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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干什么?”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时,蓝心笛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一个大力拉进了屋子里,接着是“砰”的一声,她的耳旁再次陷入了安静。
而她紊乱的呼吸也随着这份安静快速的平复了下来,这才感觉到,自己正被慕容御按在门旁边的墙壁上,全身的感官细胞彷佛都复苏了起来,那么清晰,那么炙热,却也让她排斥。
清眸冷冽起来,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试图挣脱开两个人目前的姿势,慕容御全身僵硬了一下,还是站直了身体,放开了她。
“谢谢!”冷冷的说了一句,蓝心笛就直接往里面走去了。
而身后的男人却一直缓步跟着她走进去,蓝心笛垂在身侧的小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却并没有回头,她现在整个人的脑子都还在嗡嗡的,完全没有从刚才的一幕中完全理出思绪,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她想要去给自己倒一杯水,让自己平复一下,可碰到杯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竟然还在发颤,怔愣了一下,一股强势的压迫力靠近她的身后。
下一刻,手中的纸杯猛然轻飘飘的掉在了她脚下,而她整个人都被翻转过去,纤细的身影被人牢牢的困在怀里,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两个人的距离瞬间那么近,她的手有些无处可放,只能傻傻的抵住他宽阔的胸膛。
“心儿,不用害怕,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慕容御俊逸的脸上很是认真,薄唇轻启,呢喃道“不要那么着急否认我的话,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蓝心笛的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轻轻的紧握成拳,眸色渐渐恢复平静,冷声道“慕容御,你少自以为是了,我为什么要害怕?就算再怕,还会有比你更可怕的人吗?”
“心儿”慕容御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一丝的猩红,压抑着那抹剧痛,大掌缓缓的抬起,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哑声低语“请你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这样的慕容御,让蓝心笛有了一瞬间的失神恍惚,她甚至在想,这真的是那个她认识的慕容御吗?可下一秒,她就一见再次落入了他的怀里,这个怀抱其实一直都很温暖,她知道她应该逃开的,可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至少有这么一刻!
“蓝心笛,你为什么要走进我的心里?!”这是慕容御心底最纠结的话,这几天,他一直忍着不见她,可她却早已在很久很久之前就闯入了他的心底,更是像一个颗种子那样,已不知觉间生根发了芽。
如果她没有闯进他心里,那他慕容御做事从来就不会有后悔,和让自己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更不会有过所谓的愧疚和悔恨,那些,对于他这样冷狠无情的人来说,都太遥远。
蓝心笛抬起头,想要挣开他,有几分不屑的道“慕容御,你可以放开了吧?”
“你就真的就这么恨我?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慕容御两只眼睛有些犀利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平静,可心底明显不安的小女人,薄唇不受控制的靠了上去。
她的唇瓣,已经没有了曾经带给她的那丝暖意,纵然依旧清新柔美,可却微微发凉,慕容御闭上双眼,他害怕看见她清眸中的不屑,只想要感受到她还在他身边。
蓝心笛的眼睛就那么平静的盯着他看,她的心里有怨恨,有复杂纠结,可在这些情绪的掩盖下,竟然也有一丝的无奈,她不是不知道他的愧疚和悔恨,只是他与她而言,就像是地狱,她不想第二次沉沦下去。
慕容御的吻越来越深,带着他所有的剧痛和痴迷,撬开她的贝齿,探入进去,与她融合在一起,蓝心笛未动,只是眼泪就那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在心里反复的呢喃着“慕容御,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双臂用力,扣紧了她的纤腰,让她紧紧的靠在了他身上,慕容御带着一丝绝望般的意味吻着她,永远都不想要停止,这些天,她在做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只怕他终究会再伤她,而这一次,他不知道她是会远离,还是会恨他至死。
他的吻越来越狂热霸气,就和曾经的每一次一样,却又多了那么孤注一掷的痛,好似过了此刻,她就真的再也不可能是他的了一样。
蓝心笛感觉到他身上的火热,意识渐渐回笼,开始不停的挣扎了起来,苍白的小脸已经泛起了一丝红晕,可却怎么也挣不开他。
用力的偏过了头,手臂抬起,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声音不打,可却足够让慕容御停下所有的动作。
蓝心笛的眼睛错过他的肩膀,正好看向了落地窗的玻璃上倒影着黑夜中的灯火点点,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今天我已经和岳伯父说好了,我们会对你太太当年蓄意谋杀,造成岳阳惨死进行公开的起诉,我知道卫家的实力,但希望你不要插手,还我们一个公道。”
慕容御半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心却在这一个被揪着似的痛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他苦笑了一下,如果他已经插手,哪有怎么能还收得回手,原来这一刻,比三年前他找不到她时,更加绝望!
