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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号是我的生日,朋友们在繁忙中没忘给我送上祝福。“生日快乐”在生日的这天,我想到父母,他们抚育我成长;我想到朋友,他们鼓励我前行。所以我想对他们说:我的生日,祝福你们快乐。至于我自己,也许从二十岁以后,生日就是阴霾的天空刹那的放晴,有那么一刻可以感受父母的叮嘱如太阳般温暖,朋友的祝愿如远方的一抹蔚蓝。
想起小学时候用的一把20cm长的刻度尺,每次画图或度量嫌它短的时候,就会想20cm以后的刻度会是怎样,是否和这前20cm一样规整,一毫米一条短刻度,十毫米一条长刻度?20岁以前的岁月,是刻度尺画出的直线——小学、中学、大学,每个生日都是一个刻度,如五线谱上的音符,是高低相间的d调咏叹。第一个5cm是悠扬的前奏,有父母的宠爱和怜惜,有初生的好奇与懵懂;又一个5cm是欢快的序曲,有尽情的玩耍,有放声的笑和痛快的哭;再一个5cm是沉闷的降调,是求知的艰辛和青春的焦躁;最后一个5cm是平缓的思语,对童年的回忆,对未来的憧憬,对生活的探究。当刻度到了20cm以后,没有了规则和标准,生活不再是一条直线,是曲线,是圆,抑或是纷乱的螺旋?终于,我明白了,20cm以后的日子只是虚空。
没有刻度提醒的生活太过草率。生命是一个过程,上帝给我们有限的身体,可以被耗损的,是有限的。生命里无数个遗憾,这些遗憾,是一个个的裂缝。它们总在时间里转移。找到这样的出口,难得如同探寻那些自己出生之前就被注定的身世。于是不经意之间,时间过去,生命开始衰朽。
没有刻度的生命加快荒芜,我们飘摇着,时而沉睡,时而苏醒,时而空茫。给予一种宽容,可以在时间的倒影上看见自己的微笑,从过去开始,一天一天,一年一年,那些笑脸开始叠加,温暖而沉重,慢慢的,充满皱纹,变得凝重而饱经风霜。该从荒诞的一面走出,脱离腐朽的气息,懂得去珍惜一切。懂得去真正的经验那些,在于我们看来的悲喜,在于我们看来的幸福或者痛苦。
因为没有刻度,于是又开始寻找刻度,才发现20cm的直尺早无踪迹,20cm以后的刻度是一把卷尺,生活只能蜷缩在一个狭窄的塑料小方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