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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帅山山身穿着丝滑的白衬衣,适体的白西裤,成熟的白皮鞋,捻着一支红玫瑰,提着袋一西餐的食材,独自走进了国华酒公寓一号楼的电梯,杨文慈住在這栋公寓楼的十二层。
刚才分开时,杨文慈有些羞涩的问他是不是喜欢意大利面,说自己只会做“估计还能下咽”的意大利面,让帅山山做好心理准备。
帅山山见杨文慈态度很严肃,想是杨文慈的厨艺可能真的惨不忍睹,就去超市买了些做黑椒牛扒的食材,准备给杨文慈来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虽然不很喜欢吃西餐,但帅山山对做西餐很是在行,因为烛光晚餐是他泡妞时经常要用到的手段,只要有益于泡妞的技能他都刻苦练习过。
帅山山泡妞能泡到今天的高度,一是靠先天的灵性,二就是靠后天的努力,而且后天的努力更重要。你想想,如果玩烛光晚餐不会煎牛扒,炒两盘蛋炒饭摆在桌子上,那多丢份啊!还泡什么妞啊?所以说,帅山山在女人面前那份八面玲珑的魅力,是凝聚了他背后一点一滴的汗水的。他的座右铭之一就是:世上无难事,纯粹是扯蛋;要想泡到妞,背后下苦功。
电梯最里面的墙是面剔透的镜子,按下12层的按钮,帅山山照着镜子打量起自己的形象:刚洗的头发,蓬松潇洒。现在他头发已经全成白色,雪一样的白色。上次帅妈让他把头发焗回来,他固执不弄。最后帅妈退一步,要求他把头发全焗成白色,帅山山不明白老妈为什么非要让他改变发色,但见帅妈如此坚持,也退了一步,就把头发全给全焗成白色了,弄的现在很邪气,不过倒也更酷了。
他睁睁又黑又大的眼睛,看看里面有没有脏物;摸摸光滑的下巴,检查一下残没残留胡茬儿;最后整整衣装,看着镜中自己白马王子的形象,觉得一切完备,一切完美。
叮~
到了,电梯开门的一刹那,帅山山朝着镜子甩了个迷人的眼神,他想查查电力够不够足,结果差点把自己给电晕了
贼迷人呀!他自得的想着。
来到挂着1202铁牌的灰色防盗门前,按响门铃,双手背后藏着玫瑰,帅山山迫切的等待杨文慈来开门。他想杨文慈在自己家一定穿的很少吧?
咔咔~
门开了,帅山山喜上心头!终于看到杨文慈穿别的颜色的衣服了!
等等不是吧?!杨文慈没穿别的颜色的衣服,只是在黑衬衣黑筒裙外挂着一个粉色的厨裙而已!要说有变化,只是她脚上蹬着的不是高跟鞋了,而是一双浅粉色的可爱拖鞋,帅山山瞄瞄,发现杨文慈连薄薄的丝袜还没脱呢,心说這也太拘谨了吧?
他心里有些无奈,但脸上还是带着清新的微笑,半躬身像邀舞一样把玫瑰递给杨文慈,优雅的说:“致最美丽的杨文慈小姐。”
杨文慈看着一席白衣的帅山山眼里的迷人微笑,再看看那朵鲜嫩如血的玫瑰,双颊不由的飘出了粉晕。她之前以为帅山山像往常一样随随便便就来了呢,没想到帅山山会穿的如此正式。面对着這样的帅山山,她生出了王子和公主的幻想,但同时也生出了引狼入室的担心
這个人绝对不是孩子!她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谢谢你。”杨文慈轻轻的接过玫瑰,渐绽出一个标志性的典雅微笑。這是个有距离的微笑,帅山山知道。
杨文慈不吃這套么?
