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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还是因了那何宝林而被陛下禁了足,纵是觉得秦疏酒这罚很是委屈,不过陛下的旨意何人敢提出质疑?便是再如何觉得不公也只能将这样的心思藏于心中,对外更是不敢招惹何宝林免得自己也落得一身的不是。
要知这窈婕妤之前可是最得圣心,便是连那延英殿也是可入内侍奉,现如今却是因开罪了何宝林却落得如此地步。便是她这仍有恩宠之人也是这般,更何况宫中那些已叫璃清忘了的旧人,若是开罪可不知得落到了个怎样的地步。
宫中最当的便是护好自己,至于旁人的事也是莫去多心。因是为了求得自保,秦疏酒禁足之事也是鲜少有人前往探视,便是只有苏蝶时常走动,偶然梦修媛也是上钟碎宫看看,至于翁师师倒是少得紧,也就来瞧过一次而后便是没了消息。
受罚之人当是叫人避讳,若是为了自保略微嫌隙也是可解,倒也未叫她们记住心上。秦疏酒虽是不得踏出宫门不过因了苏蝶可入宫走动,到也叫秦疏酒晓得宫外头的事,也是知晓近来何宝林愈发嚣张跋扈,甚至都快连郑皇后也不瞧在眼里,倒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提及何宝林,苏蝶自当是愤愤不平,却也只是一肚子愤气,倒是总叫秦疏酒叮嘱着,便是莫要在那人正得势时与之硬碰硬才是真。苏蝶当是闷了一肚子的火气,而贤妃那儿近来也是不见有多舒坦。原先敬献何宝林只不过是为了叫这宫里头多个新人好让其分了秦疏酒的恩宠,谁知这恩宠是分了,可是这何宝林却是越发的不听话,如今更是硬了羽翼倒是连着她也敢冲撞。
前几日本是召了她入温室殿欲与之说说话,谁知那何宝林倒是同她摆起了架子,说是侍奉陛下身子觉得不适,实在不适前往温室殿。话回得倒是有理得紧,只是如此驳了自己的意却叫候贤妃闷了一肚子的火气,当是在宫里发了好大一通火。便是愤得紧。
怒意自是怒的,只是何宝林如今正当宠,有着璃清的恩宠纵然是她也不能当下便拉了脸,却也只能自己种下的果子自己硬生吞下。倒是叫自己给怄出了一身子愤意。
召了一次两次,何宝林那儿不是回称身子不适便是直道侍奉陛下没个空闲,倒是这样接连的拒了几次,许是觉得自己能有今日也该谢了候贤妃,何宝林终归还是抽了空闲去了温室殿。
入了温室殿到也是欠身行了礼。略瞧几分随性的欠了下身子道了“贤妃娘娘万福金安”,何宝林便是自个起了身。她这般无视贤妃可叫隽语瞧不入眼,当是出声厉道:“放肆,娘娘还未让你起身你怎敢这般无礼。”
便是这般厉声喝言,隽语责了何宝林不恭之罪,只是隽语的斥责于如今的何宝林而言非但没有威慑之效反倒是叫何宝林沉了面色而后看着她说道。
“大胆,你个小小的宫俾竟然也敢这般与我说话,信不信我命人掌了你的嘴。”便是这般喝言道,何宝林的气焰可是嚣张得紧。
隽语可是候贤妃身侧的人,她这般对隽语说话便是驳了候贤妃的面子。当下候贤妃的面色也是阴沉而下。面色微沉随后看着何宝林,倒是那何宝林可不觉方才逾越了,仅是了不在意的欠了身随后说道。
“娘娘这宫里的宫人实在不懂事,嫔妾不过是替娘娘略代教训一番,想来娘娘当是不介意吧。”便是道完随后瞧看着媚态一笑,随后不待候贤妃开口,何宝林倒是自顾的行到一侧落了座。因是先前已命宫人备了茶,此时正是奉了茶上来,恭敬行至何宝林席前而后将那沏好的茶端奉上去。取了茶轻撇悬于茶面的茶叶,以杯盖挡住而后抿了一口。也只是抿了那一下口当即便是蹙了眉,将那茶杯重新放回何宝林这才说道。
“娘娘这宫里头的茶可是今年新上贡的秋茶?”便是话落候贤妃应道:“便是今年刚上贡的秋茶,刚是入了宫内侍省便送来了,可是宫中头一份。”虽是因了何宝林的不恭心中起了愤怒之意。不过候贤妃终归是上位之人,纵然心中不慎痛快面上还是能持了往来笑意,却也是如常的回了。
