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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扬扬只给了我一段飘在远空的印象,可是,没有她,我肯定不能过得那么平静。放开胸怀,如果仅只于这四个字,可能说完就会感觉到一切都为你开化了。
可实际上不是,有许多人想,在现实中放不开,到网络来意淫,可以用来补现实中的窒闷。于人性的至真来说,这不是一个好事。因为虚伪会把你荡得更无味。我不鄙视那些男人之间的同志,女人之间的同志,也不鄙视那些因为放不开的淫而去换了妻换了夫的类似于公平的淫。
许多人生活的圈子里还活不出放开胸怀的大自在。没有人能预言同志着的,还是换着夫妻的人的现实里的结局,好象整个社会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结局。
因为行文的需要,所以,我写文得留着点最后的点题的东西,不把最想说的,我自己认为最能有点震撼的东西忙忙地述出来。慢慢来吧。在当时,我的对着我的女人们,其实心里还是惴惴的。
想不到淫这么一个合适的词来概括我的与性有关的东西。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同时喜欢这么多女人。
而扬扬,始终是走在前面的人。她是一个很能总结人生和社会的人。我不知道她的理论都来自哪里。如果按照正常的人类生活的规范,我们俩都是离婚后的自由身,无论是讲爱情,还是讲淫,都应该组成一个家的东西,可是,她没有。她说:如果我们早生那么几十年,这个家还具有圈郁的意味。
但是,现在,人找不到自己的家了。人们所能找到的纯真的有家的意味的东西,大概只有童年的那段记忆了。我其实有家,精神上的不断构筑的家。如果以我现在的理解来说,家其实是两个人的维系。
因为写文的关系,我过多地想了关于生存和精神层面的东西。人的物质化、利益化,往往与现行的制度,与人的不平等有关,往往恨者自恨,生活还按着人所不知道的方向继续漫行,如蚁般的并不一定会独立行走的人,在纷乱里的人群,也浑然地杂在物质撑着的一切虚妄里,无利而不逐。
一再的写到扬扬,是因为我的弯弯曲曲的走过的路,老感觉她在某些关键的时候点化我,而且,我的婚后的生活,她一直在替我消解着不尽的愤怨。我不知道怎样来描述她。
往往喜欢写虚化的精神的她,而物质里的扬扬却少触及,其实,冷美的理性的她,同样也还需要淫着。她的那段虚伪的生活的痛也还刺痛了她。一说到扬扬,就说远了。小馨幽的开了阴影的世界还需要象我母亲和扬扬这样的佛学大师继续导引。
而我的暑假生活,也还需要自己找些乐趣。我有时会骑着自行车在村里的布满庄稼的小路上瞎转。累了,就会找一片依山傍水的地方做我的白日梦。还会练我的无名三拳。
那天我为我的莫名的气感的流畅很兴奋,拳打得虎虎生风,窜上跳下的,把爷爷教我的拙笨拳演化出不少好看的招式。这中间当然有在军校里习练的擒敌拳的动作。有一个娇俏的身影晃进了我的视线里。
丁小瑜,一个在学校里响亮亮的名字。之所以能记得她,当然有原因,那是在小时候,我们刚上了两三年学,老师叫起她来造句子。就是”象一样“,她的那个句子弄得我们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我要象狼一样凶狠。当时的社会意识里,对于披着羊皮的狼之类的东西是深恶痛绝的。如果依现在再造这样的句子,应该是:象花儿一样绽放。这多好。
小瑜给我的最大的震撼是初中的快学期考试的互相提问。一向以上名牌大学为终极目标的我,只对数理化语英政作重点,拿高分,其他几乎全是靠抄得分。
但是,小瑜她不,她的历史地理还有生理课好得出奇。那个初中她给我的震撼是排在第三位的。
第一位的震撼是以十三虚岁的我居然无药可治的早恋了,恋上了一个学习不好却特别疯的,堪比董永的老婆七仙女一样美貌的邻村女孩,迷恋到,只要她一出现,我就会由不住自己把所有的眼光都给她。
而且心跳异常得加快,估计上合堂课时,坐在跟我同桌的什么梅旁边的她都能听到我的心脏的激烈的跳动。
第二位的就是什么梅与我在课桌下的淫戏,那很快乐。第三位的就是小瑜的异于一般人的连老师也羞于启齿的提问我的生理知识。
那天我听到她问我:什么叫子宫?我脑袋一下子大了。这样的生理知识,我根本无言以对。如果现在有小女生对着小男生在课堂提问时,问关于子宫、yīn道一类的名词解释,我还会竖起大拇指。
真的很了不起,这样的正确对待学习的态度是可以胜过一切的。因为,那里面一点色情的东西也没有,真的。可能就是小瑜这样的不顾”分就是学生命根“的教育,有点走偏门的学习路子,导致她没考上重点高中。
学习老拿前三名的我,以为她有点愚,有点笨,有点石灰脑袋,考高中时都不考那玩意儿,学它有什么用呢,再说,人家教师都不讲”子宫是什么“,我一个青春年少的学生怎么能回答上来呢。
这以后,我听说她走了艺术人生的道路,至于在哪儿艺术,我不尽了然,当时的她没怎么发育,看不出她的丽质,更想不到她要以怎样的方式进入艺术学校。
我当时以为那种t型台的走台距离中国的舞台不知还要有多少年呢,谁知道很快地这种东西成了咱们这块东方大陆的不甘埋没于乡间的女人们另一种走向艺术的捷径。
按照村里的丁大娘的话说,女人弄个妖精头,挺个大腿胯子扭来扭去的,早晚得让火烧了鸡毛头,掉了鞋跟子折了腰,老天爷把她弄成丑八怪,找不着嫁出去的汉子。
丁大娘以上语言溅出的唾沫星子落到地里刚滋润了一年庄稼,她的亲姐姐的亲闺女丁小瑜就顶着她的恶毒的咒语,义无反顾地吃了第一只螃蟹,成了我们那地场街头巷尾的焦点新闻。
因为电视上我们的超级模特丁小瑜小姐那赛酷了的扭腰送胯show,看得乡邻们的下巴颌不知是合上好呢,还是始终拉着好。
就这样子的丁小瑜mm朝着我一脸阳光地走来了,真的一点儿也不撒谎,那真的就象是一朵好大好大的艳阳下的月季花儿(我到现在还分清那是玫瑰,那是月季花)绽放了。
我的打小的穷苦命,能想起来的赞美女人的花就是月季花,我没上军校以前,以为,那就是什么情人节里一根十好几块钱的玫瑰。
如果讲花期的长和花色得多,我想,俺们那地场的一月一开的万黄千红百白十紫一大红的还老不凋谢的月季花,应该算是花中之王了,比城里人的玫瑰还玫瑰。
小瑜万种风情地看了看我,轻启朱唇对我说了第一句话:黄华侨,什么时候又开始弘扬中华武术了。还好,她没提问我”什么叫yīn道“。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句话还算风平浪静。我不得不提一下我的”华侨“的由来,这怎么说呢。
穿白色西装的初中生的我,并不知道上海滩里的许文强就是那样子穿着,那时候我家里还没电视,没看过许文强的白西装。
再说,我们那算不上纯正意义的西服。农村赶大集卖衣服的裁缝们,只会做小裂领的类似于西装的西服,做完了用那种不用电的烙铁弄出来的衣服,不那么笔挺。就那样也是了不得的事。一身挺笔挺的洋装的我,还穿上高跟黑色皮鞋,一个男生呀,哥哥妹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