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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听了,立时竖眉嗔目地断喝道:“少胡说!那是醉汉嘴里的混吣,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说没听见,还倒细问!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细捶你不捶你!”
唬的宝玉忙央告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一行人自往荣国府归来。一路上,姐弟却没说话,宝玉也没再赖到凤姐怀里撒娇,只是怔怔望着车窗外。
凤姐中午来时在车上被他惹了满怀情欲,那兴头至此际仍未过去,心中暗暗盼望着这宝贝再来纠缠,便借口“天晚外边有些凉了”放下了车窗帘子,谁知宝玉仍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发呆。
凤姐不由又爱又恨,心想:“莫不是我中午来时装做拒绝他,他倒当真了?”原来宝玉的心中,却是在盘算着日后与秦钟一起上学天天相见的日子。正是:不因俊俏难为友,正为风流始读书。
这日一早,宝玉从老太太那里问安出来,正盘算去处,瞧见几个巡园子的婆子走过来,本没在意,忽一眼瞥见当中有一个妇人与众不同,又十分面生,便细瞧了瞧。
只见她年纪约莫四、五十,皮肤白腻,体态丰腴,虽然神情和蔼,眉目间却透出一股脱俗的气质,且衣裳甚为华贵,怎么看也不似个下人,便叫住了问。
有婆子回道:“这是南安郡王府荐过来的白婆婆,可是江湖上的会家子哩。只因近来都中闹采花贼,所以请来帮看看园子,真是委屈了。”
那白婆婆也过来笑咪咪的请安。宝玉奇道:“都中闹采花贼?我怎么不知道呢?”白婆婆笑吟吟答道:“公子常在府内,外边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不知道才好呢。”
另有婆子接道:“我们府里也是近来才知的,不过听说都中早已闹得沸沸扬扬啦,那采花贼滑溜得紧,官中四处缉拿,却到现在还没被捉着,大老爷才命人去请人来看院子。南安郡王府闻之,便荐了白婆婆过来,真是受用不起呢。”
宝玉点点头,不再多问。临走时忍不住多打量了那白婆婆几眼,心里异样:“这婆婆看起来倒跟薛姨妈一样娇贵,哪里会是江湖中人呢?”
别的下人大多不敢多看宝玉,那白婆婆却迎着他的目光笑咪咪的望着他,十分和蔼可亲。宝玉有些纳闷,想了想就走到贾琏的院子,平儿说:“在里边呢。”
他便一头撞了进去,正逢他们夫妻俩坐在炕上说这事。凤姐儿一看到宝玉就笑了,招他过去在身边坐了,搂住他的肩笑吟吟说:“你怎么来了?”
宝玉见她神情亲昵,虽说往日也是如此,可想起那天车内的荒唐,不禁心中一荡,再不能自然,况且贾琏还在面前,便讪笑道:“怎么都中在闹采花贼呢?而且南安府还派来了个老妈子来帮我们巡院子。”
贾琏却是见惯他们“姐弟”俩亲热的,丝毫不以为意,道:“这采花贼早就闹了好一阵子了,据说这一个多月来糟蹋了不少女人,我们府里却这会子才知道。
昨天老爷叫我去找人来帮看府院,我就去顺远镖局请了几个资深的镖师来,南安府却自己派人过来说,那些镖师都是男人,进不得二门,便荐了这个白婆婆过来,说是江湖上什么门派的高手哩,我看她倒是比你嫂子还娇嫩些哩。”说罢笑嘻嘻地看凤姐。
凤姐瞪了她老公一眼,道:“那南安郡王府与我们素少往来,怎么这会儿荐个人来呢?想来定是因为咱府有人进了宫,料不定将来的行情,想先来巴结,所以就随便叫个人过来应应景吧。”
宝玉这才有些明白,又听贾琏道:“今早老爷又叫我去,说听众人说那采花贼滑溜得紧,连大白天都敢出来闹事,一大帮子人捉他也捉不到,怕那几个镖师不管用,要我再去请一些好手来,费用一概算官里的,等下我还得再跑一趟。”
凤姐说:“这次再去请什么人好呢?”别的事情她都精明,但这请护院之事,却一点主意也没有。
贾琏道:“这个我早有打算,听说城南的正心武馆是个少林寺不知第几十代的弟子还了俗办的,有些好手,比一般镖局里的强多了,我等会就去那里请人。”
宝玉听了,觉得新鲜,便说要跟贾琏一起去。凤姐拉拉他的手说:“好兄弟,那些粗俗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你留下来帮我写几个字,等下还有事问你。”
宝玉来了兴致,一心只想去武馆瞧瞧,没注意凤姐那水汪汪的目光,说:“等我回来再帮你写。”凤姐心中恨恨的,却无可奈何,只好由他了。宝玉跟贾琏坐了车,出了荣府,一路往城南赶去。
话说宁府这边,贾蓉用了早饭出去办事,秦氏从尤氏处请安出来,只觉心里懒懒的,也不知想着什么,迤逦到后边园子,见前边有一藤编的秋千冷冷清清的垂在那里,心道:“好久没来找你玩了,想不想我?”
