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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就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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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铃声后立刻冲到玄关去开门的智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起早上自己耍的花招,脸上还有点微微地发烫。

    “你回来了!”

    打开门对恩昊说出的这句问候语,智友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自己觉得听起来好像有些不自然。

    “你在做晚饭吗?闻起来味道很好啊!是面片汤吗?”

    反而是恩昊,显得非常自然,若无其事的态度和跟没吵架之前一模一样的语气动作都让智友很快恢复了常态。

    “嗯,恩昊哥你鼻子还真好使呢!因为最近的天气都很冷,寒风飕飕的,所以我煮了点儿面片汤,可以暖暖身子。”

    “啊!你连这个都学会做了啊!”智友上前接过恩昊手里的公文包。

    “你是想先吃饭之后再洗澡呢?还是想先洗澡然后再吃饭呢?”

    “闻起来就这么香,吃起来肯定好吃的不得了,还是让我先过过嘴瘾吧!吃了饭再洗澡!”

    “那你去把衣服换了就出来吃饭吧!汤已经好了,我只要把面片放下去再煮一煮就可以了。”

    “真的?!这真是你做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才多久啊,你的厨艺就有了这么大长进!”

    “那个面片是买回来的。”智友暗自心虚,看了恩昊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追问,便转身想回到厨房去。

    “是吗?即使是那样你也很厉害了!”

    看到智友似乎已经不再生气了,恩昊便趁机递过来一个漂亮的袋子:

    “请收下,这是我给你的道歉礼物。”

    “谢谢。”

    智友接过购物袋放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怎么?不打开看看吗?”

    智友嘴边情不自禁露出的温柔微笑让恩昊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虽然就因为这件事让准秀看到了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为情所困的一面,可只要这样就可以让环绕在智友和自己之间的那股冷漠冰寒的气流就此消失的话,让再多的人看到也算不上什么。

    “快去换衣服洗手吧,面片放下去很快就会熟了,外面很冷吧,你等等,马上就有热腾腾的面片汤可以吃了。”

    “知道了!我进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出来。”

    恩昊轻轻地搂了搂智友的肩膀,转身朝卧室走去。

    “看来我演技还真好,居然真是被我吓到了!这么快就乖乖把东西买回来了。”

    看了一眼恩昊晚上拿回来的道歉礼物,智友颇有几分得意洋洋地走进了厨房,虽然今天景媛开玩笑说自己不仅没有帮上忙,反而差点儿妨碍了她们做生意,但是智友还是很兴奋,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打工,而现在站在厨房里也兴高采烈得很,因为马上就可以完成她今天一整天用眼睛学来的再来小吃店的特色面片汤。

    “天啊?谁来告诉我,这真的是智友你做出来的吗?”

    恩昊津津有味风卷残云般地吃着还冒着白乎乎的热气的面片汤,不时用手擦去额头上冒出来的大滴大滴的热汗,真的很有些意外,智友竟然也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当然了!你看我简直狼吞虎咽就知道了!哇!真是人间极品啊!”智友托着下巴,用一种近似慈爱地心情看着正心满意足地大口吃着面片汤的恩昊。

    “呵呵,恩昊哥你原来这么能吃!”

    “好吃嘛!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对胃口的东西了,我觉得我至少还得再吃两碗才能觉得差不多饱了。”

    “听说吃面食很容易就会再感到饿的,所以我还额外做了些米饭,你可以泡在汤里吃。”

    “good!”

    恩昊埋头吃着饭,忽然抬起头,看着智友。

    “怎么了?有什么事?是不是想喝点儿什么?”

    “不是,我就是突然想起准秀和多喜吵架的事情。”

    “不会吧!准秀哥和多喜姐他们俩也会吵架?真不敢相信!平常看他们俩都甜蜜得不得了!”

    “怎么不会?他们俩年龄相近,不吵架才怪呢?吵起来还不是一般的凶呢!”

