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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在此时不识好歹地响起,响到第二声时,许心识时务地默默前去开门,由门上猫眼看去,许心极认真地看了好久,终于回头望向沙发上的怪异二人组。
“是不认识的人,他手上拿着一个很大的箱子,我看的时候他还拿了颗手榴弹给我看,你们说,要不要放他进来?”
许心的话,令两人瞬间变色。
“要!”凌贝平用力点头,虽然他盯着电视,但脑子却完全挂点。
“不要!”尚有理智的冯涵镜急道。
“可是可是他已经拿万能钥匙开门了。”脑袋像装浆糊的许心又道。
许心才讲究,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已走入客厅。
“我是来送货的!”
“货?”凌贝平和冯涵镜第n次发挥他们良好的默契,同声道。
那人没应答,一扬手丢了个手榴弹到凌贝平怀中,惹得冯涵镜高声尖叫!许心则是瞄了一眼面前的闹剧,兴趣缺缺地到厨房找东西吃,食物才是他的生命,食物才会给他幸福快乐唔,某个人除外。
“原来是这个。”凌贝平高兴地将手榴弹收入怀中,起身笑脸迎人。
“阳遥韩在这里是不是?”男子没理会凌贝平,提着超大行李箱往内走去。
“那些是什幺?”冯涵镜顶着夸张的妆加上吓皱的脸,说有多丑就有多丑。
天哪!手榴弹!以往只会在电视上看到的手榴弹,竟被两个不知死活的人丢来丢去,万一不小心炸开来怎幺办?这两个人不要命,他还要啊!
“是我订的货,外面不是有一群人间得发慌、天天在找我吗?为了因应情况,我买了点武器防身。”凌贝平浅浅一笑,就跟他以网络订a片时的表情一样。
“请回答我一下,阳遥韩在不在?”那高大男子沉冷的声音插入两人的对话。
“你买武器也不用买一大堆啊?”冯涵镜快疯了,他怎幺也没办法接受大男子手上提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没多少啊,如果要用的话,那些量还不知道够不够呢!”凌贝平表情委屈。他就爱买武器,又没花到冯涵镜的钱,管这幺多。
“回答我一下!阳遥韩是不是在这里?”身形倾长的男人明显不耐烦起来。
“那个大箱子足以装进一整个人,那样还叫没多少?”冯涵镜受不了了,他只是个普通善良的老百姓,他不要家里有一堆非法武器,如果被捉到怎幺办?如果他说武器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晓得警方信不信,房子明明是他的。
“跟我家的收藏比起来,的确没多少啊!”两人径自吵了起来,彻底忽略一旁有人等着他们的回答。
“我管你家有多少?重点是我家不可以有!”冯涵镜大叫,幸好上下两层都是空的,不然他绝对会被邻居抗议。
“买都买了,不然你去退货啊!”凌贝平冷笑着。
“我说,阳遥韩是不是在这里?”英勇威武的男子压抑着不被他们理会的怒气,问了发怒前的最后一次。
“又不是我订的货,既然你不认识他,就表示他不是那个叫隆的,只是个送货的,那我怎幺知道要找谁退!”冯涵镜反驳回去。
凌贝平还没讲话,面前倏地出现一只大皮箱,眼前一黑,哎哟!鼻子好痛!冯涵镜就更惨了,一把亮光光的刀子插在他双腿之间。
“阳遥韩在不在这里?”那始作俑者,像是什幺都没发生似的微笑说道。
冯涵镜完全呆滞,望着距离要害仅差一?嫉牡蹲樱?偻你媛恫簧频哪腥耍?芯醴浅弈危你匠1涣璞雌?了十拳后的感觉非常相似。
“靠!x你#%&am *痛死你祖公,搞屁啊你!”凌贝平交杂着怒骂道。
男人觑了凌贝平一眼,继续逼问比较软弱的冯涵镜:“我再问一次,阳遥韩在不在这里?”
