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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愉贵妃香玉,因为安太嫔安宛静去世,与自己被小人造谣诽谤,慢慢生了病。
窗外,又是一个月冷风清的夜,外面又是淡云疏影,香玉一个人觉得这个寝宫特别的冷清孤寂。
几十年的故事,都让香玉思绪万千又心生涟漪,她孤独地满怀心事,满面愁容,罥烟眉颦,眺望着宫外窗棂那行云有影月含羞。
“安姐姐,我们几十年的姐妹情,竟然在这后宫阴森的须臾间,就突然没有了,现在你我好姐妹已经阴阳两隔,以后,妹妹应该怎么走下去?”
“主儿,您还有五阿哥,还有对您一往情深又情有独钟的皇上!”紫鹃跪在香玉的脚下,泪眼迷离又泣不成声地劝慰愉贵妃香玉道。
“紫鹃,你所言极是!”香玉凝视着对自己又忠心不二,又真挚的紫鹃,那十分憔悴的嘴角浮出粲然一笑。
“兰儿!”就在这时,弘毓戴着如意帽,迫不及待地跑进了寝宫,扑到香玉的眼前,把香玉紧紧地拥进自己温暖的怀里。
“皇上,您放心,那些造谣的蠢货,虽然到处大肆制造混乱,谣言传得绘声绘色又惟妙惟肖,但是这些蠢货编造的谣言,都是血口喷人,还特别滑稽得自相矛盾,所以臣妾不相信这些蠢货连续喷饭!”香玉罥烟眉一弯,凝视着弘毓,十分俏皮地秋波送盼。
“不相信,这个不要脸的,老娘这几个月,无所不用其极又千方百计地派那些喉舌制造假象,威胁这个愉贵妃,但是本宫没有想到,本宫这几个月呕心沥血又费尽心机的计谋,全部都毁于一旦,血本无归!”启祥宫,令贵妃魏馨燕刚从翊坤宫阿谀奉承皇后檀香回来,就对宫女翡翠宝珠大动肝火,暴跳如雷道。
“主儿休要忧心,虽然愉贵妃在后宫深谋远虑,但是我们派人每天赖,每天传播谣言,定然能诈骗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到处搬弄是非,以讹传讹,最后一定可以三人成虎,让天下人都以为愉贵妃是个毒妇,还是一个口蜜腹剑又两面三刀的绿茶!”翡翠向令贵妃欠身道。
“翡翠,本宫现在在后宫妃嫔的眼前,一直演绎着皇后心腹又暗中为愉贵妃打抱不平的好女角色,若继续造谣,暗中迫害诋毁愉贵妃,以后定骑虎难下,所以翡翠,我们还是把这些造谣的罪责,推卸给储秀宫的懿妃,再暗中想方法,为嘉贵人翻案,让皇太后下懿旨恢复金佳锦瑟的贵妃位!”令贵妃魏馨燕娥眉倒竖,又想出一个阴谋,小声吩咐翡翠道。
再说金佳锦瑟,因为暗中巫蛊,被弘毓下圣旨降为贵人,这夜,翡翠秘密地鬼鬼祟祟来到景阳宫,故意借着送一个食盒,把令贵妃的信,送给了金佳锦瑟。
“鸢儿,魏馨燕这个妮子,竟然送给本宫一封信,要给本宫翻案平反,暗中还要本宫与她的启祥宫里应外合,扳倒纯贵妃苏云,这个令贵妃,本宫没有想到,她比昔日的本宫还要心狠手辣,竟然要笼络本宫,再砍掉愉贵妃在皇宫最后一条左膀右臂!”嘉贵人金佳锦瑟瞥着鸢儿,对鸢儿狡黠地笑道。
紫禁城,又是一个让人失神落魄,落落寡欢的夏天。
外面,突然晴空霹雳,窗外的院子,大雨滂沱,愉贵妃香玉的那颗七窍玲珑心,心潮起伏。
几十年,原来善良又单纯的心,早已经被那些刀光剑影,丑类流氓,在后宫害得千疮百孔。这一个小小的延禧宫,宛若风波亭,二十多年的尔虞我诈与风刀霜剑,让每一年,都是一场延禧宫悲剧大幕。
花季韶华,在这延禧宫,在在这飞檐斗拱的红墙下,光阴荏苒又岁月如梭,寝宫,自己的菱花镜前,虽然仍然那么闭月羞花,但是这几十年,仍然像西厢记那般,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自己在这书房,只无语怨东风。
“不要脸的,你这个贱人马上要死了,还躲在那哭什么?还装什么可怜?”突然窗外,又传来那特别猥琐又丑恶的老婆子像猪狗一样的叫声。
“这些恬不知耻的老货,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延禧宫最爆炭性子的宫女月悠,怒不可遏,手执一棍子,就冲出了寝宫,对着那猥琐的匹夫丑类,愤怒地打下,打得几个破口大骂的老猪狗,灰头土脸,屁滚尿流!
