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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一团混乱。当众人束手就擒,进了京都警视厅时,失吹一伙还骂骂咧咧个不停。这惹恼了众警察。
“全给我关48小时,不许保释。”一个大官模样的人暴跳如雷。
任凭阳子如何哀求,黄昏还是同一众山口组的暴力团员关进了警察署的拘留所里。晚饭也不给吃。估计是怕这伙精力旺盛的家伙捞个酒足饭饱,无处消化再搞出点事情来。
黄昏对日本菜自来没什么期待。少吃这么一顿也无可无不可。
是夜,星月无光,月黑风高。
一众人都无睡意,各人霸占一个小黑屋,挥眈眈地对视。
“我现在知道了,一切都是你的错。”矢吹真吾恨恨地说:“他妈的,我们似乎还有帐没有算。”
黄昏哈哈大笑:“老矢,你这话就不对了。刚才我还帮你的忙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做人怎么能这样。你这样做对吗?是不对的。”
“混帐!不是你挑拨,我怎么会袭击警察,有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一切都是你的错。”矢吹真吾大叫。双手使劲地摇晃着铁栅栏。
“切!”黄昏冷笑一声“那又怎么样?就算我糊弄你又能怎么样?你咬我呀!过两天,我们出去了再说。不过,出去了你又能怎么样?老子转身回国,你还追过来不成。”黄昏不断地提着虚劲。刺激得对方脸上又红又白。
“混帐!”矢吹真吾大怒:“黄昏,我们的决斗好象还没有开始。要不,我们继续。”
“好啊好啊!有种你就过来。”黄昏挑衅着对手。反正大家隔着两重栅栏。除非他有缩骨功夫,不然怎么也是个瓮中的那个黄昏想想自己也和矢吹真吾一样的处境,那句话就说不下去了。
“来就来,谁怕谁?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我们武士身上的大和魂。”矢吹真吾猛地站起来,对着另外一个囚室大喊:“新介,替我开门。”
“嗨!”对面一个男人一鞠躬,走到铁门门口。从怀里摸出一张纸,轻轻地撮成一根细小的枝条,然后慢慢地伸进锁眼。
那个叫新介的鬼子正好关在黄昏对面。黄昏看着他的动作,惊讶地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这才想起,刚才被警察抓进警察局的路上。为了保护他们的**,警察给每人头上套一个纸口袋。
这个新介身上的纸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悄悄藏起来的。
只见他小心地拨弄了几下“喀嚓”一声轻响。铁门居然开了!
还没等黄昏回过神来,新介一个箭步冲到矢吹真吾门前,对着门锁一阵乱弄,不片刻,矢吹真吾也恢复了自由。
“这这“一滴冷汗不为人察觉地挂在黄昏额头上。“这下可太糟糕了。”黄昏大骇,娘的,不拼命看来不行了。
正在这时,黄昏耳朵里突然穿来一些很奇怪的声音。因为位置关系,黄昏的牢房正出在通道口。通道口有一到铁栅栏。然后一一条长长的下降的狭窄通道。远远有人过来,脚步声被放得很大。是一种很奇妙的耳蜗状结构。不过,最为奇怪的是,黄昏牢房门外却察觉不到有人正在快速地靠近。
矢吹真吾哈哈大笑,活动了一下手脚,指着黄昏,然后吩咐新介:“新介,你也帮帮他。也放他出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们就陪他好好玩玩。”
“靠!”黄昏大怒,一伸手捂住锁眼:“不许开。”
“我先弄短你的手指。看你还捂不捂?”矢吹真吾大笑,一把将黄昏伸出来的手抓住。
剧痛钻心,黄昏忍不住大叫起来。这个鬼子的手劲好大,简直就是铁铸一样。
“矢吹,你没武士的尊严。不守规矩。”黄昏大叫:“放手。”
“我怎么丢了武士脸面的?”矢吹真吾一愣,停了下来。
“你不是要和我决斗吗?你弄断了我的手指,我怎么和你打?”
“可是,你捂住锁眼我们怎么放你出来打?”
