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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山国不明白魅国为何邀了她又集军而不战,战将军只带着四万人马呈兵边境,三万人对着自己原山国,一万人固守魅国关隘,这么点人,两国大军为什么不攻?后来才知,战将军悄悄派了使者到了魅国军营,要求见魅国国主,通过交涉,双方又达成新的协议:魅国三皇子嫁与势皇为贵君,待势国与白允国的战事结束就成婚,联成了新的姻亲关系!
原山国那个气啊,这才是你魅国的目的吗?你这不是拉着我耍着玩吗?你不但不打了,我也不能打了,不然你还帮着她势国来打我!这才是最呕人的!这魅国从始至终都从未想过真打势国,不然为何一直不动手?人家没来你说人家有天险,你还没布置好、没有万全的计策,不打,也不让我打;人家来了,兵还那么少,你更不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原山国要吐血还得回自己家吐去!真是窝火窝到祖爹爹家了!
京都大战结束两天后,陆骏与战殆便带着重新编排组合的队伍趁黑夜出发分别奔向与白允国的南北边境,势擎天在中部边境根本没有回京都。不几日,便传来消息,白允国已将剩下的十万军兵全部布防,南北边境各三万,中部边境因势国在此造了船又在此地折她军将,故重点布置,放了四万,加上原来剩的两万,共六万人。三名守将是新升职上任的,中部主将麦纯以稳重为名,只是在朝中一直不大受重视,如今朝中已无大将,只有将三人中如丞相所说“性格最稳,适合守边”的她给派了来。艾丞相主张力守,认为此时不宜再出击,如果势国不来攻更好,白允国暂时休养,虽然此时因为士兵全部有去无回、尸葬鱼腹使民心激愤,定会奋勇杀敌,但兵力不如人,何况势皇太过狡诈,定安排好了一切等着白允国去复仇,到时岂不是又掉入陷阱!如今的白允国绝不能再重蹈覆辙,不然就完了。另外,现有兵力全部部署在南北中三处边境之后,因都城无军,白允国国主又下令速速召集十万兵驻守都城待命。
虽说是势国设计,但你若心中不贪想她国土地,又如何会中计。你十万大军打到人家京都是图谋不轨,人家倾全力保家卫国还击是名正言顺,所以在国际上此次出兵还是逃不了入侵她国的名声,烂名声更烂了!
势擎天一句“白允国欺人太甚,行小人之为、趁人之危夺我国都,若不将这口气讨回来,如何对得起势国上上下下的军、臣和百姓!”
于是全国声讨,甚至各地官员组织百姓联名发声讨书呈到朝廷,各城布告栏贴满了“讨伐白允”的大字,暗部之喉舌官四处活动,并向各城传达皇上的密令,组织认同皇上东征的百姓在布告上墨笔签名!顿时,势国上下一片征讨声,百姓全力支持!
能够参与国家军事大政,令百姓无比兴奋,纷纷以行动来表示自己的真心,捐银的捐银,捐粮的捐粮,一时间,充足的国库、粮仓已无处可堆放了!她们并不知道大军早已在皇上下书之前就出发了,等她们得到确切消息时,势国军队已日夜行军神速到达与白允国的南北边境同时攻向白允国边境城池了!
势擎天顾虑到自己与众将举国远征会给其她国家可乘之机,全国诏令曾经参与募兵而登记在册的五万人全部到京都报到,与太上皇一起镇守京都以防别国趁机偷袭。另全国新征十万接受由旅思负责的训练,以备对征战白允的兵员随时补充。丞相率六部供应南北军的粮草,不得延误。自己与银甲军以战养战,全部因粮于敌。
战将军办妥边境事宜,布一万五千兵留守原山国边境,五千兵加入魅国边境关隘守军,按势皇旨意亲率两万军兵穿过与水国的边境城市赤城,与女儿战殆在白允国南部边境汇合,上阵母女兵,最齐心!
被封为正四品振威校尉的战殆到达南部边境后就率人找到陆将军所说的山洞,移开杂草、石头等伪装物,把木筏、竹筏全部趁黑夜搬运出来,于夜半、皇上所说的人们“深度睡眠”时和母亲战将军一起率军悄无声息地渡河,船上仅放着五日粮草。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皇上限定到达日期、又明知道疲惫之师不能战还要她们连夜渡河,但皇上如此笃定,定然是胸有成竹的。
先行到达北部边境的陆骏待南部军到达后,才在约定的同夜同样乘备好的大木筏、宽竹筏率军背着弓弩、手持砍刀与南部同样的方式渡河,自从认识皇上后,取代了铜剑的铁剑也被弃之不用了,皇上说得对,剑虽然有砍、刺两种作用,但在砍杀效能和坚韧度上却不如刀,因为剑身薄轻,砍杀时容易折断。
果然,战将军的军队顺利登陆白允国边境城市南海城并扎营后,南海城守将纵一才得到消息。当然,势国军绝不会怪她。六名巡逻兵莫名其妙地陷入“深度睡眠”后,莫名其妙地醒来,发现莫名其妙出现的势国军时,才知道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身在势国军营中!
