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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奢各将指挥部扎在罗曼的庄园。无风让把壁炉的火烧旺些,让排长以上干部和众王子坐下议事。独孤奢各说斥侯报只零星几个庄园抵抗,现正一一做工作,城内基本平稳。
众人议道:动乱几乎无可能,便要防止里克反扑,派出的那队人马继续监视。需派出一队人马向罗斯堡通消息,以定军心,防止罗斯堡骚动。独孤奢各当即调右大当户将自己部族悉数带到罗斯堡防卫,右大当户初时随独孤奢各转开罗斯堡后,留下一部分兵防卫,亲随独孤奢各再攻罗德堡,回去守卫罗斯堡情况也熟。
医疗救治仍在进行,这暂且不管,但所需药物尽量保障。于是安排人满城找药,让罗刹医生帮忙救治。起初罗刹医生不敢出来,后见救治的罗刹人一个个送回家,出于职业使然,便随士兵到广场开始救治,果然比中医外科功夫更好。当归大喜,这是第一次正规的见西医动刀,上次花将军只是指挥而已,并没有真正动手。一时间救治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安排俘虏继续砍木柴将广场火烧的冲天,抵抗着冬日的严寒。
安排人在城四周和中心广场分别支起大锅做饭,暂时解决军士、群众饱暖。
安排士兵将街道雪全清理出城,城外生产道路也清理出来。
一切安排妥当,独孤奢各与无风到广场和施饭点慰问了士兵、群众,独孤奢各在漫天大雪中发表了演讲:
将士们、乡亲们:
罗德堡主里克无道,我匈奴与罗斯堡主罗曼不忍这方百姓受苦,才愤而攻城。里克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多少年,这次丢下百姓与家人独自逃支,还带走了大批金银珠宝,对这样的首恶,我们绝不放过,他走到哪我们打到哪,一定要还天理伸正义,让里克绳之于法、得到应有惩罚。
现城暂时交由我匈奴与罗斯堡主罗曼共同管理,对于放下武器、投入我方的将士我们既往不咎,与我军将士同等对待,愿意为投入我军最好,不愿的我们会发放遣送费、安家费让其回去。军民做了伐木、搬石、救人的,我们按工分给补助粮食钱物,请大家不必惊慌,恢复正常生活。
对于作战有功的罗斯堡主罗曼、忍辱负重受伤的右骨都侯、为罗刹百姓伸张正义的洛蓝各有封赏,对当归的三个医疗班和罗刹医生人赏十两银子,对协助攻城、做后勤保障优秀的的罗刹兵赏十两银子。入室杀人奸淫已凌迟的六人,取消其军功,此后永不录用其家人入伍入朝,所在部族右谷蠡王一律降一级,从即日起启程回东方。入城后宣传的纪律坚决执行,如有违者以此六人为证。
为了此次解放罗德堡而牺牲了不少将士,他们可能有名字,也可能没名字,有的从遥远的东方来却长眠于此,有的年纪轻轻却阵亡,他们是我们的英雄,我们永远铭记于心。
无名英雄万岁!
解放罗德堡万岁!
让我们默哀半刻钟。
不得不说,无风设计好的这些作用是极明显的,独孤奢各发表了一次比一次有激情的五次演讲后,全城的军民瞬间心安了下来,再无抵抗、逃散现象。天上下雪,但街道打扫的干干净净,尸体、杂物全部清理,城里又恢复了往日模样。天愈发冷,但城内众人心烈火般热。
大夏的雪是比不得罗刹的,大夏的雪一般只一天一夜就结束战斗。罗刹的这场大雪下了三天,帐篷上的雪都要及时清理,否则是要压蹋帐篷的。
三天里,事一直在议,令一条条发出,只是无风再不跟着议,众人议好后报告无风即可。无风便在大公堡内休息,阿塔娜匆匆回来抱着无风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又去忙了。无风问忙啥了,让下面的人忙去。阿塔娜瞪了一眼道:你不懂。便转身离去。剩下的时间,无风便与青衣王子在堡里陪着虚连母亲逗那小孩,渐渐也便熟络起来。那小孩说话不是很利索,问名字一会说波波,一会说波尔。得了,无风说小名叫波波,大名叫波尔吧。
城内人心平稳后,罗曼与领路首领一一游说城内未走庄园主,半是利诱、半是威胁的将一众小儿交由无风为质,离石只能将罗曼和一众小儿另编了一个班。自此这些庄园主才知道除独孤奢各外,还有无风这样一个关键人物。小儿送到无风处后,庄园主一一前来拜会,什么东西好送什么东西,金银珠宝、美酒美食阿塔娜一一清点接收,连送给无风的美姬也全部笑纳。开始阿塔娜还极反感送美姬,后来无风说这些美姬也是可怜人,退回去就成了庄园主的玩物,命运更为不堪,不如在这里还有个安身之处。一团众将士个个单身,除给寻个好去处外,也得考虑成家立业,这些美姬也是一个选择。阿塔娜这才照单全收,每日让翻译教众人匈奴话、大夏话,好以后方便沟通。
