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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以沫早已经想好说辞了，从容的微笑着说：“爷爷，我没事，只是因为有道题没想出来，一直困扰着我而已。”
“这有什么可犯愁的，吃了饭，让相濡教你就是了。”凌老爷子呵呵的笑，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云以沫偷偷看了眼凌相濡，轻声行道：“嗯”
凌相濡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云以沫心里清楚，他越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越是暗藏危险。
事实证明，云以沫的担心没有错。凌相濡早在校门口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对劲，但他一直憋着不问她，等着她自己主动坦白。
“相濡，听到了吗？”见自家孙儿没表示，凌老太太故意提醒道。
“嗯。”凌相濡点头，随后说，“从明天晚上起，学校晚上的课程开设了，我晚上要回去上课。”
“嗯，好，那让司机老吴开车接送你上下学。”凌老爷子点头，并说道。
凌老爷子说话的时候，凌相濡在暗暗踢了云以沫一脚。
云以沫立马转头看向他，可他却像没事人，不看她，也没有任何表示。
苦思了好一会，云以沫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轻声开口：“爷爷，高三课程比较重，我……我想晚上到学校上自习。”
云以沫说完，暗暗用余光偷窥她身旁的凌相濡，希望自己没有理解错他的意思。
“你爱学习，又积极上进，很好，那以后就和相濡有伴上下学吧。”凌老爷子没多想，一口答应了，转而问凌芷璐，“丫头，那你呢？在家自习还是去学校？”
“我？”凌芷璐指着自己想了想，“那我……我也去吧。”
她本不想去的，但思来想去她必须得去。她得去盯着云以沫，以防她和李皓南走太近。如此分析以后，凌芷璐越发坚定要跟去上晚自习了。
“好好好，那就都去吧。”凌老太爷心里高兴，相濡和以沫这俩孩子懂事，连带芷璐也勤快多了，是个好现象。
晚饭过后，因为凌老爷子开过金口，让凌相濡教云以沫做题，所以他很理所当然，光明正大的拎她上楼回房辅导。
“哪道不会？”凌相濡一进门就逼问云以沫。
“呵……呵呵，我……我……我看看。”云以沫一转身，脸立马丧了。
她就知道不能在他面前撒谎，这家伙简直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要了解她。
凌相濡也不急，双手交叉抱胸，悠闲的等着看她怎么圆谎。
云以沫一本本翻开她的作业，所有都做得工工整整的，拿这些给他看的话，绝对直接穿帮。没学的那些又全部空白着，要是她随便挑一道问他的话，肯定也瞒不过精明的他吧？
这下可把云以沫愁坏了，可怕的是某人还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谎言实在撒不下去就赶紧坦白，坦白从宽。”
凌相濡慵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云以沫身子僵了僵，慢吞吞的转身，小脸蛋僵硬的对着他傻笑，硬着头皮没出息的举手投降，怯弱的说：“我……我坦白……”
“嗯，说吧，为什么没精打采，心不在蔫的？”凌相濡远远的盯着云以沫严厉审问。
“……”云以沫抿了抿嘴，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别动什么歪心思，再敢撒谎，罪加一等。”云以沫还没撅屁股，凌相濡就知道她想拉屎还是撒尿了。
云以沫咽了咽口水，暗暗庆幸自己只动了歪心思，但没来得及撒出口。
如此看来，除了老实招供，已然毫无退路了。
可她要是真把李皓南扯出来，还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别的男生的话影响心情的话，他估计得更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