一个女子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因为势国在中部造船,皇上又率银甲军不断佯攻,白允国把主要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中部,让她和陆将军在内应的配合下,如此顺利地登陆没有布防、只派几个小喽罗巡视的南北河岸!“你们是怎么巡逻的,连我们来都不知道,你们这样的失职行为,回去是什么样的惩罚?打板子?杖毙?还是全家抄斩?”
几个人身体抖了抖,这么重大的军情都没发现而及时上报,罪责哪轻的了!
“你们在这里待两天吧,正好有机会刺探下我们的军情,回去能戴罪立功也说不定。”
后面两句是说笑,但待两天?“你不杀我们?”其中一个怀疑道。
“对啊!杀你们几个小兵小卒做什么,你们也是有家有夫郎孩子的,大家都不容易,要不是你们白允国国主心太大、太野,跑去攻打我们势国的京都,我们又何苦遭罪来这儿!谁不想回家夫郎孩子热炕头是不是!我留你们也不是要虐待你们,放心吧!来人!”
“战校尉吩咐!”
“把她俩带下去好好看押,不能让她们跑了,但吃喝要和我们一样,不能亏待。”
“是!”
几个人在百般疑惑中被押走,随后两天真是没有任何亏待,饭菜吃的和她们军兵一样,还有肉味儿!更没有上刑逼供什么的,看押她们的、为她们送饭菜的人都很友好,一句辱骂一个脸色都没有!几人想破头也想不出势军将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守将纵一得到消息后按朝廷的命令守城,虽然她很想趁着势军日夜行军疲惫之时杀出去,可自己人少,万一主动出击导致南海城失守,她在都城的家人定会被国主震怒之下灭族!
战将军领着包括两万五的精锐军在内的共六万军兵驻扎,并不马上叫阵,南海城守而不出,她们也正好休整两日,日夜赶路,大军确实疲乏了。按说应该是趁夜突袭南海城,但一因为势军连续日夜行军加上紧张渡河,需要休息,二是没有抛石机等攻城器械。皇上说攻下南海城后就看她们在敌国抢劫各种军用器材、物资的本事,她那么笃定攻下第一座城不需要攻城器械,就必然只能智取。
战殆虽然知道内应定有入城之法,但看到这六个人时,她希望首战能用自己的才智在五日内解决,战将军应允了她的请求。
第三日,战殆又见了那六人,道:“这样把你们养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你们的夫郎孩子还在城里,这样吧,我放你们其中一人回去,若你们的主将重罚她,其她人再考虑是否回去;若不罚,我就把你们全部放回去,如何?你们当中谁先回去当探路者,你们自己选一个吧!”
六人此时才觉得这女子是真为她们着想的,谦让推扯一番,谁都想先回去,但又都怕被重罚。战殆早看出了她们的心思,提议让她们抓阄,于是很快选出了一个,在其她五人身在暗处的目视下,走向城门。临走时,战殆当着几人的面叮嘱她:“你回去后就说我已经把她们几个杀了,这样的话,如果她对付你,她们几个就能逃过一劫,将来也有人感激你为你烧纸钱、替你养夫郎孩子!”
又转头问五人,“是不是这样?”
五人一脸诚恳忙不迭地点头。
“你要没事就更好,大家皆大欢喜,我们会求大神保佑你的,你一定会没事!去吧!”
几人都对战殆感激不已。
那女人回去后,纵一开始时只是打了她二十军棍,但后来越想越不对,那势国将军为什么把那几人都杀了、单单放她回来?你看她脸不脏、衣不破、浑身不但没有一点伤,反而红光满面,更没被虐瘦一丁点儿!她越想越疑,正好心腹也跟她这么分析,两人想一块去了:定是势国将军好吃好喝的待她、给了她好处,才让她回来为她们刺探情报!
两人的思想达成共识后,一合计,便把那女人假意召来杀死,随即又把她的尸体吊在城楼上向全军示警,这就是背叛白允国的下场!
尸体被挂出的那天,战殆让那五个女人穿上势军兵装站在营门口亲眼目睹后,又带着震惊而悲痛的她们回营。
“看吧,我就怕你们都落得这样的下场!果然让我猜中了!唉!”
“将军救我们!”五人齐齐跪下,小兵小卒的哪有那么多鬼心思,不然早成将军了!
“哎哎起来,我不是将军,我只是个校尉,所以我若私自把你们全放了,我也是死罪!再说,你们回去也落不着好,反而连累你们的家人!这样吧,我去请示我们将军,看她是否愿意帮你们,她若答应,咱再想个两全之策,既能保住你们的命,又能保住你们夫郎孩子的命!”
“谢校尉!谢校尉!谢校尉!”五人忙不迭的磕头。
战殆摇着头叹息着走出去,一离开她们的视线,嘴角就浮起了笑,纵一你真是太配合了,哈哈!
