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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心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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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谁不喜欢往好处想呢!淡泊名利很难做得到,谁又挡得住那*的美好诱惑!

    也都是往往在做好梦的时候,才不太容易想到将来还有栽跟头的那一天。

    咱不买不卖污油可以,大不了是损失一些钱而已。虽然,在增加收入方面,它们功不可没。但是,终究,钱是身外物。

    可这些照片怎么办?不知道,这犯不犯法啊!

    真像一颗悬在头上随时会掉下来的*呢!”张管事一向以阴沉诡计多端著称,现在也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惊慌不说,也好像无计可施。

    也许,正如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样,当事人绝不会和旁观者一样的心态,那是只有身临其境才有的真实感受。望着相片中的自己,置身其中的张管事的确不能不冷汗直冒。

    “我知道,我知道!

    别急!别急!越急越容易出错!”严老板搓着手,皱着眉头全神贯苦专注地思索着。

    本来,自成一体细小的汗珠,因为相互碰撞汇集,糅合成了体积更加庞大一些的汗珠,顺着油脂丰富光滑的皮肤一起向下滚落,致使慌乱中的严老板也不顾身份风度地抬起袖口粘了粘。

    “我当然知道是这个理儿!只是怕捣鬼者不会闲下来呀!真不知道悬在我们头上的这把剑,他何时松手啊!”好像物以类聚,犹如打蒙了似的,张管事除了一直揉搓那双瘦骨嶙峋的手之外,也好像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

    也许,正因为他原本是一个绵里藏针的智慧人物,所以,有这样失措的神态,就足以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

    “办法,咱当然要想。只是,在咱们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我想咱们还是按兵不动的好。支起耳朵,瞪大眼睛,观察观察,再做打算!你说呢?” 即便一家之主的严老板也表现得没了主心骨似的了。

    “唉!我也真是被这意想不到的事儿给一下子吓蒙了!

    怎么办呢?真是没有好办法!一筹莫展的,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突然,灵光一现似的,犹如求到神奇的单方一般,顿时,他眼睛放出亮光。

    他急忙对已经走到门口的张管事说:“嗳!对了,独翅难飞,明天你快去备些好货,去打点打点那些官爷门神。

    但愿大家同舟共济,一起度过这个险滩!”

    “还是老板有大将的风度和眼光!你看我都急糊涂了,都没有往这里想。

    好!好!我马上就去办!”好像找到了救星似的,心花怒放一般的张管事兴冲冲地抬腿跑出门。

    “惊鸿一瞥!呵!这样优美的词语,竟然还能够闪现在词汇贫乏的我的脑海之中,真是感谢上天的恩赐!

    那曼妙美好的意境,惊颤酣醉的感受!呃!真是令人难忘!”这时,严晨曦不由得停下游走在键盘上的手指,带着一种自我满足而又极具甜蜜的陶醉感,眼波热烈,低头看了看白天被那一只有力的手掌抓握过之处的雪肤。

    晶莹白皙的手腕上,依稀还留有殷红的痕迹。再加上通过丰富迷人的想象力,她也还能够感受到疼辣辣麻酥酥的滋味。

    通常,就像一棵姹紫嫣红的花树被拍摄到镜头里,不论色泽,还是形状,经过镜片、荧光屏等一系列的过程,都会像被施了魔法似的,那种增加了朦胧想象力似的结果,以至于使得画面上给人的感觉要比真正的实体更加优美得多。

    如今,严晨曦就全身心地完全置身于这样充满幻化一般的幸福而美好的感受之中了。

    尽管,娇小玲珑的她一直犹如一只快乐的鸟儿。但是,因为家事与自己的心事一起袭扰,好久,这样愉快的笑容没有光顾她甜美诱人的脸颊了。

    一边是少女怀春的感觉,以及已经步入婚姻的篱笆,却又被红杏出墙偷情意念风起云涌的挑唆;而另一边,传统观念的禁忌又难以丢弃得无影无踪,这些欲罢不能而又蠢蠢欲动的种种思想苗头,一起发酵合成一股强大的合力。使得她好像腾云驾雾似的,虽然,事实上并没有身临想入非非的仙境。但是,依然好像脱离了冷气森森的现实一般,渐入梦幻。

    就像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觉得美好一样,她也明知道他们没有什么未来,也许只是一个意外的邂逅,只是她一厢情愿单相思的苦情恋。

