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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气氛有些微妙。
楚佳音将视线转向窗外,天色已经黑了。
街边两侧的***所,散发着五彩斑斓的绚丽。
世界是繁华的,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迷失在绚丽中的,从来都只有人心。
双手握紧方向盘的樊飞舟,并没有在意车厢内的气氛微妙。他的视线穿过挡风玻璃,死死盯着前面那辆红色法拉利。
内心的焦灼,让樊飞舟额头有汗珠渗出。
...
"开快点吧。"
柏修坐在副驾驶座,看见了后视镜中那辆尾随的寒酸汽车。他将车窗打开,任由外面的风凌乱头发。
"哦,好。"邬曼如不知柏修为何让开快点,但还是照做。
这片区域晚上车流量比较大,加上法拉利的灵动高速,很快就让后面的樊飞舟有心无力,跟丢了。
后视镜中的那辆尾随汽车消失后,柏修笑容渐浓。
...
"怎么办?"樊飞舟放缓车速,他望着满大街的人流车流,向身边的苏昭求救。
"继续往前走。"苏昭只能根据柏修遗留的死气辨别方向,好在活人众多的地方,死气尤为明显。
樊飞舟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
...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院落里的花圃。
能够将那些花养的如此...
仔细看去,邬曼如才发现,花圃当中每块地方,竟是各不相同的美感。
芬芳、妖艳、自然、淳朴...
"这些花养的这么好看,得多用心啊,你是养了一堆女朋友吧。"
邬曼如在花圃前蹲下,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花瓣,触感竟让她想起女生的肌肤。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家里用心种花的男孩,实在太少见了。于是,忍不住开玩笑的说道。
她没有看到,站在背后的柏修,面带诡色。
随后,柏修邀请她进入房屋。
房屋内很干净,不少地方却是烛台。
邬曼如四处张望,很少有现代的灯。
啪!
只听一声轻响,这个声音有点像打响指,又有点像某个开关。
轻响传来,烛光升。
好高级,邬曼如心里暗叹一声。
烛光看起来古怪了点,可邬曼如看着柏修的时候,觉得只剩下浪漫。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餐桌上已经有精致的食物。
"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邬曼如看着餐桌上的东西,好像还很新鲜。
可邬曼如明明记得,柏修今天大部分时间都跟她在一块呢。
"保姆。"柏修的解释很完美。
邬曼如释然,她拿起餐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道:"樊飞舟是天赋者,你知道,我们邬家在内景市有钱,可并不是天赋者家族。这个时代,再有钱的非天赋者家族,都只是三流势力。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樊飞舟只能算是我的手下,我花钱雇来的佣人,我没想到他是在背后泼脏水的小人。"
"可他对你很好,不是吗?"柏修的手指转着餐刀,亮亮的。
"对我好?"邬曼如怔了下,嗤笑道:"我给他那么多钱,不对我好,岂不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柏修也笑了,邬曼如看着柏修脸上的笑容,很不舒服。
邬曼如的笑容减淡几分,柏修怎么突然变得怪怪的。
"他很爱你,看他的样子,都快比爱自己的生命还要爱你了。"柏修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不聊他了,他配不上我的。"邬曼如以为柏修在吃醋,这么一想,心里倒是欢愉起来:"我的家族,也不允许我跟他在一起。"
想到樊飞舟卑微舔狗的样子,邬曼如想笑。
"你真美。"
柏修站了起来,他的手里拿着餐刀,餐刀在指尖翻飞,甚是灵动。
"哪有啊。"邬曼如害羞。
"你喜欢我吗?"柏修走过来,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问道。
"喜欢..."那张被烛光照亮的脸庞,格外的俊美,邬曼如看的痴了。
餐厅很安静,温暖的烛光轻摇晃。
邬曼如呼吸有点急促,她紧张,她的感情被柏修发现!
接下来,是不是要表白?还是矜持?
少女的心,跳的欢悦。
"你配吗?"柏修俊美的脸庞贴近邬曼如,他的话让邬曼如呆住。
两张脸贴在一起,邬曼如打了个哆嗦,好凉啊,凉的像冰块贴脸。
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推开,却意外扯开了柏修的扣子,露出胸膛,布满了手术线!
手术线缝接的部位,都已经发黑。
"喜欢吗?"柏修低沉的问道。
目光在看向柏修脸庞的时候,经过了脖颈。
他的脑袋和脖颈,是被手术线连接在一起的时候,随着柏修偶有动作,手术线缝接的部位,会裂开!
"你..."
恐怖瞬间从心底爆炸,邬曼如要站起来,却被柏修按在座椅上。
颤抖不已的身体,让座椅咔咔作响。
"我问你喜欢吗?你怎么不说话呢?"柏修深情的看着邬曼如的皮囊。
"我..."邬曼如大脑一片空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柏修会突然变成这样?
难道是因为樊飞舟,惹怒柏修,柏修才会搞恶作剧?
应该是...应该是这样吧...
邬曼如不确定。
"松开她!"
哐当!
门被暴力撞开的声音和樊飞舟愤怒咆哮同时响起。
邬曼如被恐惧塞满的瞳孔在听到樊飞舟的声音时,重新有亮光浮现。
"救...救我。"
邬曼如想回头,可冰凉的餐刀抵在了她脖颈上。
柏修笑了起来,笑容弧度异常疯癫。
他将座椅转过去,让邬曼如面向门口愤怒的樊飞舟,眼神带着怜悯。
"为什么要救这种人呢?樊飞舟,你应该感激我。"
柏修直起腰,他手里的餐刀仍然在邬曼如的脖颈处。
只需要手轻轻一动,就可以索走邬曼如的生命。
邬曼如这才明白,樊飞舟是对的,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那滑稽上蹿下跳,苦口婆心,喋喋不休卑微可笑的样子,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曾几何时,邬曼如也笑他是舔狗。
可他,竟然是对的。
"她该死,你也该明白。"
柏修的手在动,锋利的餐刀划过邬曼如雪白修长的脖颈。
像一支红笔在白纸走过,红线现,并逐渐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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