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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声而至,便是等着使臣至了曲歌所藏的雅间时,这骨子早就酥了半边。使臣也算是瞧尽了诸多美色,所听美人唱曲不下万人,可是从未听过这般如了莺啼的唱曲。
几若每一声都是脆亮柔转,声声皆能叩入心中,便是只听这唱曲,就能叫人醉上数日。常言皆道,人如其声,便是有着这般婉柔嗓音之人,恐非寻常之色。便是心中这般一想,这骨子里头就跟叫人抓挠似的,浑身难受得紧,尤其是听了那王姓男子的话后,使臣乃是正常男子,如何还能忍着。
当是再也克制不住,使臣便是推了雅间的入门,随后入了屋中。这屋门一推,便是迎面扑入的纯香。那样的香气香中带了几分清甜之气,便是叫人一闻便直接香酥了另一侧身子,尤其是那推门而入后,无门再挡,曲声更是清而入耳,使臣觉着自己的身子已是起不来了。
雅间之内,与他方才所处的雅间有些不同,虽也是素雅得紧,不过这雅间之中倒是充斥着女子身上特有的芳香。芳香混了茶香以及酥糕的香息,叫使臣入了屋后忍不住重重吸了口气。当是这一口气重吸之后,使臣行入雅间之中。
雅间内,入有一张桌子以及五把椅子,桌上放有青瓷以及数碟果酥,便是眸掠了桌椅随后往着内侧一看,使臣瞧见珠帘之内,隐隐坐着一名青衣女子。女子一身青濯,便是手持琵琶坐于珠帘之后。因是那珠帘的缘故,使臣瞧不清这人的模样,不过从那形态可看,此人必是艳美绝色,世间少有的女子。
使臣不请而入,本是唐突,可这雅间内的女子却像全不在意一般,仍是持着琵琶跳弹吟唱。这般从容得淡,一看便是常叫人入内叨唠。当下便是记起那王姓友人所说的京都内规,使臣更是觉着心中瘙痒难耐。
虽是色心已起,不过珠帘之内的女子显然非世俗之人,他也不愿叫人觉着乃是个急色之主,当下便是理了衣袖而后揖礼拜道:“在下听闻小娘子之曲,甚感钟喜便是不请自扰,叨唠之处还望小娘子见谅。”
此声拜后便是见那琵琶声落,曲调收停,珠帘之内的女子显然是抬了眸透了珠帘瞧着他。便是这不出声的细瞧叫使臣心中更是一喜,随后便是再拜,使臣说道。
“在下虽是不才,不过小娘子刚才的曲唱实乃惊世,便是叫在下听了顿生魂牵梦萦之思。在下虽非怀才之人,却也是好音色之主,不过小娘子可否应允,许了在下入内,与小娘子一谈音曲。”
他这话已是唐突之意,正经人家的女子如何可应,便是在他唐突入了屋内已是出声斥责。谁知那珠帘后的女子仍无训斥之意,便是略顿之后倒是应了。见闻这小娘子应允,使臣更是信了王姓友人所说的内规,当下腹下浴火已是烧起,心中难忍那烧躁之意,便是忙了谢应,使臣匆的上前随后挑了珠帘,入了内屋。
再闻莺歌唱曲时,使臣心中已是猜这样一名女子必是长了天人般的容颜,而这撩帘看后,更是叫莺歌惊了心。
姜国素出美人,此事使臣也是心知,便是姜国后宫嫔妃他也有幸见了几人。可是那些嫔妃与这女子所比,容颜之上竟还是差了几分,便是那入眸的一眼,便叫使臣知明何为天人。
他原还想做君子之态,可在见了莺歌的模样后,这魂魄早就叫她勾了,便是无心再理什么君子仪态。但是燥热般的伸了舌随后舔了唇瓣,使臣**、笑说道。
“皆道姜国盛出美人,倒是不曾想这美人还是民间多,小娘子,你实在生得勾魂得紧。”便是一面说着这等混账胡话,使臣一面朝着莺歌行去,当是人已行至跟前正欲伸手揽之,却见莺歌忽的由他手中逃了。足下微旋连退数步,虽是避让,可莺歌并无求喊之意,这般反抗瞧着更像是欲拒还迎,便是这般叫使臣心中躁意更深了。喉中更显干臊难耐,使臣一面**着笑一面看着莺歌,而后说道。
“小娘子这是起了羞意,莫怕,莫怕,在下可非那些粗鲁之人,不过想着与小娘子坐下来好生谈谈。便是谈谈那小曲唱调,也是成个交心之人。”一面说着如此混话,使臣一面朝着莺歌行去,便是步步紧逼,叫着莺歌连着后退。
