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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危险哪!”小雀惊恐的尖声叫嚷。
同一时间,长孙桀身形迅速一晃,在她坠落地面之前,伸出双臂,牢牢地接住她。
原本吓得闭紧双眼的楚梦笙,察觉到自己正安然地落在一个温暖的胸怀中,她缓缓睁开眼睛,轻吁了一口气,一手还不忘轻拍受了惊吓的心口。
待她稳定心神后,一转过头,冷不防地对上一双怒焰熊熊的炯炯黑眸,胸口蓦地一悸。没想到又让他救了她一次!
“呃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楚梦笙心虚地陪着笑脸。“我我只是突然想吃青苹果。”她赶紧解释。此刻他的表情阴鸷怒沉得骇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她爬树是为了想逃出府去,逃离他和她的婚礼。
长孙桀始终抿紧唇瓣,犀利挚冷的黑眸牢牢地盯着她心虚畏缩的表情及闪烁的眼神,她分明是在说谎,若他猜得没错,她原是打算爬上树头,攀过围墙溜出府去。
“小姐,你现在还想摘果子吗?”小雀不知情地傻傻接道“姑爷会武功,就让他帮你摘一颗解解馋。”
“不必了。”楚梦笙赶紧回道,然后垂下眼,不敢再看长孙桀一眼。她总觉得他那双深邃炯亮的黑眸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似的,让她无所遁逃。
“我没事,能不能放我下来?”她小心翼翼的要求他,仍是不敢抬头看他。
长孙桀露出一抹了然于心的深沉笑容,接着神色一凛,以低柔得近乎危险的嗓音在她耳畔道:“放你下来?可以,不过,我们得先好好地算算帐。”
语毕,不待她有所回答,他抱着她直往她居住的院落走去,抛下仍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小雀愣愣地站在园子里。
长孙桀怀抱楚梦笙气冲冲地来到她住的地方,一脚踹开房门之后又反踢回去。
他用力地将她抛向床榻,接着又迅速地抓起她的双手,将她拉向他,凌厉锐猛的双眸锁住她的小脸。
楚梦笙被摔得头晕目眩,待她看清眼前这张怒气腾腾的面孔时,不禁瑟缩了起来,怯怯地盯着他。
“为了逃避婚事,你就这么胡作妄为,甚至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长孙桀从齿缝中进出话来。
“我我没有。”她被他骇人的深沉怒意吓得赶忙否认道“我只是想摘果子”
“你还想要撒谎!”长孙桀蓦地钳紧她,打断她的话“你骗得了小雀,可骗不了我!”
楚梦笙蓦地一愣,他已洞悉了她的意图,既然如此,她还能说些什么?
“做都做了,你想怎么样?”她索性豁出去了,尽管心里害怕,她仍仰起下巴,直直地迎视着他。
看着她这副倔强任性的模样,长孙桀心里是又爱又限,他竟被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三番两次气得失去了理智!
他即将成为她的夫婿,身为人夫却不能驯服自己的妻子,还任她率性妄为,这成何体统?他应该要好好严惩她一番的,可看她嘟着嘴的模样,他勃发的怒气竟不由自主地渐渐平息了下来。
尽管如此,他仍冷着一张脸,沉声道:“你必须为你今天的作为付出代价!”他不能老是让她做出一些可能害自己丢掉小命的危险事情,上次是摔马,这次是爬树,若不给她一个警戒,下次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惊人举动。
刚刚那一幕惊险的情景几乎让他吓得魂飞魄散,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他不以为自己还能再承受一次,眼前这个令人伤透脑筋的任性女子,就是有本事打乱他的心绪,破坏他的冷静。
他的话教楚梦笙俏脸微微一白,面对他潜藏危险的灼灼黑眸,她不禁吞咽了口口水,瞠大一双美眸微颤的道:“你你想要做什么?你说过绝不会再打我**的”
话尚未说完,长孙桀突然将她整个人拉进他怀里,让她完全地贴上他健硕的体魄,双臂有如铁钳紧紧住抱住她,接着迅速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微张的朱唇。
他的唇火热地堵住她,以前所未有的狂野向她需索,像是要发泄心中复杂的情绪似的
楚梦笙没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只能惊愕地瞠大眼,他灵巧的舌窜入她柔润的檀口内,狂野地挑卉,惊猛的狂吻像是要惩罚她似的,不断地掠夺,她忍不住蹙起黛眉,发出呜呜的低吟声。
狂热的吻持续了许久,直到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了,他才放开她。深黯的双眸仍燃着二簇炽焰直盯她微微泛红的水颊。
为了掩饰心底那股既深沉又烦乱的情潮,他猛地一把推开她,以冷冽又严厉的声音说道:“再过二天便是你我成亲之日,你休想要溜出府去,否则我发誓一定会将你捆绑起来,即使得五花大绑押着你拜堂成亲,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到时候丢脸的人可是你!”
