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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仁依照孟羽如的嘱咐,带著所有和富景集团有关的文件和她录下的录音带前去 孟祥清的公司。
“有事吗?汪先生。”孟祥清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快再见到汪威仁。
“小孟出事了!”
孟祥清一听,脸色大变,但声音依旧冷静“羽如她怎么了?”
“她失踪了,从你们来找她的那时候起,她就没回过家,不过她曾经打过电话给我 ,要我将这些资料带来给你。”汪威仁按照孟羽如的交代说著。
孟祥清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名律师,他快速翻阅了几张资料,便大致了解。“我没猜 错,这件案子果真是另有内情,不过这涉及的层级太高你没报警吧?”
“没有,小孟要我全交给你处理,她说你会有办法。”汪威仁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 卷录音带“这里头应该还有重要资料,是她事前的录音。”
“难道羽如早知道自己会有危险,否则怎会事先准备了这些东西?”孟祥清感到事 情有点奇怪。
让孟祥清这么一问,汪威仁又开始紧张起来“她电话讲得很急,我也不晓得 ”
孟祥清心里盘算著要怎么样救女儿,没注意到汪威仁略显慌张的神色。他按下一组 电话号码。
“喂,大哥,羽如有难,需要你帮忙,我马上去找你。”短短几句话,孟祥清就挂 上电话。
“伯父,你不报警?”汪威仁关切的探询。
“当警方都牵涉在内时,你还敢报警吗?我有我解决的方法,你放心,我会救出羽 如的。”孟祥清看得出汪威仁对孟羽如是真的关心,他拍拍汪威仁的肩“等好消息吧 !”
***
“怎么样?我爸还好吗?”孟羽如紧跟在刚进门的汪威仁身后。
“看得出他很紧张你,不过他十分冷静。”同样身为男人,汪威仁很是佩服孟祥清 的镇定。
“他有没有说要怎么办?”孟羽如再问。
“你父亲只打了通电话给你大伯,要他帮忙,就急著去找他。”汪威仁回想了当时 短短的几句话,心想这位“大伯”必然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吧。
“大伯?我爸是独子耶!我哪有大伯。”
“可是你父亲是叫他大哥啊。”汪威仁肯定道。
孟羽如思索了几秒“我想应该是我父亲的一位拜把大哥,他和我父亲是多年好友 ,听说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我爸一定是怕这件案子涉及政府高官,警方可能也受高 层影响,所以要借助他的力量吧!”
汪威仁听孟羽如这么一说,自事发以来一直紧绷的脸终于多了两条笑纹“那表示 你有救了?”
“等好消息吧!”孟羽如和孟祥清的语气如出一辙。
“叮当!”门铃乍响,汪威仁的事业伙伴纪东突然杀了过来。
“纪东,你跑来干么?有事给个电话就好啦!”汪威仁并不知道他会过来。
“汪哥,你是哪根筋不对了?”纪东气呼呼的,开口就是质问。“你怎么可以说不 干就不干了呢?”
