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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九篇 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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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赫珍找了一家小客店,已是中午,陶赫珍点了饭菜,有一位姑娘进来问:“那位客官买绣帕?”陶赫珍瞅一眼那位姑娘!没有说话,吃着饭。

    陶赫珍住了这店,闭门读书。会试考了‘会元’陶赫珍喜出望外!玩了几天。游玩儿之余,特地寻找打听焦华父母的下落。

    焦华日夜担心!在自己卧室里问:“岑连姐,恩兄会不会考上?要是考不上?恩兄又得受寒窗之苦。”岑连说:“我兄一考试就拿第一,这回他一定考第一。来年殿试考重,会给你父亲昭雪的。”焦华一笑。

    陶赫珍在繁华的街上,看见那位姑娘,招人买她的绣活儿。看样子二十几岁,瘦弱的体质,怜人的样子,衣裳很旧,陶赫珍才用心去打量那位姑娘!眼泪出来了,走到姑娘的近处,说:“大姐,我买绣帕。”那位姑娘转过身,含笑的拿绣帕给陶赫珍看。陶赫珍随意的拿了两块绣帕,看着那位姑娘,笑的问:“多钱?”姑娘说:“十文一块儿,公子,您没有选,两块儿绣帕算您十五文。”陶赫珍看看绣的花,说:“好针线!有布兜儿吗?”姑娘高兴的说:“有,您要什么绣花的?”陶赫珍说:“给我两块儿绣的连花吧。”姑娘找了找绣的最好的两块连花兜儿兜,递给陶赫珍。告诉说:“这是我花两日的时间绣的,是最好的。”陶赫珍接过兜布没有看,也不问价了,从袖里取出钱,给了姑娘,说:“给您五十文。”说着放到姑娘的手中。姑娘说:“五十文多了,小公子。”陶赫珍没有理那位姑娘,把绣帕,兜兜放到袖子里,消失在人群中。姑娘心说:“真是位善人。”姑娘依旧卖她的绣品。

    陶赫珍打听到焦华的父亲已复了职。有了可靠的消息,回了‘会安观’。

    陶赫珍迫不及待的往岑连,焦华那里跑,也不左右看看直冲冲往屋里钻,唤着:“焦华,焦华,焦——?”一看屋里没人。刚往外反,听到外面传来岑连,焦华的笑声。岑连喊:“在这儿那。”陶赫珍出来一看,姐俩在玩儿嵌嵌。

    岑连已看见陶赫珍直冲冲往屋里走,告诉焦华:“你看——是陶兄。”岑连,焦华都笑了。

    陶赫珍赶紧走过来,说:“华妹,你父亲已复了职。”焦华高兴的说:“多谢恩兄!见没见到我父亲?”陶赫珍说:“没有证明的物件,怎么见?就是见到了,说了,你父亲也不会相信!况且我还是位读书人,民见官,怎能说见就见的?消息是可靠的。妹妹放宽心!我去问问师父,回来就直奔过来了。”焦华失望的说:“恩兄去吧。”岑连问:“哥哥!您考第几名?”陶赫珍说:“考第一名。”岑连高兴的说:“哥哥可以松快几日了!”陶赫珍说:“我玩儿了几日,回来抓紧时间准备来年殿试,考重就可以日日玩儿喽。”

    陶赫珍高高兴兴的来到师父屋里,说:“师父,我考上了会元。焦知府已复了职。我告诉了焦华,是师父送,还是我大师姐送?”师父略忖了一会,说:“你送焦华回去。”陶赫珍说:“没有物证,人家不会见的。”师父心里明白,说:“我知道了。我再写一封书信。你明日送焦华回去。”陶赫珍说:“是,师父。”

    晚饭后,陶赫珍回卧室里看书,岑连高高兴兴的进来!笑的说:“哥!”陶赫珍冲岑连一笑,给岑连一块绣帕。说:“我买了两块儿,给妹妹一块儿。”岑连高兴的接过来,看了看,说:“绣的真好。”陶赫珍说:“回来时想给妹妹,焦华在跟前儿,就没给妹妹,等妹妹过来给妹妹。”岑连心里高兴!说:“多谢哥。”陶赫珍一笑,又看书。岑连问:“哥?明日送焦华回家吧?”陶赫珍嗯了一声。岑连说:“焦华去师父房里,我就过来了。”陶赫珍啊了一声。只是看书,没有和岑连说话。岑连觉得没意思!说:“哥!我回去了。”陶赫珍说:“妹妹回去吧,哥没时间陪你。”岑连心里不高兴,嘴上说:“哥!我知道了”岑连走了。

    过了一会儿,妙静进来,不是好眼瞅陶赫珍!陶赫珍像似妙静没进来一样,入神的看书,不理妙静。俩人心里都明白!妙静拿洗脸盆走出去。打水进来,陶赫珍放下书去洗脸,俩人像不熟的人。

    妙静端洗脚盆出去打水回来,还是不理陶赫珍!陶赫珍从架子床上拿出两块兜兜,妙静把盆放在地上,刚站起来,陶赫珍扑到妙静背上,把两块兜兜拎到妙静眼前,妙静看看兜兜,还不理陶赫珍!