    那怕,对她来说,他就像挽救了她的生命一般的终生难忘。但是,潇洒纯净的他,好像并不在意,只是菩萨施恩蜻蜓点水似的自然而然。

    也许,正是这种不期然的洒脱,才更加激动了她那颗多情而驿动的心儿。

    那张宛如雕塑般精致英俊的脸庞,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以及附着在上面女孩一般又黑又翘的长睫毛……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使她从小鹿撞胸的萌动发展到了自我相悦陶醉的欢畅,进而到了辗转难眠的痴情向往。

    尤其是那双深潭一般勾人摄魄的眼睛,萦绕眼前,更是令她沉醉不已。尽管,她自己也有一双顾盼流转玲珑动人的明眸。

    “风情!又当清洁工啦?”余尾生兴冲冲地从外面进来,找到卧室里面擦拭书桌的零子鹿,倒背起双手,老成持重地审视微笑。

    “你不是说要乐观地看问题么?所以,应该说是在适度地锻炼身体。”零子鹿优雅地扭过头,笑眼挪揄地向他闪了闪。

    喜悦的光芒在他晶莹剔透的瞳仁上欢快地跳跃,“那当然!

    但是,我还是想犒劳你一下。说说看,有什么美好的愿望?”

    “什么愿望都可以满足?”零子鹿惊讶地挑挑眉毛。

    “当然!”余尾生一副轻而易举爽快的口气,自豪愉快的表情也攻城略地去挤占已经被灿烂的阳光抢占了先机的脸庞。

    “别哄死人不偿命了!”退一步海阔天空,零子鹿看开了似的超脱地一笑。

    “呵!看来老鼠不发威,被看成了病猫了!不信说说看!”余尾生挑战似的向对方眨眨满含玲珑笑意而狡黠的眼睛。

    “就说个简单的吧,我想吃你做的柔软的葱油饼?可以么?”零子鹿信口所至,调皮地挑动几下微笑的眉毛。

    “哎呦!这样啊!”余尾生不由得挠起了头。

    “看看!难住了吧!

    记住!逞英雄前,先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过人的本领,话不要说得太大噢!”零子鹿自得其乐地又返回自己的工作中。

    “不了解实际情况也就没有发言权!你要知道,这样的道理也是真理!”余尾生飘起自得的眼风,并适度地吸吸柔滑的嘴唇,发出愉悦清脆的响声。

    她不由得转过身,好笑地望着他,“你有什么得意之作了?”

    “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怎么这样的踌躇满志,刚才你又怎么口出狂言许那样的宏愿?”她张扬地闪闪晶莹剔透的眼睛,秀气的嘴唇轻轻抿起,得意洋洋地一撇。

    “啊哦!好!就让你明白明白。”她清澈透亮的眼神一向令他心醉神迷,这次也不例外。他光泽熠熠的目光中闪烁着幸福快乐的光芒,更是隐藏不住对她的满腔爱意。

    他舒适地背倚在门框上,宁静而满足,浓情蜜意地望着她,“我是看你这几天好像没有外出的兆头。

    想去奢侈一下,放放风好吗?

    有人说,美丽的圣托里尼岛,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富有浓烈的诗情画意的爱琴海上。

    美丽的爱琴海!呵!一个珠光璀璨浪漫诱人的名字,我想应该也出现过你烂漫多姿的梦境里。

    你知道,那里有世界上最动人心弦美丽的落日,最令人心旷神怡壮阔的海景!

    想想看吧:在梦幻一般金色柔和的夕阳下,与心爱的人儿柔情脉脉地手牵着手,神仙眷侣一般,柔情款款地走在一望无际柔软的沙滩上,任由清澈柔情的海浪亲吻着你的肌肤,放目眺望波光粼粼广阔的海面,置身于徐徐海风的轻柔触摸之中,思绪飞扬……”

    “很美吧!”零子鹿望着陶醉其中的余尾生,柔情地展眉,文静地一笑。同时,惬意尽情释放地用手背轻轻抹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

    此时此刻,女性的柔美与出水芙蓉的那股新鲜,都一起在她白皙的面容上展现无余,就像山涧一股明净的清泉,优雅的诱惑令人心旷神怡,同时伴随着浮想联翩。

    他用幽静而充满浓浓爱意的眸子望着她,“你不也应该有这样的感觉么?”