“我没有,我只是请假,暂时我有别的事要忙,没办法接案子。”相对于纪东的火 气,汪威仁显得毫不在意。
“你说得倒轻松,我已经接下了好几个案子,这下叫我怎么收拾!你我的事业现在 正是要一鼓作气往前冲的时候,你突然撒手不管,不就等于毁了它!你以前从不跟我搞 这种飞机的。”纪东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沙发上,差点儿压到趴在上头看戏的孟羽如。
孟羽如闪避到一旁,继续听著。
“纪东,你别光是发火,我是真的有事,无法专心工作。”汪威仁解释著。
“我不管,要不你给我一个像样的理由,要不你就硬著头皮把案子都接了。”纪东 平时并不会如此咄咄逼人,这次真的是汪威仁的停工延误了太多工作进度,令他难以招 架。
汪威仁见孟羽如就在一旁,不愿明讲“反正是重要事。”
“不会又是跟隔壁那个女人有关吧!”纪东嚷得大声“那女人到底是什么三头六 臂,让你失了魂,连事业都不管了。”
“不是这样的,大家是好朋友,她现在有难,我只是帮她忙”汪威仁不安的瞄 向一旁的孟羽如。
“那就更离谱了!为了个对自己不怎么样的朋友两肋插刀,值得吗?你为了她什么 事都愿意做,她又为你做过什么?她根本是利用你!”纪东为汪威仁发出不平之呜。
“够了!纪东,工作上的事我会让你能跟客户交代,至于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汪威仁发出少见的怒气。
纪东首次领受汪威仁的怒气,不知不觉的,声音也小了下来“好吧,我是为你好 ,汪哥,但既然你不爱听,我就不说,只要公司的事你别让我难做就好。”
纪东的话令孟羽如像是乍醒一般。纪东说的没错,汪威仁对她是好得不能再好;他 总是陪伴在她身边,她的需求也都样样为她达到,现在连自己的事业都搁在一旁,毫无 怨言。
而她只是一心想着自己的事,从来没有想到要为汪威仁做些什么,从来没有真正了 解他需要什么,或者她根本就没了解过他。孟羽如怀疑自己就像纪东说的,只是个利用 别人感情的混蛋。
孟羽如自责著,她没去注意纪东和汪威仁又说了什么,他又什么时候离开,她只是 不断的在心里抱歉著***
“大哥,有什么消息?”孟祥清口中唤的是他拜把多年的义兄李笙。
李笙是个毫不起眼的老者,因为身材矮小又瘦弱,以致看来比实际年龄老得多,唯 一让人不敢轻忽的,是他那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神。
“找到了!今晚部署,子夜动手,我会安排两批人;警署那里我已经交代下去,我 这儿的人我会亲自调度。要是羽如少根汗毛,我会让他们很难看。”李笙的话里没有任 何情绪起伏,眼神却是令人惊悚。
“大哥,真是多亏有你,本来你宣布引退,我不该再让你涉入,只是此事非同小可 ,要弄不好,羽如可就”
“得了!羽如是我小侄女,当然应该告诉我。弟妹那儿你怎么说?还是一样瞒?” 孟祥清向来只报喜不报忧,这点李笙一直很清楚。
“等事情完了,羽如也平安了,再让她唠叨几句就好,我不想她担心。”这是孟祥 清一贯的作法。
李笙拍拍孟祥清的肩“放心吧!你我经过的风风雨雨不少,这次也一样会安然度 过。”
***
纪东离开之后,汪威仁紧急联络许多同业中的友人,好不容易将纪东接下的所有案 子都发包给其他在业界风评不错的厂商——这是他对纪东的承诺,也是他的责任。
忙碌之余,汪威仁瞥见孟羽如无精打采的趴在沙发上,他知道纪东的话对她起了某 种程度的影响,后来孟羽如说要回自己家里休息,汪威仁顺著她,什么也没说;他觉得 自己似乎也该好好沉淀心情——孟羽如一直没睡,开著的电视陪了她一整晚,她脑海里 始终盘旋著自己和汪威仁相处的点滴。七点半,肚皮不争气的响了起来,唤回陷入迷思 之中的她。
“现在插播一则即时新闻,警方今夜凌晨两点逮捕知名企业负责人陈万财,警方表 示,陈万财涉嫌绑标政府第二十一号工程、贿赂某政府高层官员、绑票、教唆杀人等, 全案由法务部下达执行命令,后续发展,我们将第一时间为您报导。高雄县昨晚发生一 宗酒醉驾车”
孟羽如惊喜的跳离沙发,开了门,直往汪威仁家里冲“汪汪”孟羽如赫见父 亲的身影,赶紧闭上嘴。
孟祥清神情憔悴的回了头,虽然感觉这只大狗的叫声有些奇怪,但因为心里惦记著 孟羽如,对其他事都毫不在意。
看着面容樵悴的父亲,孟羽如心中开始担心起来。难道da y出事了?那她不就再 也变不回人身!
