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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赫珍走出来了,焦华走到陶赫珍跟前,说:“师父给恩兄的时间把的死死的,恩兄整日读书,听课,写文章,不觉得枯燥?”陶赫珍笑笑,说:“读书自有读书的乐,看书自有看书的趣儿!看似枯燥,其乐无穷得很呢——!”岑连说:“您要考不上状元呢天底下就没有一个考上了。”陶赫珍说:“未必,妹妹知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考中前三名,就不辜负师父对我的教导之恩!养我之情!”岑连好羡慕陶赫珍,考中了举,就可以出去了,可自己,后半生只能在这了!焦华对后半生没了希望,不知道父母是活着,还是已不在这个世上了?父母现在会在哪?我会在这‘会安观’里待到老吗?焦华越想越觉得老天爷对她不怜爱,不怜悯!焦华流出了眼泪,没有理岑连、陶赫珍,往远处走去。
陶赫珍、岑连知道焦华此时的心情!没有招呼焦华,只是在焦华后面走。岑连走到焦华身边说:“焦妹妹不要悲伤难过,等我兄考上了官,你我可以去我兄府里玩呀。”陶赫珍也走到焦华身边说:“你岑连姐说得对,华妹,不要绝望,往好处想!只要你父母在世,就会寻你。”焦华冲岑连、陶赫珍笑了笑!说:“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就不孤单了。”陶赫珍说:“华妹,我们都是有福的,师父就是我们的亲人,这就是我们的家。”焦华说:“恩兄考了官,还回来住吗?”陶赫珍说:“回来,这是我的家。”岑连、焦华高兴了。
晚上,陶赫珍觉得男孩不如女孩好,想玩儿就玩儿,想怎样就怎样!陶赫珍独自站在门外,显得孤单!在想父母现在在干什么?母亲现在怎样了?!这辈子能不能见到母亲了?真后悔不应该离开家!
妙静从陶赫珍屋里出来,寻陶赫珍?看陶赫珍站在柳树旁望着月。看出陶赫珍几分心事!走到陶赫珍跟前关心的问:“赫珍?想什么呢?床已铺好,水打来了,你洗洗脸去睡!明日还要回去呢。师姐知道你最近玩儿的时间少!等过了大比之年,师父会放你几日假,好好玩儿玩儿的。等过了大比之年,你就别考了!”陶赫珍淡淡的说:“大师姐,请回。”陶赫珍不瞅妙静一眼,回屋闩上了门。妙静无奈的回去了。
陶赫珍更加刻苦学习,从学校回来,就往书房里钻,有时睡在书房,妙静过来时,陶赫珍已经吹了蜡烛睡了。妙静叹了一声,回去了。
一天,陶赫珍回来已是晚上,陶赫珍和师姐妹们吃完晚饭,跟师父去师父屋里说几句话就回自己卧室了,焦华端洗脸盆走进来。陶赫珍忙走过来接过洗脸盆说:“华妹,这不是你干的。”说着把洗脸盆放到盆架上。焦华跟着陶赫珍走过来,说:“恩兄几日不回来一趟,真想恩兄!”陶赫珍说:“华妹是大家闺秀,这活儿不是你干的,她们知道,该骂我了。”焦华说:“怎么?大师姐干得,我干不得?”陶赫珍说:“大师姐是师父的命令,师父知道该说我了。”
妙静走进来,听见了,不高兴的说:“赫珍,自己不打水,焦小姐给你打洗脸水,师父知道你死定了。”焦华说:“大师姐,是我给恩兄打水的,师父不会怪的。”妙静笑咪咪的说:“华妹,姐姐说的话,不要往心里去,一两次,没人说什么,要是时间长了,她们以为我仗的大师姐的身份,欺负焦小姐呢,师父问起来,我怎么圆呢?”焦华脸红了!说:“大师姐!我恩兄几日不回来,我想与恩兄多说几句话,顺便打盆洗脸水。小妹没有想这么多!”陶赫珍笑笑说:“您们聊着,我去洗脸。”妙静说:“今日妹妹受累了,师姐回去了。”
焦华看着陶赫珍洗脸,给陶赫珍拿擦脸巾。陶赫珍笑着接过手巾擦了脸。擦完脸,把手巾放到原位。说:“华妹,坐。我回来,你就过来吧。不要端水了。”陶赫珍等焦华坐下,陶赫珍才坐下。焦华问:“学校好吗?”陶赫珍说:“学校好,哪里有家里好。”焦华说:“恩兄那就别住校了。”陶赫珍说:“早上上课早,下午下课晚,路还远。”焦华说:“可我不能去陪恩兄,在家有大师姐服持您,去学校,就得恩兄自己干了。”陶赫珍笑笑。焦华说:“恩兄,歇息吧。我走了。”陶赫珍送焦华送到门口。
焦华端洗脸盆回到卧室,岑连问:“华妹端洗脸盆去哪了?”焦华说:“去恩兄那了。”说着准备洗脸。岑连不高兴的说:“兄长有人伺候,你我谁伺候?”说后上架子床睡了。一句话勾起了焦华对家的回想!在家时,几位丫鬟,下人们伺候焦华的情景,焦华想着想着留出了眼泪。
陶赫珍不想和焦华,岑连过多的相处!次日早,吃了早饭,去了师父的屋,说:“师父!学生学习忙,就不经常回来了。”师父说:“好吧!来回走,怪累的,好好照顾自己。”陶赫珍说:“知道了,师父!学生走了。”师父送陶赫珍送到大门口,陶赫珍上马走了。
焦华没事来到陶赫珍卧室,屋里没人,到陶赫珍书房,陶赫珍不在书房。焦华心一冷。
转眼到了第二年春,陶赫珍回来准备些行李去应试,想去师父那辞行!师父和焦华进来了,陶赫珍说:“师父、华妹。”焦华说:“恩兄,今日去应试,回来,请恩兄打听打听我父母的消息。不知我父母是死是活儿?”陶赫珍说:“这事我已挂在心上!‘春闱’之后为兄就去打听消息,妹妹请放宽心!好人自有吉相的。师父,学生去了。”师父嘱咐说:“路上小心,住店当心银子,别让小偷拿去。按时睡觉别熬夜!到考场时不要紧张,若落榜,大不了再等三年,别有压力!”陶赫珍笑的说:“师父九年教导,呕心沥血!师父的学问广博,考不上,是学生笨,回来给师父做童子。”师父不高兴的说:“瞎说什么?考不上,你就跪的给我学,最次也得考个第二名回来。”陶赫珍陪笑的说:“是——师父。”焦华在旁边一笑,说:“兄长!您可要连重三元啊!不然,回来可要挨师父的板子哟!”陶赫珍不高兴的说:“多嘴。”焦华一笑。
岑连跑了进来,问:“兄长?与大师姐吵了?”陶赫珍不知道岑连怎么问这话?师父也不清楚,妙静和陶赫珍怎么了?没有说话。焦华不高兴的说:“岑连姐?您有没有心?恩兄要登程了,您过来兴师问罪来了?”几句话问得岑连不吱声了。后了悔!说:“兄长!今日去赶考,我去大师姐那,想与大师姐一同过来送兄长,可大师姐不过来?大师姐对兄长好!我们都知道!今日怎么不过来送兄长?”陶赫珍说:“师父,都是我的错,赶考回来,我去哄我大师姐。”陶赫珍走了。师父、焦华、岑连送陶赫珍!陶赫珍一句话没跟她们说,也不想说话。
陶赫珍走了,妙静心里在留泪!岑连进来,走到妙静身边说:“大师姐!我兄长走了。”妙静没有说话,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