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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初在雨中寻找,这雨下的又大还刮着风,带来了几分说不清的冷意,她都觉得握着伞的手都快被冻僵了。
她不停的呵着气,稍微带来的暖意又被冰凉无孔不入的雨给打散了,这伞在磅礴大雨中仿佛成了一个摆设,何念初的头发还有衣服都被打湿了不少。
配合着她苍白的脸色整个人就像是从水中冒出的女鬼,幸好大街上没什么人,不然非得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以为是水鬼找替身来了。
整个人都瑟缩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够驱散身体上的寒意,可是这风再冷雨下的再大,都比不上她心中无边的冰冷绝望。
天色已经擦黑了,雨势才渐渐小了点。虽然这种天气看起来白天晚上没多大差别,一整天的阴沉就如同此时何念初的心情。
看着街边的路灯一盏一盏亮了起来,压抑在心中慌乱无助的心情终于在此刻奔涌而出,犹如之前的大雨不受控制。
离媛念失踪的时间到现在已经快三天了,但是她这里却没有任何线索消息,贺翰白还有夏忘语也联系不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这种孤独又绝望的心情简直可以把人逼疯。
雨水还有泪水混合在一起流淌下来,已经分不清了,何念初抹了把模糊的视线,冰凉一片,肚子又开始疼痛起来,大概是这几天她没有休息又奔波劳累的缘故。
何念初想她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尽责的好母亲,除了这么漫无目的的寻找她还能够做什么?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微薄,在街边孤独又彷徨的徘徊了许久,像是没有家的灵魂。
吴嫂之前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权温纶的面孔浮现在何念初眼前。如果可以她不想再去麻烦这个人半分,也不想和他牵扯上关系。
可是事到如今何念初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除了权温纶她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帮助她,握紧了手中的伞,何念初的眼神很是坚定,媛念的事情是刻不容缓。
她朝着权宅的方向走去,权温纶应该不会对媛念坐视不管吧。
等何念初到权宅之后已经是很晚了,雨依然还在下,看着那座灯火通明的宅子,何念初的心里无比复杂,她记得还有几天时间,就要到权温纶还有苏念秋的订婚典礼了。
门外看守的仆人也看见了何念初的身影,他显然很是惊讶,总觉得她这个时间点过来有些诡异,特别还是如此狼狈的样子。
他不知道何念初是因为媛念,以为是权温纶的缘故才会看起来如此伤心欲绝,有些踌躇的走了上去,“何小姐。”他问道,“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何念初看见他就像是看见某个救星一样,双眼迸发出的光让他吓了一跳,“你快去告诉权温纶。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何念初毕竟是以前的女主人,他不敢有怠慢点了点头,“麻烦请稍等一下。”
他朝着屋内走去,可是心里仍记着之前苏念秋所说的那句话,快要临近订婚典礼了,她不希望有任何不相干的人等过来打扰她和权温纶,凡事有人来权宅都必须向她汇报。
现在想来总觉得她这句话意有所指,回过头看了眼被挡在铁门之外的何念初,该不会苏念秋能够未卜先知说的就是她吧。
这么一想越看越觉得何念初来者不善,难不成想过来最后挽留一把,他加快了脚步没有细想下去。
虽然何念初是曾经的女主人,但是苏念秋的手段也不差。短短时间内就把权宅上下整理了一顿,本来她伪装的就颇得人心,不少人内心都隐隐倾向于她。
在与权温纶确定了关系之后,风头就更盛,基本上所有人都倒向她这边,没有人敢触她的眉头,谁会那么不识趣冒着得罪未来女主人的风险呢,他也不例外。
就算何念初曾经也是这所宅子的女主人了,呆的时间也比苏念秋久,但那也只是过去了。
苏念秋正坐在轮椅上,精致的大理石桌子前面摆放了一盆花枝,她手里面正拿着一把剪刀,仔细修剪着花枝上面多出来的杂叶,“咔擦”一声枝叶就簌簌的落了下来。
看守的人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去,弯下腰朝着她耳语几句,苏念秋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只是在听他说完之后,手上的动作有些紊乱,原本不该被修剪的枝干突然被她剪落下来,上面还有一个花骨朵正含苞待放着,可惜却再没有盛开的机会,跌到了地上有说不出残败的感觉。
苏念秋招了招手,旁边的人立马会心把这盆花搬了下去。
苏念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她慢条斯理的动作,似乎把外面等待的何念初给忘记了,看守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旁边看着。
苏念秋的眼睛里划过暗光,抬头望了楼上一眼,这才对着他说道:“走吧,看看她今日突然到访究竟有何贵干。”
说着她让这些不相干的人等下去了,召唤了身旁的小菊,对着她低声吩咐了几句,做完这一切以后苏念秋才让人推着她出门了。
苏念秋这些时候在权宅里面呆的十分舒心,有些眼色的佣人惯会奉承,再加上又没有何念初这个碍眼的存在,简直是要多愉快就有多愉快,当然除了腿这一块。
苏念秋的面色被养的极好,白里透红的,皮肤细腻的在这种昏暗的场景下简直就像是会发光一样,收拾得体,就连头发也像是最上好的丝绸,柔顺的披在肩膀上。
对比之下,何念初简直就是狼狈极了,头发被打湿了,如同乱麻纠缠在一起。
身上的衣服也是斑斑点点,因为大雨的缘故,裤腿还有衣服身上都溅了不少泥点,一个个黑黝黝的十分显眼。
何念初满心都在寻人的上面,哪里会注意这些,更不用说脚下的小水坑了,一踩一个准不带丝毫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