“伯父,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我的狗回来。”
“不用找,你的狗来了。”孟羽如的头正好探进门内“为什么要带它去?”孟祥 清纳闷著。
“呃小孟平常也很疼我的狗,我想让她看看da y,或许能唤回什么。”汪威 仁一边答话,一边留意著孟羽如担心的眼神。
“事到如今,就试试看吧!”孟祥清无奈的表示。
***
汪威仁和孟祥清分别开著自己的车子前往孟家,孟羽如一上车就急著追问!“我听 到了新闻,是不是da y怎么了?为什么我爸爸脸色这么难看?”
汪威仁见孟羽如泫然欲泣,赶紧安抚她“你冷静一点,da y它没事,你的身体 也没什么大碍,大概有一些皮外伤,是你父母看到了da y的样子,以为你被人逼得发 疯,连爸妈都不认得,医生也是束手无策,所以你父亲找我去看你。”
听到了da y没事,让孟羽如松了口气,但她仍是难过“还是让他们担心了。”
“至少希望还是在,等将来恢复人身,再好好解释。”汪威仁拍拍孟羽如的背。
孟羽如不再吭声。她自昨晚就不断想像自己的未来,她不能再利用汪威仁对她的好 ,如果她一辈子都变不回自己,那她就不该继续瞒著双亲。
“小孟,你怎么了?”汪威仁从昨晚就觉得孟羽如不对劲“要不要听听你那件案 子的后续发展,你父亲都告诉我了。”
孟羽如的注意力很快的被吸引“是不是和我所推测的一样?”
“没错!陈永富并没有杀人,而嫌犯已经在通缉中;教唆杀人的正是陈永富 的父亲陈万财。”汪威仁陈述著完整的案情:“被杀害的那名酒店女公关证实是由常鑫 企业雇请的商业间谍,她的目标就是陈永富。在她得手预定交货的那一晚,被陈万财派 去的杀手杀死;杀手故意将现场布置成奸杀案,同时为了使案情单纯化,陈万财逼迫自 己的养子陈永富揽下一切罪名,以免案情被扩大追查,否则将一并解决他。”
孟羽如接著说:“因为陈万财不想自己和政府官员勾结的事曝光。”
“没错!”汪威仁点头道。
“那贿赂官员的这部分呢?”孟羽如续问。
“这一部分法务部调查局已经展开调查,因为涉案层级过高,所以需要特别谨慎, 目前还没有定论。你父亲说案情大致上和你所以了解的一样,但涉案人员较想像中来得 多,现在要怎么办这件弊案,就得要看政府的魄力。”
“案情果然十分复杂,难怪他们会对所有接手的律师施压,摆明要陈永富做替死鬼 。”孟羽如如释重负的吐了一日气“终于结束了这件棘手的案子,剩下的就看调查局 了。”
“说真的,你父亲很厉害,竟然在这短短的几天里完成那么多的事。”汪威仁由衷 的佩服“姜是老的辣!”汪威仁略带深意的笑看孟羽如。
“我老爸当然厉害,但我也不差,很多事都让我给查出来啦!要不是老爸动用了关 系,事情不会这么快就解决了。”孟羽如虽佩服孟祥清,但还是要肯定自己一番。
“所以说到底还是你父亲的拜把大哥厉害,竟然可以从法务部里下达命令,这要是 一般警局来办,不晓得要拖多久。”汪威仁泼她冷水。
“那倒是,这回我总算能一见他的庐山真面日了。”
“等一下要怎么办呢?”汪威仁回归正题。
“现在大家都以为孟羽如疯了,我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至少不必再每天公司骗 、家里骗的,或许这是说出一切实情的时候”孟羽如犹豫不决。
“小孟,你可要想清楚,说出来对你父母的打击会不会更大?”汪威仁感觉到孟羽 如消极的心态。
“我不想再利用你”孟羽如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不用再为我担心什么了 。”
“你说的是什么话!”汪威仁对孟羽如一厢情愿的想法感到愤怒。
僵局持续著,孟羽如不说,汪威仁也不说,两人都各怀心事,都不愿再多说 ***
汪威仁和孟羽如像是冷战的情侣,明明留意著对方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个叹息,但 谁也不想先开口打破僵局。
他们随著孟祥清进入孟家的大厅,迎接他们的是季雪萍那双哭肿的眼睛。
孟羽如见到母亲为她这样伤透了心,心中的酸楚不可言喻,她情不自禁的走向母亲 ,在母亲的脚边撒娇似的磨蹭著。
“汪先生,谢谢你过来看羽如。”季雪萍勉强维持著平静,不忘摸摸脚边的大狗, “你的狗真贴心。”
汪威仁看到眼前的情景,竟也不禁鼻酸“伯母,你要多保重!”