撂下警告的话语之后,长孙桀脸色一沉站起身来,冷冷地盯视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才大步走出她的房间。
楚梦笙一等他走后,便又旧态复萌,方才的害怕惶惧全都一扫而空。要她乖乖地等着做她的新娘,她可办不到!只要有机会,她还是会出府。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长孙桀早已有了万全准备,在她接连二次偷跑失败后,他终于没有耐性了,果真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并拘禁在房间里,直至成亲那一天
成亲当日。
楚家庄的大厅上,布置得喜气洋洋,堂上红烛高燃,正中央还贴个红色的大喜字。
楚元成夫妻俩脸上净是既欣喜又放心的微笑,心里皆想从今以后,宝贝女儿这个烫手山芋就交由长孙桀去伤脑筋,他们夫妻俩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好好享享清福了。
女儿嫁人难免有点舍不得,但总比女儿赖着他们一辈子,有可能永远都嫁不出去还好吧!毕竟至今除了长孙桀之外,还没有其他男人敢娶她。
或许是女儿能嫁出去,让楚家二老太高兴了,以至于新娘子被人五花大绑地拜堂成亲,一点也不介意,就连庄里的下人,仿佛也见怪不怪似的,愉快地在一旁观礼。
大厅里所有的人全都是开心的,唯独楚梦笙又气又恼地板起脸。有谁见过新娘子被人像绑鸭子上架似的硬逼着拜堂成亲,她真是丢脸死了,所幸,这场婚礼没请外人观礼,否则她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
被送入洞房后,她仍然不得自由,得等到长孙桀回房后,才能卸去这一身“束缚”
趁无人在场,楚梦笙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咬牙切齿地咒骂起长孙桀,以纡解心口积郁许久的闷气。
骂到口干舌燥时,她才停下来,心情也跟着好多了,然而,好心情持续没多久,她倏地想起一件事情,整个人开始惶乱焦急了起来。
糟了!今夜可也是她和长孙桀的洞房花烛夜,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她不能和他洞房,也不要和他洞房,一旦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那她和沈大哥就真的完全没希望。
思及此,她不安地站起身来,在房内焦急地来回踱步,绞尽脑汁思索她该如何逃过这一夜。
现下,只要能逃过这一夜,她便多争取了一些时间,往后的事留待明日再去烦恼,这一刻,她得赶紧想出个万全的方法,好躲过长孙桀的魔爪。
当她的视线瞥及桌上摆着的佳肴美体,还有一盅女儿红时,她的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娇俏粉嫩的小脸整个亮了起来,灵动的水眸闪着狡黠的光芒。
嘿嘿,有了酒,一切事情都好办!她的酒量出奇的好,有干杯不醉的本事,连爹爹都不是她的对手,为了这件事,爹爹还特别嘱咐她要收敛点,千万别教人知道她如此海量,就怕让外面的人知道后,更没有人敢上门提亲。
今晚,只要她能将长孙桀灌醉,便能安然度过这一夜,打定了主意之后,她朝站在房门口监视她的小雀唤道:“小雀,叫厨房的人再给我多拿几坛酒来,今天是我成亲的特别日子,我要畅快地多喝几杯。”
小雀瞠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探进头来。她有没有听错啊?还是小姐突然转了性?早上还嚷说不要拜堂成亲,现在却高兴得想多喝二杯!
