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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无望,认真讲故事)
站在门口的正是皇甫菜头,红蕖也是火爆性子,两人一来一往便在走廊上动起手来。皇甫菜头并没有拔出背上的剑,只是一味躲闪,身形如灵蛇,如疾风,飘悠悠的来去。红蕖峨嵋刺也用得有板有眼,看起来是稍占上风,却也只是面上过得去,并无优势可言。
两人来去招数,皆优美变幻,却招招都飞杀招。尤其是红蕖,看起来仿似恨得咬牙切齿,却每招都没杀意。看到此,我心下也了然,这姑娘想必是动了心。我何不成全一桩美事呢?
恰好流觞来拿菜谱,我便朗声喊道:“二位一起来选下菜谱,吃了饭再切磋如何?”
两人很有默契,仿若等的就是一个结束争斗的籍口,一听我喊话,竟异口同声说:“好啊!”红蕖看到对方也和自己一般答道,顿时面上羞红,却又狠狠地瞪了瞪菜头,还死鸭子嘴硬地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饭菜是木森和流觞送的,两个少年举手投足一般而致,就连走路的轻重都一样。这雪国暖景的主人将店小二都训练成这等模样,倒着实是煞费苦心。倒不知道是何身份。说实话,我绝对不相信这客栈是吴胜开的,就凭他与我交涉的那般光景,他也没本事做到这般。
三人一起吃饭,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便想到了昨夜那滋味颇好的酒。便对恭敬站在门口的木森说道:“能否再拿一壶昨夜那酒来?”
“不能。”木森很直接就拒绝了。
哇靠!我这询问语气不过是为了表示礼貌,意思是说我要酒,这天商大地的人理解力有问题?于是我换了种口气:“木森,麻烦拿壶昨夜那种酒。”
“对不起,不能。只有晚间才有。”木森很抱歉地低眉垂首,我摆摆手让他不用呆在门口,看着就火大。
再回过头来吃饭,却见菜头一脸惊奇地看着我。仔细询问之下,才知天商大地自从一千年前开始飘雪,木禾枯萎,稻米甚少,酒酿更是珍贵。一般来说,皇家贵族每日才有两顿能喝酒。百姓人家根本买不起,甚至一辈子都没尝过酒是和滋味。
这夏月国除了皇家。也只有这“雪国暖景”每晚会有一小杯劣质地谷物酒。也因此。“雪国暖景”才有高傲地本钱。
原来是天商地“五星大饭店”怪不得小二都训练得这般得体灵巧。因为这酒地珍贵便让我产生了两股情绪。一则是对这客栈地母幕后主人更加向往。二则是对当年莲月下地诅咒有些腹诽。虽然很可能莲月就是鄙人我。
一顿饭。三个人。只有我食之无味。许是心不在这上面。昨夜觉得特别好吃地饭菜。现在却觉得并没有什么滋味。
自己只是挑拣着菜。迂回地与红蕖和菜头闲话家常。菜头倒是少言。口风很紧。迂回问答了好一阵。才知他真是箜晴国地大祭司。至于来到灵都作甚。他只说生平听说天下除了春城。便是夏月国地灵都和商羽国地商都最为繁华。特地来看看。
我也懒得戳穿他地谎言。便转而跟红蕖闲话。才知红蕖住在灵都城外地莲谷。莲谷地第一任谷主曾是莲月皇后地婢女。受莲月皇后之托。看护物品。到红蕖这里已经是第十四代了。
至于什么物品。红蕖也不说。我也不便问。
后来自然而然,便说到了天商形势。一直沉默的菜头出声警告:“莫论国事。这是夏月地界。”
红蕖白了他一眼,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天商三国鼎立,商羽国与夏月国两厢抗衡一千年了。箜晴国倒是保持中立,一直都是两方拉拢的对象。不过,目前这种状况恐怕有所变。夏月国帝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的儿子们更是蠢蠢欲动,怕是要上演夺嫡血战了。”
“死女人,你不要命了?这是灵都,这是与皇家千丝万缕的客栈!”菜头的眉头皱成一团,配上那一头乱发,凶相毕露,恨不得将红蕖打死拖走一般。
我便赶忙打圆场转移话题。便问起这客栈老板。红蕖和菜头都难得一致地摇头,两人都表示,五年前“雪国暖景”横空出世,那时,江湖上就有人查过,却都只能查到吴胜。谁都知道吴胜不像真正老板,却谁都查不出。
“我在这里呆了三天。每晚都出去查探,后面那处园子,竟是铜墙铁壁般,有奇门遁甲的阵法,阵法之精妙,是我这个箜晴国大祭司都无法破解。更别说,本身那园子里不知有多少如同木森、流觞这样的高手存在。”菜头摇摇头,露出无比佩服的神情。
奇门遁甲的阵法?难怪昨晚我总觉得园子很怪,那些梅树也很怪,却从不知原来是阵法。这园子便是越来越神秘了。我心下想,我不懂奇门遁甲,一人之力也断然不能窥探园中真相,便对菜头和红蕖说道:“你二人可想到园中一探究竟?”
