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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心头一松,这才起身,微一抬首,只见那北静王世荣头上用一个玉麟髻束着,发墨如漆,齐眉勒着碧波玉抹额,身上简简单单的着一件云纹锦袍,面如美玉,身若长柳,一双眼睛清清澈澈,宛似那夜空里的明星,奇怪的是,也不知哪个地方,竟跟宝玉有几分相象,只随随便便地坐在那里,便教人自惭形秽。
贾蓉素来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负,但一见这北静王,便暗暗自叹不如了,道:“小人何德何能?敢要王爷以宴相待,还请王爷明赐原由,才敢入座。”
王爷笑道:“本王素闻世子风流跌宕,早有心交结,所以今日以家宴相候,你不必拘束,我们无话不谈。”
贾蓉听得心中一喜,暗道:“原来如此,早听说这北静王十分风流,出入风月之地,我也常在那些地方快活,多少混出了点名声,想是传到了他的耳里,所以叫我来交流,看来是我的福分到了。”
当下道:“多谢王爷厚爱,小人怎么受得起?”便由一美姬引到一边的几上坐了,又有婢女摆上佳肴斟倒美酒。酒过三巡,北静王笑道:“听闻世子常在都中的烟花之地逍遥,不知常去哪些地方呢?”
贾蓉忙答:“不瞒王爷,偶有闲暇,小人便喜欢去品玉阁逛逛,敢问王爷,有没有到那儿享受过呢?”北静王笑道:“去过,那真是个好地方呢。”
竟跟贾蓉聊起那里的风月来,花柳丛中谁才艺最好,谁风情最好,谁床上功夫最好等等。贾蓉极是熟络,对答的有声有色,酒酣耳热间不知不觉说得十分来劲。又听王爷笑道:“不知世子有没有从那儿学到什么好功夫呀?”贾蓉心中得意,暗道:“果然是为此而来。”
当下微笑说:“前一阵子,有个品玉阁的房中师娘说她有一种秘术,能教男人御十女而不泄,一生受用无穷呢,见我有点资质,问我舍不舍得花银子。
我本不屑学这些东西,无奈受不了她那瞧人的神气,况且那婆娘姿色又十分不错,便送了她六百两银子勉强学了,谁知那功夫倒真有用哩,现在家里的妻妾竟都怕了我呢。”
他吹得兴高采烈,却没见那北静王爷眼角微微一冷,转瞬笑道:“那功夫有没有名字呢?”贾蓉答道:“叫做‘如意小金锁’,据那房中师娘说是南宋时江南玉家的秘传呢。”
北静王赞道:“好东西。”举杯又与贾蓉说了一会,道:“你我聊得投机,好酒也需美色送,得来点助兴的节目。”
贾蓉心中不禁一热。此际夜色已深,楼里上了许多灯笼,竟十分特别,除了红色外竟还有紫、蓝、粉、碧等艳色,造形各异,比那青楼里还要惹人,看起来叫人心里阵阵迷醉。
听王爷接着道:“本王前几年奉旨出过南方,安抚苗人,回来时带了几个苗疆女子,都善舞蹈,与世子一起欣赏吧。”早有旁人传下,但听旁边那些乐姬奏起乐来,节奏怪异撩人,含妖弄艳,竟是从未听过,惹得人心脏通通乱跳。
贾蓉正在陶醉,忽见从一处罗幔之后妖娆地舞出六个美艳的女子来,想来就是王爷说的南疆女子了。
那几个苗疆美女衣着与中原女子大不相同,上衣无袖,肚间无遮,裙子也极短,裸手露腿的,还拧着那露着脐眼的迷人小肚皮,皮肤又白雪雪的,晃得人眼晕。
她们粉臂、大腿或足踝上都不对称地箍着一个黄澄澄的金环,环上又系着数只小铃铛,一舞动起来,便发出十分悦耳的声音。
更惹人的是在那五光十色的灯笼艳火下的奇异舞姿,甩首撩足、扭腰拧股间散发出种种热辣、青春、健康和妖艳的风情,与中原的舞蹈迥然不同,真把个贾蓉给看痴了。
舞了一段,谁知又从罗幔后妖妖娆娆地舞出一个美姬来,装束比原先六个苗女更艳更露,长长的美腿上绑着那苗疆的网靴,更衬腿腕足踝柔美。
奇异的是一头紫柔柔的及股长发,贾蓉闻所未闻。那容颜妖媚非常,顾盼生姿,风情万千,肚间还闪闪发亮,贾蓉仔细一瞧。
原来在她那肚脐眼里竟镶了一粒小小的银白色珠子,只见那紫发妖姬舞动间眼波流转,时惹王爷时撩贾蓉,火辣妖媚,北静王只笑吟吟地瞧着,贾蓉却是口干舌燥目瞪口呆了。
一舞已毕,六个苗女退下,王爷便命那紫发舞姬为贾蓉斟酒,笑道:“这是本王爱妾,原来的名字唤做孔雀儿,从前还是苗疆一个上万人的洞主呢,跟了我之后就叫紫姬,世子喜不喜欢?”
