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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坐在汤姆对面的是私人侦探亨利·梅斯特,他说他的委托人是一对住在印第安纳州的老夫妻,他们的儿子捷夫·爱斯肯曾在旧金山附近的桑尼维尔当电气工程师,他也是一位业余摄影爱好者。
“大约14个月前,捷夫告诉他的朋友们他要到这一带的山里旅游摄影,出发前他已经在圣安佐斯的沙沱溪旅馆预订了房间,但是没有去。几天后,警方在离这儿约7英里的地方发现了他的车,但始终找不到捷夫·爱斯肯本人或他的尸首。我和他的朋友们交谈过,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捷夫可能会自杀或出走。”
“你认为他会在这儿?”汤姆·埃森曼插问道。
“是的,原因很奇特。捷夫的父母一直要我请一位巫师,去年11月,我从沙加缅多请来了一位名叫卡赛琳·格拉仙的女法师,带她去了发现车的地方。卡赛琳说,她能感受到捷夫·爱斯肯与什么骨头,还有一对带孩子的夫妇有关。最可怕的是,卡赛琳告诉我,她能听到捷夫的声音说:‘快来找寻我的尸骨,现在就来。这里不止我一个人。’”
亨利·梅斯特临走时交给汤姆一大包关于捷夫·爱斯肯的档案资料:照片、病历、牙医病案等等。
1985年的6月9日是个星期天,旧金山警署失踪处处长戴尔蒙·飞普特和全家人做完礼拜后,便从教堂匆匆赶到办公室。他今天必须加班。艾琳·布鲁恩昨天从蓝山路现场打来的电话中给了他一个新的失踪者姓名:卡茜·艾尔伦。这几天,警署的上上下下都知道,凡是与蓝山路相关的都被列为头等要务。
根据卡茜·艾尔伦工作证的传真件,飞普特处长来到旧金山东北郊小镇缪匹塔斯的赛福威超级市场。
卡茜的几位朋友反映,1985年4月14日下午,卡茜接到一个电话,说她的男朋友麦可·喀罗尔受了枪伤,让她赶紧到山里去一趟。那天傍晚5点半到6点之间,一辆青铜色的本田普利路德轿车泊进了赛福威停车场。7点半,卡茜下班后上了那辆车,和一直等在车里的男人一起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麦可·喀罗尔的弟弟乔恩告诉办案人员,他在4月底收到过卡茜的一封信,说有人会来取麦可的东西。
警方从太平洋贝尔电话公司的通话记录上查到,1985年4月14日下午1点过后,有人从蓝山路平房打电话到缪匹塔斯的赛福威超级市场。而且,伍其达在丹尼斯搬家公司的工作时间卡显示,1985年的4月14日、15日和16日三天,他没有上班。
同日的通话记录上还有一个从蓝山路打到旧金山的电话,受话人叫乔治·普兰克,一家汽车修理行的老板。
乔治·普兰克一边翻阅手中的日志一边对飞普特处长说:“4月14日,我接到莱钠德·勒克的电话。”
“你认识他?”
