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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属马的、姓马的特别有缘分,这个属相的男性刚好是我的属相的哥哥,于是,在40多年的生涯里我就认定了这份亲切感,凡遇到属马的和姓马的总是“似曾相识燕归来。”
三哥自然也姓马,回族,是我的初中马姓同学的哥哥,马姓同学是我们的班长,属马,男性。
说起来也巧极了,三哥的农家乐地址就在安宁县的明矣河村,那个秀丽的小村庄就是我父亲的先祖陈荣昌老先生的故居,陈老先生是清代昆明有名的文人,写得一手好字,现昆明西山还有先生的手迹,他号陈小圃,晚年自称“困叟”和云南状元袁嘉谷先生是至交。我曾听说一个趣段子,说得是陈老先生和一位姓相的朋友互相打趣,有一天在雨中翠湖攻击对方的窘相,相先生吟诗:“雨打灰堆成(陈)麻子,”小圃先生即刻接道:“风吹荷叶像(相)乌龟。”但是我后来似乎又听到了这两句打油诗的出处,我这人极散,看了许多书,常常忽略旁引博证,又欠缺强记背诵之功,因此也不想去考证老祖宗的真伪,只想捡些民间俚语让我开怀大笑。哈哈哈
马三哥原在工厂工作,好象因效益太差就退了出来,在亲友的帮助下来到明矣河村租了20亩地,几年前那地租是很便宜的,但是面对荒芜只有三哥能做这样的选择,这块地距村子还有2-3里路,与村人疏远,村子里著名的龙泉水也在1公里以外,没有电缆通到这里,我无法想象三哥最初缺人、缺水、无电的生活。
等我第一次去光顾三哥时,看到的已经是一个农舍,一家三口住在砖混的小院落里,6间很简陋的房子另起炉灶,最早创业的土基房已在一旁静静的留做了遗址,养了一条大狼狗,我有点怕怕的。那天我那马同学最得意的介绍就是领我们去看三哥的发电机房。原来三哥酷爱拨弄机电,就在这块坡地脚下,清幽幽的明矣河从这里经过,不知为何有一个河坝,是不是村里人想在这里蕴水库?当河水受到堤坝阻拦后,缓缓河流变成了奔泻直下的瀑布,形成的落差竟给聪明的三哥建设了一个小小的水力发电站!马三哥农舍从此有了光明。
第二次我再去三哥农舍时,那条大狼狗已经不在了,在农舍后面多了一个养鱼池,我也去钓鱼了,而且是为大家钓菜肴,他们在催着,要等着下锅呢!周围是果树成荫,有大黄梨悄悄的在探头探脑,地上铺满了松软的落叶,很有水分的土地绵绵的,脚踩下去就浅浅的吃进土里,簌的,就觉得一丝凉凉的舒适漫过凉鞋渗透了脚趾。吃完饭后,三哥打开音响,带头“卡拉ok”唱的是那首悲凉的三套车,三哥古铜色的脸膛放着果子酒的光彩,厚重宽广的音域没有唱出忧郁,到让我听出了垦荒者沉沉的勇气。
第三次再去时,是大队人马,车辆4-5张,那天三哥要杀一只羊,我们20几只“豺狼”就是去赴宴的,事先通知了各位不许带家属,浩浩荡荡“豺狼”进村,吃了一天的羊!那是中秋时节,满树的板栗挂满枝头,已经成熟的早已落到了地上,太多了!已顾不得去捡,竟踩在脚下又去张望其余树上的绿色果实,大饼大饼的向日葵昂首挺胸,和她并肩而立的是修长的玉米杆,那玉米扬着一缕金色秀发身着翠绿紧身衣丝毫也掩映不住那丰满的身型,脚下瓜藤蔓叶里躲着脸盆大的南瓜,那是何等的惬意,我们就把餐桌摆放的栗子树下,还有好奇的栗子也就跳进羊肉汤里去了。
而在三哥农舍的附近,仍然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有三三两两的野花在自得其乐,同学中有男女要去寻找浪漫,悄悄的“自由活动”去了,结果却带了满身的“沾沾草”回来,那个小小的固执的黑黑的小草记下了他们的“走私”“罪状”
生活的艰辛不期遇的让三哥在短暂的3-4年时光里竟模拟了一次人类几千年的生存变异,尝试了一次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必然规律,领略了一次回归自然,自生自灭,万物求生的自然法则,也尝试了一次人定胜天,人性自由的乐趣。
告别三哥的农舍时,我们有同学建议,是不是在三哥农舍的小路入口处竖一块牌子:“马三哥农家乐”从此产生一些经济效益。可我又在想,会不会从此破坏了三哥的清雅?但想想又不对了,毕竟三哥也要提高生活水平啊。
有机会去看看三哥的农家乐,我带你去,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