不敢置信归不敢置信,她仍然遵命地吩咐下去,反正小姐的性子一向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也没个准儿,她实在不需要大惊小敝。
一会儿之后,仆人又捧进了二坛上好的陈年女儿红,楚梦笙满意地绽出一朵诡谲的笑,这酒劲道很强,很容易让人喝醉,相信长孙桀也不例外。
片刻后,身着大红喜服的长孙桀,来到了喜房门前,遣退了小雀之后,缓缓步入新房,并顺手带上房门。
他来到楚梦笙面前,轻轻地掀开她顶上的大红锦帕,原以为迎接他的会是一张忿忿的小脸,没想到她竞巧笑嫣然地望着他。
长孙桀再一次被她清艳灵动的美丽给震慑住。薄施脂粉的她,柳眉弯弯,一双灵黠的大眼滢滢如水,一袭大红喜服更显嫩唇的红艳,雪白粉嫩的双颊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如玉的光泽。
此刻的她娇艳动人极了!
在他专注且饱含异样光采的注视下,楚梦笙竟破天荒地感到有些赧然与不自在。身着红袍的他,显得英气焕发,头一次,她发觉他的体格和容貌并不在沈邵宇之下,反而更有一股独特的魅力。
意识到自己竟想些有的没的,她赶紧回过神来,绽开一抹甜甜的笑讨好地看他“可不可以帮我解开绳子了?”
长孙桀微微收摄心神,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很快地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一得到了自由,楚梦笙舒畅地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一边偷觑他的表情,没想到他也正在瞧她,那双炯灿的瞳眸里闪着炙人的光芒,灼热的注视让她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她赶紧移开视线,刻意忽视陡然加快的心跳。
“呃你饿不饿?我们先吃点东西吧!”她结结巴巴的说,有些慌张地坐到圆桌旁,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紧张又害羞了起来,她可没打算真的跟他洞房呀!
看出她的慌乱,长孙桀微微勾起一抹淡笑,也跟着在圆桌旁坐下。
“你吃吧,我刚刚已经在前头吃过了。”
楚梦笙干笑了数声,她根本紧张得吃不下东西“其实我不饿。这样吧!我们来喝酒,今天可是我们俩的大好日子,应该要好好地喝几杯以示庆祝。”她决定速战速决,他那双眼瞧得她浑身不对劲,让她有喘不过气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长孙桀颇为讶异地扬起眉。她的态度转变得可真快,他不由得怀疑她的脑袋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他仍不动声色地配合。
楚梦笙手脚利落地为二人斟好酒,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甜笑的道:“我敬你。”
正准备仰头喝下酒时,他伸手拦住了她,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别喝得这么急,这第一杯该是我们俩的交杯酒。”
“是呀是呀,我差点给忘了。”楚梦笙忙陪笑。
她将酒杯端在右手,与他的左手相交,两人的距离瞬间缩减,教他们得近身喝酒,彼此的额头轻轻抵着,眸光在一瞬间交会
楚梦笙的心怦怦直跳,赶紧垂下眼,将酒一口气喝进肚子里,让醇浓的酒液一路滑烧下腹。
喝完交杯酒之后,长孙桀忽然站起身来,慵懒问:“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歇息了。”
“啊!”她愕然地惊呼了声,赶紧拉住他的衣袖,绽出一抹异常灿烂的笑靥,娇媚的说:“别这么扫兴嘛!俗语说人生四大乐事,乃为——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及金榜题名时,今日我俩欣逢四大乐事之一,怎能不趁此痛快地畅饮一番?”
长孙桀微微挑了挑眉,心里已隐约猜到她在打什么主意。方才在前厅里,他的岳父大人已警告过他,她的酒量甚好,难保她不会为了逃过今晚,而想尽办法要将他灌醉。
“这可不行!我的酒量不佳,万一要喝醉了酒,岂不辜负了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他皱眉,佯装不妥的说,边眯起眼暗暗观察她的表情和反应。
酒量不佳?真是天助我也。楚梦笙在心里偷笑,灵动的大眼却藏不住狡黠、兴奋的异样光采,她喜滋滋地接口道:“怎么会呢?我一定不会让你喝醉的,来来来,我们再喝几杯就好。”
边说,她又赶紧为二人斟上酒。
长孙桀噙着一抹了然于胸的淡淡笑意,她的居心已昭然若揭,不过,她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长孙家的人酒量一向奇佳,至今无人能出其右,刚刚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要试探她。
没想到,她果然别有企图,想藉机将他灌醉,好躲过今晚。
他不置可否地再度坐了下来,心里已有应对之道,他何妨将计就计,陪她喝几杯,看看谁才是那个被灌醉的人。
楚梦笙见他不再拒绝,便举起酒杯,朝他笑道:“我先干为敬!一语毕,她一口喝掉杯里的酒。
长孙桀跟着一口仰尽杯里的酒,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不断地斟酒畅饮。楚梦笙心里始终窃喜地以为能将他灌得不省人事,万万没料到自己遇到了强中敌手,仍兀自愉快地一杯接一杯,傻傻地喝下去
新房内,烛火高燃,一抹道长挺拔的身影仍好好地端坐在圆桌旁,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酒香。
长孙桀好整以暇地看着已熏熏然,却仍作困兽之斗的楚梦笙。
他莞尔地替她拿下了凤冠,这个动作惊醒了醉倒的楚梦笙,她勉强挺直身子,从圆桌上抬起头来,劈头第一句便问:“你喝喝醉了吗?”说话间还打了个酒嗝。
长孙桀哂然一笑,靠近她“你看我像是喝醉酒的样子吗?”