“是的。莱钠德要我帮他拖一辆车回来修理,他说一个名叫查理的人会送来钥匙。两天后,4月16日,我让我的两个孩子去查理指定的公共汽车站,查理在电话上说,他是亚洲人,0多岁。查理并没有带来钥匙,而是告诉孩子们车和钥匙在什么地方。后来我就按照他说的,到缪匹塔斯的赛福威超市停车场拖回了一辆1974年的林肯轿车。”
“这辆林肯车的车主是——”
“麦可·喀罗尔。”
据军事监狱提供的资料,麦可·喀罗尔曾是伍其达在利文坞的“难友”。
林肯轿车后来被莱钠德·勒克转手卖掉。
也是在6月9日这个星期天,现场人员在蓝山路堑壕挖出四具尸体,经初步检验,为两名白人女子、一名黑人男子和一个白人小孩。
过了将近一周,6月15日,星期六,堑壕里又出土了另一具男性尸体。泰利·派克博士轻轻撩起一绺结满血痂的头发,暴露出左耳后方一个圆圆的弹孔。法医们在已经开始腐烂的尸身上提取了几枚不完整的指纹,由此鉴定出蓝山路现场的第一个受害者身份。经与牙齿和指纹等资料比较,死者被确定为冉狄·雅各逊。莱钠德·勒克服毒自杀后,汤姆·埃森曼和艾琳·布鲁恩曾在保罗·卡司能的本田普利路德轿车的乘客座下找到冉狄的银行提款卡。
据克劳德·巴拉迪署长手上的失踪人员档案记载:
冉狄·雅各逊,白人,男,5岁,越战退伍军人,家住旧金山石竹邸宅小区,1985年月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石竹邸宅的另外两位居民,莫利斯·罗克,男,8岁,奇蕊·奥可若,女,6岁。邻居们反映,曾看见莱钠德·勒克找过这三个人,听说是雇他们到山里做建筑工。
巴拉迪署长突然悟到,冉狄·雅各逊等三人就是莱钠德日记中提到的PP1、PP和PP,PP即石竹邸宅(PinkPalace)的缩写。
汤姆·埃森曼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一个耳语似的声音说:“我不想掺和到这桩案子里,但你们确实应该去了解一下……”
“你是谁?”汤姆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那个声音继续说,“我只希望你们调查一下克立夫·朴兰图和詹佛·基拉德,他们都是伍其达在丹尼斯搬家公司的同事,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的失踪与伍其达有关?”
“我不是‘认为’,而是知道。伍其达问他们愿不愿意去山里盖房子时,我就站在旁边。伍其达说,如果他们想去,可以给他们优厚的工资待遇。克立夫和詹佛去了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谢谢你。你真的不愿意透露你的姓名?”
“不。”
第二天,6月5日,星期二,旧金山警署专案组人员来到丹尼斯搬家公司。据职工们提供的情况,1985年1月15日,克立夫·朴兰图曾跟人说起他在山里找了一份建筑工地的活儿。在此之前,不止一个人听见伍其达邀请他进山。1月19日,克立夫应该到丹尼斯搬家公司上班,但是没有来,公司打了几次电话也找不着他。下午,一位同事被派去克立夫的住处,克立夫不在,但他的铃木摩托车还停在那里。几天后,那辆摩托车也不见了。
同年月,有人在当地报纸上看见一则出售铃木摩托车的广告,据警方后来查证,联系电话是柯拉拉·勃拉兹的父母家。
职工们说,是克立夫·朴兰图介绍伍其达到丹尼斯搬家公司的,但后来他们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从去年11月到今年1月,公司的人至少听见他们吵过两次架。有一次克立夫说,他后悔不该给伍其达介绍这份工作。
