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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丽的烟花在她们头顶绽放,烟花一簇接着一簇,让人目不暇接。
放烟花的位置距离她们实在太近,孟冬不由疑惑,“谁家这么财大气粗?”
“许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吧。”云苓随口道。
“管他呢,反正不看白不看,就跟专门为我们放的一样,真好。”
烟花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天空再次回归为静谧的黑。
孟冬打了个寒战,搓了搓手道:“好冷,我们赶紧进屋。”
吴妈妈已经替她们铺好床,见她们冻得脸都红了,嗔怪道:“怎么才回来?快到被子里暖暖身子。”
两人脱了鞋上去,孟冬围着被子,兴致勃勃道:“外面刚才有人放了好多烟花,就在我们家附近,好看极了。忘了叫你们也出去看了。”
“你就算叫了我们也不去,天这么冷,也就你俩愿意看。赶紧睡吧,明早还要回府。”吴妈妈给她们熄了蜡烛,关好门离开。
早上睁开眼,云苓感到头昏昏沉沉,扭头见孟冬还在睡,不由得又闭上了眼。
等听到孟冬起身的动静,她才跟着起来。
两人梳洗完,孟冬大嫂给她们端来了早饭,“我们都吃完了,看你们睡得香没喊你们,你们慢慢吃。娘一早就走了,让你们自己回国公府。”
云苓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来别人家就起晚了,“麻烦嫂子了。”
“没事,你们不用着急,爹出门前已经给你们找好马车了。”
孟冬瘪了瘪嘴,“还
是在家里好,可惜才住一晚就要走了。”
孟冬大嫂看着心疼,“小妹你受累了。”
孟冬转脸笑嘻嘻道:“我就是发发牢骚,其实在国公府也挺好的,有娘在,还能跟云苓一起在世子院里做事。”
“看你们俩这么要好,我们在外面也放心。”
吃过早饭,孟冬大嫂给她们收拾了一大包东西,送她们上了马车。
云苓放下帘子,“大嫂人真好。”
“我大嫂家离我们家不远,我爹跟她爹年轻时一块做生意,两家就熟悉了。大哥跟大嫂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成亲后,从没见他们红过脸。”孟冬说道。
“真羡慕你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他们家中的氛围让她想到了自己家,平淡又幸福,若不是因为她生病,家人脸上的笑容或许还能再多一些。
“那你以后就常来,他们也都很喜欢你。”
到了定国公府侧门,两人下了马车。刚敲开门,云苓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转头一看路边停着的马车上一人探出身子,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带着让人忍不住要陷进去的笑。
不过那个人不包括她,她蹙起眉头,“你怎么在这?”
“很明显是在等你。”陆司衡轻笑。
孟冬收回迈出去的脚,愣怔道:“云苓,他是谁呀?”
“一个闲人,我们走。”云苓不打算理他。
“是你上来,还是我下去?我想进去给定国公拜个年,他们应该不会拦着吧。”陆司衡幽幽道
。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云苓咬牙,对孟冬说道:“你先进去,我马上就来。”
“哦。”孟冬好奇地回头又看了一眼才进门。
车夫早已备好马凳,陆司衡是算好了她一定会上来。
车厢里很暖和,陆司衡却披着裘衣坐在里面,除了显得他贵气外,其他完全没有必要。
云苓坐在靠门的位置问道:“陆公子找我什么事?”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陆司衡眯着眼反问。
“既然无事,我走了。”
云苓刚起身就听他懒洋洋道:“昨晚的烟花好看吗?”
她身体一顿,重新坐回去,“烟花是你放的?”
陆司衡不置可否,云苓却认定是他所为,“你怎么会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我一直想着你,自然就知道了。”
云苓翻了个白眼,“你不会派人跟踪我吧?”
“那怎么能算跟踪呢,你我都有一年未见面了,我关心一下救命恩人不过分吧?”陆司衡好整以暇道。
“别,我可当不起陆公子的救命恩人,”云苓抬手拒绝他的高帽子,“当时陆公子是给了我银子的,我们互不相欠。”
“云苓难道觉得小爷的命就值那几两银子?”
“陆公子值多少银子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那些银子足够抵我付出的劳动。”
陆司衡叹了一口气惆怅道:“我浑身上下都被你看过了,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不该如此生疏才是。”
云苓顿时觉得脸上热得慌,“你、你胡说什么?
我只是看了你……”
她指着他的上半身实在说不出口。
偏陆司衡不放过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只是看了我哪里?”
真是个不知羞的无赖!
云苓气恼道:“我那时只顾着给你换药,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块肉,跟猪肉羊肉没什么差别!”
她竟把他的身体看成猪肉羊肉?陆司衡的脸一下子黑如锅底,把身上的裘衣一脱,极快地挪到她对面,一只手放在腰带处,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既然你当时没看仔细,那不如我现在让你看个清楚,看看到底跟你说的猪肉羊肉有什么差别。”
云苓见他当真要解腰带,慌忙倾身去摁住他的手,“别——”
手背上的温软让陆司衡一怔,再看到她近在眼前的脸上带着慌乱,他的心漏了一拍。
云苓也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妥,立即收回手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道:“陆公子若是要说这些,恕我不奉陪了。”
“等等,”陆司衡从身上拿出一只白玉镯,“送你的新年礼。”
他又在搞什么鬼?
“我与陆公子非亲非故,实在是不敢也没有理由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陆司衡无奈道:“云苓,你何必说得这般无情呢。我们谈过心,应该也算是朋友了吧。”
云苓的声音软了几分,“你是忠靖侯府的三公子,而我只是定国公府的一个二等丫鬟,不配与你做朋友。”
“我不信你心里真这么想,你会
在乎这些?”陆司衡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