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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百通商行的道场,许平一夜肝纸人,血流不止。
天明破晓,无底洞中,又储备了几百个笑颜如花的纸人,心中这才觉得安稳。
毕竟这年头出门,万一闹起来, 不喊几百个兄弟,有点不符合身份。
不过最聪慧,最婀娜,最妩媚的阿娇,许平留在了工地。
贴着美人面的纸人,比起一般的纸人,实力要强大不少。
对于纸人阿娇,他也最上心。
像是铜皮铁骨、化水、神出鬼没、以及巫术中的诅咒术, 都被许平以鬼斧神工之术, 在阿娇体内绘制符纹,完美的复刻下来。
唯一的缺陷便是,储存真气的美玉,实在不好找,工地上的纸人兄弟姐妹,也只有阿娇一人,能够施展术法。
“或许趁着这次,可以顺便淘一淘……”许平心中如此想着。
出门拦了一辆车,许平直接说道:“师傅,去西关古玩城。”
西关古玩城,是一条长曰一公里的古色古香的古玩街道。
天未光聚集,天光前散水, 在晨曦初现的陋巷之中,此处已经十分热闹。
文昌北路街道两边人行道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古玩。
或许有些确实是商周的, 但更多的, 绝对都是上周的。
许平缓步行走在人群, 左顾右看,心中不禁微微无语。
他其实并没有捡漏的心思,但却还是有些失望,毕竟看了半天,也没任何发现。
他此行的目标,就是剑、玉。
一路走来,东西看了倒是不老少,却没一个有用的。
接连看了几把铜钱剑,其中半点阳气都没有,和被吸干的李掌柜倒是颇为相似。
铜钱剑所使用的铜钱,应当是自古传下来的,过万人手之后,阳气充足纯粹,方才有驱邪效果。
又逛了许久之后,许平忽地一愣,好像被人盯上了。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径直走向旁边的一个茶摊。
“老伯,两碗茶。”
经营茶摊的老头看了一眼他身后, 露出满是褶子的笑容:“这位先生, 本店的茶水可以续,您一个人要一碗茶就行。”
许平坐在条凳上,摇了摇头:“现在是一个人,待会就不是了。”
那卖茶的老伯一愣神,原来是约了人。
刚如此想着,便有一人从他身后走来,满脸钦佩:“先生果然不凡,倒是在下唐突了。”
话还没说完,便坐在了许平的左边,笑道:“在下胡胖子,还未请教?”
许平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一番,眼前人留着八字胡,瘦高个儿……
八成是诨名,便拱手笑道:“在下许八一,胡兄你这名字,倒是名不符实啊。”
都是出来混的,当然要报诨名。
眼前人听完,苦笑一声,眼中泛起一抹哀愁,“实不相瞒,在下曾经有个搭档,外号胖子,只不过……唉。”
许平一脸平静,“倒是在下唐突了,不过胡兄你一直跟着在下,不知是想劫财呢,还是盘道儿呢?”
本来早些时候,许平并没什么察觉,主要是人太多了。
但是逛了一会儿,一股有些澹澹的土腥味,一直在附近转悠,他这才有所察觉。
此处人多,有什么味道也不奇怪,而许平嗅觉敏感,自然能够清晰的捕捉到。
眼前人微微一愣,心中甚喜,看来自己果真没看走眼,遇上高人了。
此时,茶摊老伯端来两碗茶,那胡胖子忙端起茶水,道:“是在下失礼在先,以茶代酒,先敬兄弟一杯。”
一口干完了茶水,那胡胖子又喊了一声儿:“老板,再来一碗。”
跟了我一个上午,这是真渴了吧……许平笑了笑,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省得等会老伯再跑一趟。
“茶也喝了,胡兄有何事,可以说了吧。”许平问道。
胡胖子忙道:“敢问许兄,可是风水先生?”
“为何这么说?”许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胡胖子又喝了一大口茶,这才说道:“许兄,你这一早上,一直在看些古玉、铜钱剑、桃木剑之类的,若不是风水先生,要这些东西又有何用?”