克立夫·朴兰图本来和几个朋友相约,1月底一起看“超级杯”美式足球决赛,但那个星期天他没有露面。1月8日,一位朋友收到克立夫从圣安佐斯发出的信,信和信封上的地址都是用打字机打的。克立夫让朋友把他中奖的足球决赛彩券寄到威士维尔的“邮政信箱49”——就是艾琳·布鲁恩在蓝山路地堡土牢的墙上发现的字迹——“克立夫,邮政信箱49”。据邮局工作人员查证,这个信箱是在1985年1月0日以克立夫·朴兰图的名字开的,不久就关掉了。丹尼斯搬家公司的老板戈萨·丹尼斯也在克立夫离开之后收到他的一封信,请他把最后一次的工资支票寄到同一个邮政信箱。戈萨没有寄,因为他不能确定那封信是否真正出自克立夫之手。
后来,这两封信被送到旧金山警署文件、笔迹专家洛依德·堪宁翰的办公室,洛依德在他的鉴定报告中写道:“我认为,这些信都是用那台奥林匹亚牌打字机打的。”当汤姆·埃森曼和艾琳·布鲁恩第一次到蓝山路时,那台奥林匹亚牌打字机就放在平房客厅的书桌上。
办案人员把克立夫的朋友们请到警署,他们辨认出从莱钠德·勒克和伍其达住处搜到的、原本属于克立夫·朴兰图的几件物品:蓝山路小卧室墙上的两面橡木框的镜子、客厅里那张带转盘的餐桌,还有警方在列诺可街地下室看到的那个刻有“C.R.P.”的笔架,朋友们说,C.R.P.正是克立夫·朴兰图的姓名缩写。
丹尼斯搬家公司的职工中没有多少人了解詹佛·基拉德的情况,只有老板戈萨·丹尼斯知道他不辞而别。
苔丽·凯勒和詹佛·基拉德合租一套公寓。她说1985年月4日,詹佛接到好几通电话,都是伍其达打来的。伍其达要詹佛到斯托克顿替人搬家,酬金100美元。詹佛临走时告诉苔丽,他搭乘公共汽车去斯托克顿,搬完家当天晚上就会回来。但是他一直没有回来,或者说,苔丽从此再没见到过他。月7日,苔丽下班后回到公寓,发现詹佛房间里的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搬走了,她想也许是詹佛自己搬的,所以未起疑心。
苔丽·凯勒和詹佛的朋友们辨认出,本田普利路德轿车后座上那件男式夹克外套是詹佛·基拉德的,还有放在蓝山路客厅墙角的吉他和列诺可街地下室书架上的几本书。
警方最早在蓝山路现场堑壕里找到的那架照相机,机内的胶卷冲洗出的照片中有一张从室内窗户往外拍摄的风景照。办案人员曾带着这张照片遍访旧金山地区的知情者,没有任何人知道它摄自何处。他们也向苔丽·凯勒出示了这张照片,苔丽说她知道这个地方,这是詹佛·基拉德以前租住的公寓。不用说,那架相机也是詹佛的。
6月7日,星期四,联邦调查局在旧金山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他们已正式向美国海军部和五角大楼,即美国国防部提起诉讼,指控两部“玩忽职守”。据查,伍其达生于香港,系大不列颠臣民,本不应被接纳入美国海军陆战队,此其一。其二,伍其达因盗窃军火被军事法庭判刑,作为一个“外国人”,在其刑满释放后理应立即驱逐出境。
联邦调查局发言人说:“谁知道呢,倘若他被遣返香港,也许所有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或者至少不会发生在这个国家。”
五角大楼的反应:不作任何评论。
7月5日,星期五,加利福尼亚首府沙加缅多。州立法机关一致通过拨给卡拉沃若地区用于本案的专款共50万美元。民主党参议员约翰·加拉蒙迪说:“地处山区的卡拉沃若地区缺乏足够的财政资源应付如此大规模的系列绑架、强X、抢劫、奴役及凶杀案。”他指出,这笔款项仅限于立案侦查阶段,用于庭审等的法律费用将由州政府另行拨款解决。