    “真没想到!我一直觉得准秀哥人特别好,脾气好得不像话,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的样子。”

    “那是在你面前,男人都一样!他也只会跟多喜那样吵架而已。”

    “那他们两人为什么吵起来的呢?”

    “说起来你肯定要笑死,多喜她喜欢把饭泡在白开水里吃,可准秀却看不过眼,说什么她又不是猪,怎么总和猪似的吃湿了吧唧的饭,然后两人拌起嘴来,之后就大吵起来了。”

    “什么?!太夸张了吧!就这么点儿小破事儿也能吵起来?”

    “你以为呢?那两个人好起来就蜜里调油,旁若无人得恨不能腻死人,但你就等着吧,不出一个月,准保吵一次,幸运的话可能几个小时就没事了,不好的话,吵它一架没个3天5夜是不会和好的!而且还一般都是准秀先举械投降。”

    “哇,真是看不出来,真是了不起啊!怎么能因为把饭泡在白开水里吃这种事就吵架,还闹上3天5夜呢?”

    智友咂舌摇头的,好像怎么也想不明白准秀多喜那两个人怎么会为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吵起来,而恩昊在旁边看着智友那副样子,心里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起别人的时候就一副惊讶莫名的样子,怎么不想想自己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不知道昨晚是谁让我一个人孤枕难眠,整晚辗转反侧的,现在倒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算了!玄恩昊,你就认了吧!你是彻彻底底地败给眼前这个小女人了!”

    “恩昊哥,尝尝这种腌的青辣椒吧!我也是今天才刚刚知道,原来吃面片汤的时候吃青辣椒是最合适的。”

    智友说着就伸手拿了一根辣椒沾了点儿大酱,递给了恩昊。

    “都给你吃吧!我之前已经吃过一些了,现在一点儿都不饿呢!”

    说着,智友便把自己碗里的面片汤都倒给了恩昊:

    “而且看你吃了那么多我都觉得涨得不行了!你居然还吃得下?!”

    “哈哈哈!”

    “心情好了吧?”

    “嗯!实在是好到不能再好了!美食果然是调节心情的灵丹妙药!”

    “就冲着这么好吃的面片汤,你以后也要好好对我!”

    “当然了!哦!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你,你这面片汤到底在哪儿学的?好像不是跟我妈学的吧?我妈什么水平我可知道,是无论如何超水平发挥也做不出来的。这么好吃的东西是跟谁学的?那位师傅还有什么拿手绝活吗?”

    “告诉你是可以,但你要先答应我,听了之后不能生气!”

    “?”

    恩昊又喝了口汤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有些好奇地看着智友。

    “快点儿,快答应我你听了之后不会生气。”

    不等恩昊回答,智友就一把抓起恩昊的手,拉过他的小指把自己的手指勾了上去:

    “那个我告诉你哦,我现在在一家小吃店打工!”

    “什么?”

    “不是说好了不会生气吗?”

    “在哪儿?店主是谁?”

    智友这突如其来的招供让恩昊顿时失去了食欲,他把刚刚忍不住又拿起来的勺子放了下来。

    “说是在打工,其实是在跟老板学做饭。”

    “说吧,到底是在哪儿?是谁的店?”

    “就是那间店嘛!我还能去哪家店?”

    “那间店是哪里?”

    “就是景媛小姐的那间小吃店。”

    “你!”

    “恩昊哥,你先不要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不用说什么了,不准你再去!”

    “不是说好不会生气的吗?”

    “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长这么大了,能不能稍微明白点儿事理!”

    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再对智友大声斥责,但恩昊实在是忍不住,还是发了火,从听到智友在外面饭店打工时,恩昊的头脑就开始一片空白,听到她居然还是在景善的妹妹景媛开的那家小吃店里打工时就觉得一股无名火直烧上来。

    “恩昊哥,你不是说再也不会让我难过了吗?你还为此发誓了呢!”

