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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发生家。父亲买了些好吃的东西,设家宴为儿子饯行。民工连明天一早便要出发,父亲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好菜,与孙发生隔桌而坐,虽然气氛仍然严肃,毕竟弥漫着一屋的亲情。大哥远在外面教书,小弟在邻镇的中学里读书,家里便只有父子二人。孙发生知道父亲有许多话要对自己说,所以没有请人来相陪。便为父亲斟好了酒,给自己舀好了饭。
孙经理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缓缓地说:“老三,老伯知道你急于离开这个家庭,因为你极少尝到家庭的温暖。你不要怪父亲,你母亲的辞世或许是这一切的总的根源。自从你娘离开我们,这六年来我总是叹老天不公,对世间的一切都漠然置之。我对一切都看不惯,你在我眼前的时候多,当然会因为许多小事遭到过分的责罚。我心里过后当然也十分的后悔,但愤世嫉俗,许多时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去闯你的吧!但你不应恨父亲!望子成龙是天下所有父亲的愿望啊!倘若你能改掉身上的坏习惯,凭你的聪明,或许既不在人前也不会落人后。你文化底子差了很多,有机会再读点书吧,那样便能少受别人的欺负。你好自为之吧!我老了,也不知还能活多少时日,有时间便请假回来看看。”
父亲把一杯酒全倒进口中,吞了下去。
“老伯,儿子懂了!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是儿子心里最亲的人啊!”孙发生眼里噙了泪说。他的心里也很难受。按理,父母在,不远游。自己走了,家里只剩下父亲一人,他的日常起居怎么办?他仔细地打量父亲,只见老人的两鬂已经有了丝丝白发,瘦削的脸庞上皮肤松弛,昔日威严的气息已经被疲惫和苍老所混淆。他不再给父亲斟酒,父亲酒量一向不大。
孙世昌却抓起酒瓶,自己又倒了一杯。他往儿子碗里挟了些菜,说:“老伯是十六岁从四川叙永来千里镇当学徒,学习如何做生意的。年轻时尝够了一个学徒所能遇到的各种苦头,懂得了生活的种种艰辛。然而命途多舛,虽娶了你娘,却没能置下家业。幸而解放了,政府分给了这间屋子,总算有了栖身之地。除了这两间屋子,我身后不会有任何遗产!你们三弟兄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不过,你们的父亲一生正直清白,从不做任何昧心的事,虽然一生清贫,却活得坦坦荡荡!希望你们也学父亲那样,清白做人,正直高尚!把这个家风传给你们的后代,不要辱没孙家的门风!”孙世昌又一口喝干了杯中之酒。一滴浑浊的泪珠溢出了皱纹密布的眼角,心情显得十分的激动。
“老伯,儿子记住你的话了!”孙发生噗嗵一声跪下地去,泪流满面地说。父亲的谆谆教诲,表示了他对儿子的深切关怀。他把对儿子的一腔慈爱,点点滴滴地融化在这严肃的家教之中。他的崇高的人格魅力,必然会影响儿子的一生一世。
“起来吃饭吧!”父亲伸手把孙发生拉了起来“出门在外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干不动的千万别逞能。你身子骨单薄,千万不能弄伤了身体,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孙发生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父亲六年来兼着母职,虽不能给予他慈母的爱抚,至少没有让这个家庭解体。他给父亲的碗中舀了饭,说:“老伯,吃饭吧!再喝就醉了!”
孙世昌接过饭碗,慢慢地吃了起来,不时往孙发生的碗中挟菜。父亲额头上的皱纹渐渐地舒展开来。父子俩刚吃完饭,赵会计便来邀父亲去他家品茶闲谈,孙世昌便跟着出了门。
孙发生把自己床上的旧棉毯打成了包袱,里边是几件换洗的旧衣服。用一个布包装了一只大碗,一把汤匙,便算是收拾好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待在家中无所事事,便锁了房门,摸黑走出狭窄的过道,来到了房后的何家小院。
茅屋里居然只有何大嫂在家,忙着给即将出门的子女收拾行装。
“大嫂,蓉儿和何平哥俩呢?”孙发生问。
“领了舅舅家来的表姐去逛街了,顺便看个亲戚。”何大嫂笑着说。孙发生临走前还想着来看她,她心里是高兴的。她给孙发生倒了杯茶,陪着他坐了下来。
孙发生默默地看着何大嫂,眼里似乎含有企求和希冀。却又似乎不便启齿。
何大嫂把孙发生搂入怀中,爱怜地说:“三弟,你在想什么?”