在蓝山路现场工作的专家和各种人员已增加到了近50人。卡拉沃若地区共派出14人,旧金山17人,司法部5人,州森林署的10位年轻人本来只是临时借用,后来就成了长期留用。此外,每天还会有不同的专家被邀请到现场处理鉴定不同的证据。
7月初,森林署的小伙子们在后山坡那片繁茂的草地上挖出三只共装有1800多枚银币的盒子,后来又挖出一个5加仑的塑料桶,内有枪支、钱包、信用卡等,其中一张社会安全卡上的名字是詹佛·基拉德。
巴拉迪署长立即增派了人手,挖掘的面积不断扩大,一直延伸到与后山邻居卡特先生的房产交界的地面。在此次现场勘察刚开始时,艾琳·布鲁恩曾向巴拉迪署长报告说,那儿有一块被翻过的新土。
果然,那一片的地底下也埋了一个大盒子,里面有汽车保险卡、人寿保险卡、电话卡及一些摩岭车行的名片,上面全是保罗·卡司能的名字。一只写着“卡司能”的信封里装了一副眼镜。此外,还有一把点二二卢杰·马克II型手枪、一匣共1发子弹和一只消声器。经专家鉴定,在青铜色本田普利路德的弹孔中掏出的点二二子弹就是从这把卢杰·马克II型手枪发射的。
“终于,”巴拉迪署长自忖道,“我们找到了足以证明保罗·卡司能身份的遗物。虽然还未能鉴认出他的尸骨,但他肯定在这里。”巴拉迪署长举目四望,“在这里的某一个地方。”
就在沙加缅多的政治家们投票拨款的那天下午,这个挖掘点又出土了两只塑料桶,内有一个急救箱、一把刀、若干子弹、一把电锯、一把园林锯和一把斧子。锯子和斧子上均有深褐色斑迹,化验结果为人血。
两只塑料桶的旁边掩埋了一具无名女尸。现场的几位验尸官们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一点——她不是黛波拉·达勃斯,或白兰达·敖康侬,或卡茜·艾尔伦。
同日,联邦调查局搜查了莱钠德·勒克和伍其达开设的6个邮政信箱,共抄走邮件50多封。
卡拉沃若地区检察长办公室的乔恩·克罗福一直在查寻那个名叫思蒂芬妮·詹妮·卡尔的小女孩,现场人员在蓝山路的堑壕里找到了她的照片。根据照片背面的文字估算,她的生日应该是1981年月。
乔恩先与加利福尼亚州人口统计局联系,没有结果。他又把资料寄给其他49个州,宾夕法尼亚的阿滨顿警署回电说,思蒂芬妮·詹妮·卡尔住在他们的辖区里,她的母亲叫冬娜·缪伦。
冬娜·缪伦在电话上告诉乔恩·克罗福,从1978年到1981年,她与克立夫·朴兰图同居,后来克立夫去了加州,临走时冬娜给过他思蒂芬妮的照片。
乔恩·克罗福接到一个从圣地亚哥打来的长途电话,一位自称多莉·杜林的女人说,她有关于罗宾·斯达立的重要线索。乔恩当即乘头班飞机直达圣地亚哥。
多莉·杜林是罗宾·斯达立在圣地亚哥的邻居和朋友,她曾与罗宾一起去过隆尼·邦德夫妇在蓝山路的住处。近日,多莉在报纸上看到了莱钠德·勒克的照片,但她认识的这同样一个人却叫乔斯·甘纳。
“1985年4月4日早晨8点半,这个乔斯·甘纳和一位东方男子按我的门铃。我这几天刚知道,他就是伍其达。我问:‘谁呀?’门外的人说:‘乔斯。’我又问:‘乔斯是谁?’因为我不认识任何叫乔斯的人,他说:‘从北边来的乔斯。’我认出他是邦德夫妇的邻居,就开了门。莱钠德让他的朋友回车里等着。”
“回车里等着。”乔恩·克罗福重复道。
“莱钠德说,他发现他们三个人死了,隆尼·邦德、白兰达·敖康侬和罗宾·斯达立。莱钠德说他和他的朋友伍清理打扫了现场,又以印地安方式焚烧掩埋了尸体。他还说邦德夫妇的孩子不见了。”
“孩子不见了。”乔恩使用的是审讯技术中的一种,重复证人言辞中的最后几个字,不露痕迹地引导对方继续讲述。这种技术一般用于收集情况性质的询问,特别是当问话人不知道谈话的下文时。
“他说屋子里到处都是衣服,但没有三个人的身份证件,他们也没有找到枪。莱钠德说他们想把那里布置得就像是邦德一家搬走了的样子,以免招惹警察。”
“你为什么当时没有报警?”