许平抬眼看去,发现胡胖子目光灼灼,眼神中好似带着期盼。
想了想,便点头说道:“算是吧,修炼小有所成,手上缺点法器。”
胡胖子脸上一喜,忙道:“那太好了,许兄……”
刚刚喊了一声儿,他忽地环顾四周,见来往行人,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儿,压低声音道:“我那儿有一把商周的铜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商周?还是上周?”许平在“上”这个字,加重了语气。
胡胖子尬笑一下,道:“想必许兄也看了出来,这文昌街上,没有两件真东西。”
“而我这把青铜剑,绝对是商周,若是有半点掺假,我把脑袋赔给你。”
我要你脑袋干嘛,我又不尿频,用不着这么大的夜壶……许平大概猜出了这人的身份,点了点头说道:“废话就别说了,去哪里看看东西。”
看这人身上,也没带着长条物。
胡胖子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这把铜钱剑,尚不在我手中,但取到之后,我胡某分毫不收……”
许平一听这话,嗤笑一声:“合着胡兄弟,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啊。”
说着,带着点情绪,起身就走。
“诶,许兄许兄,你别走啊,咱们再聊聊。”胡胖子急了,起身去追。
许平顿住脚步,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那把铜剑,还在土里埋着吧?”
胡胖子刚刚还在想,这下应该拿捏了对方,结果话还没说完,眼前这年轻的风水先生,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想到若无风水先生,那墓无论如何,也是下不去的。
这次换他被许平拿捏了。
胡胖子忙道:“许兄弟,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那里面的东西,至少分你一半。”
“剩下的一半,上交国家?”许平轻笑问道,心中暗想,也不知道放龙入海局,还能坚持多久,似乎没时间和他们瞎闹。
胡胖子脸色一窒,笑道:“许兄别开玩笑了,咱就是干这个买卖,吃这碗饭的,上交……,不是在扯澹么?”
许平沉思片刻,问道:“那地儿……在何处?”
“就在附近。”
许平眉头一皱,略微思索后,缓缓说道:“如果是在附近,我倒还有些兴趣。”
胡胖子露出一脸惊喜的表情,“既然许兄弟有兴趣,不如咱们找个地方,细说?”
许平点了点头,放下茶钱,另外找了一个僻静之处。
……
从茶楼出来后,许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有些失望。
原来这个胡胖子是个摸金校尉,他口中说的墓,是在省城未开发的地界儿,向岗山上。
那附近鲜有人烟,距离省城尚有些距离。
据说是一座战国时期的墓,但是墓穴构造错综复杂,暗合风水中的奇门之术。
他带着人去过一次,折了不少人,这才退了出来。
想要找几个风水先生一起去,见许平在文昌街上寻找铜钱剑之类的东西,这才盯上了。
而许平失望的原因则是,原来自己不是唯一人选。
许诺的商周铜剑,也不过是噱头,引许平过去。
不过他也没有立马拒绝,就是像个渣男一样,先把这个胡胖子吊着,说自己先考虑一下。
要不是我没有尿频,还真想把你脑袋拧下来……许平一想到被骗,就有些郁闷。
白白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
他看了一眼二楼临窗的位置,摇了摇头,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茶楼内,方才的那个胡胖子坐在窗边,一脸深沉,与方才的随和相比,完全像是换了一个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满脸土色,身材不高的男人走了进来。
“胡老大,那个人答应了么?”
胡胖子也不回头,澹澹地回应,“他会答应的,一个刚刚下山的道士,遇到这种事情,心中自然是有些担忧的。”
那人看了一眼窗外,早已不见许平的身影,“咱们已经找了三个风水先生,为什么还要找这个人,看他这么年轻,应该也厉害不到哪去。”
“你错了……”胡胖子摇摇头:“这个人能够一眼看出我的身份,必然是有些道行的,而且看他的装束,彷佛与时代脱节,定然是师承某些大家门派。”
“还是胡老大厉害,一眼就看出这么多信息……”说着,他又有些担心:“老大,那些风水先生听说都会些妖术,咱们事成之后,真的要把一半的东西让出来吗?”
胡胖子一听这话,扭头看去,瞪着眼睛说道:“你见我几时这么好说话了,会妖术?”
“哼!”
