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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指了指顾桓旁边的位置，“来，说清楚。”
顾桓张开手，顾炎顺势扔了个沙发垫过去，顾桓放在自己旁边，朝顾禛招手：“小禛啊，来，一起。”
等林肃从厨房出来，客厅并排跪着两个儿子。
林肃：“……”
“炎哥，怎么了？”林肃坐在顾炎身边。
顾家两个儿子在心底叹了口气，心道同样是犯错，爸爸的待遇永远是最好的。
顾炎揽住林肃，揉搓着他的指尖，扫了下顾桓跟顾禛：“你们谁先说？”
“我先。”顾禛举手：“是这样，那天宋叔跟我说了，他想当我老丈人。”
“老丈人？！”顾炎跟林肃异口同声，但get的点完全不一样。
林肃：“小禛，你还太小，你确定你对小曦是喜欢吗？”
“不确定。”顾禛老实说，“我不懂什么是爸爸跟父亲之间的喜欢，但是我喜欢小曦。”
顾炎：“你说的是人话吗？不过嘛……”顾炎喃喃：“如果是宋权当你老丈人，那么宋曦就是下面……”话没说完，被林肃轻轻一手肘捣没了。
“咳咳！”顾炎重新起了个头：“轮到你了顾桓，那个小兔崽子是怎么回事？”
“一个月前转来的。”提及冯寒，顾桓情绪明显不稳定，带着点儿烦躁，而他这个情况，顾炎真是太清楚不过了，“然后就说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顾桓强调：“合葬的那种。”
顾炎：“……谁问你最后一句了？”
这下谁也不吭声了。
玩笑开够，顾炎微微敛眉，神色倏然认真，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你们的感情事未来我不会过问，但是现在，在你们没成年之前，全心全意给我扑在学习上，那么大的顾氏。”顾炎语重心长：“情情爱爱顶得住吗？”
顾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说白了，您还是为了早点儿把顾氏扔给我们兄弟二人好带着爸爸跑路呗，三个叔叔都不够您折腾的。
“听明白了吗？”顾炎问。
顾桓跟顾禛：“听明白了。”
话虽如此，但是宋曦一直很黏顾禛，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听宋权都那么说了，林肃跟顾炎索性当没看到，若是等他们长大了，确定了，再细说，而顾桓，第二天被冯寒堵到走廊时，只抛了一句话：“我父亲交代了，成年之前你再敢缠着我，腿打断。”
想到顾炎，冯寒打了个哆嗦，末了眼珠子一转：“那行，等你成年了，我正式追求你呀，反正也就大半年。”
“你可能没睡醒。”顾桓诚恳道：“我比同届的小三岁左右。”
冯寒：“……”忘记这人是开挂的了。
冯寒郁闷了一上午，又很快释然，一个人的人生那么长，不过是两三年的功夫，眨眼就过了，要是连这点儿耐心都没有，他怎么摘星啊？顾家是什么地方？虽然冯家也不错，但那是比起普罗大众，而顾家是名门望族中的顶峰，要娶顾氏的大少爷，手腕不够强怕是得被顾炎硬生生敲折！
这么一想，冯寒掏出习题册，咬牙切齿地开始做。
但平时带早饭，买饮料，送零食，这些冯寒从来没落下过，只是再也没提合葬的事情。而顾桓照单全收，期间有人发现后效仿起来，然后眼睁睁看着顾桓扔了，毫不留情，“砰”的一声在垃圾桶里放个响。
冯寒注意到，美滋滋一笑，继续低头伏案做题。
“哎，城东那边开了个滑雪场，听说好玩的很。”开完会，傅小楠凑到顾炎跟前，哪怕现在他也为人父了，但仍旧玩心不死，“抽个时间，我把那片包下来，然后咱们爽一爽？”
“你现在说话骚啊。”顾炎跟傅小楠拉开距离，但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林肃现在在家不是编程就是画画，虽说交替着来，但也会无聊，他们快大半年没有娱乐项目了，于是当机立断：“行。”
“我报名。”暗戳戳跟在后面的宋权忽然说道。
他旁边的陆景易点头：“我们也去。”
“行吧。”傅小楠话都说出去了，这阵子再说AA就掉价了，反正钱都在雅安那儿，他媳妇会持家，不怕。
回到家，一听说要去滑雪场，顾桓跟顾禛转身就往卧房走。
顾炎叫住他们，“你们干嘛去？”
顾桓：“收拾东西啊。”
“不是，跟你们有啥关系？”顾炎一脸莫名其妙：“我们这次不带孩子。”
“……”顾禛：“父亲，这样不好吧。”
“还不好？”顾炎不乐意了：“整天在家让你老爸伺候上，老子回来看到你们都烦，我们几百年过一次二人世界，它怎么就不好了？狼崽子。”
顾禛摆手：“错了，您请。”
顾炎满意地牵起林肃，回了卧房。
“衣服带厚一些，虽然房间里面暖和，但是外面挺冷的。”顾炎说着帮林肃塞了两件羊毛衫，林肃立刻将他的手拍开，最怕让炎哥收拾东西了，一个箱子怕是打不住，“我不用，我身体倍儿棒，带一件风衣就行了。”
林肃有些无奈：“炎哥，我也好了。”
顾炎毫不妥协地笑了笑，没说话，心想傻小肃，好什么好啊，胸口连开两次刀，疤痕哪怕用了最好的药都下不去，他的心没有一刻是彻底放下的，总得这么护着林肃，直到没办法再护着的时候。
出发这天正好周六，顾炎高兴地给两个儿子挥挥手：“别太想我们哦。”
三花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顾炎脚边蹭了蹭，然后跳上顾禛的膝盖。
为了避开这虐狗的一幕，顾桓直接待在房间没出来。
顾禛一边撸猫一边生无可恋：“去吧父亲，您不是常说吗？做人留一线。”
“即便没有老爸的美食，你们也要好好吃饭哦。”
顾禛：“……”
林肃憋着笑：“走了炎哥。”
安全起见，傅小楠包了一个场，都是疼媳妇的人，最怕磕着碰着，而新建的滑雪场确实不错，设备齐全背靠远山，非常适合拍照，顾炎从前是看到相机都要皱眉的人，但这不妨碍他成为林肃的专属摄影师，一到场地“咔嚓”声就没停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