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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滴着黑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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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要死了。

    下面在被蚕食,上边在腐烂,我没想到自己会是这种死法,虽然没有疼痛,可满是悲哀,那怕战斗一下也好。

    我想起咫尺之外的母亲,我想起了宫千叠,想起了小简,他们在那里啊!心底无限悲凉,等他们找到我的尸体,还能不能看到我的脸!可能只剩下骷髅。

    不甘心啊,我才十八岁,还有多少事情要去做,我不想死。

    “啊——?救命啊——!”我大叫起来。

    这样一叫,腐烂的蔓延竟然停住了,不,不是停住,而是放慢了,非常的缓慢。

    我似乎看到一点希望,我接着呼喊救命,“小简救我!宫千叠救我呀——”

    可悲哀的是,娄阿婆听到了我的声音,她朝这边走来。

    我感觉惊悚总是一波一波的,腐烂刚要停,娄阿婆又来了,她从头上拔下杀猪刀,刀上滴着黑色的血。

    我真后悔,干嘛叫,叫也是死,不叫也是死,干嘛要死在这个老家伙的刀下。

    娄阿婆过来,一脚踢飞我上边床,床已经被墙砸碎,很容易被踢飞,然后,娄阿婆把刀高高举起。

    完了,我闭上眼睛。

    “嘭!”的一声。

    没有感到疼,难道刀子并没有扎下来,我睁开了眼睛。

    我大叫:“宫千叠——老婆,你可来了!”我看宫千叠在和娄阿婆对峙着,见我叫,宫千叠跑过来。

    蹲下来说:“谢谢你老公,是你救我出来的,我知道是你的弹子打碎的镜子!你不要害怕,这是鬼遮眼,你的身子没有烂,你把这个吃了!”宫千叠伸手给我一个东西。

    我接在手里一看,竟然是我打镜子的泥球!

    让我吃泥球?还是被老鼠啃过的泥球?我有点反胃。可我不管了,既然能解我眼前的鬼遮眼,就是腐肉,我也吃了。

    一口咽下,没尝到泥球什么味,我也不想尝到她有什么味。

    我感觉药丸在我胃里很快扩散,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逼退了腐烂,腐烂在后退,我的肚子在完好,很快就蔓延到脚上,脚上并没有张春红咬着。我还在床底下,床并没有被墙压断,墙还在那里,屋里一切照旧。

    小简正把普拉拉向床底。

    只是,多了个宫千叠,她在和娄阿婆对峙。

    是宫千叠救我出了鬼遮眼。

    娄阿婆阴森沙哑的地叫:“小鬼片子,你找死吗!”

    宫千叠摇头,说:“我不是找死,是你太霸道了,他怎么会得罪你,你要对她下毒手!”宫千叠说的他就是我。

    “都得死!——敢滋我的脚,得死——”娄阿婆沙哑的声音再次想起。

    我知道宫千叠不是她的对手,我不能看宫千叠被伤害,我一滚出了床底,来到宫千叠身旁,我现在要和她生死与共。

    小简过来了,普拉也过来了,都站在我身边。

    我们这边是四个,那边娄阿婆一个。可娄阿婆满不在乎,嘴角沉的更厉害,“哼,你们一起死!”尽管这么说,可娄阿婆把杀猪刀插进脑袋里。

    小简表情有些欣喜,小声在我耳边说,“主人,他收敛了她的戾气了,把刀都放回去了。”

    刚才小简说了,这家伙拔刀戾气猛增,刀放回去当然减少了。不过娄阿婆表情更加狰狞,眉头结成个疙瘩。她手上没了杀猪刀,可多了把菜刀,这是要进攻的节奏。

    这让我更恐惧,宁晓洁就是被她用菜刀砍死的。

    我拉着宫千叠和小简,说了句,“快跑!”

    “咯——欧欧——鸥——”突然不远处,响起一声公鸡啼鸣。

    娄阿婆要跑气的身子一下僵住,愣了一下,脸一沉,身子变淡了,不一会儿,消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普拉。

    宫千叠和小简因为被我拉着,没有小时掉。

    宫千叠一下扑到我怀里,“老公——”我也劫后余生地抱住宫千叠,她身子很凉,可我感到无比是温暖。

    不知道宫千叠怎么出来的,我很想知道,但我抱歉地说,“对不起,因为子时过了,我没能把你从镜子里救出来,我,我——”我看向小简。

    小简领会地过来解释,“那时候,那个老婆子就在镜子前挡着,不能发射弹弓。”

    “傻蛋,我就是你救出来的,虽然过了子时你发射的泥球,可泥球被老鼠咬过,子时已经在球上了,所以你的弹子什么时候打都有效的。”宫千叠用手指轻点了我的额头一下,我感到无比的幸福。

    原来是这样,泥球被老鼠啃后,已经度上了子时,想想,真是神奇。

    东边出现一片光亮,宫千叠有些不舒服,挣脱我的手,我知道宫千叠很快就会遁于无形,可我真不想松开宫千叠的手,我还有好多话要和她说。

    小简碰了我一下说:主人,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晚上再过来找你吧。”

    我点头,并指了我家的房子告诉小简父母一早就搬走,屋子就成了空屋,从今往后就在这里可以随便住了。我话说完,宫千叠和小简消失不见了。

    回到家里,父母都在焦急地等,看我出现,一下把我抱住。“你可回来了!”母亲拍打着我的后背,哭出声来。

    我也拍着母亲的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又会儿怎么吃口饭就离开这里好吗?”我点头,的确得离开这里,这里太凶险了,不能让父母过这样扯心拉肺的日子。

    吃过早饭,我送父母上路了。我谎说有点事儿要办,随后就到。

    我说有事儿要办,是我想到一个问题,晚上让宫千叠和小简过来,和娄阿婆不也是紧挨着吗,危险并没解除,那把闪着寒光的菜刀,说不准会劈在谁的头上,劈到谁,都是个悲剧。我后悔让他们来我家来会和了,可又没法通知到他们。

    在送母亲离开时候,我想出了一个办法,烧毁这个鬼屋,让娄阿婆滚蛋。

    说干就干,我回来,就把鬼屋给点着了。

    看着火中的鬼屋,我心里禁不住一阵笑,心想,娄阿婆子,你赶紧滚蛋吧,到别处去找你的家吧。

    着火时候,来围观不少人,人们说什么都有。

    有的说着房子点着的好,搁着里老吓人了。也有是说怪可惜的,挺好两间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