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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艳君的实力摆在那里,分工明确,所以没有队里任何分歧。
但其他队伍就没这么和谐了。
队长如果是半碗水,不知道如何分配,那么就会有很多需要三个人进行交流才能完成的工作。
第一场大赛就淘汰的选手自然是选择退房离开了湖海市。
毕竟这里寸土寸金的,住一晚的花销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况且大部分选手还是没有出校门的大学生。
好消息就是酒店房间终于是都空闲了出来。
这一场大赛不仅拉动了湖海市的消费,还在各个领域都掀起了不小的浪潮。
就比如旅游业,有很多人好不容易来一趟,不把湖海市逛一遍总感觉亏了。
一场农博会也即将在两天后开幕,在李二旦看来这种不那么完美的衔接,应该都是安排好的。
总统套房虽然豪华,但是李建军和杨秀芬都是辛苦了大半辈子的人。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总是觉得没有那么舒服。
所以,客房一释放的当天中午,他就将小艾和爸妈送去了农博会附近的一间民宿。
价格比起总统套房自然便宜不少,装修也是民房那样,但是有煤气灶,可以自己弄饭菜。
最主要是李二旦不放心爸妈继续住在珺舟酒店。
曾勇跟他讲的救护车那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真不是他想和曾艳君过二人世界。
忙活了一下午,李二旦自然是叫曾艳君回酒店休息去了。
没办法,民宿那边离湖海农学院有点远,他们在这边酒店还是要住的。
有氦气护罩的保护,李二旦相信自己女人不会出什么意外。
另外就是他再忙活一会儿也回去了,留小屏同学在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反正他宿舍就在校内。
说不定今天下午他就是找室友们撸串去了。
这让李二旦一点良心的谴责都没有,毫无心理负担。
伸了个懒腰,李二旦拿出了最后一张黑白照。
也是最复杂的一张图。
从照片上只能看到一片黑黢黢的“草地”!
李二旦看过曾艳君的解析,才确信这是一片麦田。
这是一张来自一对情侣的旅游合照,但是经过了滤镜处理,变成了黑白色调。
严重失真,仅仅凭借肉眼已经辨认不出什么了。
李二旦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无理由地按照曾艳君的方案配药。
毕竟自己女人是专业的。
【麦田除草:可由2甲4氯或2甲4氯钠与灭草松按一定比例混配的内吸传导型选择性除草剂】
【2甲·灭草松适用于水稻田、小麦田,可有效防除水田泽泻、雨久花、鸭舌草、矮慈姑、节节菜、鳢肠、陌上菜、尖瓣花、牛毛毡、萤蔺、水葱、水莎草、碎米莎草、异型莎草等多种杂草,也可有效防除旱田播娘蒿、猪殃殃、婆婆纳、麦家公、荠菜、苍耳、反枝苋、凹头苋、刺苋、蒿属、巢菜、藜、小藜、繁缕等多种杂草。】
【方案一:25%水剂(4%2甲4氯钠+21%灭草松;5%2甲4氯钠+20%灭草松;12%2甲4氯钠+13%灭草松);】
【方案二:22%水剂(12%2甲4氯钠+10%灭草松);】
【方案三:26%水剂(6%2甲4氯钠十20%灭草松);】
【方案四:30%水剂(6%2甲4氯钠+24%灭草松);】
【方案五:37.5%水剂(9.5%2甲4氯钠+28%灭草松;5.5%2甲4氯钠+32%灭草松;7.5%2甲4氯钠+30%灭草松);
【方案六:460克\/升可溶性液剂(60克\/升2甲4氯十400克\/升灭草松)。】
【……】
这是曾艳君给出方案最多的一张图。
像是一般的题,曾艳君给出的都是一个方案,也就是最优解。
这题猜测应该是可能性太多,才分出了这么多不同的比例。
配了十七种不同类型的农药,李二旦已经驾轻就熟。
其中光失误就不下上百次,初级炼丹术也进阶到了中级。
这是最离谱的。
这种使用就能涨经验的系统设定简直不要太逆天。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他能够很精确地控制药品比例,直接跳过称量的步骤。
跟卖油翁的,但手熟尔一样,经过长年累月练就的技巧。
在他这里就跟有了经验条一样,每用一次,就增长一分,这种看得见的进步,能让人更加兴奋。
于是,别人三年五年才能掌握的技巧,他仅仅花了半天不到。
虽然最主要还是专注药剂的功劳。
进入状态的李二旦,全身心高度集中在了眼前的事情上。
当完成了对配方分析理解的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无比清醒,甚至于整个配药的思路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轮廓。
完成最后一个方案的配制,李二旦给王楚屏递去了一个眼神。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其实他今天只是熟练一下每一个制剂的操作流程。
每天下午的现场展示才是重头戏。
“oK!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别给我们掉链子就行!”
推了推眼镜,王楚屏头也不抬地递出来一个手势。
虽然他很讨厌李二旦。
但是现在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场比赛的名次对曾艳君很重要,对他而言也很重要。
所以当时他才想着担任配药员。
作为队伍里唯一一个懂得用模拟软件做数据分析的,他不得不妥协。
好在后来的磨合训练中,李二旦展现出了精湛的动手操作能力。
这才让他在心底里还算认可了李二旦这个队员。
虽然嘴上依旧不服。
别看配药员只是拿着别人研究好的配方将药品混合在一起。
其实这项工作的具体实施并不比方案设计和数据分析轻松。
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首先刺鼻的味道就熏得他头晕目眩。
就算是戴着口罩也无济于事。
在李二旦练习完,他也试着配过一次,结果弄得手忙脚乱,药品散落一地。
差点毁了那间临时实验室。
从那一刻开始,他才明白,有些事终究还是得交给农民去做。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他一个学数学的,根本干不来这事。
这不是靠动嘴皮子就能胜任的,他承认自己当初他有逞能的成分。
“放心,那这里就交给你看着了,有事呼我们!”
李二旦收拾了一下桌面,便转身准备离开赛场。
“二旦哥!你们的那张黑白照是怎么写方案的?”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从背后叫住了他。
李二旦回头一看,原来是宁聪,微微笑道:“无可奉告!”
“你!”
宁聪瞬间被气得龇牙咧嘴。
然后看着李二旦当着她的面,像防贼一样,将那叠打印好方案的A4纸全部打包,带离了现场。
她只好将目光投向了王楚屏。
露出祈求的目光。
王楚屏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问道:“你是五道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