冯涵镜当然没有回答,他早呆掉了,他已经够怕凌贝平的拳头了,现在家里又多出一个舞刀弄枪、玩手榴弹的人,教他怎幺冷静。
“你这个变态死人妖!我再问你一次,阳遥韩在不在这里?”那人似乎气到极点,再难听的话也照吐不误。
紧接着,男子背后突然受到袭击。那只在凌贝平脸上停留的皮箱,现下被丢往男子的头和背上。那两个不知死死活的人,完全不管皮箱内装着满满的枪械、手榴弹、闪光弹,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爆炸;不过对两个疯子来说,生死大概不是很骇人的事吧!可是,冯涵镜是个十足的普通人,是会吓得晕倒的普通人,他现在仍保持着清醒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你什幺意思啊?人妖碍到你了吗?我爱穿什幺颜色关你什幺事,由不得你决定我是人或妖!”凌贝平依然对死人妖三字反应激烈,丝毫未察觉那男子口中的死人妖,指的并不是他。
男子缓缓巨头看向凌贝平,目露凶光的程度,连呆滞的冯涵镜都知道他快杀人了,凌贝平却像没感觉般,以不输他的气势怒眼回瞪。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男子杀气极重的面庞,忽而绽开一朵笑靥,看得人头皮一阵发麻,有种将被五马分尸的恐怖感;当然,观点是从冯涵镜一般正常人的角度去看,并不包括站出三七步狠瞪回去的凌贝平。
“我不觉得我有说的必要。”凌贝平即便没有那人高,气焰仍然高张。
“你不说对你没好处的。”男子依然笑着,笑里增添几分邪魅,令个乍看之下不像在找人单挑,倒像是在钓马子。
不过,凌贝平倒是接收到那人找喳的讯息,扬起拳头准备跟男子决一死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告诉你这没礼貌的家伙,你少作梦了!”凌贝平提高拳头,准备给男人迎头一击。“我死!”
“你们在干嘛?”
现实就是比小说还离奇,凌贝平一拳挥出去,尚未击到对方的面庞,男子一个下勾拳回来,尚未打到凌贝平的腹部,阳遥韩恰好由房里出来,正准备到厨房煮午餐,很适时地出声阻止两人的动作。
“他骂人!”凌贝平率先告状。
会煮饭的阳遥韩在冯家有崇高的地位,如果被他认定有错,大伙儿可能就没饭吃了。
“你在这里干嘛?”阳遥韩将目光转向男子,声调平静地问。
“没干嘛。”男子委屈地嘟起嘴,一下子由嗜血的猛兽变成温驯的绵羊,对着饲主阳遥韩低呜撒娇。
“你不是出国了吗?”阳遥韩语气冰冷,让人很难揣想出他和男子的关系。
“听说你不见人影就赶回来了。”男子依然一脸无辜。
“遥韩别理他,没礼貌的家伙最讨人厌。”凌贝平不管男子和阳遥韩是何种关系,只顾着煽风点火。
“你”男子正欲开扁,马上收到阳遥韩的眼神警告!
“不管原因为何,总之,你打人就是不对!”阳遥韩声调一沉,表情是前所未见的吓人。
“对不起。”男子乖乖地道歉。
“请问一下,你们两个是什幺关系?”冯涵镜理所当然地发问。
“那个现在遥韩应该还算是我的人吧!”男子边说边偷瞄阳遥韩,见阳遥韩没有反对才放心说完。
“咦?遥韩有人要了?”
“你就是他的那个?那你不就是”冯涵镜张大嘴巴,极度震惊地望着男子,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对啦,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人。”阳遥韩不愠不火地说着。
冯涵镜则又陷入呆滞状态。凌贝平并不知道,但是他有听阳遥韩提过,包养他的男人是北台湾某个大尾角头老大的独子。那人本身就够聪明,再加上有老子罩着,至今依然是人有杀过、牢没坐过。
他刚刚就觉得奇怪,被凌贝平以拳头招呼不是一两天的事,他也未曾那幺怕过,偏偏这男的一瞪他就吓呆了,原来他就是那个闻名遐迩的新任老大。从小玩枪的家伙,魄力果然不一样!话说回来,这位大哥往阳遥韩面前怎幺一点魄力也没有?难道世界上最伟大的武器,是美味的饭吗?嗯,好象是,没饭吃人会死。关于这一点,许心也会绝对赞同。
“你怎幺找到这里的?”阳遥韩不解地问。
冯家明明地点隐匿,他这几天又很少出门。如果说是小弟送货来时看到他,再回报给眼前的男子知道,他还能理解,可是,送货来的人却是他不想见到的人,难道是什幺地方出了问题。
“你这几天不是有刷卡吗?我打电话去发卡银行问你买了什幺,再打去订货公司问他们送货的地点,就找到这里来了。”男子顽皮地笑着,瞥见阳遥韩的不悦被迅速敛起笑脸。
“我又不是刷你的副卡,你凭什幺跟发卡银行查我的资料?”阳遥韩微怒发卡银行放任男子取得他资料的行径。
“拿把枪在经理头上抵着,他就什幺都给了。”男子笑得好不快意,彷佛他说的仅是两个孩子玩骑马打仗的事。
“所以呢?你想要我怎幺样?继续待在家里帮你做饭、任你上,或是你想下一道命令给我,要我跟你走红毯。反正我是你的人,你要怎样就怎样,我没有立场反对,也没胆反对。”阳遥韩绽出一朵绝美的笑,男子脸上则闪过一丝悲伤。
凌贝平张口结舌,不知该安慰阳遥韩好,或是狠k男子一顿泄恨。冯涵镜一样保持沉默,不过,他和凌贝平的情形是迥异的,他的沉默是因为他望着依然在双腿间的刀子发呆,不知该将它拔起好,或是小心翼翼的移开腿就好,虽然知道男子应该不会伤人,可是他仍然有所顾忌。
如果冯涵镜穿的是裤子,可能还方便移动,可是现下他穿著粉红色迷你裙,刀子不偏不倚地插在裙子上,教他很难移动,不移如果一个不小心,伤到不该伤的地方怎幺办?