    “当然!我也不是木头人。

    在一览无余辽阔的草原上,纵马奔驰;去洁白无暇纯净的雪野里,飘逸飞荡;于五彩缤纷婀娜多姿的花海中,逍遥徜徉……

    每一幅不都是优美醉人的画面么?” 她微笑着用带有疑问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虽然,没有眉飞色舞,但是,描绘的语调却极富赞赏之情。

    “是啊!”他扬了扬了清秀的下巴,心诚悦服地回答。

    “但是,应该不是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能够占为己有!”哲人的神情在她光泽明媚的脸上一闪而过。

    他认同地点点头,“我知道!

    所以,在我不敢再报希望的时候,你来到了我的身边,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所以,我一直在暗暗地发誓:一定倾尽所能把最美好的都给你!

    别的姑且不说,其中,结婚的时候,没有带你出游一番始终是我最大的一个遗憾!虽说好男儿应该志在四方,不能终日缠绵于儿女私情。但是,这种憾意却是随着日月的增长而加深。

    尤其,面对你的美丽,矮小的我,愧意更是难当。所以,一直都很想补上它!”

    一直认真倾听的她恬淡地一笑,“但是,如果我没有这种感觉呢?

    如果,我觉得拥有你,就足够了呢?!

    而且,不是也常说么: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美好的!一旦得到了,就像揭去神秘的面纱,其原有的吸引力就失去许多。

    所以,我觉得,心中保留一个美好的梦境,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她若有所思地主动地与他交换了一下微笑的眼神。

    望着她楚楚动人的眸子,他感同身受地点点头。然后,喟然长叹,“原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有想到,你却有另一番别具一格的见解!

    好吧!只要你高兴,还是听你的!

    给你做葱油饼去!”说着,他撸撸袖子,扬起笑脸,孩童一般,一踮一跳快乐地往厨房前进。

    “等等!”零子鹿忙起身想去拉住他,不慎之际,把放在桌边刚才从玻璃后面拿下来的一个精美的小仙女玩偶带了下来,啪的一下,头与身体截然分离了。

    “呕!宝贝!”急忙蹲下身来,望着手中的残体,她失望而心疼地直咂嘴。

    听到身后的响声,余尾生一只手提着另一只胳膊上的袖子,匆忙跑着折回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即蹲到她的身边,“没有伤到你吧?”

    “是它!唉!”零子鹿惋惜备至地叹息。

    “这就好!”他呼出一口气,脸上紧张的表情也跟着放松了许多,最后,呈现出成一个释然的微笑,“真是吓我一大跳!我怕伤着你了!”

    随后,拍打拍打几下两只手上的水珠,小心地把她手中的物件接过来,聚精会神地仔细查看。很快,一言不发地站起身,风儿似的又跑进了厨房。

    零子鹿轻吐了一口气,站起来,纳闷地皱了皱眉头,之后,也紧跟着尾随而去。

    但是,才刚刚到了厨房的门口,风风火火的余尾生又风火轮似的折了回来,致使两个人都毫无防备地差点撞了个满怀。

    而两手都被东西占满,脚步不停闲的余尾生,仍然想到不失时机地伸长脖颈,趁机在一时愣怔着让路的零子鹿光洁的脸颊上柔情地亲吻了一下,得了便宜之后,以至于美得直舔嘴唇。

    “喔!你呀!”零子鹿摸着被亲吻的部位,故作生气地撅撅嘴,眼神中却流露着温柔的光彩,双眸圆睁地瞪视着挖了他几眼。

    而他依旧自顾自得地哼着悠扬的旋律,在写字台前继续优雅得忘我地忙碌。不多久,他回过身,得胜回朝一般,把一个看似完好无缺的玩偶托到她的眼前。

    的确,面对此情此景,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除了白皙细致的脖颈上多了一条玲珑剔透绕颈的翡翠珠链,一眼望去,惟妙惟肖的小精灵已经与原来的毫无二致了。

    零子鹿含含嘴唇,收缩收缩眼神,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如何妙手回春的?”

    余尾生自豪地挺挺胸膛,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先说说是否还满意?”

    “当然!”零子鹿心诚悦服地点点头。

    “她在你心里很重要么?”余尾生依然不疾不徐依循着自己的思路追寻答案。

    “不然,怎么会只有她被摆放在这样显眼的位置!”零子鹿回答得很诚恳。接着,幽默地一笑,“还要不要我逼真地形容一下,当我看到她堕落到地上的时候,那种痛惜不已的真实心情?”