汪威仁的话一说完,从二楼传来了“碰!碰!碰!”的脚步声,只见da y驾御著 孟羽如的身体,三步并两步的跳到汪威仁的身上,像八爪章鱼般用手脚紧攀著他不放, 更夸张的是,她伸出舌头就在汪威仁脸上猛舔,看得在场的孟氏夫妇、李笙、医师和孟 羽如自己目瞪口呆。
da y许久未见自己最亲的主人,当然是极度的热情,这里只有汪威仁最清楚这一 点,他赶紧拍拍da y“乖!快下来上da y受到指示,乖乖的下来,但始终站在汪威 仁的身边。
“羽如!羽如!”
孟祥清以为女儿的情况稍有好转,试著叫唤她,然而da y却无动于衷,孟祥清失 望的看向医师。
“这是怎么回事?张医师。”
“据我判断,令嫒应该是和这位汪先生有很亲密的关系,因此对他较不设防。她现 在的行为像小孩一样,这极可能是她对整个环境有自我封闭的倾向,通常这在医学上无 法提供绝对有效的治疗,只能以其他类似的临床报告做为治疗的基础。”张医师是精神 方面的专家。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没办法?”季雪萍是明知故问。
张医师摇摇头“是没有确实的方法,不过我建议你们将她送到疗养院来”
“不行,我反对将小孟送到疗养院。”汪威仁强烈的反对。他怎能让da y和孟羽 如分开,这样他们不就没有换回身体的机会!
然而他的反弹却引起孟氏夫妇的格外关注。
孟羽如更是毫无头绪,也不知道汪威仁到底有何打算。
“大哥,劳烦帮我送张医师出去。”孟祥清对一旁不发一语的李笙说完后,又向张 医师说:“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谢谢你。”
待李笙送走张医师,进入客厅,孟祥清才又开口:“现在都是自己人,但是你—— ”孟祥清指著汪威仁斥道:“你和羽如究竟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在这儿表示意见?”孟 祥清看到自己的女儿不识父母,对汪威仁却如此的热情,心中备受打击。
“不要这样。”季雪萍将手覆在孟祥清的手上。
“弟妹,祥清说的没错。”李笙终于开口说话,孟祥清疼爱、保护自己女儿的心情 他很了解。“现在羽如这个样子,怎么说也要由至亲的人来照顾她,替她作决定。”
“你们相信我!我愿意照顾她,你们也看见她只对我才有好的反应。”汪威仁在极 力争取的同时,也担心孟羽如会开口揭露一切。
孟羽如此刻的确也是挣扎著要不要说出实情,毕竟她不能再依赖汪威仁,但是,揭 露这一切会不会造成更多的困扰?父母亲是否能够承受这样意外的打击?顾虑重重的孟 羽如迟迟不敢开口。
“话虽如此,你和羽如充其量是朋友,我怎么能放心?”孟祥清还是不肯接受汪威 仁的请求。
季雪萍也跟著说:“我们只见过你一次,只知道你和羽如是邻居、是朋友,就这样 把人交给你,任谁都会觉得不妥,假使你对她不好,我们要从何追究?”
汪威仁真是吃了秤铊铁了心了,他坚定的宣示:“我娶她!”