“我捂我的,你开你的门。有本事不开锁就把我放出来。”
“可是,不开锁我们怎么放你出来?”
“好了。好了。别吵。”黄昏眼睛一转,说:“我自己会开锁。谁要你们帮忙了。要你们放我出来,不是很没面子。等着。我马上出来收拾你们。”
说完话,手一伸便夺过新介手中的纸条开始拨弄门锁。
因为有人靠近,黄昏索性慢慢和他们拖延时间。装模作样地开起锁来。
看人挑水不吃力,自己去弄才知道其中的技术含量有多大。仅仅一张很普通的牛皮纸,在人家手里就变成一根钢筋,居然能够弄开暗锁。自己也有样学样,卷了个枝条,往里面一塞,微微一用力却软了。也就不能再用。
黄昏扯出纸条,看了看,故意叹了一口气“技艺退化了啊!好久没弄,手生。”
新介在一旁冷笑:“吹牛吧。我这招花了十几年工夫才练成。看你的手法,根本就是一个外行人。算了,还是我来弄。”说罢便伸手过去。
黄昏故意大怒,一巴掌扇过去:“切!谁要亲自弄了。我自己不会吗?我就让你看看,究竟什么才是开锁专家。”
又拿起那张纸反复地端详着。心中不禁大急。那些警察怎么还不进来,不会在外面散步吧?
“啪!”失吹真吾突然一挥巴掌打掉黄昏手中的纸。喝道:“原来你什么也不会,却在此耍弄于我。干!”
正在这个时候,耳朵边的脚步声开始清晰起来了。黄昏哈哈大笑:“矢吹真吾,有人进来了。你们还不回牢房去?想死吗?”越是在关键时刻越是要镇静。黄昏知道,眼前这个鬼子本来就是一个二百五,你叫他往东他肯定会跑西边去。如果自己此刻面声露出些微异样的神情,只怕这两个家伙会像兔子一样跳回自己房间。那样,自己的秒计可就大大地失败。
果然,矢吹真吾哈哈一笑:“老子怕过什么,连警察都敢打,什么地方去不得?”
“那好,我要叫人了。”
“你叫啊,叫啊!”鬼子在挑衅。
“来人啦,有人越狱了!”黄昏的声音十分凄惨。
“哈哈,你叫啊,老子就是要越狱,你又能怎么样?”两鬼子捧腹大笑。
门开了。几个警察局的高官走进来。为首的一个指着矢吹真吾大叫:“你,怎么出来了。来人来人,把他给我铐起来。”
黄昏哈哈大笑“活该啊,活该!警官,我举报,他们想越狱。越狱了!”
“哼!”为首的警官冷哼一声指着新介和矢吹真吾大叫:“混蛋,你们居然想越狱。来人,把他两个铐起来。”
几个警察冲上来,手中警棍对着二人便是一痛狠揍。
开始,矢吹真吾二人还仗着自己能殴善斗,狂性大发,于那些武装到牙齿的警察对攻。却不料,那几个警察却不先先前那副只挨打不还手的善人。而且一个个武艺精强,一揍起人来拳拳到肉。
只短短的两个回合,矢吹真吾二人脸上变开了染坊,红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还有恶性膨胀的趋势。死狗一样摊倒在地。
黄昏看得心中大快,大喊:“好样的,好样的!”
“叫你还敢越狱?罪名大了。”警官恨恨地看着地上二人。然后换上一副媚笑:
“请问您是野原新之助先生吗?”
“我叫黄昏。”黄昏没好气地回答。
“请您跟我走。”
“去哪里?”