便打发了众丫鬟,只留了一个贴心的瑞珠,自己攀上了秋千,叫瑞珠在旁边推,兴致勃勃的玩了一会。忽闷闷地想起:“自从小钟儿识了那个宝玉,便少来看我了。”心思又转到了宝玉的身上,不知怎么竟羞涩焦躁起来。
痴迷间,突见瑞珠醉酒似的往后一倒,仰面栽在草地上,正不明所以,只觉眼里白影一晃,竟有个人晃到了面前,定睛一看,那人却是生着一张流蓝带绿狰狞无比的鬼脸,额尖竟还生着一只弯弯的红角,差点没唬晕过去,身子软绵绵的就要掉下秋千去
却被那不知人或鬼一把抱住,竟也窜上秋千来。秦可卿说不出话,只觉上下被人摸索,加上眼前的那张鬼脸,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
那半人半鬼仿佛在她脸上嗅了嗅,竟发出人声来,却是十分好听:“都中人人皆说贾珍的儿媳是仙子下凡,果然不假。”
秦可卿被拿住玉乳,羞涩无限,惊惧去了一些,再仔细一看,那人脸上显然是戴了一张面具,眼眶里竟有一对清清澈澈的眼睛,与那张狰狞面具十分不相衬,努力叱道:“你是谁?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那人不答,眼睛里似有一丝不明的笑意,下边两手乱动乱插,却把她弄得浑身酥麻,加上一种十分醉人的男人气息阵阵袭来,真教她有些不想反抗了但是总不能就这样给人乱来吧?秦可卿心头一惊,乱挣起来,她虽生性风流,也跟人偷过。
可是这种情形又怎能叫她接受?那鬼面人本有一百种方法可令秦可卿丝毫动弹不得,却只一味调戏撩弄,任凭她挣扎,又叫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仿佛觉得这样玩才有趣味。
可卿在秋千架上奋力乱挣了一会,只觉手也酸了,腰也软了,还出了一身香汗,腰里的紫花汗巾儿却给松了,罗裙溜褪,掉挂在足踝上,露出一大截滑雪雪的玉腿来。
最后连那玉锦小肚兜儿也被摘了,一对梨形美乳娇弹而出,不禁羞得无处可容,生怕被那人看清,不由贴上前去,想躲入他怀里。那鬼面人十分得意,哈哈一笑,道:“这叫投怀送抱,可非我强迫你喔。”
秦可卿慌忙推开那人,双手捧胸,无助的叫道:“我家老爷可是世袭三品爵,官拜威烈将军之职,我夫君也是黉门监生,你今日恃强凌弱,不怕他日叫官里拿去!”
怎知那人笑了起来,眼里竟似蕴有无限狂傲之意,道:“别说小小一个三品爵,便是当今那个蠢皇帝,也不过是我暂放在那里摆着的,天下又有哪个能奈我何!”
一手把玩可卿那软绵粉嫩的美乳,拇指揉按那娇俏俏的殷红奶头,那清澈的眼中闪烁着淫邪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