汪威仁的话吓坏了还在左思右想的孟羽如,当然也令其他人有说不出的惊讶,孟羽 如觉得自己不得不说出一切了。
“汪”才叫出一个字,孟羽如那张狗嘴巴就让汪威仁给抓住。
汪威仁拿出手帕绑住孟羽如老想开口的狗嘴。“对不起,我的狗在陌生地方待久会 开始不安,乱吵乱闹。”他不忘解释自己怪异的行为。
孟羽如愤怒的望着汪威仁。
汪威仁早料到孟羽如的反应,他凑近她眼前,抚著她的额头,轻声的说:“对不起 !我是为你好,你不要再闹,否则我会把你关在门外。”
闻言,孟羽如只得噤声。她总不能连自己的将来会被怎样安排都不知道吧,趁著这 一小段空档,孟祥清、纪雪萍和李笙得以平静意外的心情,也稍微交换了彼此的意见。
“小子,你不要搞鬼,为什么要娶我侄女?”李笙代表质问汪威仁。
“你们都看到了,因为她只喜欢我。”汪威仁下定了决心,因此连不擅长的谎言都 说得流利起来了。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不会允许的。”季雪萍强烈的表示。这并不是她期望听见 的答案。
“汪先生,我们只有羽如这个宝贝女儿,即使她疯了、傻了,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宝 贝;你不会像我们一样把她当成宝贝,因此我希望你再也不要介入她的生活。”孟祥清 的话里有著驱逐的意味。
“小子,你走吧。”李笙代替兄弟下了逐客令。
汪威仁毫不理会李笙,反而对季雪萍说:“伯母,我想娶你的女儿只有一个原因因 为我一直爱她。”这是汪威仁苦思一夜的结论。
孟羽如稍稍一震。今天的汪威仁怎么谎话说得这么润!
季雪萍稍微有了笑容“爱得深吗?”
“爱得深,而且辛苦。”汪威仁面露苦笑?答得毫不迟疑。
季雪萍笑意却更深了“羽如是这样的。”
孟羽如又是一次震撼。虽然她知道汪威仁一直很照顾自己,但什么时候那竟变成了 深刻的爱?她不自觉的摇头,认定汪威仁只是因为要帮她才这么说。
“老婆,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孟祥清对汪威仁的回答虽有些感动,但毕竟心思 不如做母亲的季雪萍来得细腻。
季雪萍挽著孟祥清的手“让他照顾羽如吧!”
“老婆!”
“弟妹!”
两个大男人都不懂,孟羽如也不懂。
“我们的羽如需要这样的人来疼爱。”季雪萍这句话是对孟祥清说的。
孟祥清了解季雪萍这样的眼神代表了决定,他也不再质疑“就照你的想法吧,希 望他会善待羽如。”
“谢谢你们!”汪威仁高兴终于获得了认同。
“小子,羽如是交给你照顾了,你要待她有一丝不好,我不会饶你的,我想你知道 我不是吓唬你的。”李笙年纪虽老,脾气却又直又硬。
汪威仁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威胁“我知道,你能呼风唤雨嘛,我不会自找苦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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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的气?”汪威仁载著da y和孟羽如驶向回家的路上。
孟羽如理都不理他,自顾自的趴在后座。没想到当着爸妈的面,她这个正牌的孟羽 如却一点地位也没,她当真是连da y都不如了。
“你有生气的权利,但是事情已成定局,这样总比吓坏你父母亲好。”
孟羽如还是不搭理他。
既然说什么都没用,汪威仁只得闭上嘴巴,然而他心里却酝酿著许多想法。
“你今后都要跟我相处,不理我行吗?这样日子多难过!”忍不住,汪威仁还是厚 著脸皮缠著她说话。
“今后?”孟羽如提高分贝“你还敢提这件事,欺骗我老爸、老妈的感情很过瘾 吗?这种谎言你也敢乱说,”
“你不是说你在利用我,我现在主动让你利用不好吗?如果你真要回你父母亲那里 ,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汪威仁就是看准了孟羽如拿他没辙。
孟羽如当然不敢答腔,她很明白没有汪威仁在身边,她什么也不是,做狗做人都很 尴尬。
只是,孟羽如老觉得今天的汪威仁有点不像她所认识的他,他在孟家的言行举止都 让她感觉到不同于以往,多了一份强势,当然脸皮也厚了许多。
“没意见?那就乖乖跟我回去吧!”汪威仁嘴角挂著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