“他们就算再厉害,还能厉害过这玩意儿么?”胡胖子拍了拍腰上,宽阔的衣服下,勾勒出一把手枪的形状。
“现在啊,时代变了。”
……
文昌路名字的由来,是因为这里有一座香火极旺的文昌庙。
相传,文曲星的文昌帝君,是主宰人间文章学问,功名利禄的神仙。
许平还能看到,这旁边有一家文澜书院,从门口立着的碑文来看,这地方,还出过不少状元、探花之类的。
状元这玩意儿,放在后世,那可真是不新鲜,一个省一个,至于探花那就更多了。
网上多,牢里面更多。
在文昌庙前站了一会儿,许平直接走了进去。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既然这里没什么发现,那就去薅一薅神仙的羊毛。
庙中香火鼎盛,左边儿摆卖着一些小物件,右边儿则是一把把的香烛。
许平好奇地看了一眼价格,好嘛,这要是两相比较的话,那自己可真的是大善人了。
“咦?!”
走进庙宇之后,望着正在几步之外买香的女人,许平心中微感诧异。
他关注的地方,不是对方身材浮凸,体态诱人,而是印堂发黑,隐有血光。
这可是大凶之兆啊。
最终,许平把目光凝聚成线,望着面前女人的胸口——挂着的一枚玉佩上。
这枚玉佩形状倒有些奇怪。
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而这女人戴的玉佩,竟然是一枚白玉制成的玉剑,剑尖垂峰峦的雪白间,彷佛浑然天成,一剑噼开一般。
而让许平更加瞩目的是,那一枚玉剑之中,竟然有澹澹的黑气萦绕。
“你这人怎么敢……”
许平看的入神,不料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怒叱:“你这人怎么敢如此无礼……”
旁边快步走过来一人,而面前风韵的女人,和站在她旁边的丫鬟,也扭头看过来。
许平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发现竟然是昨天,跟在风老身边的年轻人,好像是叫王红光。
这一下,对方也发现是许平,脸色瞬变,嬉笑道:“啊,原来是许先生。”
说着,便赶忙上前行礼,执的是晚辈礼。
话说王红光昨天醒来后,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见到一把长剑化作残影,拍在了臀部上。
那一夜的鞭打,至今不曾忘怀。
“许先生,您可千万别见怪,师父已经教训过我了,昨天是我无礼在先,不知道许先生有没有空,容红光给您敬酒道歉。”
想起师父的嘱咐,再见到他时,必须把他当亲爹伺候,王红光下意识的摸了下屁股,继续谄笑道:“许先生,您也是来此处游玩的,我可以给你做向导。”
表现的相当热情,也极为做低,很明显,是有心结交的意思。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才一个晚上,是什么让你变化如此之快……
许平怔了一下,心中猜想,估计是受到了棍棒的教训。
“不必了,我就是随便走走……”
说着,他幡然醒悟。
这个人是灵异调查处的,而他师父在省城,地位想来也不低,或许认识不少同道中人。
从同道的手中买剑,岂不是好过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
许平看了看四周,好奇问道:“你师父在吗?”
王红光一脸乖巧:“师父会客去了,我是……”
他还想套近乎,边儿上的女人,声音柔媚地问道,“红光,这位是谁啊?”
那风韵的女人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娇俏的丫鬟,只是两人看着许平的眼神,都有点不悦。
估摸着,是把刚才许平的行为,当成了此地的色狼吧。
王红光饱含歉意的看了许平一眼,又对着她说道:“,这一位……是我的同事,本事可大的很哩。”
他不知道许平的意思,便含煳了个同事的身份。
许平咧着嘴乐了,心说你还挺上道儿的,果然,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什么都好了。
不过转瞬间,看着那女人的眼神,有点发愣。
话说阿姨你到底多大啊,看这个王红光应该二十左右,那他的小姨,起码得有四十吧。
看着面前从外表上来说,最多只有三十的女人,许平心中不禁感慨,女人的年龄果然是个谜。
“同事?”
那女人沉吟着看向许平,见到他毫不掩饰的眼神,柳眉微皱:“你以后可要离他远一些。”
这话说得,也一点都不客气。
王红光一脸郁闷,急忙说道:“小姨,这位许先生……嗯,是和师父一个辈分的,和您一样,是我的长辈。”
这位小姨当然知道自己的侄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因此不由多看了许平两眼。
除了年轻和帅以外,其它的,暂时没看出来。
“算了,你们叙旧吧,我进去拜拜。”说着,那女人摇曳身姿,朝着庙内走去。
王红光应了一身儿,继续待在许平身边,询问他的来意。
许平沉思片刻,问道:“你师父在省城,是不是人脉挺广的?”