二人皆愣了愣,然后猛点头。
“好,那你们暂且做我保镖与侍婢。等一会儿,我会去园子里与吴胜谈生意,便可名正言顺带你们进去。”我考虑着带他二人也是为了防身,伺机窥探幕后主人。
吃完饭,木森收了餐具,我倒没着急让他传话给吴胜要去谈生意。做生意这种事,谁显山露水,露出着急,便是显了颓势,必定在谈判中会处于下风。
于是只得跟菜头和红蕖继续聊着。红蕖聪明伶俐,心思缜密,却终归还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心直口快,有啥说啥。我便问了问,天商的货币情况,以及夏月国的物价,掂量等下如何跟吴胜讨价还价。
菜头倒不太说话,只是偶尔插几句。
但此次聊天,却让我颇有收获,原来天商金银却并不稀缺,因而也是比较不值钱。倒是丝绸、皮货、珍珠、瓷器价值连城。货币是纸币,只是跟越南、泰国那些小国家有得一拼,几万块就吃一碗面而已。
因为是终年飘雪,很多农作物都无法存活,即使有存活都需挖地下层楼,点蜡烛或用夜明珠照耀养活,收成甚差。所以很珍贵。
如果以物换物的话,倒是省事得多。
我没想到一千年的飘雪,竟给天商带来了如此深重的灾难,只是这些坚韧的人还活着,想着各种办法。比如利用雪种出雪莲果,类似于地瓜的雪地瓜,雪白菜,研究出耐寒的小黄米等。
“莲月皇后倒是太狭隘太自私了。为了一己之私倒置天商子民于不顾了!”我幽幽叹息。即使我是莲月,我依然觉得为了爱情生出的无端恨意,迁怒于无辜子民,却是大大的不应该。
“郁小姐何出此言?那诅咒不一定是皇后所下啊?至少在箜晴国祭司典籍上记载,当然莲月皇后并没有说过类似于诅咒的话。”菜头似有恼怒,但还算平静。
相比较,红蕖就激烈得多,听我批评皇后,便嘴一嘟,说道:“你莫要如此看皇后。皇心底善良,岂是妖邪之类,,怎会让她的子民受苦,定是有贼人冒名害她的。”
“这倒只是你二人的想法了。天商子民。怎么如此这般。”听他们那么说,我也心里舒畅了些,但想到天商此刻的艰苦,却又觉得芒刺在背,鱼刺在喉。
“天商子民岂是是非不分之人。皇后之死,有目共睹,在民间支持皇后的人还是很多的。”红蕖有些着急。我笑了笑,许是诋毁了她心中的英雄,便不再说话。
正在这时,木森站到了门口,恭敬地说吴老板有请。我并无起身,而是吩咐红蕖帮我梳头。木森便不死心地再说了一遍,礼貌有佳。
我装作不在意地看了看他,随口道:“可以,但我要带着我的侍女和护卫。”
木森显出为难之色,想要说什么。菜头却跨开一大步挡在他面前,恶狠狠地说道:“你做不了主,就别磨蹭。”
木森看了看菜头,脸上很平静,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便轻轻一欠身道:“如此这般,请郁小姐容我请示。”随后,他轻轻退到廊檐下,才转身以极轻快的步伐离开。
菜头和红蕖却瞬间没有了刚才的笑意,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