“那个你要把他带回去,我是没有意见,不过,请先让他煮一下午餐,我饿了!”许心适时地插上话。瞧他那一副饿得半死的样子,刚刚躲在厨房里吃的,好象全都不是食物一样。
客厅里的四人同时将目光移向许心,其中三个人表情是很想晕倒,只有男子笑得很高兴,像是发现什幺珍禽异兽,饶富兴味地望着许心。
“我想,现在不是讨论吃不吃饭的时候吧!”凌贝平表情变得凶恶。
“没关系,我去煮。”阳遥韩瞄了男子一眼,转身往厨房走。
“对了!”才踏出半步,阳遥韩又快速回身,冲着冯涵镜拉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没想到你跟天使的感情进展这幺快,现在连女装都穿上了,不过,你还是不要穿粉红色比较好。”即便在情绪低落之际,阳遥韩仍不忘嘲弄冯涵镜一番,既然他情绪不好,不找个人发泄一下会对不起自己,冯涵镜成了现成的活靶。
“遥韩,你如果不喜欢我在的话,我先走了,我在家等你。”男子落寞地道出此语。
“有件事忘了说!”男子拉开大门,笑得很慑人。
“快滚!”凌贝平毫不客气地朝着他比中指。
“那些东西,收你一百万就好,请记得汇到指定户头。”男子轻松的口吻,彷佛那些东西只是普通dcd,而不是非法武器。
“一百万!哇咧,这次真的买太多了。”凌贝平摇头叹息,他哪来的一百万啊?可是,以他买的量,这个价码好象还好。
呜,他果然买太多了。
在凌贝平叹息的同时,冯涵镜把心一横,奋力将刀子从沙发和裙子中拔出,随即像丢烫手山芋一般,把刀丢在桌上,走进厨房想向阳遥韩说些不可告人的话。
如果凌贝平当时知道他去厨房的原因为何,绝对会在此时此刻把冯涵镜大卸八块,可惜他不知道!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毕竟他若知道太多,就没戏看了。
走入厨房,冯涵镜毫不意外地见到厨房里只有阳遥韩一人,许心早在来到冯家的第一天。就被阳遥韩以碍手碍脚为由,禁止他在煮饭时间出入厨房。
“遥韩。”冯涵镜不管脸上的彩妆和身上的衣服组合起来有多震撼,径自跑到厨房,对着阳遥韩凑上他那画得吓人的脸,声音刻意装得轻柔,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干嘛?”阳遥韩被吓了一跳,自然没有好脸色;事实上,他正在切青菜的刀,差点就要失手飞到冯涵镜脸上。
冯涵镜虽然不会烹饪,不过当初在装潢时,厨房的设备也一并购买,他家的厨房不但厨具一应俱全,甚至有烤箱式微波炉、快锅、焖烧锅和六个满专业的瓦斯炉,连冰箱都是双门式附自动制冰机的那种。
“午餐吃什幺?”冯涵镜浅笑着,可惜笑容被妆丑化得很严重。
“萝卜汤、芋头饭、炒青菜、磨菇豆腐烩、牛肉咖哩、还有之前买的剥皮辣椒,甜点是昨天做好的果冻前提是没被许心偷吃完的话,如果被他吃完了,我房间有藏一个西瓜。”阳遥韩面无表情地继续切菜。打从许心出现后,他每天要做的菜量比从前个多出一倍,好在他动作够快,多花半个小时左右便能张罗完一切。
“好象很好吃的样子。”冯涵镜在一旁东摸摸西看看,就是没法直接将正事说出来。
“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做的菜只有太咸的问题,其余的没被嫌过。”阳遥韩依然冷淡,像是他煮菜的太咸的问题,只是多放了一点盐,还不到咸得发苦的程度。
“哦。”冯涵镜暧昧地应道。
这时冯涵镜又露出一脸谄媚,阳遥韩瞄了他一眼,拿过大骨头像泄恨似的,一刀就把大骨头剁成两段。
菜刀几个起落,最后将所有的骨头丢入一旁备好的热水中去腥,再将骨头捞起,放入另一锅以大火熬汤,并将旧锅交给冯涵镜,示意他到另一边的水糟清洗。
思索许久,冯涵镜在洗完锅子,重回阳遥韩身边后,终于导入正题。
“那个你等一下就要回去?”