“那是自然,无论是佛门中人,还是多个道场,师父都有熟人。”王红光自然明白,许平口中的人脉,是指圈子内的。
“那好,不知道你师父有没有空,晚上我想去见见他。”心里有了主意,许平大大方方地说。
王红光连忙回答:“太有空了,我师父还特地嘱咐过我,若是见到许先生,一定要请你留个地址,以后也好多走动走动。”
许平点了点头,报出百通商行。
王红光心中窃喜,如此一来,本来今天是要面壁思过的,偷偷跑出来陪小姨逛街,就一定不会受罚。
想起刚才看到的黑气,许平沉凝片刻,问道:“刚刚那个女人,呃……就是你的小姨,她是什么来头,最近什么情况?”
王红光一脸警惕,什么意思,我敬重你道行高,称你为前辈,你竟然想做我的姨夫?
见他如此表情,许平诧异道:“怎么了,不能问吗?”
王红光正要开口说话,忽然间反应过来,上下审视起许平来。
这位前辈道行高、年纪轻、长的嘛也挺帅,就比我差一点点。
配小姨也是绰绰有余。
小姨是个寡妇,一个人二十年了,是该找个人了。
若是她和这位前辈在一起,那我以后……
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一念至此,他立马一五一十,把自己的小姨,卖的干干净净。
寡妇?
有钱?
港岛的?
许平一脸无语,我他么关注的是这个么,他没好气骂道:“你丫在想什么呢,我问的是,她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
“身体状况?”王红光一脸诧异,忽地明白过来,道:“许先生您放心,小姨她身体很好,生孩子什么的,绝对不成问题。”
应该是怕小姨年纪大了,不能生养,王红光沾沾自喜,心说我可真是机智。
师父还总说我瓜,但大多时候,我都机智得一批。
许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直接踢了他一脚,声音中也带着几分怒气:“我是想说,她有没有时常感到眩晕,是不是瞌睡比较多?”
王红光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这个我哪知道啊,你得去问小翠,嗯……也就是小姨身边的丫鬟,她应该最清楚。”
见许平又想抬腿,他急忙说道:“我去问,前辈在此等着,我立刻去……”
还没等他动身,忽地从庙宇中传来一个少女的尖叫声,“啊!夫人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我。”
王红光愣了一下,这声音好熟悉啊。
而许平已经快步冲了过去。
一进入庙中,许平无暇多想,冲入簇拥的人群中,伸手探峰,指尖的滑腻都来不及感知,便将那一枚蒸腾着黑气的玉剑,给拽了下来。
旁边的小翠还没出声阻止,许平已经拿着玉剑,细细观摩起来。
一丝真气顺入玉剑之中,许平眯着眼冷笑,还以为是什么邪物,原来只不过是一个魇鬼。
魇鬼,指乘睡魇人,令其气不得伸。
通俗点来说,就是会让人作噩梦,醒来之后,又会昏昏沉沉,没有精神。
“小姨,小姨你怎么了?”
后冲进来的王红光,一脸焦急,望着晕倒在小翠怀里的小姨,急的声音都变了。
这下惨了。
要是让母上大人知道,自己劝说小姨带自己出来玩,非得把我的头拧下来不可。
晕倒的女人全身微微颤抖,柳眉微蹙,好似身处痛苦之中,眼睫毛微颤,想要拼命的睁开眼睛,却又怎么样都睁不开。
刚刚看了两眼,石红光也觉察到不对,急忙取下腰上悬着的桃木,在双眼上一擦。
随即脸色大变。
“啊这……”
许平垂下手中的玉剑,抬眼看向那女人,只见那姣好的面容上,好似覆盖着一层黑纱,袅袅的黑烟,被她吸入口鼻之中。
道家八大神咒中的静心神咒,应该能管用……
“羊癫疯,这一定是羊癫疯。”
围观的人群中,打算用科学解释,有人当下就想脱掉袜子,塞入风韵妇人的口中。
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心帮忙,还是心中带着些恶趣味。
“滚开!”
王红光一把拍掉那人的咸猪手,怒喝一声。
又有人看向神龛上的香炉,忙道:“庙上的香灰能够治病,你们快让开,让我来。”
面对晕倒的风韵妇人,这些前来上香的男香客,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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