次日辰时,晨光微熹,月悠嘟着小嘴,一个人气呼呼地走在小径上,突然,从宫墙的阴暗处,穷凶极恶地冲出几个婆子,把月悠押倒在地上。
“你们几个臭不要脸的老猪狗,老咬虫,竟然敢欺负本姑娘,快把本姑娘放了!”月悠那春山眉倒竖,明眸露出了愤懑。
“不要脸的,老娘让你滚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躲在延禧宫再写文章,老娘就砍她的手!”只见那狰狞凶相毕露的老奴才乌拉嬷嬷,一脸诡笑地用她那十分猥琐丑恶的母猪蹄,重重地踩在月悠被押在地上的那右手纤纤玉指,对月悠歇斯底里地恐吓道。
月悠被这母猪蹄踩了半晌,疼得香汗淋漓又咬紧牙关,几个禽兽不如的奴才,忘乎所以又幸灾乐祸地像畜生一般放声大笑。
延禧宫,愉贵妃香玉忽然看见回宫后黯然神伤的月悠,用帕子捂住右手,鬼鬼祟祟地故意在寝宫书房里躲着自己,她知道月悠一定是在外出了大事,却不敢告诉自己,心如刀绞的香玉,迅速跑到月悠的面前,执着月悠的右手,打开了右手捂着的纤纤玉指!
只见月悠原来美丽若葱的纤纤玉指,竟然在自己的眼前,恐怖禸绽地惨不忍睹。
“主儿,她们恬不知耻,反咬一口颠倒黑白,这些地痞流氓,不但无赖,还厚颜无耻,她们四处造谣没有一点廉耻!”月悠终于忍不住了,对着愉贵妃香玉痛哭流涕。
“月悠,你说,对我说实话,你的手,是不是那些畜生踩的?”香玉忽然有点如梦初醒,抓着月悠的衣袂,大声问道。
“是懿妃,懿妃的几个老奴才,公然踩月悠的手,还鲜廉寡耻,厚颜无耻地威胁月悠,回去告诉主儿,若主儿还敢写文章,就砍主儿的手!”月悠哽咽道。
“这些畜生不如的奴才,真是欺人太甚,肆意妄为,主儿,我们去养心殿禀告皇上!”连平时特别温柔的紫鹃,现在也火冒三丈,怒气填膺!
“哈哈哈,不要脸,谁叫你没有人,没有背景,没有钱,哈哈哈,都笑掉大牙了,谣言老娘都传出去了,外面没有人会管你!”后宫,一群肆无忌惮,到处为非作歹的奴才老狗,到处诡笑嚎叫。
“宁姐姐,我真是没有料到,这个世间还有这种厚颜无耻没有廉耻之徒!”这时,宁嫔陆紫苏与颖嫔巴林如宁,正在甬道一同溜达,突然,颖嫔听见几个奴才正躲在阴暗旮旯处,大呼小叫,不由得怒火万丈,那春山眉对宁嫔暗暗一瞥道。
“如宁,我们若理这些猪狗人渣,就给了这些人渣散布谣言又趁火打劫的机会,所以如宁,我们不要理这些猪狗!”宁嫔陆紫苏拉着颖嫔,故意从那些奴才的面前走过,那些奴才见两位主子看到他们在监视延禧宫,吓得焦头烂额。
再说永和宫,纯贵妃苏云自打安宛静去世后,一直痛不欲生,令贵妃魏馨燕就暗暗指使顺嫔,去永和宫与纯贵妃故意唠嗑闲聊。
“纯主子,嫔妾听说,这几日,皇上都在上书房斥责三阿哥永璋与六阿哥永瑢,说他们不如十二阿哥永基与五阿哥永琪,而且嫔妾听到了一个可能是真的消息,皇上要下旨,把三阿哥永璋撵出皇子族谱,然后再上谕过继给还没有子嗣的睿亲王。”顺嫔一边与纯贵妃谈笑风生,一边故意对纯贵妃苏云说道。