    “可你也不能仗着这个就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啊?这种这么不像话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可能接受啊!好,我不生气,只要你马上告诉她们,你以后再也不会去了,打工?真是知道了吗?你,难道这个面片汤就是在那里学的吗?”

    “不是的!今天的面片和汤都是我自己在超市买的,拿回家来煮给你吃的。”

    恩昊那立刻就变得冷冰冰的眼光,好像只要智友说是,就马上把那些刚才他还赞不绝口的汤和面都倒进厕所马桶里一样。

    “恩昊哥,你不要这么急嘛,其实景媛小姐人很好的,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现在不是讨论谁的人品好不好这种问题的时候,你不用学做饭也没关系,我们家还不缺做饭的人,你以后不要再去了。”

    “不!”

    恩昊狠狠咬着嘴唇,直直地看着智友。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出尔反尔?脸皮真厚!”

    “我现在没有跟你生气!我是在跟你讲道理。”

    “恩昊哥你真太让我失望了!连人家的心意都看不出来。”

    “智友,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也约好了要彻底地把以前的事情忘记啊。”

    “不要把景媛小姐和那件事情联系起来!”

    “难道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认识她的?难道你忘了我们是在哪儿第一次见到她的?难道你忘了她是谁的妹妹?”

    “那只是一个契机让我们和景媛小姐认识而已,但是这两件事情的本质是完全不同的!”

    “本质不同?有什么不同?你觉得认识池景媛这件事的本质是什么?”

    “景媛小姐虽然和我年龄一样大,可每一次我看到她的时候,都会觉得很佩服她,觉得自己能从她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很多你们都没办法交给我的东西,她和那个女人真的不同。”

    “哈!你真有理。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去她的那个小吃店的?”

    “昨天!你还问我白天去哪儿了。”

    “你觉得你说的话还能让我相信吗?”

    “真的是昨天!这我绝对不会骗你,因为下雪才突然想到的,昨天真的是第一次去那里。”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相信你昨天是第一次去的那里,那么你告诉我,只有短短一天的接触,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就能对人做出这么肯定的判断了?”

    “不是我肯定,而是恩昊哥你为什么要从一开始就用那种否定的眼光来看待景媛小姐呢?你甚至连话都没怎么跟景媛小姐说过,更没有跟她好好地聊过天,你又为什么能轻易就做出否定的判断呢?”

    “智友,我明白你的心情,也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这样做对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好处,而且”

    没想到精心准备的这顿晚饭会这样结束,但智友还是暗暗地安慰自己,如果不现在跟他坦白的话,以后也很难再找到其他机会跟他说这件事情,虽然不指望恩昊会大力支持自己,但至少也希望他能够表示理解自己,而另一方面,智友又觉得,也许不跟恩昊坦白这件事反而会是个更好的选择,因为自己了解恩昊的脾气,知道他会表示赞同的几率基本为零,但如果不告诉他这件事儿将来又不小心被他发现了的话,后果肯定会很严重,比现在这样还要严重得多。

    “我其实不是没想过瞒着恩昊哥你这件事的,因为你要上班,所以只要我小心一点,我白天去哪里恩昊哥你很难知道,可我明明知道说出来之后,恩昊哥你可能会是这种反应,却还是差不多立刻就告诉了你,因为我更清楚,如果我现在不说的话,以后被发现了才去跟恩昊哥你坦白的话,你肯定会比现在更生气,所以我不想瞒着恩昊哥你去做些什么事,恩昊哥不是我,所以很难从我的立场去理解这件事情,而我也是同样的,如果现在我选择的是不说出来,也许你和我都会比较轻松,好过很多,但我更不想有任何秘密横亘在恩昊哥和我之间。”

    “你既然自己也清楚,你就不应该再去做这种根本就没必要做的事情。”

    “没必要做的事情?”