“我都已经吓死了。莱钠德说他要罗宾的卡车注册证,要罗宾的毕业证书,要罗宾的自行车,要罗宾的全部衣物,还要他卖给罗宾手枪的收据。我们一起去威士维尔那次,罗宾从莱钠德手里买过一把枪。”
“买过一把枪。”
“我告诉他我没有罗宾的房门钥匙,他就给了我罗宾的钥匙。我带他去罗宾的住处,他拿走了罗宾的衣服。但当时我没有找到那张收据,后来找到了。”
多莉·杜林递给乔恩一张条子,上面写着:“售予罗宾·斯达立瓦尔特手枪一支,型号PPK/S,9毫米,编号15615。”落款及签名:乔斯·甘纳。
“我也没有找着罗宾的车辆注册证。莱钠德很不高兴,他说:‘好吧,等你找到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或者给我寄来,行不行。’”
“后来呢?”
“他说罗宾的卡车出过一次车祸,在他们开着那辆车来圣地亚哥的时候。我跟着他出去,他指给我看那辆灰色雪佛莱家用卡车被撞坏的地方。伍其达也和我们一起看,但他没说话。那卡车好像是在司机座的左边撞上了一棵树什么的。”
“牌照?”
“特殊牌照,AHOYMTY。我能记住这个牌照是因为圣地亚哥有很多水手。”
“意思是——”
“海军隐语。”
多莉还交给乔恩一张罗宾·斯达立修理照相机的收据,这架尼康相机的出厂号是50594。多莉后来又说,罗宾动身去威士维尔的时间是4月18日。
“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乔恩·克罗福在临走之前问多莉·杜林。
“还有,莱钠德实际上告诉过我他们发现尸体的具体位置。他说白兰达的尸体在屋子里面,隆尼在前边的阳台,罗宾在后门外面。他说现场没有发现枪支和毒品。”
据加州公路巡警部的档案记载,1985年4月日,科恩地区巡警报告过一起交通事故,肇事车辆牌照:AHOYMTY,司机姓名:查理·其达·伍。科恩地处旧金山与圣地亚哥之间。
据丹尼斯搬家公司的工作时间卡记录,1985年4月日至7日,伍其达请假。工作时间卡上还注明,伍其达打电话请假时说,他的父母出了车祸,他必须赶去洛杉矶。
据太平洋贝尔电话公司的通话记录,1985年4月1日晚7点1分,有人从蓝山路的住宅打电话到丹尼斯搬家公司老板戈萨·丹尼斯的家里。
伍家三个孩子的英文名字是按ABC的字母顺序排列的。住在加拿大中部大都市多伦多的是大姐爱丽丝,二姐贝蒂在加拿大西海岸的卡尔嘉利,伍家老三就是以字母C开头的查理·其达·伍。
据美加两国有关当局掌握的线索,伍其达实际上没有坐联合航空公司的飞机,而是搭乘美国航空公司的航班从旧金山飞抵芝加哥,用迈克·基莫托的名字住进城堡大酒店,四天后,由一位不明身份的朋友陪伴,取道底特律,跨越美加边境,于6月中旬辗转到达多伦多。6月下旬,多伦多警方发布的新闻称,他们确信伍其达藏匿于该市某亚裔集居区。有消息说,伍其达曾与大姐爱丽丝取得联系,但爱丽丝不愿为弟弟提供任何帮助,同时,出于手足之情,也答应不会举报他。7月初,有关部门获得的情报显示伍其达已潜入卡尔嘉利。美国联邦调查局派去的官员与当地警方立即联手行动,全天候监视贝蒂及其家人。或许是姐妹俩已经商量好了,伍其达在二姐那里也碰了同样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46岁的西恩·多义耳是卡尔嘉利的一位中学教师,教授英语、艺术和科学。西恩还在哈德逊湾百货大楼有一份周末的业余工作,他是那儿的保安。7月6日,星期六这一天,西恩在百货大楼上白班,从上午10点到下午6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