“好好保护你和孩子,不要勉强自己去做那些明知道有危险的事!”慕容御凝视着她,眸子里压抑着剧痛,哑声道。
“呵!”蓝心笛冷笑一声,目光里凄凉一片,淡淡的说道“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在这个世界上,能真正伤害我们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可慕容御,请你记住,你要怎么伤我都行,却绝对不会给你第二次伤到我孩子的机会,否则,我会和你拼命的。”
“我不会!那也是我的孩子!”慕容御双手攥在一起,压低了嗓音,哑声道。
“你的?他不是,你的孩子早在你下脚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了!”蓝心笛说着就转身走向了一边,不再看他,也不再打算和他有任何交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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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亮,蓝心笛就拜托崔嘉佳去了医院照顾小臻,而她自己则起床,好好的收拾装扮了一番,原本她有把刘海给撇上去的,可一看到那道伤疤已不见,代替的是一朵蓝色的鸢尾时,心底一颤,还是把刘海给拨了下来。
检查好了她要带过去的东西时,蓝心笛便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而是直接优雅的出了门。
白玉兰。
“吴妈,早上好!”蓝心笛露出浅浅的一笑,对着吴妈亲切的打着招呼。这下不仅是吴妈了,包括白玉兰的保镖都被蓝心笛此刻刻意装扮后的美貌与气质给震撼到了浅得如天空般淡蓝色银线暗花的改良版无袖短款旗袍裙装,平时都是披散下来的长发挽了起来。。
简单的珍珠耳钉,右手上带着一款镶钻的精致腕表,裸色的单根鞋,精致淡雅的妆容,配上一脸清冷中又不乏平和的气质,逆转初升的朝阳。
不仅是吴妈,连周围的保镖都被这样的美更震撼到了,他们或许终于知道为什么慕容御会如此痴迷于眼前这个女子了吧?她的美,很多漂亮的女人都有,可她与生俱来的这种高雅清冷的气质,却无人能及。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蓝小姐大驾光临啊!”卫语彦一声白色纱裙,同样漂亮动人,姿容不俗的从门口走了出来,浅笑嫣然间,明明更该是艳丽清雅无比。
可是在这一刻,在和蓝心笛的对比中,明明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却莫名的给了周围所有的人一种市井恶妇般尖酸刻薄的影子,难免大煞风景!
蓝心笛毫不畏惧的抬头望向她,倩然一笑,淡淡的说道“原来是卫小姐啊,前段时间听说卫小姐身体不舒服,还听说是手腕流血过多,现在伤口应该已经愈合了吧?”
说完,蓝心笛就直接转头看见跟着卫语彦出来的小芬柔和的说道“小芬,我还有很多东西在这里,慕容先生昨天只帮我搬了两样过来,其他的呢,帮我收拾一下!”
小芬本就喜欢蓝心笛,而且她也是照顾她最多的,甚至连蓝心笛怀孕那段时间,都是她在照顾的,所有,便没有多想,而是弯起唇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使劲的点着头。
卫语彦听到她说是过来搬东西的,得意了几分“也对哈,现在蓝小姐应该是不能再到莱茵河这种高级场合去跳舞了吧,那生活自然会艰难点,既然几年前的东西蓝小姐都还满意,那就都带走吧,扔了也可惜!”
“卫小姐这话可就说错了,虽然我现在是不会到莱茵河去跳舞了,可毕竟那也是慕容先生免得某些人再做出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来!”蓝心笛淡淡的说着。
“看来蓝小姐也知道偷梁换柱的把戏是不能玩第二次的呀,我还以为蓝小姐很有魄力,能一直试图勾,引别人的丈夫呢?”卫语彦始终站在阶梯上,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要高人一等。
蓝心笛始终保持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抬步优雅的走上台阶,看着她,幽幽的说道“我一直认为卫小姐的人和你的名字一样,不仅美,还有一种独特的恬淡文卷气质,可现在看来,浪费了这两个字了。”
“你”卫语彦终于敛起了笑容,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耸了耸肩“没关系的,我知道御现在已经决定不再受外界you惑,回归家庭了,蓝小姐心底难免有些低落,我就不和你介意了!”
