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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危的类主体(心理文丛之二) 潮湿的夜,也会在别人不轻易间干爽起来的;晨曦的清露可以映射这一原始的阴阳更替、尾随自然的命题;丰盈甘甜的露珠,并不能引来行人驻脚吮吸;或许,只有黏糊着肥粪的母牛才会享受这天然极品——有时候有些人的思维或观念会诱发别人“倒胃”或“呕吐”譬如草尖嫩嫩的妖媚并不能引诱他往返回眸,而被阳光揽着纤腰飞舞于天宇。关于美好的一切都可以窜插不可理喻、让人不觉以“神经质”或“疯子”称誉的理由;在理念王国里,他们走向濒危;作为“类主体”他们的存在状态又显得方兴未艾——自觉为人的存在状态或自我融合的存在形态。
山花烂漫,飘馨悠扬,这是春天;但你可以认为她是一个衰破的季节——“存在即被感知”当然,我不会以散淡的姿态敲起思维的“二郎腿”;我不抨击自己在唯物思想上是非叛逆者,也从不回这样无端地讥讽自己的感知。换个场景说,如果先生或女士的心情遭透顶了,您还认为别人或物质的存在一切都合情合理吗?诚然,我是多余于这些无聊的逻辑;很少有人想起涉及如此般般的理想、道德与尊严除非自己接受别人灌注的上述的称誉。但是我是想过的,关于自己生存状态的种种。
我想,自己曾经死过,现今只幸得死灰复燃。非唯心的理由,多半是身心发育不够成熟而唤回、复活——但我想像春天一样有涓涓的溪流与苏醒的清泉,在这绚烂的世界里行走得那么自然,那么简单;而自己的思想与谎称着“创造性”的头脑,还没有在一个偌大的领域诠释、实证。特别是关于人类最初始的最本能的性问题——我被模糊的词句蒙骗着,只有一些dna的紊乱结构在自己的脑浆里合乎别人的逻辑游离着。它们和我一样,找不到自己的理论支持自己的存在,也找不到既合乎自己理念又顺遂世间的某一条河流漂行。
我想,假若时空能回流或记忆可以移植。那么我将改变自己的血型,并更改自己作为这类人的存在方式——尽管别人用理论的高度解剖了它——一种忧郁而浪漫的结晶或是饱含沧桑与凄苦的情结。由此我怀疑着,医生玩着外行未能透析的专业游戏“我说了算!”当然,很多自己认为合理的存在其实是根本不存在的,就像人们向往了几个世纪的柏拉图式爱情一样;也如同自己感觉自己的存在总是作为一个同心圆的姿态,别人都是中心之外而围绕自己旋转。既然作为了自己血型的代言人,我必须理性地对待自己的可贵生命,有责任把它在干结前培育为全面的白细胞——何况,血液流淌的时候不是有些破破烂烂的思维在这个烂漫的世界里富有活性地搏动吗?即便没有,血迹也就可以慰藉曾经存在的魂灵了。
我想,自己是属于两个世界内的另一个世界。别人从不会设身处地地为这个位置的主体作一份评估;倘若有过,也只缘自己有点类同白鼠,且放在崩紧网格的实验平台上用刀剪处理过。最终,泄散或注射某种汁液之后,重新放回另外一个罩笼里。自此以后,那种自创的伦理在脑水里滋长了起来,荡漾着几片可以衍生的浮萍:两个世界
下雨的夜。让他一个人走吧——挤出迷离的藻池,走过干涸的河滩,觅到鹅卵里蕴涵的概念:两个世界。
当光明与黑暗的界线不再明显,他踱在光明里挑逗黑暗;当狂风与乌云的链接不再闪电,他泡在骤雨下追寻炙阳;当理想与现实的划分已有时差,他在虚拟的网络里营生;当升华与沉沦的沟通已有隔阂,他在灵魂的边缘上博奕;当理智与无知的差距还很广大,他忍耐着空乏的胃囊孜孜求索;当熟稔与陌生的接触还很僵硬,他挣扎着想要超脱尘俗的樊笼;当完美与破碎的泡沫已经凝固,他修补着残损的躯体行走;当快慰与永恒的时刻已经陈旧,他体味着短暂带走了亘古;当平庸与时尚的视野早已悬浮,他忍辱着充实自己;当甘泉与荒漠的界定早已蛀噬,他淬砺着润泽自己;当历史与未来还保留着平衡,他眷念着逝去憧憬着美好;当遗失与拥有还蠕动着融点,他啜泣着悲怆营造欢笑;还有骨血,支点和投诚
走过那片冷若冰霜的饿卵,听见嗑壳之清脆声息,看到稚黄的额头在探望——另一个世界。
另外一个世界。是的,我想过;也在爱情的角隅用自己学过的知识建构过,但不足以某个公式圈套馥郁着有点亘古的意味。你和我都一样,都想回味或许是猎取这种永远以个人思维存在的逻辑;近乎是批驳与蔑视“半边天”的大男人主义的自大自私——在这个可爱的世界里,鲁迅也这样说过“关于女性我是爱的,但一直不敢”我想,即便是机巧迎合到了一两叶心理萌动的春芽儿,也只是盲人般地投错了归宿。理论是理论,且实际的运作也更是另有一番韵味。可以说“爱情是一道拌着盐巴的伤口,一直都在享受分分离离、聚聚合合”那么,我们是站在理念的高峰回眸凄艳的平原?还是遗失的种子找到了贫瘠的土壤后的苟且与谎词?还是他们说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呢?惟有这样去诠释:在生命报废、终结前的最后一秒,我们完满于世间的一切。
我想,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关于我的理念与自己的心理健康——曾经用诗词流露的;而这些只有“类主体”才愿意去耗费时间琢磨、打造,得到的多半是别人一知半解、自己也恍惚懵懂的东西。譬如,关于人生,关于理想,它们的意义不仅仅是在生命历程的某一驿站停留与保持而已,而是追求一种存在的自我感与充盈感。这简直是很多人难以抵达的境界了。究竟什么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或人活着究竟是为了追求什么?很多时候我们静处时心里常常会有一种惶恐和空荡荡的感觉,却往往忽略了这个感觉源于何因。而现在有关人生和理想的话题似乎已经过时了,它们要么成为一种奢侈品很少被提起,要么成为交际等场合表达为幽默的措辞或风味十足的笑柄,如同我们找不到的那种具有某类意味的爱情。
我想,夜最适合我了。我可以逃避一切视我为保守另类的眼光,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构思自己的东西。关于理性、理想,关于人生、人性,还有一份扑朔迷离的爱情。我曾经试着用酒精的威力压抑那不安分的思维,也学着在右脑某一沟回挖掘出可怕的神经,更甚的是试图找个心理医生助我调整一下,但终结都是失败而收尾。
淡然环视,像我这样的人不多;也许是一种濒危的种群——人作为一个忠于他自己的个体,本身就在平衡与不平衡之间永远动态地变幻着。而我用不着怀疑自己的心理健康,也并不要因为其他种群或个体的存在而存在。最后,我仍然会去做自己永远不愿停留的事儿——夜里,反刍自己、思考未来:
灯光、向往与奶酪
在我眼眸的直前方
而我不能总是徘徊在自己的影子里
——我不是自己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