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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写下了这个题目,那是因为我无意中想起了一首老歌。
张学友的过客。许多年前我很喜欢地多次聆听过,许多年后我却遗忘的只剩下了模糊的歌名,甚至怎么找也找不出原来那熟悉的旋律。忽然间就很恐慌,恐慌中夹杂着失落。
生活中往往有些事情,总是在不经意间觉得眼下的事物很熟悉,仔细想想,他们似乎曾在我们的生命中逗留过;似乎曾在我们的生命中绽放过;似乎也曾在我们的生命中唱响过,但又似乎离我们很遥远,很模糊,很难辨。
有些事,有些人,有些匆匆的过客。
小时候看西游记,唐僧师徒似乎都在为了修成正果而长途跋涉,幼小的心灵不禁在想,每个人都要走这么远吗?我们要经过怎样的路途才能修成正果。现在长大了,对人生的轨迹不再那么懵懂了,但却依然在追问“经过怎样的征程,我们才能到达心中的理想王国。”不敢想象,或许应该说索性就不要去想象,人生相对于万事万物相对于宇宙苍穹只不过是过驹一瞬的过客而已。所以,在路上,就行了。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会遇到形形色色的过客。我们的伙伴,我们的老师同学,我们的亲戚朋友,我们的老家,我们的学校,我们的故乡等等。伴随着我们的成长,或事或物或人的种种过客点缀了我们的生活演绎了我们的故事。最后,有些过客成为了我们的常客,而有些过客却真正地成为了过客,成为了往事。而反过来看,我们又何尝不是他事他物他人的过客。生活中有很多场景,比如在火车上,比如在校园,甚至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一面之缘,或者点头致意的一笑而过,在成为彼此过客的时候,又有多少过客能再次闪现,又有谁会去想起那些生命中或重或轻,或远或近的过客。
很喜欢卞之林的那首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首诗在给人以足够美好想象空间的同时却又道出了生命中尘缘过客的些许落寞,恰似唐婉儿对苏东坡,又恰似林徽因对徐志摩。而我们,我们的风景之窗在那里,我们又会去装饰谁的梦?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红尘滚滚,聚散终有时。我依稀记得十几年前叶倩文在潇洒走一回里大声地这样唱道,十几年后,天地依然悠悠,过客依然匆匆,红尘也依然滚滚,只是聚散仍然无常,过了一村又一庄,过了一岁又一年。
过客,该用怎样的词语来诠释它。是过往之人皆为客还是客来往后皆为过。我们漂泊,我们流浪,我们从这一站驶向下一站,从下一站又驶向未知站,在人生的阶梯上不断地来来回回,飘来飘去,我们需要过客我们离不开过客,我是你的过客,你是我的过客,过往的刹那,我们的人生就像流水般离开此岸到达彼岸,悄无声息,却又叮咚一路。
思路已经很零乱了,我唯恐无意中写下的这个题目,无意中写下的这篇拙文会不会也像芸芸过客般,褪了它的色,消了它音,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消失的一干二尽。
我只是你的过客,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记!但愿我们自己不要成为自己的过客!
(2006。1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