楚梦笙皱起眉头。是不像。怎么可能呢?他们已经喝光了二坛酒,为什么他还没醉倒呢?反倒是她自己浑身发热,双颊又烫又红,好像喝醉的人是她似的。
她不信邪地噘嘴说:“我们再继续喝,我就不信灌不醉你!”她醉得自曝自己的不轨意图。
“房里的酒已经被我们喝光了。”
“喔!”楚梦笙怔愣了一会儿,旋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娇呼道:“我再让他们拿酒来。”话一说完,她的脚步突地踉跄一下,整个人跌向长孙桀身上。
他立即伸手扶住她!让她靠在他身上。
楚梦笙勉强抬起头来,盯着他的脸直瞧,渐渐的发现眼前的男人变成二个、三个、四个她不喜欢,整个眼睛都看花了,不悦地蹙起黛眉,她倏地伸出一双小手,捧住他的脸“不要变成那么多个,我都看不清楚。”
“你醉了。”他柔声地道。
她嘟起嘴,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指着自己——
“胡说,我怎么可能喝醉了,醉的人应该是你才对。现在你应该醉得不省人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能和我洞房花烛”她边说边又站起身来,拖他往床榻走去,又嚷嚷:“你醉了,就好好躺在床上休休息吧!”
好不容易拖他来到床榻前,可他实在太重了,结果是她跌在他身上,将他压在床上。
长孙桀又怜惜又好笑地望着她红通通的俏脸,那一双美眸迷蒙似水。
“你就这么讨厌我?所以才想灌醉我,不让我和你行周公之礼。”他突然开口问道,为她拿下发簪,让她的秀发披散而下。
“呃——”她又打了个酒嗝,然后将双肘撑在他的胸膛上,支着下巴,勉强睁大水眸,认真地瞧着他。“其实,也不是真的讨厌啦!我发现你真的长得满好看的,又很吸引人,不过我不能跟你做夫妻我还是别嫁给你比较好”“为什么?难道我不够资格当你的夫婿?”他有些不悦的问,一手却极其温柔地轻梳她如丝般柔软的秀发。
楚梦笙偏头想了一会儿,接着叹了一口气,道:“唉!怎么会呢?老实说我真的对你动了心哟!你是第一个敢娶我的人可是可是你好凶又好烦,喜欢命令我这不许说、那不许做的,要我做个安静娴淑的大家闺秀,我真的做不到嘛”
她的酒后真言,让长孙桀不由得微怔,他的做法错了吗?!对她有所要求,也是为了她好,他对她真的太过严苛了吗?
“你是因为这样,所以不肯和我洞房吗?”他又问。
“是呀!”楚梦笙嘻嘻一笑,一手在他脸上画圈圈“如果真的和你洞房了,那我不就没办法翻身啦!而且沈大哥也不会再要我了”
她的最后一句话,惹怒了长孙桀,他霍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炯炯的双眸牢牢地盯住她美丽的醉眼。
“你当真这么爱沈邵宇?”低沉的嗓音微微流露出一股懊恼的怒意。
楚梦笙困惑地偏着头想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怕沈大哥,却很怕你,我当然要嫁一个我不怕的人哕!”