    陶赫珍说:“连花兜,大师姐不喜欢,我也不要了。”妙静不高兴的说:“会元了,小钱买的东西看不上了。”说着伸手拿过兜兜,陶赫珍问:“师姐想两块都要哇,方才为何不理我?扔它心疼?”走到妙静眼前,从妙静手里夺过一块兜兜。妙静板的脸说:“我不白要你的,多钱?我给。”陶赫珍似气非气的瞅着妙静,说:“本想给大师姐的,谁能不喜欢钱,二十文。”妙静不高兴的说:“啊?一块兜布不带图案的五六文,这绣花顶多十二三文,你冲我要二十文?我不要了,你拿去。”说着给陶赫珍。陶赫珍说:“我的大师姐,您识不识货?绣的比姐姐好。”妙静挑理的说:“买的好,你买去,以后也用不着我了。二十文,不给。”妙静看看绣的连花,确实好。陶赫珍笑的瞅妙静!说:“绣的确实好吧,我没气姐姐,姐姐的绣活儿?”妙静说:“是师父教的,这绣活儿,绣的功夫确实比我多几筹。师父绣的都没她好。”陶赫珍说:“大师姐别多心,人家是卖货的,当然绣的要比平常家的女儿好的多的多。下的功夫也比女儿家们多的多,绣的一般般,谁买呀。”妙静说:“你说得对,这都是手艺钱!”陶赫珍说:“大师姐要是喜欢她的活儿,我多买几样给大师姐。这绣帕也给大师姐。”说着从袖里取出绣帕给了妙静,妙静接过绣帕说:“师姐回去了。”陶赫珍说:“我送大师姐回去。”陶赫珍送妙静,到妙静卧室门口,陶赫珍说:“大师姐!我不进屋了。”妙静没有跟陶赫珍说话,走进屋关上了门,哭了。

    陶赫珍看出妙静的心情!想放弃殿试,不想使大师姐再为他担忧!已考上‘会元’了,弓在弦上不能不发了!上了船,下不来了。陶赫珍心里也是难受的!春春凉风吹着他的身体,慢步在回去的路。回到卧室,陶赫珍感到单薄无助!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陶赫珍不再去想,选了这条路,就得走下去。

    翌日,妙静给陶赫珍送中午饭,陶赫珍不在书房?妙静等了一会儿陶赫珍!陶赫珍慢步走进书房。妙静问:“你到哪去了?才回来?饭菜都要凉了,我拿去热热。”说着去端。陶赫珍坐在椅子上,说:“人在浪头,不能回头。大师姐!我要是两个时辰不回来,您也等我两个时辰,不吃饭吗?”妙静没有端饭菜,问:“你在躲我吗?”

    陶赫珍说:“大师姐!昨夜我听见大师姐的哭声!”

    妙静说:“如果用泪换你的命,我情愿去换!”

    陶赫珍不理解的问:“我不是大师姐的亲人,大师姐为何为我牵肠挂肚?”

    妙静问:“你说此话,不伤大师姐的心吗?”

    陶赫珍说:“为我这种人,大师姐不值。”

    妙静问:“你进这观里快九载,你忍心离开吗?”

    陶赫珍说:“这观里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妙静生气的说:“师父,不该救你。”说后离开了书房。陶赫珍眼泪出来了。

    焦华知道陶赫珍送她回去!心里往外高兴!岑连看在心里!

    下午,雇了顶轿子,众师姐妹,师父送焦华!焦华说:“师父徒儿回去了,回去告明我父母,来谢师父。”师父说:“焦华,回去这事不要挂在心上,好人有好报。焦华请上路。”

    岑连送给陶赫珍一样东西,用红绸包的!陶赫珍问:“什么?”岑连含着羞色,一笑!不回答!陶赫珍打开一看,是块玉蝶,知道了岑连的意思!把玉蝶包了起来,重视的搁在怀中。妙化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师姐妹们也和妙化一个想法。焦华也看出来了,心里有些醋意。

    焦华上了轿,陶赫珍步行送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