他放电的凝视了杨文慈一秒,见杨文慈的“距离”越来越远,赶紧摸着后脑勺打个哈哈,放回往常的状态说:“一朵玫瑰你不会嫌少吧?本来想耍浪漫多送你几朵,可没想到你家楼下那玫瑰园里有狗”
“噗~”杨文慈被逗笑了,真挚的笑,心想帅山山还是那个帅山山,亲切的拉着帅山山胳膊说:“赶紧进来吧。”
帅山山跟着杨文慈往里走,浏览了一下玄关上挂着的可爱的布艺画,心说杨文慈這女人还挺小女孩的。
走进客厅,帅山山的第一感觉就是陈道明的那句广告词:简约而不简单。杨文慈家的客厅很大,至少有四十平米,装修的有点欧式风格,但形式很简单,只是吊顶复杂一点,顶中一盏八角的像烛台一样的水晶吊灯,撒出柔和的光打在白墙和浅棕色的木地板上,让人感觉暖暖的。
杨文慈家客厅空间很开阔,摆设很少,但细节处张显着用心和精致,比如最里面的墙上,挂着落地的样式简单的棕色窗帘,但顶上还辅着一条非常精致的白色蕾丝横帐,显出了一种低调的华丽,更确切的说,是一种低调的公主华丽。
帅山山发现杨文慈家里很多布艺的东西都有蕾丝的花边,這是一种典型的小公主心理,不禁感叹杨文慈还真是个小女孩啊!
可就這时,他忽然注意到了客厅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艺术照,照片里的背景是跑马场,镜头正对着杨文慈的侧面。照片应该是几年前拍的,里面的杨文慈还很年轻,没戴眼镜,她正穿着正式的赛马选手的套装踏着高脚的马靴,一手抱着黑帽一手牵着马在红土场中漫步,长发随风飘动,露出一张温娴中透着俊美的脸庞,那神姿好不潇洒。
帅山山看到這张照片极度惊诧:那照片里的人真的是杨文慈么?和现在的杨文慈差别也太大了吧?
他说的這种差别并不是指美貌上的差别,而是一种态度上的差别,照片里的杨文慈身上透着一股深深的自信,而现在的杨文慈身上完全没有這种自信的影子。
帅山山指着照片赞叹的问杨文慈:“慈姐,那个是你什么时候照的,也太潇洒了吧?”
听帅山山這么说,杨文慈脸上露出了适当的娇然,微笑说:“很早了,那里是澳门的跑马场。”
帅山山吸口气,夸张的说:“太让我刮目相看了。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
杨文慈又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抿唇不语。
帅山山知道杨文慈不想继续照片的话题,又神往的看了看照片就不再提了。继而转过身,打量一下正围着厨裙的杨文慈逗说:“慈姐你不会在家里也办公吧?连衣服都不换,看来我要让温叔给你加薪了。”
“我还没来得及换,唉”杨文慈有些叹气的笑了笑,说:“我一回来就试着做意大利面,可是我好像夸海口了,我做的不是还能下咽,而是完全不能下咽”
帅山山哈哈一笑,说:“都到家门口了你还跟我谦虚,我可都给你买了牛扒了,就等着你给我大显身手呢。”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杨文慈很为难很惭愧的说:“我真的不行我没有做饭的细胞”跟着很娓娓的提建议说:“要不咱们出去吃吧?”
见杨文慈很尴尬,帅山山就不再开玩笑了,认真的说:“不用不用,我说笑呢。你没有做饭细胞,我有,今天晚饭就交给我了。”
杨文慈轻皱起很细的眉,略带怀疑的看向了帅山山。
帅山山拍着胸脯信心满满的说:“放心吧,做饭是我的专长之一,靠這个泡到不少女孩呢~”
听帅山山這么说杨文慈才放了心,她知道只要和泡妞挂上钩,這小子是无敌的,嘴边露出了一点俏笑说:“那晚饭就交给你了?”
帅山山点头说:“嗯,不过你也得帮帮忙。”
杨文慈很不自信的问:“切菜么?”
帅山山诧异的说:“不是吧?你连切菜也?”
杨文慈紧闭淑女柔唇,很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帅山山无奈的笑了,休息片刻,他围上粉色的厨裙去厨房作战。
杨文慈回到自己的卧室换衣服。
她的卧室很大,就像公主的房间,尽是粉色和白色:粉色的墙壁,白色的地面,粉色的立柜,白色的梳妆台,粉色的蕾丝窗帘,白色的镂雕坐垫,粉色的這个,白色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的杨文慈和這间卧室一点都不搭调。
杨文慈坐上带有白色纱帐的柔软大床,凝眉想了想,像做出什么决定似的叹了口气,摘下了黑框眼镜,毫不遮掩的露出了她柔美至极的脸庞
跟着起身走到了衣柜旁的落地镜前,欣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一颗一颗的解开了黑衬衫的扣子退掉了紧束的筒裙退掉了薄如蝉翼的丝袜退掉了镂空雕饰的黑色胸衣退掉了带着蕾丝花边的黑色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