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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丢盔弃甲的软绵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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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所在的地方布了一层结界,其他人看不到里面的真实情况,只以为储拾柒和赤虚道长相谈甚欢。

    宾主尽欢,除了厉温。

    从头到尾臭着脸。

    储拾柒坐在厉温身边,没注意他的变化。

    其他阎王看到了,也无人点破,诡异一笑,转而跟储拾柒聊得更加热情。

    气氛热闹。

    送走赤虚道长和十殿阎王,储拾柒终于有时间看向厉温。

    “他们吃得很开心。”储拾柒眼眸弯弯,跟厉温分享喜悦。

    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客人一个劲地夸好吃,这是主人招待客人最开心的时刻。

    “千年来只这一次,当然开心。”厉温宠溺地摸摸储拾柒的发顶。

    “千年啊……”储拾柒长叹。

    想想千年吃不到饭,确实难受。

    “哎……”储拾柒发现不对,“那你呢?”

    地府其他阎王都吃不到人间食物,为何楚江王可以?

    想到今日的月老,储拾柒越发觉得,楚江王,似乎有事瞒着她。

    厉温笑了笑,“夫人想知道?”

    储拾柒点头。

    厉温弯下腰,凑到储拾柒耳边,“夫人,你可知现在是何时辰?”

    “你确定现在要跟为夫说这个?”

    “莫误了……吉时。”

    肌肤相贴,喷出来的热气打在储拾柒耳根。

    沉闷沙哑的男声,带着难掩的清淤。

    储拾柒顿时耳根红透。

    没出息地,身子也软了一半。

    “呵。”男人低低笑了,长臂一揽,扶住储拾柒半边身子。

    “为夫竟不知,夫人的身子如此软。”

    被这么一打岔,储拾柒哪里还有空想厉温瞒了她什么。

    关键是,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耳朵这么敏感。

    太没出息了。

    不等储拾柒重新站直,天旋地转,身子腾空,她被厉温轻轻松松抱了起来。

    怕自己摔倒,她下意识伸手,环住厉温脖颈。

    听着耳边砰砰砰的心跳,储拾柒只觉浑身血液逆流。

    紧接着,心跳砰砰砰,两人几乎同步。

    这是他们第一次,靠彼此那么近,很奇异的感觉。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热意在彼此身上流转。

    厉温大步往新房走。

    路上丫环小厮纷纷低下头,不敢偷看。

    宴席散,宾客早就走了,各路大鬼小鬼饱餐一顿,也依依不舍离开舟王府。

    两人都不说话,周遭静谧。

    又急又快的脚步声,在夜晚显得格外突出。

    越靠近清华院,储拾柒越发觉得心跳不受控制。

    砰!砰!砰!

    咚!咚!咚!

    短促有力。

    那快要跳出胸膛的心,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不过,不重要了。

    在厉温凌空破门的那一刻,储拾柒知道,最后的审判,来了。

    桂嬷嬷原本打算今日守夜,早早候在新房外。

    听丫环说王爷王妃回来了,桂嬷嬷喜不自胜。

    又听丫环汇报王妃一路被王爷抱着回来的,桂嬷嬷一张脸笑成菊花。

    “还愣着做什么,都出去!”桂嬷嬷当即遣散新房外所有闲杂人等。

    谁都不能打搅王爷王妃的好事。

    众丫环都走了,桂嬷嬷退到二门处。

    她也不做那碍眼的人,只要主子吩咐时她能听到即可。

    可桂嬷嬷看到了什么,王爷离新房还有五步呢,只是抬了个脚,上好的雕花木门凌空破开。

    桂嬷嬷敢发誓,王爷的脚绝对没有碰到门。

    桂嬷嬷惊得瞪大眼,等再看过去,门口哪里还有王爷王妃的身影。

    咕咚!

    桂嬷嬷咽了口唾沫。

    王爷真是……勇!猛!

    额头,脸颊,鼻尖,耳垂,脖颈、嘴唇……

    厉温极尽温柔,一寸寸丈量属于自己的领地。

    储拾柒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控制不住身体的一日。

    厉温好像对她施了什么法术,只要他靠近,她就像被人点了穴一般。

    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厉温一定是对她用了什么古老咒术,要不然如何解释,她堂堂道门中人,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迷迷糊糊中,储拾柒如此想着。

    “夫人,你好美。”

    储拾柒撩起眼皮,眼神慵懒,嗔了厉温一眼。

    只一眼,情势再转。

    一股冲力直通后脑,叫嚣着霸占她、撕碎她。

    墨色眸子瞬间充血,瞳孔紧紧锁定身下的人儿。

    厉温呼吸加重,俯下身,薄唇寻找甘甜。

    储拾柒只觉厉温又给她施了咒术,身体竟比刚才还要无力。

    要是现在有小鬼冲进来……

    储拾柒想,她大概连手都抬不起来,又何谈抓鬼。

    她已然丢盔弃甲,成了任人宰割的绵软废物。

    桂嬷嬷原本在二门处搬了个小杌子,边嗑瓜子,边等主子传召。

    屋内动静越来越大,桂嬷嬷好几次没磕到瓜子,反而咬破几次手指。

    “嘶……”

    桂嬷嬷面红耳赤。

    不知是被这声音羞的,还是破皮的手指痛的。

    坚持了一会儿,桂嬷嬷手抖得很,哪里还抓得住瓜子。

    红晕散开,不止耳朵,脸颊,桂嬷嬷觉得自己就像煮熟的虾子,红透了。

    皱巴巴的一张老脸,前所未有的红。

    又坚持了半刻钟,自诩见多识广的桂嬷嬷也坐不住了。

    拉上二门,小杌子往后搬离十步。

    没多久,又往后搬离十步。

    翌日清晨,齐嬷嬷来接班,看到桂嬷嬷,差点吓了一跳。

    “你这是一夜没睡?”

    “不过是一日未睡,至于吗……”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齐嬷嬷就听到隔着几道门隐隐传来的声音。

    齐嬷嬷一张老脸唰地涨红。

    桂嬷嬷又把小杌子往外搬了搬。

    齐嬷嬷红着脸,吩咐小丫环不许靠近。

    “辛苦了一夜,老姐姐先去休息吧,这儿有我看着。”

    齐嬷嬷说这话时,恨不得咬断舌头。

    桂嬷嬷也闹了大红脸,她不过是守夜,哪里辛苦。

    不过确实熬不住了,桂嬷嬷跟齐嬷嬷交代两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