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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后,一个乌黑朦胧的秋夜。几位兵与一位将军追赶年芳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拼命地往前跑,后兵似追不追的喊着:“站住,站住,往那里跑?”小姑娘肚子又饿,心里又怕!又是黑夜,小姑娘不知道跑到那里了?越跑越害怕!后有追兵前面是漆黑的路,路又陌生,小姑娘也不多想了,不停的往前跑。这时飞来几把镖,插在树上,他们一惊!只听有人问:“您们为何追一名小女子?”一位将军说:“侠客,这事您最好别管,您管不了。”那人说:“放她一命,您们积德,不然,我的镖可不长眼。”那将军心中高兴!对他的兵说:“别追了,随她去,我们回去,她只是个孩子,不会行多大的风浪。”
小姑娘躲在一处听着他们的对话!等兵们和将军走远后。小姑娘出来了,跪下说:“多谢搭救之恩!”说后站了起来,要走时,听这人问:“姑娘请问一句,可有去处?”小姑娘一听问这话?心中一酸!忍住了泪水。说:“已无家可归,我也不知道去何处?”这个人说:“姑娘不必忧伤,你往前走几里,有一大石头,右拐往里走就看见一户门,这是个道观,住的道姑们,观里的主持积善救人,会收留你。”小姑娘高兴的!感激说:“恩人!不防说出姓名,来日,一定重谢!”这个人说:“你是落难人,谁遇见都会帮一把,不要放在心上,已是二更天,你快去吧。”小姑娘感激的说:“谢恩人指路!”
小姑娘已疲倦的走到‘会安观’门口,敲了一下门,就躺在地上,这时门已开了。开门的人是位穿着男装,黑色的袍子,是陶赫珍。看小姑娘躺在地上昏迷,没有唤她。
陶赫珍轻轻抱起小姑娘,回到卧室,把小姑娘放倒在架子床上,脱了小姑娘的鞋,给小姑娘盖上被,撂下床帘,陶赫珍坐在桌前椅上,明灯夜读。一心贯注着书中内容!
陶赫珍已十五岁了,相貌俊俏,细腰身姿,个儿高,玉立婷婷。
翌日,天刚亮,陶赫珍撩帘看看小姑娘没有醒,轻步走出去关好门。告诉了妙静,妙静又告诉了师父。妙静、陶赫珍在师父卧室里坐一会儿,等天大亮才过去。
小姑娘渐渐疏醒,床帘垂着,不知道怎么睡在这里?昨夜陶赫珍对她说的话已忘了,只记得恩人的声音!拨开床帘,屋里没人?小姑娘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屋?能不能逃出去?
听见开开门声,小姑娘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小姑娘装睡,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陶赫珍开门没有先进,师父,妙静先进去了。陶赫珍随后进去。
妙静揭开床帘,把床帘挂上,师父坐在架子床边,等小姑娘醒。
小姑娘略略睁开眼睛,看着俩个人?道姑的装扮,放下心!很自然地睁开眼睛。看看妙静和主持?俩位慈祥的面孔,笑的很友善冲着她!小姑娘大的胆子问:“这是哪?”师父说:“姑娘不用怕,这是‘会安观’昨夜你走到此,被我门生救起,让我过来,不想使姑娘生疑!姑娘必是落难人?”小姑娘说:“您是主持师父吧!”师父说:“我是这观里主持。姑娘何事招难?”小姑娘又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问:“徒儿说了,师父能不能收留我这落难人?”师父说:“这就是姑娘安身之处,落难人,出家人理当相救。”小姑娘说:“师父是善良之人,不会伤害我!师父就是我再生父母,这里的姐妹们就是我的姐妹。我姓焦,单字华,是知府的千金。爹爹被人诬告,全家被抄,我好不容易逃出来。”陶赫珍听了,吓得一身冷汗!仕途的人?性命不是自己撑握的了的!