    “此时无声胜有声!你的表情我看到了。所以,才有力地激发了我的灵感!”余尾生心满意足自我欣赏地点点头。

    “你得到了你要的答案,我的呢?”零子鹿虽然内心亟不可待,但是,表现出来的仍然是一副谦虚学生模样。

    “嗨!刚才光想着给你一个惊喜了,却忘了让你看看整个工作流程了!

    不过,像你这样聪慧学生,一点就通!

    其实,起初,看到分裂两处的宝贝,可能我比你还要惋惜。因为,那是我找遍了整个市区才得到的一件自以为比较满意的礼物,也是第一次能够光明正大地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所以,更加得弥足珍贵!

    你看,那含着柔情与笑意清澈如水的眼波,清秀古典美的五官,高贵而优雅飘逸的神韵……

    看到她,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你!

    虽然,并不是金银灌注之身。但是,在我心里,独一无二、尊贵无比!

    耶!跑题了!是不?”

    “没有关系!因为这样美妙的说辞,比我原来要的答案更令我心动!”被情绪化了的零子鹿那光闪闪的明眸犹如波澜起伏的海洋一样深邃。

    余尾生幸福地抿嘴一笑,望着小仙女继续说:“幸好,中间有一条空隙,让我惊喜地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知道了吧!一支一次性的筷子转瞬就成了无价之宝!”

    “爱心的结晶!我理解这种境界!

    记得一些影片上说过同样的道理,带着爱心做出的饭菜才更加的唇齿留香!”零子鹿明澈的目光依然盛满柔情。

    “字字珠玑!”像痴心的父母照顾刚刚出生的婴孩,余尾生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起婆婆荷叶形状乳白的船底,另一只手扶住屈膝坐在上面的小仙女挺秀的脊背,十分尊敬而谨慎甚微地把它重新放回原处。

    之后,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痴情陶醉地端详了片刻才转过身来。出乎意料,他的眼睛不期而遇地与汪汪如水,之中浓缩同样阑珊笑意的零子鹿来了个近距离的瞠目对视。很快,反应灵敏的他又不失时机伸长了嘴唇。

    而对方的防御能力似乎更胜一筹,快捷地伸出一只柔滑的手掌挡住了来犯之敌,一边机灵地伸手把那个栩栩如生的小摆设快速地拿了下来。一转身,就势让脊背舒舒服服地依靠到他的胸怀里,一边把精美的小精灵托到眼前,笑意灿烂地审视起来。

    他顺势双手柔情地揽住她的腰肢,稍低脖颈,瘦削的下巴轻触着她光滑的青丝,与她进入同一个美丽的梦境之中。

    看着看着,她突然向前伸手动了一下。

    因为快速,也可能因为思绪被美妙的想象力挽留得久了一点,当他看到小仙女那一双深潭一碧含着金灿灿的笑意的眼神正侧颈倾视着他的时候,他的精神不由得来了一个抖擞,伸长脖颈,自言自语:“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她扑哧一笑,赶紧捂住了嘴。

    “你?”乘其不意,他突然急速地从她手里抢过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争夺,无奈已经晚了一步。况且,对手不但有了防备,英武有力,而且是踌躇满志,志在必得的。

    他全神贯注地端详了一会儿,按着原来的印象,伸手动了一下她的脖颈,想把她恢复原状。没想到,起初的平视,到后来的侧视,现在又成了微微的仰视。他忍不住惊喜地又轻轻地动了几下,不同的姿态,似乎有着不同的表情。

    “唉!风情!活了!”他像过去的孩子过年似的那样兴奋,不停地变着花样在她面前卖力地表演着,嘴里不停地嘟哝:“太好了!因祸得福噢!”

    “老板!坏菜了!听说,贷款卡壳了!”张管事一副进退维谷欲说又止极其为难的模样,但是最后,习惯于操心的他还是低头把含在舌根下的话语吐了出来。

    “我也是刚听到一点风声。具体主办的小苟还没有向我详细说明呢!”脸色蜡黄的严老板长吁短叹,“唉!你说,这是怎么了?!屋漏又遇连阴雨!

    本来风调雨顺的,怎么感觉到处都是风起浪涌的呀!”他苦恼地说,把枯瘦的脸埋到双手里,用力揉搓几下,然后,把双手垂下,交叉一起放到腹部,愁苦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