“竟然要把永璋过继给睿亲王?本宫的永璋,再坏,再蠢,再没有出息,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这次为何独让永璋过继给睿亲王?”纯贵妃不由得悲痛欲绝又肝肠寸断。
“纯主子,现在后宫的妃嫔都知道了,大家正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嫔妾没有想到,您原来不知道呀!”顺嫔故意凝视着心如刀割的纯贵妃苏云,装妖作怪地十分惊愕又惊骇欲绝。
“苏云姐姐,这些毒妇丑类,全都是挑唆离间又欲盖弥彰,顺嫔的话,我想您万万不能相信,这些畜生,一边故意装得稀里糊涂,一边对我们公然进行立体的骚扰虐待,这凶手竟然愚蠢到自相矛盾,妹妹猜测,顺嫔今日来永和宫满面春风,之所以对姐姐说这事,暗中就是让姐姐怀疑皇后,猜疑是皇后挑唆皇上让永璋过继给睿亲王的,皇上刚给昔日世祖摄政王睿亲王翻案平反,命令豫亲王的子嗣过继给睿亲王,但是,豫亲王的儿子,不能让文武百官和天下人相信,所以皇上只能让自己的皇子过继给睿亲王,才能昭告天下,自己是真的为昔日的皇亲国戚与功臣翻案平反!”御花园的羊肠小道上,愉贵妃香玉与纯贵妃苏云一起遛弯,香玉听了苏云十分愤慨的叙述后,意味深长地劝说苏云道。
“有人想挑拨我们与皇后的关系?”纯贵妃苏云如梦初醒,凝视着愉贵妃香玉询问道。
“这个指使顺嫔来挑唆的凶手,定是令贵妃,这个令贵妃魏馨燕,竟然在大庭广众阿谀奉承檀香姐姐,却在背后,挑唆我们与檀香姐姐的关系,这个毒妇果然与昔日妹妹猜测的一般,厚颜无耻又心术不正!”愉贵妃香玉,罥烟眉一蹙,对苏云神伤又惆怅道。
“香玉妹妹,令贵妃这般恶毒阴险,姐姐也有点惶惶不可终日了。”纯贵妃苏云不寒而栗地凝视着愉贵妃香玉,心烦意乱道。
“姐姐请放心,令贵妃虽然狡黠,但是我们若让金佳锦瑟恢复贵妃的位置,就能在后宫以夷制夷!”愉贵妃香玉,罥烟眉一弯,对苏云急中生智道。
再说今日,宫人们在御花园,看见宁嫔一直特别奇怪地一路自言自语,以为宁嫔也被巫蛊了,迅速去翊坤宫禀告皇后檀香,这时,令贵妃向皇后禀告,说宁嫔可能得了神经怔忡症,又暗中收买了太医,皇后檀香就下懿旨,让宫人送宁嫔去圆明园养病。
“愉贵妃姐姐,宁嫔姐姐是被令贵妃陷害的,嫔妾前几日,还与宁嫔姐姐很正常地一起在御花园嬉戏,今日就突然有人禀告宁嫔紫苏姐姐有神经病,嫔妾想,宁嫔姐姐定是被冤枉的!”颖嫔巴林如宁,迅速赶到延禧宫,火急火燎地对愉贵妃香玉说道。
“这些小人欺人太甚,宁嫔怎么会有神经病?”愉贵妃香玉气得怒发冲冠。
养心殿,弘毓正与军机大臣程直,于敏中一起商议朝政,突然外面鼎沸,弘毓怒气填膺,问身边的总管太监李盛道:“李盛,外面是谁在嘈杂喧哗?”