王姓男子话在了前,加之莺歌未曾出语训斥,使臣自当觉着此时的她是与自己闹着玩,故羞之态欲拒还迎,倒也不急这一时半刻。而莺歌?则是推延时间,她今日来此为的便是这赵国来的使臣,只有在这儿拖住他,引得他色心大起,待另一人寻来,好戏才能上场。
欲拒还迎便是需着心思,当是这般谨慎避闪,当闻隔壁传来一声长箫,莺歌晓得已到了时候。便是脚下一顿叫使臣一把揽入怀中,这怀中抱了个美人儿,手上自当没个分寸,便是不住的戏调着,腰上身上不住乱抚。这赵国使臣乃是个好色之人,如今心中浴、火已叫莺歌挑起,好不容易逮到这欲拒还迎的美人儿,他自当不想委屈自己,倒是噘了嘴便要凑上前亲一亲。
那上了前的嘴,口中还散着一股道不出的恶臭,便是叫着莺歌不住推拒,而后出语哀求说道:“使臣大人,求您放过贱婢吧,贱婢不过一介草民,求您饶过。”方才还一语不言便知晓得退拒还迎,现在倒是出声求了,莫说莺歌现在才求,便是方才出语使臣也不会放过她。面上那猥琐的笑意更深了,手上已经不老实,使臣笑着说道。
“呦,小娘子还晓得在下的身份,看来小娘子今日出现在这儿可非巧合。莫不是早早就知了在下,在这处候着?小娘子莫要怕,既然如此,在下必然好好的怜香惜玉,自当不会叫小娘子失望。”一面说着手上已是开始解了莺歌衣裳,便是不住**着笑,使臣全当莺歌假拒实求。
这人手上已是不老实到了极点,莺歌的衣裳都叫他褪了半数,便是恐得已是垂了泪,莺歌哭求说道:“使臣大人,求您饶了贱婢,贱婢已是将军的人,贱婢断然不可背叛将军,求使臣大人饶过。”
求饶之语愈道愈大,只是如今箭已续发,怎是莺歌如此一语就可停下。使臣可非那定性之人,**心已起更是不可能就此罢了,莺歌的话半句皆入不得耳,便是手中撕扯仍继,使臣笑着说道。
“什么将军,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官罢了,小娘子竟已名了本使的身份,便还记着那什么无能的将军,倒不如从了本使。今日若是伺候得好,本使便跟你朝皇帝求了你,一并带回赵国如何?到时入了赵国,本使保准叫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提那孬子将军。”
可才不管莺歌是否已是旁人的人,使臣就想得了她,这话说得也是混了,他是不觉此话如何,反还觉着得意,可这话落之时正欲将莺歌身上之物全数扯下时,雅间的门竟叫人从外头踹入。便是“轰”的一声巨响,屋内的使臣当是惊得心都定了,便是身子一僵连着面色也是惨白,面白之后朝着门出看去,使臣见着一华衣男子踹门而入。
男子身着华衣,眉眼生得倒也好看,远瞧也是一翩翩公子,只是这公子不知何的,此时眉眼倒树像是极忍怒意。便是见着此人坏了自己的好兴致,虽瞧这人一身戾气,不过使臣还是壮了胆子,随后看着宇文浩斥道。
“好个贼子,莫不知旁人之处不可私闯,胆敢搅了本使的好事,信不信本使命人将你乱棍打出。”便是出声斥责,使臣已是出了诳语,只是他这一份诳语如今可入不得宇文浩的耳,自门踹开之后,宇文浩的眼已是落于莺歌身上。娇柔女子如今泪眼迷垂,衣裳散尽,便是受了折辱之意,尤其是见了他到来,那一汪眼泪更是止停不住,叫宇文浩瞧着怒气甚旺。
莺歌如今已是他的人,对于自己的所物,宇文浩向来看得极重。入了京都之时,一次偶的机会莺歌至了此,当时觉着这茶楼甚是风雅,便是调了笑说有一日若不慎走失,必然来了这处,寻一间上好雅房,等着宇文浩过来带她回去。
当时的一番笑语,没想到今日到是成了真,当府中家丁求了内侍将莺歌走失之事传入宫中时,宇文浩心中当是急的。便也顾不得叫丽德妃罚着不可京都乱行,宇文浩趁机出了太明宫。因是早时有过那样笑谈,他倒也抱了希望至了此,万是没想到真在这儿寻到莺歌。且瞧见的不只是自己的女子,更是见到了另一个男人。
莺歌已是他之物,可如今自己的女人竟然叫别的男人搂在怀中,肆意欺负,宇文浩怎能忍下这一口怨气。便是因了怒至了极点,到无立即现怒。