事实上,如果纵一用三万军兵加上原来的守兵和城内居民,也不是不可战,毕竟她们是本土,对自己的地方比势军清楚熟悉多了。势军扎营之地离河岸并不远,只要出兵三万先远距离射箭,再进行勇猛拼杀,分出的一半军民由东部乘船筏绕行到势营后方,即使不能把势军全灭,也能让她们起码死伤一半,元气大伤。但这样又太冒险,势军的精锐全部经过水性训练,只要没有全灭势军的把握,南海城便会失守,那守将的罪就大了,其夫郎小女幼儿及所有无辜的家族之人会全部被问斩替守将谢罪!如此一来,即使能想到这些,又有谁敢用自己整个家族去冒险?朝廷说了如果有任何国家的军兵来犯,三地边境都只能固城坚守而不战不攻,谁去当那个出头鸟。
战将军一出面,五个女人如同看到了真正的救星,言听计从,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竹筒倒豆子般毫无保留地全说了出来!战将军很满意,“你们放心,我们入了城后,不会滥杀无辜,只要把纵一抓到,你们和夫郎孩子就都安全了!以后再没有人能够杀人悬尸,更没有人抄你们的家、灭你们的族了!”
“谢将军!谢将军!谢将军!”
夜半,那五个女人中的其中两个带着十名势国精锐往城东摸去,她们经常巡逻,知道那里的城墙有个大窟窿,就是俗称的狗洞,因为位置比较隐蔽,又东临大海,一直没得到重视而修补,这次给她们用上了!精锐兵们看到那个狗洞时有些无语,她们是经过银甲军训练了一年、有望成为一万银甲新军中一员的人,拿个钩索往墙里一扔就能翻进去,如今却要听令来钻狗洞。但高校尉说了,不遵军纪军令的人,一律按军法处置,不管你是谁的人!银甲军厉害吧?银甲军是皇上的人吧?但皇上是怎么对付违抗命令的人的?十人回想了想高校尉的话就哆嗦!
跟着两人陆续从狗洞钻到城里,沿着阴暗无人的熟悉路线向城门处摸去!
到了城门旁边的暗巷,一行人蹲伏不动,细细观望,领头人扔出路上拾的小石头,小石头丁碐碐滚到守城兵的视线内。
“谁?”
警觉声起,犹疑的脚步声断断续续传来,领头人看那守兵女人拐过了墙角,快速从黑暗中冲出,匕首刺向她的脖子,立毙无声的无敌杀人手法!
其她守兵见女人半天没动静,一边疑惑地询问一边跟过来找,于是又一个倒下!另四个精锐兵直接摸向城门后,迅速干掉另两名守兵。随后又两名精锐将携带的油壶倾倒,油液顺着尖尖的油壶嘴儿流向靠墙的两侧门缝和门周边,以防开门时发出声响。
战殆估摸着时间,带着五千精锐隐在黑暗里,老天都帮助势国——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
城门从里面无声无息地慢慢打开,领头人从胸口抽出一块白绢,高举手臂摆动。战殆看到了暗号,掏出白绢举臂向前一招手,精锐们跟着她悄悄前进。
战将军随即将早已穿戴整齐的军士无声的整兵列队,待机而行。
入了城,原来的十名精锐继续看守城门,战殆在另三名南海城巡逻兵的带领下,来到了纵一和各副将、幕僚的住处,杀死打瞌睡的守门人,进入东西南北四处都有房间的大院内,战殆又打了个手势,精锐门分兵而行,各扑各的目标。然后,男子的惊叫声、女人的怒骂声、男人女人的混合求饶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突然,鼓声震天,战将军率军冲进南海城,旗兵队快速冲上城楼杀死守兵,砍断大旗,插上势国“战”字大旗!
三万多人的军队如何跟六万大军对抗?何况兵无将则乱,纵一的尸首都挂在内城门上给她们看了!但皇上说了,白允国全民皆兵,老百姓几乎人人都接受过军队训练,她们一定会拿起家里的武器进行反抗,这是一股绝不能忽视的力量!
果然不出皇上所料,城里的百姓们大部分似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逃跑避难、什么叫投降保命,举斧头的、拿菜刀的、挥铁锹的……只有少部分人如巡逻兵之辈的携家带口的不是往地窖里躲藏就是往没人的四处跑。
战殆大声叫到:“我势皇有旨!无论军兵还是百姓,凡持武器抵抗者,一律就地格杀勿论!”这是给势军听的,也是给白允军民听的。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不提投降的、不抵抗的如何处置。
“大家都曾是热血的白允国兵,她们侵我们国土,毁我们家园,我们要跟她们拼了!”一个女子举着铁棍大声吼道。
“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让她们占领我们的南海城,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她们绝不会善待我们!我们都会成为被驱使的奴隶!”另一个女子大声呼应道。
这一煽动,原本稍有动摇的人们都再次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喊道:“赶走她们!杀死敌人!”
“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就是赚了!杀啊!”
“我们不要被脸上刺字!我们不要当奴隶!杀啊!”
人们被煽动得抵抗意志更坚定了!
战殆看向那个煽动者,扯开嘴角,果然是这样!皇上,还有什么不是被你控制在手里的?你才是那个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人!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放过所有人!势擎天当然不会放过所有人,漠国跟白允国就是她心里的两根刺,必须要彻底拔除的尖刺!
“既然如此,那就,”战殆一挥手,大声下令:“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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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5344字,手滑,手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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