“启禀皇上,是愉主儿。”李盛跪在弘毓的脚下,吞吞吐吐地禀告道。
“愉贵妃?”弘毓十分惊诧,他命令于敏中马瞻超等人先回,亲自步出了养心殿,只见在这夏日炎炎让人毛骨悚然的毒日里头,愉贵妃香玉,茕茕孑立,一个人跪在养心殿外,落落寡欢又罥烟眉紧蹙。
“兰儿,这毒日里头,你这是自己折磨自己的身子呀,你起来!”弘毓不由得十分惊愕,心疼如斯,跑到眉尖若蹙,鬓乱钗横的香玉面前,把香玉搀扶起来,对愉贵妃香玉软语温存安慰道。
“皇上,宁嫔没有神经怔忡症,这是小人故意迫害,臣妾刚刚听说,太医院的刘太医和方太医给宁嫔诊脉,说宁嫔是怔忡症,就怀疑这两人是被小人收买,请皇上派钱太医,再给宁嫔诊脉!”只见似蹙非蹙罥烟眉的愉贵妃香玉,瓜子脸憔悴,对弘毓特别真挚地说道。
“好,派钱太医再去诊脉!”弘毓立刻搂着愉贵妃香玉,回到了养心殿暖阁。
“皇上,钱太医从太医院逃跑了!”养心殿,过了半个时辰,总管太监李盛,跌跌爬爬地向弘毓禀告道。
“钱太医逃跑了?李盛,钱玉为何逃跑?”弘毓询问李盛道。
“启禀皇上,奴才也不知。”李盛叩首。
“李盛,迅速派人把钱玉找回来!”弘毓勃然大怒,勃然作色道。
延禧宫,躺在床榻上一直眩晕昏睡的愉贵妃香玉,突然睁开眼睛,紫鹃与月悠眉飞色舞,欢天喜地。
“主儿,您终于醒了,钱太医从太医院逃跑,但是皇上下旨,宁主儿暂时可不用去圆明园了!”紫鹃眉飞色舞地对愉贵妃香玉说道。
“紫鹃,钱玉逃跑,一定是令贵妃等人用诡计骗走的,但是这也是我们暗查令贵妃,给苏云姐姐与宁嫔平反的机会!”香玉罥烟眉一弯顾盼神飞地对紫鹃笑道。
紫禁城,兵部尚书海兰察在宫外秘密接到愉贵妃的懿旨后,派人在京城暗中搜查了令贵妃暗中用钱开的十几个酒楼与妓院赌场,海兰察与军机大臣傅恒全都多谋善断,迅速查到了令贵妃魏馨燕在后宫卖官受贿的证据,又查到令贵妃收买太医院刘太医的许多账单,一起呈给了愉贵妃香玉与纯贵妃苏云。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令贵妃虽然在后宫温婉贤淑,打成一片,在外却受贿卖官,公然做起了生意!”纯贵妃看了海兰察呈上的这些令贵妃到处为非作歹的真凭实据与罪证,不由得特别愕然。
“苏云姐姐,这个令贵妃,虽然进宫晚,但是能在后宫一帆风顺地后来居上,就是因为她特别的精明,会在外做生意,竟然暗中利用前朝的关系,公然卖官受贿,这几年在宫内外赚了许多十分灰的钱,她暗中用这些赚来的黑钱,到处收买枪手喉舌,在后宫有盘根错节的关系,所以才能指使顺嫔与懿妃等人,挑拨我们与皇后的关系!”香玉郑重地对苏云说道。
“这个令贵妃魏馨燕,这个妖精,不愧是后宫最大的小人,她若在前朝,就是第一大贪官,大腐败,香玉妹妹,我们要迅速把这些向皇上揭发吗?”苏云不由得长叹,询问香玉道。
“不,苏云姐姐,我们用这些罪证,先在后宫秘密挟持令贵妃,让她亲自为宁嫔翻案平反,再把这些罪证,暗中故意让景阳宫的嘉贵人看到,嘉贵人会暗中帮我们向皇上揭发令贵妃的!”愉贵妃香玉,罥烟眉一弯,一脸的聪颖过人,对苏云语重心长又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们这些蠢货混账,本宫的这些秘密,全部给那个愉贵妃暗中查到了,而且这个女人,还用本宫的秘密挟持本宫为宁嫔翻案,本宫这几日无所不用其极,千方百计,想方设法,才在后宫好不容易扳倒了宁嫔,但是你们这次蠢货却让愉贵妃暗暗抓到了本宫的秘密,让本宫血本无归,毁于一旦,真是混账!”再说启祥宫,令贵妃魏馨燕今日辰时在翊坤宫向皇后请安时,被愉贵妃香玉暗中用她卖官受贿的秘密,挟持她,不由得气得青筋暴起,对着翡翠宝珠等人,大骂一顿!
“主儿,不好了,监视养心殿的奴才禀告,嘉贵人暗中去养心殿,向皇上秘密呈上了主儿许多罪证!”这时,太监进财,惶惶不可终日又战战兢兢进了启祥宫,向令贵妃打千禀告道。
“嘉贵人这个贱人也敢暗中去养心殿出卖本宫?”令贵妃气得七窍生烟,对着翡翠等人恼羞成怒地尖叫道。
延禧宫,愉贵妃香玉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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