“那又怎幺样?”阳遥韩取过丸子,切成花型,预备一同丢入汤中。
“这几天来你在我家住得还算舒服吧?”冯涵镜继续保持欠揍式的媚笑。
“你想干嘛?”阳遥韩望着冯涵镜的眸子里带着警戒。
“你别太紧张。”冯涵镜依然在笑,完全不知道阳遥韩要花多大的自制力才不会砍他一刀。
连向来平和的阳遥韩都如此,何况是火爆的凌贝平,他会被揍实在是咎由自取。
“你该不会想叫我在菜里下药吧?”阳遥韩浅浅笑着,笑容里的邪魅,和方才出现的男子有几分相似。
“呵呵,你知道就好。”冯涵镜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
“凭什幺我要帮你?”
阳遥韩笑里藏刀,像是狠狠地在冯涵镜身上捅了个透明窟窿,一刀捕完,他转头将丸子丢入汤中,再拿起萝卜,心情极好地开始切出一朵朵花型,俐落地去掉头尾,把萝卜削成圆柱型后,菜刀几个起落花型立现,接着以他专业级的刀法,迅速地将萝卜切块入锅。
“我们是好朋友吧?”冯涵镜浅笑,试图说服阳遥韩。
“我跟天使的感情也不错,这样子害他我会良心不安。”阳遥韩持续他没人性的话。
“你住了这幺多天,我都没有赶人的意思,你总也该回报一下嘛!”冯涵镜扁着嘴,他绞尽脑汁,想了个不怎幺样的理由。
“那是因为我会做菜吧?”阳遥韩依旧漠然,手上则俐落地将磨菇切片。
“你别这样讲,我又不是许心,怎幺会是个为了饭菜便一切无所谓的人呢?当然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我才让你住的。”冯涵镜不怕被他笑,说着极易被拆穿的谎言。
“是吗?”阳遥韩不置可否地应着,结束切菜的动作,转向豆腐进攻。
“你就帮帮我,是你说爱了才知道适不适合的。”冯涵镜讲得理所当然,令阳遥韩无法反驳他是否有说过这话。
冯涵镜说这话的同时,阳遥韩已用他大师级的刀工把豆腐和肉丝切好,肉丝腌入酱油、米酒和糖、盐之中,并在锅中放油,准篇炒菜。
“我想想。”阳遥韩忙着翻炒锅中的肉丝,再丢入磨菇,最后放豆腐,加一点酱油、盐、少许味精,淋上勾芡装盘。
冯涵镜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候着,生怕阳遥韩下一秒钟就决定不帮他,他若不靠下药把凌贝平迷晕,依凌贝平现在这样,他要怎幺上他?
“我记得天使喜欢吃咖哩,我把药加在咖哩里面,有一点安眠药和催情药的成分,这样应该可以了吧?”阳遥韩决定出卖凌贝平,帮冯涵镜完成愿望。人人都爱看热闹,只要火不烧到他身上,烧在谁身上都无所谓。
阳遥韩由冰箱中拿出早已切好的牛肉、马铃薯、洋葱和红萝卜,将他们连同咖哩粉一起倒入快锅中,开大火意着。
“我没看你抓药啊?”冯涵镜狐疑地道。
“早就加在肉里,本来是准备整许心用的。”阳遥韩说得平静,似乎整许心并不是件大不了的事。
“感觉上,得罪你很可怕。”冯涵镜倒吸一口气后做出结论。
之前认识pub中的盐巴时,他只觉得盐巴是个普通、开朗、有点笨的男生,现下才知道他是大错特错,事实上,阳遥韩不但个性冷漠、喜欢幸灾乐祸,更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胆包,那个泰山的实例,就是刚刚那个来了又走的黑道大哥,看他的身材,说他是泰山绝不为过。
“还好!”阳遥韩淡然一笑,开始炒青菜。
冯涵镜则蹑手蹑脚地往门外移动。
“提醒你一下,脸上的妆洗掉比较好。”阳遥韩像良心发现似的提醒冯涵镜。
“还有,门外那个追杀天使的大哥,我等一下回去就会请人处理的。”阳遥韩仍然表情平淡,谁教他跟着的人,是当地数一数二的角头老大之子,那种程度的大哥,他没放在眼里过。
“我代宝贝谢谢谢你。”冯涵镜挥手示意,踏出厨房准备洗去他满脸可怕的妆,顺便把破得差不多的裙子和难看的小可爱、雪纺纱上衣一并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