吓得贾蓉忙道:“王爷爱姬,怎敢喜欢。”却见那紫姬斟了酒,献到贾蓉前边,嘴角含笑道:“公子请。”
声音妖妖娆娆,竟似能钻人心魄,慌得贾蓉忙接住,吸一口气干了。北静王又与贾蓉天南地北的神聊,那紫姬便跪在贾蓉边,一边斟酒一边劝酒,又有一丝丝甜腻腻的香气钻到贾蓉鼻子里,真使贾蓉差点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聊着聊着,说到家里,见王爷偶尔发问,似有些兴致,贾蓉竟连自己那房中的乐趣都搬出来献了,说到有一次兴起与夫人秦氏玩那“喜雀登枝”还比手画脚,生怕王爷弄不清楚,惹得那王爷身边那几个美妾与紫姬皆咯咯娇笑,贾蓉愈发得意,只是没看清楚王爷的表情。
北静王笑道:“与世子一会,真是愉快,今夜酒已不浅,本王要去休息了,你也不必回府,就在这里歇下吧。”贾蓉尚要推辞,却见王爷在那几个美妾拥扶中去了。旁边那紫姬笑嘻嘻道:“公子请跟贱妾来吧。”
贾蓉迷迷糊糊站起,却走了个趔趄,紫姬忙抱住,拥扶着到了楼南边一厢,但见里边罗幔重重,锦被一地,华丽异常。紫姬服侍贾蓉躺下,跪在旁边瞧着他笑道:“公子怎么样啦?”贾蓉乜眼应道:“我很好,你怕我醉了么?”
紫姬笑道:“那好,贱妾走啦,外边有丫鬟,想要什么就叫。”才要起身,却被贾容一把拉住,涎着脸道:“你去哪里?怎不陪我。”紫姬妩媚笑道:“陪你做什么?”
贾蓉见状,心中荡漾,狗胆猛的壮了起来,竟将她拽倒,搂在身上,笑道:“你刚才惹我吃多了酒,现在便得陪我出一身风流汗,才好睡觉。”
那紫姬默不作声,贾蓉愈喜,就趁着酒意在她身上乱搜起来,触手滑腻,最特别的是到处都娇弹弹的,他玩过不少女人,却还没遇上过这样的,不由十分动兴。贾蓉摸到紫姬下边,突然轻轻“噫”了一声,一脸讶异,又将手插进她腰里细细掏了一阵,只惹得那紫姬细细娇喘。
贾蓉满面兴奋,猛地按倒紫姬,竟要解她短裙来瞧。紫姬抓住腰头,喘息道:“我可是王爷的姬妾,你也敢玩吗?”
贾蓉一惊,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几分,旋又想道:“刚才北静王叫她陪酒,又独留她带我来这休息,用意自非寻常,想来准是因为跟我聊得投缘,所以要用这尤物来招待我。”
越想越似,便笑道:“耍到这份上,就是王爷明天要砍我的头,现在也不能放过你了。”那紫姬闭眼松手,娇嗔道:“你这人呢,吃多了几杯酒,就色胆包天起来,人家不管啦!”贾蓉大喜,飞快褪下她那苗家短裙,两手打开她那双长腿一瞧,不禁血脉贲张,鼻血差点都欲迸出来。
原来那紫姬粉阜上的阴毛也是淡淡的紫色,鲜艳柔软,十分特别,但与她头发一致,尚不算怪异,最奇的却是那花溪里,竟也跟脐眼上一样,镶了银亮亮的小珠子,一粒正位于那殷赤花蒂之下娇嫩蛤嘴之上的地方,另一粒却是镶在玉蛤嘴的正下角处,在昏暗灯火下散发着银晕晕的光芒,看起来实在是淫糜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