“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长孙桀沉不住气地低吼:“你已经嫁给我了,不许你再去想别的男人!”她是他的,谁也别想从他手中抢过他,那个沈邵宇更别想靠近她一步。
此刻,他才了解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是如此强烈,他自认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可听她谈起别的男人,他的嫉妒便不受控制地狂飙。
“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和你洞房。”他喑哑的道。
楚梦笙迷惑不解地看着他,口齿不清的说:“你已经醉了,怎么还能跟我洞房?”
长孙桀蓦地咧嘴一笑,邪邪地看着她酡红的娇颜。
“你要不要跟我打赌,看醉醺醺的我能不能跟你洞房?”
“啊?”楚梦笙脑里一片混沌,但一听到“打赌”二个字,忙点头问道:“怎么赌?”
长孙桀微眯起眼,勾起一抹邪魅的诡笑“我赌我仍然可以与你洞房,你信也不信?”
“不信!”楚梦笙吃吃地傻笑,怎么可能嘛!“我赌你根本办不到!”一个醉醺醺的人如何与她洞房。
“好,现在就让我们来试一试吧,”他忍不住轻吻了下她的小嘴。
他心里很清楚,唯有让她彻底成了他的人,她才会对沈邵宇死心,今晚,他是要定她了!
“你想怎么试呀?”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微微推开她,他的靠近让她浑身不舒服地燥热起来。
长孙桀轻笑出声,拉开她的小手,将它们置于她的头顶上方“怎么试?这话问得好,待会儿你就会知道,现在你只要乖乖地躺着,不要乱动,知道吗?”
楚梦笙迷糊地点点头。
见她难得乖驯的模样,他的黑眸不禁浮现一抹爱怜,他忍不往低下头攫住她嫣嫩的樱唇
他的唇紧紧贴合她热切的碾吻,并趁她难受的娇喘时,湿滑的舌顺势滑入她的口中,汲取她檀口内的甘津。
而他的一只手此刻也滑上了她的衣襟,那有力修长的手指,悄悄解开她衣服上的盘扣。
楚梦笙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加上熏然的酒意,她浑身瘫软如绵,却又燥热如火,根本无力抗拒他的掠夺。
她试着摆动螓首,想要避开他的攻击,但不论她怎么躲避!那热烫的唇都不放过她,始终紧紧黏附。
而那湿热的舌,在她的嘴里不断地挑动,像一把烈焰焚烧着她,将她所剩无几的清醒燃烧殆尽。
当长孙桀终于结束这火热的吻后,他呼吸不稳地抬起头看向楚梦笙,黑眸中欲望的火焰更形炽烈。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他炙热的唇也转移了目标,沿着她柔细的颈一路吻下去,还不忘轻轻地啃吮咬啮。
“嘻嘻”楚梦笙突然轻笑出声,娇憨的喊:“好痒呀我怕痒。”接着忍不住又发出一串如银铃似的悦耳笑声。
长孙桀爱怜地伸手轻抚她甜美醉人的笑靥,接着又俯下身子,他的唇来到那肚兜的系绳上,咬住了系绳,一个拉扯,绳子随即松了开来,当那片遮住她胸前春光的兜衣滑落时,火热的唇旋即熨上她的雪肤。
楚梦笙只觉胸口一凉,忙惊呼道:“我没说要脱衣服,你别脱我衣服呀!”她开始挣扎,却发现自己半点也使不上力,头晕眩得很厉害。
“你全身烫得厉害,不脱衣服会热坏的。”他柔声哄骗着,索性将她身上所有物全部剥光,登时,一副玲珑有致、雪白无瑕的纤美胴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他的黑眸跳跃着热烈的欲望火花,胸膛也急遽地起伏,低吼了一声,他快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和她luo裎相对,迫不及待地俯下身,让自己雄健的身躯贴覆上她柔软的胴体。
“唔!”楚梦笙低鸣一声,不知所措地咬住下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脑里一片混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随着长孙桀再度覆上的唇和手,她的身体猛然一颤,感受到由他的手和唇带来一阵阵火苗,那些火焰流入她体内,烧得她更加难受,忍不住微微扭动。
“我怎么愈来愈热”她喃喃地咕哝了声。
“这是正常的,待会儿就不热了。”他的声音含糊。
“还还要多久,才不会这么难受?”她的声音非常困惑,但已停止了挣扎。
“就快了你再忍着点儿。”他安抚她。
接着,不让她再有发问的机会,他再度吻上她的唇,然后慢慢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