“有人来保释你了。对了,你的罪名已经被赦免了。”
“椰!yahoooooo!”黄昏大喜,对着那个给众警察捆得像个五彩粽子一样的的矢吹先生一鞠躬:“老弟,老哥哥我就先出去了。你慢慢熬吧!长夜漫漫,我可以保证的是,你绝对无心睡眠。”
矢吹真吾气得直翻白眼。但这个白眼翻得却十分困难,一不小心,眼角流出一丝鲜血来。加上他口鼻里的,当真是七窍流血,惨不忍睹。按照日本的法律,越狱是种罪,估计二人要在监狱里呆上很长的有一段时间。
黄昏估计是野原阳子来救他了。进警察局的办公室一看,居然不是她。屋子里坐着一个穿黑色和服老人。看起来很眼熟。那身和服的式样也非常奇怪非常华丽。最为奇怪的是,众警察对他的态度极为恭敬,每回答一句话总是重重地一鞠躬,然后“哈伊!”一声,像是见了猫的老鼠。完全没有警察应有的骄傲,反而像一个仆人面对着自己的主子。
那老人回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黄昏:“新之助大师,有见到你了,不胜荣幸。”
“你是?”黄昏问。他突然想起来了,老人就是同田中记者一起的那个老人。有幸观看了自己的跳大神表演。
“他叫藤原信义,是他帮忙来接您出去的。”警察头目回答。
“鄙人藤原信义,这次来京都是专为接和新之助大师去东京的。有人想见新之助大师。”老人起身“拜托了。”
“我,谁要见我?”黄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什么事情?”
“弄不明白不要紧,现在就跟我走吧。”藤原突然一笑,我们马上去机场,坐飞机飞东京。一切都会明白的。”
出了警察局的大门,门口一水黑色豪华轿车。正中停着一辆加长型金黄色牢斯莱司,车头大天使的翅膀闪着寒光。
一个穿制服的司机打开车门,彬彬有礼地说:“藤原大人请,新之助先生请。”
黄昏一愣,心中不禁疑惑。看样子,这个什么藤原不简单啊。能够坐这种车的人非富即贵。在上海的时候他曾经想过买一辆劳斯莱斯耍耍帅,不过,人家居然来考察黄昏的个人情况。说是资格不够,连白色的普通型也不给。更别说黑色和金黄色的款式。
这个人能坐这种车,看来也是一个大有身份的人。
一路上,车队,畅通无阻,甚至还有几个交通警察骑着摩托拉着警笛在前方开道。红绿灯简直就成了摆设。路上的车辆都被前方凶神恶煞的交警勒令靠边等候。
当真是威风八面,不可一世。
黄昏一笑,拍着藤原的肩膀:“老头,可以呀!看来你也是一个很成功的人士,我猜猜你是谁。大公司董事长,不对,商人是不能调动警车的。你应该是政府的高官。”黄昏突然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那些停靠在路边的车辆中纷纷探出头来,举着相机和手机不停地对着车队拍照。欢呼声阵阵入耳。不由大骇道:“别告诉我你是日本首相?”
“不是不是,我仅仅是一个仆人而已。”老头子笑了笑,一个鞠躬:“我家主人想见你。拜脱。”
“如果我不去呢?”黄昏笑了笑。
“您要明白一点。做人当知恩图报。”老人软中带硬:“既然能够将你保释出来,我们也能够让您再进去。”
“你们究竟是谁,你主人是谁?”
“去了就知道了,你只需要在东京呆几天。我家主人和你说几句话就可以了。很快的。对了,你不是想回国吗?见过我主人就送你回去?”老人淡淡地说,声音里带着敷衍。似乎这是一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我应该相信你们吗?”
“你可以赌一把,不过,就算和我去东京,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究竟是什么事情呀!算我相信你好不好。”黄昏懊恼地说。
“也没什么了。主人听我介绍你的法术,很感兴趣,想请你去谈谈。放心,不会让你白去的。钱不是问题。”
“好吧,生意进门没人会往外推的。我先打个电话给阳子。说我有几天回不去了。”黄昏说着就开始拨电话。电话那边却没人接。
“你女朋友啊?”老人随便问了一句。
“不是不是,严格地说我是她的房客。如此而已。”
“那就好。”
路上的一切不过是惊吓的开始。到了机场,更大的惊喜还在等着黄昏,他本以为要坐客机飞过去的。没想到,飞机是有,却只有藤原和自己两个乘客。
这是一架专机。
很大的波音,却看不出型号来。
上面也没有标志,借着机场璀璨的灯火,一朵菊花印在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