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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所有人高喊着要我们在一起的声音中,伏在苏若水的耳畔说出我们结束的话时,我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像是被人拿着手术刀一下下的切割着,疼痛似乎没有止境。
苏若水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我,眼含热泪,问道:“你说什么”
看着她受伤的样子,我的心更痛了,感觉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我紧紧攥着拳头,说:“我说,我们结束了。从此以后,我陈名再不会爱你,从此以后,我们就当彼此是陌生人吧。”
苏若水顿时泣不成声的质问我为什么她的双手紧紧攥着我的胸口,话筒就抵在我的下巴那,此时我粗重的喘息声透过话筒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清晰的可怕。所有人似乎都察觉到了我们之间气氛的微妙,台下出现一片嘘声。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等着看这场‘好戏’。
我将手伸进口袋里,紧紧捏着那枚窃听器,终究不忍心拆穿她的伪装,而是选择把一切错误和争议都留给我,我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因为我爱上了别人。”
当我说完这句话,苏若水手中的话筒重重落在地上,她缓缓蹲下来,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毫无生气,而台下已经骂声一片,甚至有人朝我的身上砸矿泉水瓶,还有人把臭袜子丢向我,甚至有几个青年冲过来说要揍我,但很快被看场子的赵鲲鹏他们给拉住了。
我望着苏若水,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很想问她是否真的爱过我。若是真的,她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若不是,她又为啥哭的这么伤心,让我误以为她是真的爱我。
深深看了苏若水一眼,我转身跳下了舞台,黑暗中。有人推了我一把,有人朝我的脸上吐唾沫,所有人都在骂我“负心汉”,我不由觉得好笑,这群总是随随便便就换男女朋友的家伙,在此刻竟然化身成了一个个‘卫道士’,在这里批判我是‘渣男’。
恍恍惚惚从本色离开,一阵喇叭声传来,我抬头看到段青狐正坐在车里等我,我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她问我要不要去哪里喝一杯我恍然回神,点了点头说就去景明吧,我也该过去走一趟了。
段青狐点了点头,开车带我前往景明。其实我现在哪也没心情去,只是不想驳了段青狐的好意。
还没到景明,一个陌生号码打进了我的手机,我按下接听键,听到一道极其陌生的声音,他说:“你兄弟在我手上,不想他另一条腿也废掉的话,给我来地下斗狗场,带上我想要的东西。”
这人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的一颗心猛地下沉,右眼皮一跳一跳的。
段青狐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告诉了她。她沉声道:“他们抓了逗哥去斗狗场难道说山炮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不由一阵紧张,寻思该不会是我爸的仇人寻上门来了吧对方会不会是想确定一下山炮是不是他要找的狗,然后报复我呀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不由担心起来,寻思现在我在南京已经是四面楚歌了。要是再来几个对手,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对付不了啊。不过不管怎样,我都得过去会一会这个人。想到这,我给三爷打了个电话,托他把山炮给我带到锦绣门口,我好过去带它。
段青狐于是开车带我返回锦绣,到那时,远远的,我就看到三爷牵着山炮站在那里等我,车门一打开,山炮就兴奋的朝我扑了过来,开心的叫着。看到山炮这么高兴,我打心眼里开心,但一想到今晚它可能会有危险,我又觉得无比的内疚,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它藏一辈子,可是我不能。
我轻轻抚摸着山炮的毛发。我内疚的说:“山炮,这次我又要让你和我面对危险了。”
山炮似乎能明白我的意思,突然凶狠的叫了两声,然后又立刻亲昵的蹭了蹭我的脸,快乐的摇着尾巴。
我叹了口气,又给孙南北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人去景明附近准备,到时候听我的命令行事。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我都得做好硬干的准备,我不能让逗哥受伤,但也不能让山炮出事儿。更重要的是,如果真能抓住这个人。或许还能套出更多的秘密,现在关于我和山炮的一切,都还只是我的猜测,我需要有人给我一个准确的信息。
胡思乱想时,我们已经来到了景明,和地下斗狗场的危机重重不同的是,此时的会所依然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我牵着山炮从偏僻小道前往地下斗狗场,刚走没两步,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口哨声,我循声望去,竟然看到了沈诺言,也就是那个安保公司的保安老大,他站在不远处吹口哨,更让我惊奇的是,一向除我之外,不亲近任何人的山炮,此时竟然欢快的朝他扑了过去,冲进了他的怀里。
我彻底愣了,心底同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望着沈诺言,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还有你和山炮认识”
沈诺言笑起来,露出一口好看的大白牙,说:“这边的场子是由我的人负责的,我今晚只是想过来看一下,没想到竟然撞见了陈老板你,真是‘冤家路窄’,啊呸!‘狭路相逢’,啊呸!”