“哦,是吗?那我该说卫小姐是天真,还是自欺欺人呢?”蓝心笛勾起唇角,讥讽的说完,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往屋子里走去了。
没错,她今天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卫语彦是个城府极其深,而又很能装,能演的人,她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慢慢的激怒她,让她最后彻底失去耐心,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那我到是想要问问蓝小姐,御在明知道伯母的事情上,你本无心伤她,最后却还是让你备通缉了三年,而且据我所知,他还亲自解决掉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骨肉,一向清高的蓝小姐,却还是要回来和他纠缠到一起,这又属于那种情况呢?”卫语彦故作疑惑的蹙起眉头跟着她走了进去。
蓝心笛故意停下脚步站定,转身,绕着卫语彦打量了一圈,淡淡的说道“看卫小姐现在这情况,黑眼圈这么重,多半是因为慕容先生昨天晚上一夜未归吧?不过也对,到底只是个名分上的摆设而已!何必需要他花精力呢?”
“你!”卫语彦心底有一股子火焰在燃烧,因为慕容御昨天晚上确实没有回来,难道说他真的是和蓝心笛在一起,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恨不得掐死蓝心笛,难道说,她都自杀了,他还要如此对待她吗?
望着蓝心笛一脸得意和嘲笑般的看着她,卫语彦知道,昨晚上慕容御肯定在蓝心笛哪里,不然,蓝心笛怎么敢一大早就跑到白玉兰来示,威。
可如今的情况,她跟蓝心笛起冲突,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她还是压下了那股气,转头对着吴妈大吼道“吴妈,你上去帮小芬的忙,蓝小姐急着走,让她把东西收拾快一点!”快觉自呼。闻言,吴妈赶紧点了点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任何犹豫的上楼了!
眼看着吴妈离开了,整个客厅里只剩下她和蓝心笛两个人,卫语彦才凑近蓝心笛身边,压低声音,淡淡的说道“你会真的认为御会看上你吧,说白了,你和蓝苑一样,只不过是供人娱乐的舞女而已!”
蓝心笛的柳眉向上挑了挑,知道该差不多了,小手不由自己的在自己的小包里动了动,坦然的说道“卫小姐还不知道吧?舞者和舞女最大的区别就是舞者是艺术,而舞女只是有些人为了讨人欢心而选择跳舞的一种手段,而恰好在众人眼中,我和我的母亲都只是舞者而已!”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歌舞皆由心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称为舞者,我呢,只是很荣幸,在慕容先生他们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舞者而已。”
闻言,卫语彦早已露出了本性,在此刻无人之时,她根本就无需跟蓝心笛再有什么伪装,怒声道,”你不会就以为御看上你看,就觉得自己高贵了几分吧?说白了,不就是长了一年狐媚的样子么?“
说着,她更是伸手凶恶的捏住了蓝心笛的下颚,逼近她,阴狠的说道,”你认为我会给你重新回来魅惑御的机会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是吗?可是我已经回来了,你以为你能怎样?“,蓝心笛不惧她,继续诱导着。
卫语彦冷笑一声“呵呵!蓝心笛,你还是跟三年前一样犯贱,给你机会活命,你偏要往枪口上撞,你认为还会有一个岳家那样的傻子来替你进阎王殿么?”
说着,卫语彦又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一个人后,美眸更加得意了几分“告诉你,别以为御护得了你,我卫语彦要谁死,你认为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年前是因为上官瑾兰找人想要我死,才让岳阳跟着倒了霉,慕容御为了她母亲,加上当年的上官瑾兰本就是精神病患者,所以这件事才没有追究下去,你觉得现在她还可能活过来吗?”蓝心笛丝毫不信她话的疑惑着说道。
“哈哈哈蓝心笛,你可真够天真的!”说着,卫语彦更狠的甩开了蓝心笛的下巴,继续笑着说道“你还真相信一个疯子还能找到人来杀死你?太可笑了,疯子能做的事,最多就只是嘴上说说,他们的脑子是不够用的!”
说完,卫语彦更是得意张狂的指了指自己的头“看到没,做事是需要脑子的,你觉得她还有那个脑子吗?”
“你胡说!”蓝心笛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般,踉跄一步,退到旁边的沙发边,重重的坐了下去,一脸痛苦的望着她,呢喃道“你胡说,胡说,慕容御亲口跟我说的,那是她在精神不清楚的情况下,才找人想要杀我,才让岳阳遭了横祸,可她是个病人,病人怎么能介意呢?不,你肯定是骗我的!”
卫语彦看见蓝心笛如此如遭重击的模样,先是一愣,眼神疑惑了几分,但随即又笑了起来“我就说过,你以为他真会爱上你,做梦吧!他只是在骗你而已!”
“不,不可能,你才是骗我的,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人不是上官瑾兰找到的,就算因为上官瑾兰是个病人,所以,我们才会找不到证据的!他是不会骗我的!”蓝心笛痛苦的说着。s:下午还有一更哈!求“月票”!o(n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