宇文浩起怒,使臣不是未觉不对,只是他有使臣这一层身份做了护符,又如何会思太多,便是只觉着略有不对而即便将这异感压下,使臣看着宇文浩,方才兴致叫人坏了,使臣当是觉着恼怒,语话自然带了怒意。可现下这般一看,倒是觉了宇文浩也是生了一副好模样。
这等好色之人,可是不管**之事,便是色心起了,何处还会顾及。因是细瞧了宇文浩的模样,使臣面上的怒渐着消了,便是消了几分而后又挂上猥琐**笑,使臣笑着说道:“你这小生,脾气虽然大,不过模样生得倒也俊美。便是看在你这一副好的皮囊上,本使便不与你计较,今日若是能叫本使快活,本使饶了你方才的不敬大罪。”
欺辱他的女人已叫宇文浩怒了一心愤意,如今竟将那混账心思打到自己身上,宇文浩岂是能叫人肆意羞辱的主。心中愤意不断疯涨,便是一语不言,宇文浩渐入雅间中。那步步而入,戾气萦而散绕,纵是使臣已起色心如今叫着戾气煞着,也是顿消。当是觉着有些不对,使臣松了怀中的莺歌而后退了几步,人是退后嘴上不禁厉道。
“你,你想干什么?本使可警告你,本使乃是赵国出使姜国的使臣,若是你敢对本使不敬,本使必然要你性命。”威胁的话落出,却不能叫宇文浩起了估计之意,当是因语顿下而后阴眸审看使臣,宇文浩冷语笑道。
“不敬,若是不敬,你奈我何?”冷眸言道,这落下的话语像是腊月寒入骨中的阴风,叫人一听便是连着骨子都冻寒了。觉了宇文浩身上渗来的丝丝阴气,使臣竟是吓得不敢再言,便是见着使臣收噤了声,受了折辱后跌坐于那处的莺歌抬了眸,而后失声唤道。
“将军。”
一声将军,道尽的便是方才所受的折辱,乃是见了莺歌这般轻唤,宇文浩移眸怒看。便是上下一番审量后,宇文浩说道:“为何成了这般?”便是询后见着莺歌哽声回道:“贱婢出游不慎走失,因是记着与将军笑约,便是入了这儿候等将军。谁知这人途中竟是闯入,一入便是动起手脚来,莺歌百求他却不肯就罢。莺歌便,便,求将军为莺歌做主。”
后头的话已是哽得道不全,便是泪珠由了连丝粒粒落下,莺歌此时实在惹怜得紧。只是昔日将其视为珍宝的宇文浩,此次却未上前安抚,便是仍处于那处,宇文浩问道:“难道你没说你是本将的人?”便是话落见着莺歌哽道:“自是说了,可是他不听,不但不听反而还说了些诋毁将军的言论。莺歌不过柔弱女子,实在无力反抗,便是受了他的折辱。”
动了他的女人已是罪不可恕,竟还对他有了诋毁之意,宇文浩怎能咽下这一口气。便是眸中神色已是凛阴至了极点,再扫莺歌后,宇文浩步步上了前。
自莺歌身旁经过时,莺歌下意识伸手欲碰,谁知这一探手却叫宇文浩一级冷眸骇止,便是一眼冷后,宇文浩沉阴说道:“本将从来不碰肮脏之物。”便是这样一句话叫莺歌的手彻底僵在那儿,已是不再留心于莺歌身上,宇文浩径直到了使臣跟前。
方才还能一派狂语,如今却是吓得身子都发了颤,便是连着再退几步,使臣质询道:“你是何人,胆敢这般,信不信本使上禀了你国圣上,治你的罪。”话是道出,不过这语调却是颤至了极。就连使臣自己都觉了恐惧,语中底气不足,又如何能撼住宇文浩。
居高临下看着那跌坐于地面的使臣,宇文浩阴眸说道:“本将军乃何人?既然你不知,那本将军便告诉你,拓跋王军宇文浩,便是本将。”
话不需多,仅此一句便是足以,宇文浩如何残暴,外国何人不知,便是见闻此人就是传说中的宇文浩,使臣已是双胆皆破。恐得话都说不连贯,却还是出言警道。
“本使,本使乃是赵国使臣,就算你是那个宇文浩,你也不能将本使如何。使臣不得乱斩,若是你敢动本使一根汗毛,你们的皇帝也不会饶了你的。”
已是不知如何保下自己的性命,使臣只能将璃清搬出,可即便搬出这姜国的皇帝又如何?宇文浩已是盛怒之时,如何能听使臣之语。人已是阴诡着笑,宇文浩说道。
“使臣,告诉你,莫说你只是区区赵国派来的使臣,就算是赵国国君如今站在本将跟前,本将也照取他的性命。拿出陛下来震本将,你以为本将会惧了,本将告诉你,就算陛下现在来了,你的性命本将也要定了。”
就算圣旨已到又能如何?这是件谁也不能阻了宇文浩行事,话已落下,杀心顿起,便是骤然探手,手落之时人已没了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