内侍省向来懂事,因候贤妃素来喜好秋茶故而那新入宫的秋茶温室殿皆是头一份,能得那头一份除了她本是贤妃之位,最重要的是璃清心中记挂着她的喜好。内侍省也就不敢怠慢。便是这一份心思可叫候贤妃心中思了暖,面上的笑却也是娇柔了不少,只是这娇柔之情方才溢出却是听了何宝林说道。
“这秋茶却是不错,只可惜陛下近来恩赏了方进贡的雪铸芽,这秋茶虽好可是比起那雪铸芽还是差了些许,嫔妾到真是喝不惯了。”道完便是瞥了一眼仍是放于边侧的茶杯,倒是嫌得紧。
她才是贤妃,可如今她这宫中之物竟是比不得一个小小的宝林,甚至还叫这区区宝林当了面露了嫌弃之意,纵是这宫中已是明了如何克制,可如今何宝林此番不恭已出了贤妃的底线,当是眸色彻底凝了,候贤妃话语微沉而后呵冷笑道:“看来陛下甚是喜欢何宝林,这宫中极好的一切都是不吝恩赏呢。”
话音刚落何宝林当是回道:“娘娘这话倒是对了,陛下待嫔妾却是极好。”
记起来璃清待她的种种,何宝林这心里头便是甜的,倒也是忍不住喜色露了面,她那儿倒是毫不遮掩璃清于她的盛宠,不过如此的盛宠落于旁人眼中却是叫人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如今是越发瞧不得何宝林这得势之后的嘴脸,便是因了心中那团妒火,候贤妃怒沉了面色而后呵冷说道。
“说真的,陛下待上了心的嫔妃皆是那般用心,不若是何等稀罕之物只要钟爱皆是废了心思备来。想当年闵婕妤得宠之时也是如此,那珊瑚玛瑙串镶珠金凤钗哪一样不是刚得了便往寒月宫里送,只可惜了,后来不照是失了恩宠,便是连着亲生的公主叫人毒害都没能讨得公道只能在宫里头含冤自缢。”
提及闵婕妤时候贤妃也是不禁幽叹口气,倒也不知是叹其命薄还是叹那已逝的浓宠天恩。便是这一番幽叹落后候贤妃便回眸看了何宝林。面上复是挂了素日的笑,候贤妃说道。
“且不说那闵婕妤现在思了仍是叫人惋惜,便是那窈婕妤也是一般,当初也算是宠冠六宫甚至可入延英殿侍奉。可如今呢?倒也是新人欢笑旧人垂泪,终归失了恩宠到也叫人叹息。”一语落下又是一叹,皆了隽语奉上的茶而后抿了一口,候贤妃续道:“宫中最不缺的便是美貌女子,倒是真称了那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了?”
道完便是斜了眼瞥瞧着何宝林,倒是意有所指,便是这话中之意也算清明,当是叫何宝林不悦。候贤妃话未道明可是意却直显,不若是在说她莫看现在恩宠正浓,可是在这后宫之人随时都可能叫旁人夺去,如今秦疏酒受的委屈往后她也得跟着受一遍。盛宠之人最是听不得这些,当下可叫何宝林气得面色都变了,便是气急重吸了口气而后直了身子,瞪了双眸愤看候贤妃。何宝林说道。
“娘娘这话说的嫔妾可就不爱听了,那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说的可是旁人而非是嫔妾,陛下待嫔妾与旁人是不同的,陛下是真心喜欢嫔妾的,便是娘娘。”话至此顿了一下,凝眸对上候贤妃的眼后何宝林方才复道:“如今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比不上嫔妾呢。”
这何宝林真是越发的不识自己的身份,当是这般与自己说话,这一语道下候贤妃面上的笑可是再也挂不住了,凝视着何宝林的眼,眸色星星点点暗下。便是暗后贤妃说道:“是吗?看来陛下真是宠极了妹妹。”冷哼一语言后而笑,候贤妃说道:“既是宠极了妹妹便是好好的受着吧,反正陛下能给妹妹的怕也只有这恩宠了。”
这话到叫何宝林听得不甚清明,当是正了身子微蹙了眉。沉了音色何宝林出声问道:“娘娘这话是何意?”便是问后复又见贤妃笑道:“怎么?妹妹这般得了陛下的恩宠莫不是陛下未与妹妹说后。”先是露了一份诧异而后又是恍然悟了明会,候贤妃了然说道:“也是,那样的事陛下怎会告知于妹妹。”话是越说越叫人觉了阴阳怪气,已是叫候贤妃这一番语调弄得有些不安,便是略感了焦急,何宝林问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已是彻底忘了尊卑之分。何宝林直接质询了候贤妃,便是质询之后叫候贤妃幽的一笑,随后说道:“也无旁的意思,只是想告知妹妹,不若你这恩宠如何得盛,陛下能给妹妹的也只有恩宠,至于这位份名位,便是给不了了。”