    “智友,我们经过那么长时间经历了那么多才好不容易能走到这一步,我真的不想因为那些琐碎的小事就再去浑水。”

    “恩昊哥,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从自己的立场去想这个问题,我现在正努力试着去理解哥哥的心,可我觉得有很多时候都看不透你,恩昊哥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己见呢?”

    “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在尽我最大的努力控制我自己了,我自己都很吃惊我的忍耐范围的最大限度原来竟然可以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希望我能够理解,不!是我已经在正尝试着去尽量理解你了!”

    难道这就是理解?满脸遮掩不住的怒气,固执地坚持着自己以前的想法,这就叫做理解?智友觉得心里很委屈,自己和恩昊看来还是不够了解,那种自己只要说出一点点,恩昊就能够完全明白自己想说什么,包括那些还没说出来的话的境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到达?如果他们能心有灵犀到只是简单说一句“我不舒服”对方便能明白自己到底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他们能默契到像景媛和景珠那样,什么都不用说仅凭眼神就可以交流

    智友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还没上大学的时候,好像是初中吧!来学校实习的英语老师讲课的时候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两个人的对话中,如果经常出现“becauseof”这样解释性词组的话,那么这两个人之间的肯定感情很淡,当时并不理解这句话,现在不知为什么会回想起来,但却觉得似乎已经能够明白个中真谛。

    因为

    就算两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也应该尝试着站在对方的立场去理解对方才对,毕竟他们是平等的恋人,不,是夫妇啊!智友忽然觉得,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为恩昊着想,一直都是自己主动站在他的立场上去替他考虑问题,而他呢?却不愿意从自己的方框里多迈出一步,哪怕只是很小的一步,试着替自己想想。

    “这件事就真的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你就真的不能做出一点儿让步吗?”

    “不能!别的什么都可以商量,就是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想让我点头的话,你还不如告诉我黑暗的夜晚需要灿烂的阳光这样的大实话。”

    智友听到他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一下子心就凉了下来,与此同时,一股无名火直顶上来,让她忍不住渐渐拔高声音说道:

    “你们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心胸狭隘呢?”

    “对!没错!我就是心胸狭隘!所以你就彻底打消那个念头吧!”

    智友“噌”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智友,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了?我们为什么要为不相关的旁人吵架呢?”

    恩昊突然觉得像昨天那样的吵架其实还是很温馨的,不管怎么生气毕竟还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牵涉到其他的人和事,他也站了起来,抓住了智友的肩膀,用自己现在能表现出来的最大温柔地对她说:

    “智友,你知道吗?我情愿像昨天那样再跟你吵一架,即使那样地吵100遍也比今天这样为这种事情吵架强千万倍!你不是说要我们互相退让一步吗?我不是生气,我只是忍不住声音大了点儿,我为此道歉,可以吗?不,其实说实话,我是有一点儿生气,或许不是一点儿,是很多,但是因为是对智友你,所以我没办法发脾气,这已经是我的让步了,你也让一步吧!”

    “被强迫和主动让步是一样的吗?”

    看着智友毫不退让的态度和言辞,恩昊终于还是皱起了眉头,觉得心里一再压抑的火气一蹿一蹿得让自己仍不住想大声呵斥,但中午那通电话里,智友那带着哭腔说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明明知道我那么的相信你”“智友,我们现在都冷静一点儿,慢慢坐下谈一谈吧!嗯?”

    “谈一谈?还有什么好谈的?现在我跟恩昊哥你根本就没办法谈,也没什么好谈的!虽然这么说让我很郁闷,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俩一直自说自话,各执己见,根本就不可能谈得来!”

    “你为什么要对那种完全没有意义的东西这么固执呢?”

    “对于你来说,也许那是没用没意义的东西,但是对于我来说,那是非常重要的!我跟你真是没话好讲!”

    智友甩开了恩昊的手,走出了厨房。

    “还有完没完了,真是的!”

