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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当即判定结果，萧妍获胜。
林雪燕伸出手，“萧妍同学，你很厉害。下次再战。”
“承让。”萧妍也伸出手。
轻轻一握，两人顺势退场。
江帆紧随其后，飘了出去。
这时候比赛也接近尾声，不少学生也陆续退场。
路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江帆也没有再去厕所现形，因为找不到位置。
隔间里全是新鲜的良莠不齐的水龙头，要是被别人散发氨气的轮回酒和还元汤洒到身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二十岁的年纪，血气方刚，飞流四溅的童子尿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管有没有用，江帆都不想被甩到。
所以，他直接显现在萧妍身边。
“耶？笔仙哥哥，你怎么出来了？”萧妍满脸惊讶。
“不然呢，在里面独守空桌？”
“我的意思是，这么多人，你突然冒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江帆轻笑，“人多眼杂，谁会注意我。就算注意到，也会以为自己眼花了。”
“哈哈哈(*﹏*)……”萧妍也跟着笑。
白日见鬼这种事太过荒诞，没人觉得自己会碰上。
更何况在上千人的队伍里，光是人体散发出来的阳气都能把路过的阿飘震到魂飞魄散。
见让人果然没有异常反应，萧妍也叽叽喳喳起来。“笔仙哥哥，刚才好险。差一点我就输了。”
“那个林雪燕凌空献炮，如果你吃掉的话必输无疑。还好你走出了正招。”
“那是。”萧妍颇为得意，“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徒弟。”
江帆戳了戳萧妍的脑袋，“就你嘴甜。”
“嘿嘿嘿，我的嘴巴可甜了。”萧妍露出狡黠的神色。
她歪着脑袋看向江帆，“所以，要尝一下吗？”
江帆抬手要打人，萧妍赶忙侧身躲开。
就在这时，一个小东西撞了过来。他拦住萧妍的去路，略带羞怯地问：“你是九零酱吗？”
“啊？”萧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接着又连连点头。“我的网名确实叫这个。”
“那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最近一直在看你直播，还给你刷礼物了。”
萧妍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自己一个小网红，也能有粉丝拦路的待遇。
“可以。”萧妍拿着对方递过来的纸笔，抬头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拜占庭。”
旁边，江帆嘴角抽了一下。这名字……可真是大气磅礴，你怎么不叫奥斯曼。
拜占庭继续说，“我是福大附中毕业班的学生，过几天就要考试了。”
“啊，那你还有时间出来看比赛，不是应该努力刷题吗？”
“因为我要跟你一样，成为福宁大学象棋专业的学生。”
“这条路可不好走。但学姐还是祝你心想事成。”
萧妍嘱咐道：“还有，等你以后能挣钱了再给我刷礼物。钱应该花在有用的地方，比如我正在更新的那套课程……”
收好签了名的笔记本，拜占庭这才抬头看向旁边的江帆。“他就上次和你一起出镜的大哥哥吗？”
“你好。”江帆打了个招呼。
“不愧是九零酱的男朋友，大哥哥你真好看。”说完，拜占庭一溜烟跑了。
留下江帆和萧妍面面相觑。
萧妍：哇咔咔，他说笔仙哥哥是我男朋友，他真是个好人。
江帆：我好看，跟是不是别人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刘灭绝也从体育馆走了出来。
见萧妍和一个男生站在路上眼对眼放电，就想着避开一下。
虽然说秀恩爱死得快，但故意惊起一滩鸥鹭，也容易死得快。
“老师！”萧妍瞥见往绿化带钻的刘灭绝，立刻跑过来打了声招呼。
“耶？老师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嗯，有个课题，一不小心忘记了时间。”刘灭绝想起昨晚在杨绾玲办公室的遭遇，至今还心肝儿颤抖。
“耶？老师，你怎么还戴上佛珠了。”
“朋友送的，不好拒绝。这可是好东西，你要是有时间不妨也去庙里求一个，以防万一。”
珠子确实是朋友送的，但刘灭绝一直扔在抽屉里吃灰，她相信科学的好不好。
但是昨晚之后，刘灭绝的科学观崩塌了。她翻箱倒柜把佛珠找出来，听着大悲咒捻了几下，果然没那么怕了。
——效果杠杠的！
“额，还是不用了。”萧妍连连摆手。
“真的很灵的！”
“不不不……”萧妍摇头，她要是敢把这东西挂脖子上，笔仙哥哥恐怕会直接把她掐死。
而且，当初她老妈可是连祖宗牌位都搬出来了，还是拿江帆没有一点办法。
就这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佛珠，怕是拿来打人都不疼。
刘灭绝想起自己老师的身份，也不再推销。她转头看向江帆。“萧妍，这是你男朋友吧。”
“他，老师他……他是……”萧妍可不敢说江帆是她男朋友，于是就结巴了。
“是我们学校的吧。”刘灭绝目光落到江帆脸上，越看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时，江帆咧嘴，露出两排阴森尖锐的白牙。
刘灭绝差点抽过去，头脑一下子就浮现出昨晚上看到的那张鬼脸。
扑通扑通……刘灭绝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指着江帆，“你，你……”
“刘老师你好。”江帆打了个招呼。
刘灭绝再看江帆，哪里还有什么恐怖獠牙，站在她面前的，分明就是一个阳光白净的邻家男孩。
她心想，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大白天还能看花眼。
就算有鬼，也不可能顶着个太阳出来。
想到这里，刘灭绝颤抖的心开始平复。
嘱咐了萧妍几句，刘灭绝就转身离开。
昨晚上没睡好，她得趁着白天阳气充足，把失去的睡眠补回来。
见刘灭绝走远，萧妍好奇的问：“笔仙哥哥，我怎么觉得刘老师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假的。她是教授，我是阿飘，风马牛不相及的，她怕我做什么。”
萧妍脑筋一转，盯着江帆问：“笔仙哥哥，你昨晚是不是跑去吓她了。”
“确实，稍微吓了一下。”见事情败露，江帆也不否认。
“笔仙哥哥你真是太坏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记仇呢。”
“那以前，也没人跟我结仇啊。”
萧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