孙发生的头和脸摩擦着何大嫂的胸脯,那股母爱般的强烈感觉又回来了。他抱着她的腰肢,迷迷蒙蒙地说:“就是这个感觉,有娘的感觉。这个感觉真好!”何大嫂的手指伸进了孙发生的头发中,轻轻地挠着。她似乎觉得抱着的是自己的儿子,一股满足感浮上心头“老三,大嫂真想有你这么个儿子,不!就是女婿也行!”
孙发生更紧地抱住了何大嫂:“大嫂,我就是您的儿子!不过,我好想好想当你的男人!可惜你一直不喜欢人家,要不然,我已经是蓉儿后爹了!”
何大嫂卟兹一声笑起来:“有老是钻在女人怀里的男人么?自己一直是个孩子,偏要装大人。”
孙发生说:“我就是个男人!男人做的事我也会。”他张口咬住了何大嫂的胸凸,不断的吸吮起来,如同一个正在吃奶的孩子,双手也更紧地抱住了她。
何大嫂哭笑不得,丈夫死后,她心里就已经尤如一潭死水,不再翻涌了。孙发生的动作,勾起了她对何大哥的回忆。何大哥总是在先进入她体内后,才张口去唅她胸凸的。眼前的大男孩却以为这就是男人应做的事,难怪他始终没对蓉儿起任何念头。自己上次想过把身子给他,他却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是不会,不懂呢,还是想保留男儿的清白。她把孙发生完全抱在双腿之上,低头吻着他的额角面颊,心里已经逐渐不能把持。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孙发生最终有可能成为她的女婿,她却在女儿之前先占有了他。虽然女儿说过她并不在乎,但做母亲的总不能自私到亲手毁了女儿的幸福。
孙发生感觉到了何大嫂的亲吻,迅速找到了那两片火热的嘴唇,张口迎了上去。两个人终于激情地狂吻起来,孙发生用舌尖把对方口中的津液裹入自己口中,不断的咽入腹内。一只手按住了她壮实的胸脯,不停地搓揉起来。
何大嫂显然已经意乱情迷。她抱起了孙发生,走进了里屋,双双倒在了她的大床上。煤油灯没有提进来,屋里漆黑一团。何大嫂想脱掉两人的衣物,孙发生却已经翻到了她身侧,把脑袋埋入她的怀中,似乎又要沉沉睡去。
“三弟,不要睡!你明天就要走了,大嫂让你做回男人!”
“我已经是男人了!我吻了你,摸了你,不就是男人了么!”
“傻弟弟,男人该做的事你还没做呢!大嫂现在教你!”何大嫂把手伸进孙发生的裤子里,触到他已经挺立起来了的私器,心里的确难以忍耐。她已经守了何大哥三年,这守寡的日子果然度日如年,不是生活的艰苦分散了人的专注力,谁也无法高高兴兴地守下去。
“不!蓉儿说你现在是我娘,我们现在不能做那种事!等我帮蓉儿找到人家,我会娶了你,天天当你的男人,保证让你舒舒服服,不再独守空房。”
何大嫂的**一下子退了回去,原来这个大孩子什么都懂,就是在坚守着他的道德底线。自己想像的一切都是将来的事,而将来的事是谁也说不准的。她把孙发生紧紧地抱入怀中,不断地亲吻着他,说:“你是个好人!不过我不会嫁给你!不娶蓉儿,你另外娶个好姑娘吧!只要有机会,大嫂的身子永远属于你,不会再给别的男人!”
院子里传来一片人声,何大嫂忙整好衣衫,与孙发生出了外屋。
何秀蓉三姐弟,她的表姐、一个山里妹子,还有盛春枝一起走进了茅屋。
“发生哥,舅舅家来了许多人,逼着我答应表哥的婚事,不答应明天便不让我走!”盛春枝带着哭音说,面颊上有泪珠滚流过的痕迹,显得楚楚可怜。
“什么年月了还想抢亲!你先回去,我去叫上学武哥马上就来!”孙发生说。
“发生哥,你要快来啊!”盛春枝紧张地说,打着手电走了。
何大嫂把孙发生送到院门边,实在捨不得分开,又紧紧地抱住了他。两人又吻在了一起。孙发生轻声说:“大嫂,你要保重身子!你是我娘,将来也会是我的女人,我根本不想离开你!”他哽咽着,把头埋进何大嫂胸前,再也说不下去了。
何大嫂把胸脯上的凸起塞进他口中,也轻声说:“弟弟,大嫂更不想让你们走!但你们不走不行!这镇上养不活你们啊!去吧!大嫂永远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