一团众将士跟着无风水涨船高,匈奴、罗刹均另眼相看,明里暗里自是比别人有更多好处,渐渐成了戎羌蕃匈奴罗刹各王子所带侍女争抢对象,班以上干部全部成家立业。后来连普遍士兵也成了各方女子的首选,在民间流传了一句话:嫁了红旗团,入了富贵门。嫁过去的姑娘们不屑一顾地笑笑说道:外人根本不知道其中好处:嫁给一团人,翻身作主人。那像其它姑娘一样天天受气,只要敢戳一指头,让阿塔娜公主得知,一团的兵准得给端一年洗脚水或尿盆子。最传奇的是一士兵在城中巡逻,被一姑娘看中,托人说到阿塔娜跟前,阿塔娜作了主,成了好事。自此,城中奴隶、平民家女子想翻身,便去找阿塔娜,没有不成的。一时间,阿塔娜成了城中男女最受欢迎和爱戴的人,生男生女一个样成了罗德城最时髦的话。后来,只要一团士兵在街上公干,家户里总会出来一个年轻姑娘,或送点吃的,或寻道问人,有的甚至沷一盆水出去,故意弄湿一团士兵衣服,然后装作不好意思地拉进房子烤干。离石不得已,下令严禁进群众家,此风才刹住。
议定组建西匈奴政体班底。独孤奢各又将左贤王的位置给了无风,无风不受,独孤奢各冲到无风房子生气说道:你啥意思,不想当,不想管?那你当初怎敢把我们窜掇到西方来?我们现在让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欺负也欺负了,逼的我们都逃荒到这冻死人的地方,都成这样了,你撒手不管,好意思吗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就这么定了,不然我屠了四城,再回龙城收拾那帮人,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独孤奢各见无风不言语,缓了一会又道:“当上了,我也好给下面的人交待么,就说当初定下的计,让我匈奴不被大夏斩草除根,还可以让匈奴发展壮大,不好吗?天下谁人不知大夏早有灭我匈奴而后快的想法。”
无风小声说:“谁信了?”
独孤奢各道:“你说啥?信不信跟他们有关系吗?从来只相信胜利者,谁会相信失败者。你是胜利者,谁敢不信?难道要相信失败者?再说,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吧,那你说说还有比这更合适的理由?难道还说你为了那个谁才打的我们,不得已才来帮忙?”
见无风又不言语,独孤奢各气又上来了,叫道:“拓跋明玉给你你就受了,我给你你就不要,啥意思?现在谁不知道你那趟子事,士兵骂的话谁人不晓。”
无风猛然间想起军阵前叫骂,大怒:“敢情是你让骨都侯那孙编排我的,我说怎跟我说的不一样了,骂的那么狠,你这鬼子孙。”
独孤奢各嘿嘿一笑道:“不是吗?”猛然见一只鞋飞来,一躲,看那鞋直直飞去打在波尔身边,波尔一惊小手一抬打的一碗牛奶倒了一身,嘴一谝大哭起来。虚连母亲一惊,忙哄道:“没事,波波乖,不哭。”
独孤奢各见无风气势汹汹上前,一转身跑的早不见了人影。只听得无风边走边吼道:“我是受害者好吧,我是受害者!”
门口阿塔娜道:“受害者?差点死在床上的那叫受害者,命都不要的受害者。”
无风一愣,忙关了房门。虚连母亲一愣,忘了哄波尔,波尔扁着嘴又哭了起来。前庭正议事的众人纷纷来看,均被徐向前挡了回去。
随后全城张贴告示,通告龙城、罗斯城及西伯利亚东方几个城,现在的政体。
通 告
西匈奴救罗刹于水火,得匈奴、罗刹、西戎、羌胡、吐蕃等共助,建国号为元,定都西京(罗德堡改名)。
单 于:独孤奢各
左 贤 王:无风
右 贤 王:独孤挛鞮(洛蓝协助)
左谷蠡王:空
右谷蠡王:淳维(原右大都尉长子)
左大都尉:勃蔑(原右谷蠡王降职)
右大都尉:赤勒(原右大当户升职)
左大当户:沮渠(原右骨都侯升职)
右大当户:空
左骨都侯:罗曼
右骨都侯:呼延(原领路匈奴首领升职)
大元国元年
公元×××年正月
后,独孤奢各安抚了降职的左大都尉,赏了些金银,让带走西京的半数钱财物资,以备不时之需,守西伯利亚、叶卡捷琳堡等东方诸堡。打下西方半壁江山后,又将诸王侯一一升职,空缺一一配齐。独孤挛鞮守了西京,罗曼守了罗斯堡,其余诸王侯在攻下西方诸堡后分派守卫,众人皆大欢喜。
而无风见到通告后却大怒道,这是个啥么。
右大都尉也没说免职,直接将长子任为右谷蠡王,这是目前职位最高的,而才干却是众王侯里最为平庸的,女儿洛蓝任右贤王助理,才能最出众却是女的,相当于一部父子三人都有实权,却都掌握在单于手中,为我所用。而将最为狡猾,最不好管的勃蔑借机贬职,支在后方,交由同在后方的洛蓝阿布原右大都尉牵制,两个子女在罗德,原右大都尉不得不尽心尽力为单于卖命。借机又将完全听话的呼延升为右骨都侯,自是死心塌地拥护单于。而自己虽任左贤王,可自己是要回去的。
无风再一细想,顿觉独孤奢各不简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