焦华想起来了!说:“幸遇恩人搭救,指引到此,在门前昏了过去,何人把我扶到屋里来?就不知道了。”妙静笑的说:“是我师弟。”焦华不解的问:“这里还有道士?”师父解释说:“他不是出家人,是我的门生。在我身后站的呢。”焦华起来穿鞋下地,走到陶赫珍面前,跪地一拜,说:“多谢恩人搭救。”陶赫珍忙说:“姑娘请起,不要放在心上。”焦华听陶赫珍说话声,好象昨夜的义士!抬头一看?好俊俏的小伙子,心中产生爱慕!问:“恩人贵庚?”陶赫珍说:“一十五岁。”焦华说:“比我长两岁,请受小妹一拜。”说着行个万福礼,陶赫珍抱拳还礼。焦华说:“恩兄!以后您我,兄妹相称,不知恩兄可愿意?”陶赫珍笑的说:“华妹!这是师父与大师姐妙静。”焦华一一拜过!说:“师父,大师姐。”师父,妙静很高兴。师父说:“焦华随我来。”
师父,焦华,妙静走出来,陶赫珍送她们送到门口,妙静回头对陶赫珍关心的说:“看你眼圈红,昨夜一宿没睡吧?死心眼,怎么不告诉我?快回房吧!”陶赫珍一笑!
师父领焦华来到北院,岑连在外面赏风景,忽听师父唤:“岑连。”岑连满面笑容地跑到师父跟前说:“师父!这姑娘是谁?好漂亮呀。”焦华听了心里高兴!师父说:“她叫焦华,来这避难的。以后你们姐妹在一起也是个伴儿。这是岑连,比你长一岁,焦姑娘你暂且委屈住下,躲过这场风再说。”岑连拉着焦华和师父走进岑连的屋。焦华说:“多谢师父收留,有朝一日,我爹爹昭雪,一定重谢师父!”师父说:“出家人以救人为本。人平安,万事大吉!把这当成家吧。为师走了。”焦华,岑连送师父送出门口,师父走远。
焦华问:“岑连姐,您与陶公子一起来的?”岑连说:“不是,我来时他已在这。我父母双亡,这就是我的家。妹妹问这个干什么?”焦华说:“他是我恩人。”“啊。”岑连明白了,不再往下问。焦华、岑连往后花园走去。
陶赫珍不上学,妙静拿来新被褥,陶赫珍接过来,妙静抱架子床上的被褥要走,陶赫珍说:“姐姐在这拆吧,我睡觉,您陪我。”妙静生气的问:“你怎么像小孩子呀?我还听经呢。”说后走了。陶赫珍笑了,闩上了门,睡一上午。
中午,陶赫珍醒了,开开了门,等妙静进来,妙静端的饭菜走来,不知道陶赫珍醒没醒?一看门开着,进了屋。说:“你醒了。”陶赫珍说:“等大师姐给我送饭。我睡觉,姐姐不陪,吃饭了,大师姐陪我了吧?”妙静把饭菜放到桌上,说:“自己吃。”说后走了,陶赫珍大声说:“下午我去书斋。”
陶赫珍学一下午习,师父给陶赫珍讲了新课。陶赫珍也乏了,早早回卧室睡了。
过了几日,陶赫珍不上学。焦华在屋和岑连玩儿。焦华觉得没意思!焦华说:“岑连姐我们找恩兄去玩儿。”岑连说:“没到时辰,陶兄不能离书斋。师父不定时会去书斋看他,见他没在书斋,陶兄会挨板子的,谁也求不下来情。”焦华说:“听我父说:‘严师出高徒’,我看看恩兄去。”
焦华到书房门口,往书房里看,师父在陶赫珍旁边坐着看书,陶赫珍在书桌上写字,焦华进来说:“师父,我过来看看恩兄,恩兄能不能与我们玩儿玩儿?”师父说:“来年陶赫珍考举。焦华,与你岑连姐玩儿去吧。”焦华扫兴的:“啊——”
焦华回到屋里,不高兴的坐在椅上!岑连看出来了。问:“碰一鼻子灰吧?”焦华说:“我以为能跟恩兄说几句话!不巧,师父在书斋,恩兄头都不抬,我第一次碰鼻子灰。恩兄何时能出来玩儿一会儿?”岑连说:“上午已时二刻(九点半)。下午申时一刻(三点十五分)咱们到书斋外面等他出来。”焦华说:“原来读书人的时间,是教书人掌握,男孩女孩是不一样。”
到已时二刻,岑连,焦华在书房外面等。师父先出来了,看见岑连、焦华一笑!焦华说:“师父。”岑连说:“师父。”师父说:“赫珍,出来吧!俩位妹妹找你玩呢,来年考举要抓紧时间,玩儿一刻回来,一刻后为师过来。”陶赫珍说:“知道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