连说两个错误成语,他急的抓耳挠腮,他身边的一个小青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言哥,您干啥非要飙成语啊,您就说真是凑巧嘛。”
沈诺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老子就喜欢用成语,你管得着吗”
这个沈诺言!我忍不住发笑,原本我以为他是那种很严肃阴沉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逗比,他这性格让我想到了跳脱的逗哥,只是我不确定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就是这样的性格。而且,他说是巧合,我却不大相信,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更何况山炮竟然如此亲近他,这一切可以说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综上所述,我感觉这个男人很不简单。
山炮此时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但还是很兴奋的一直朝沈诺言看去。看样子是真喜欢他。我狐疑的看向他,他笑着说:“陈老板,别误会,我跟这狗并不认识,只是我从小在狗窝里长大,身上有它们熟悉的气味,所以它才会亲近我。”
在狗窝里长大看着沈诺言,我觉得这家伙真的是个有故事的人,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我说:“地下斗狗场出事了,我现在得过去处理一下,你把看场子的兄弟叫来,堵住地下斗狗场的门口,待会儿听我的指令行事,知道吗”
沈诺言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等他走后。我给孙南北打了个电话,让他盯着沈诺言。
挂了电话之后,段青狐淡淡道:“既然不信任那个人,干嘛还要他堵出口万一他是对付我们的,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样子段青狐也看出了他的‘妖异’之处。
我说:“如果他真是要对付我们,不管我说不说。他都会伏击我们,而且还可能会找个更隐秘的地点,与其如此,我不如让他来这里,方便孙南北的人盯梢包围。”
一边说着,我一边和段青狐朝着地下斗狗场走去。
进去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岁左右,长的跟歪瓜裂枣似的,一脸的猥琐,此时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姿势是标准的葛优瘫。挑着眉毛在那唱着十八摸。更让我在意的是,这家伙的脚边站着一条狗,与其说是条狗,不如说它是一头狼,它的一双眼睛无比的犀利。
在看到山炮的时候,这头狗突然仰着脖子叫着。等叫完之后,它目光炽热的盯着山炮,那感觉跟一个几十年没开过荤的处男找到了女人似的,牲口的很。
我寻思草,到底是啥主子养啥狗,这主仆俩的猥琐气息简直如出一辙。
而面对这头狗的挑衅。山炮突然间野性大发,竟然不受我控制的朝斗狗台冲了上,大有跟这头狼干一仗的架势。我忙喊道:“山炮,回来!”
可能我的声音比较严肃吧,山炮听出了我的愤怒,不情不愿的回到了我的身边,我朝四周看了一眼,问道:“逗哥呢”
这人在山炮出现以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它,半响才说:“要救你兄弟行啊,把这条狗交给我,一狗换一人。”
看来这人的目的就是带走狗,可他找不到山炮,所以才出此下策。
我爽快的说:“好,但你得先把逗哥交给我。”
说着,我四下里看了看,故做害怕的看着他带来的这群人,说:“不然的话,万一你不认账,我又打不过你怎么办”
可能是见我太窝囊了,这人哈哈大笑起来,轻蔑的说:“我还以为你多硬气呢,没想到只是个软蛋,这下子,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失望咯。”
他的话叫我有些困惑,我这样为啥有很多人失望
这时,这家伙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押着逗哥走上来,看到逗哥没有受伤,我放下心来,等对方松开他,他朝我走来时候,我,拍拍山炮,让它去那人的身边,山炮哼哼唧唧的过去了,我看到那人一脸的春风得意,寻思待会儿出去了,我看你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