    已经要走出去的智友立刻转过身看着恩昊,但是已经火冒三丈的恩昊根本没有意识到智友的动作。

    “发什么疯?给几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又不是没长耳朵,怎么就这么听不懂人话呢?”

    恩昊越想越生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之后,挥拳狠狠地往冰箱上打了一下。

    “怎么?言语说不通,就想使用暴力了?”

    原以为智友已经回到了房间,可是当他听到智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回头发现站在门口的她,那一刹那,他觉得虽然自己和智友之间仅有几步之遥,却像隔了整个太平洋。

    “如果还是不明白的话,那就听我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我问你,你现在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清不清楚自己在跟谁说话?”

    “你以为声音大就能赢啊?你知道你现在这种无理取闹的样子有多可笑吗?”

    “无理取闹?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已经完全出离愤怒了,恩昊大步朝出口伤人的智友走去,只想好好教训教训她,这是脑子突然想起了那会儿准秀在办公室里说的话:

    “你怎么可以动不动就发誓!?看你以后怎么收场?!”

    看着恩昊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火焰朝自己走来,智友又一次体会到那种让自己心头隐隐作痛的委屈,本应该比任何人都理解自己的人,却只想到自己,他的出发点永远只能是他自己,自己用尽全力去爱的人居然这么自私。

    听着恩昊因为愤怒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声,智友不由一阵恐惧又一阵心痛,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如果自己可以不爱他的话,是不是面临这样的场面,心里反而不会这么害怕不会这么痛,不是怕他动手打自己,而是怕事情会再次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一想到这儿,智友转身便想离开但却被恩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可笑吗?你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吗?怎么,有胆子说话没胆子承受胡乱说话的后果吗?你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

    智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抬起头瞪着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子对我!你从来就只是想着你自己,变得可笑又怎么样,你就这么不能忍受吗?”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故意那么做?你就这么想看我失态,这么想让我落到现在这种可笑的地步吗?你根本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对不对?”

    “是!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要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你满意成了吧?!”

    “权智友!我看你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估计过高了?你以为我就真的那么好欺负吗?”

    “是啊!我就觉得你好欺负!怎么了?我就觉得你是那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有点儿什么事情就摔盆子敲碗的人,在外面哼都不敢哼一声,就只会回到家里对着我大喊大叫,什么本事?好威风吗?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本事?你还会干什么?”

    恩昊紧握双拳,皱着眉头狠狠地瞪着智友。

    “除了那一身蛮力,你还能有什么?”

    看着恩昊发怒的样子,智友觉得现在自己的心比以前单恋他的时候还要疼,以前觉得自己了解他,可现在自己却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却又自私到极点的男人。

    “你还是老老实实承认说自己根本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吧,没有忘记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一个女人耍了十几年,这样还更坦诚一点儿。”

    “咣”一声响,看到智友瘫倒在地上像个破败的娃娃一样,恩昊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居然动手打了她!

    “你干了什么啊?”

    恩昊看着自己开始不断发抖的双手,心里不止一万遍地反问着自己。

    恩昊根本不敢看那个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智友,对残忍而卑劣的自己切齿痛恨,对自己刚才行为的极度后悔和对智友的万般歉疚包围着他凌迟着他,让他忍不住浑身发抖,这是绝对不可以也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且不是对别人,还是对智友!

    智友这时顶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脸,艰难地站了起来,一手扶着墙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着,恩昊眼睁睁地看着,却无法向前一步,智友那如同白纸一样的脸,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比冰还要冷的拒绝,把想要靠近的恩昊狠狠挡在原地。

    虽然智友的口不择言,她毫不在意地揭开自己最痛的伤疤是自己失去理智的最大原因,可是智友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扶着墙艰难地往二层爬的样子,她摇摇晃晃的步伐和孤绝的背影,却让恩昊不得不一次次地意识到自己是怎样地伤害到她。

    恩昊望着智友那逐渐消失的背影,一下子坐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