恩宠固然重要,可是这位份名分对于后宫女人也是极其要紧,便是听闻候贤妃如此说道何宝林那儿已是彻底沉了面色,凛下的面色便是那话语之中也是诸多不悦,何宝林说道:“胡说什么?陛下那般宠我怎会不升我的位份,莫要因失了恩宠妒恨于我便在此胡言。”
“胡言?”便是失声笑了,看了何宝林,候贤妃说道:“你可是本宫敬献于陛下的,原是看着你聪明且舞曲跳得又好故而才帮了你一把,谁知妹妹也只是瞧着聪慧可心里头不明得紧?可是近来隆恩厚宠得紧,以至于妹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既是忘了那么本宫便是再提醒一二吧。”
舒口长气扫看一眼,而后勾唇便是说道:“恩宠再盛妹妹终归不过是一介舞姬,出身卑微,得以入宫封了宝林那前朝之上怕是已有诸多蜚言。妹妹得了宝林之封已是坏了规矩,若是陛下在提妹妹的位份,怕是那前朝的群臣们皆是禀言觐见的,妹妹觉得朝臣极力反对之下,妹妹还得以升了位份?”
这妃嫔位份本就关乎朝纲,纵是再得宠之人若是出生卑微也是不得列了上位,若不然便是违了纲常乱了礼法。自己的出生断然叫那朝堂之上的群臣鄙夷,若是璃清真是要提了自己的位份想来群臣必然反之,也是贤妃此番提及何宝林这才忆起自己确与宫中旁的嫔妃不同。当下面色已是难看到极点,阴沉压了面色,何宝林心中也是诸多不甘。
她便不是那改不得的出身真会毁了自己的一切,便是很咬了牙,何宝林说道:“朝臣反对又如何,整个姜国皆是陛下的,只要陛下下了旨谁敢抗旨?便是那些抗旨的就该全部拉出去砍了,到时便是看看谁还敢对陛下的旨意有异议。”
便是愤然此语,何宝林已是心中有了较劲之意,只是她这置气的言语却叫候贤妃笑而回道:“妹妹以后是说话可得仔细了,陛下最是爱才,若是如此言语叫陛下听了去纵是陛下现如今如何的恩宠于你倒是也是会动怒的。”
“陛下动怒之事娘娘不比操心,陛下必是舍不得对我动了怒,至于那位份之事,娘娘也不用多思了,嫔妾自会求了陛下,陛下也必然会降了恩宠。”
候贤妃道她身份卑微,宝林之位已是天大的恩宠,于这后宫之中便再无攀升之可能,何宝林却是不信。她便不信了,依照璃清于她的恩宠还改不得她的出身。当下心中也是起了较真置气之心,何宝林已然寻思了找个合适的机会求了璃清赏了恩典。
心中既是寻了这一事,在这温室殿内何宝林也是待不下了,便是随口寻了个由头,何宝林离了温室殿。
待那何宝林离了温室殿后隽语的面色当是沉下,便是处于候贤妃身后,隽语愤道:“那何宝林真是越发记不清自己的身份,凭她那卑贱的出身能得陛下恩宠全是娘娘的恩赏,现如今非但忘了娘娘的恩情反倒还敢这般跟娘娘说话,实在可恶。”
何宝林那恃宠而骄的姿态隽语早就瞧不下,如今更是愤得紧便是在候贤妃耳边愤言起来。便是这话刚落候贤妃当是愤手扫了桌上的茶盅,茶盅落地登是摔裂,便是那裂开飞溅的残碎叫隽语惊了,当是惊得隽语忙求了候贤妃息怒。
如此的愤心之事又岂是言语上息怒便可息的,当是面色难看至了顶,盯看着那摔碎的茶盅,候贤妃愤道:“凭她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般与本宫说话。”便是话后隽语应道:“便是,那何宝林如今的一切可都是娘娘赏的,如今白狼吊了眼倒是忘恩负义。”
越思也是越觉愤意,隽语话毕候贤妃续道:“当初敬献她为的是分了窈婕妤的恩宠,如今倒好,竟是给自己寻了这样个可憎的麻烦。”
既是可憎的麻烦,那么便不可久留,已是怒而沉了眸色,收语思了半晌候贤妃开口说道。
“这个何宝林,看来是留不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