这？是她做梦了吧。
她自我安慰着，下一秒，被突然响起的铃声吓得一激灵，是顾嫣打来的。
“合同签下来没有？”盛气凌人的女声传来。
“没有。”
“我谈好的单子你都签不下来，怎么这么废啊你，浪费工资。”顾嫣数落了一大通，许佳宁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等她指责的差不多了，才道：“抱歉。”
“道歉有什么用啊，道歉能当饭吃么？黄总人呢？”
“我不知道。”
“你们昨晚在一起？”
许佳宁皱眉，有些奇怪。“没有。”她怎么可能和黄总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